上官绫潇一觉醒来,天已经微亮了,她张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靠的很近很近的脸庞!
“诶?”她正疑惑自己为什么和闯王靠的这么近的时候,闯王却是动了动,把上官绫潇搂了过来。
“啪!”上官绫潇想都没想,直接一巴掌打醒了闯王!
“你!一大早的,本王又怎么得罪你了?”闯王何曾被人甩过耳光啊?捂着脸,正想发怒,又看清了身边的人是上官绫潇,便是强行忍耐下来。
“你搂着我干嘛?”上官绫潇呵斥道。
“本王哪里搂着你了?”闯王喊冤道,可上官绫潇一掀被子,他才看到,自己的手却是有一只压在上官绫潇的身下了,他们是面对面躺着的,想来确实是搂着的姿势。
可是闯王却来却觉得不对劲,便是把整个被子都掀开了,上官绫潇一看就傻了,自己的腿整个架在了闯王的身上,压得人家不得动弹。
“呵呵呵……不好意思,误会,误会!我睡觉习惯性抱着东西……呵呵呵……”上官绫潇干笑着,把腿抬了下来,近来上官绫潇睡觉都是有人陪的,在京城的时候,偶尔去陪凌风睡睡,偶尔简源来找自己睡睡,再不然就是和慕容飘雪睡,在军营里,后来也是她强行拉着和华哲一起睡的,没人给她抱着睡,她就睡得浑身不爽,一直以来都习惯性把手啊、脚啊的架在人家身上,一时间毛病又犯了,还没感觉的,这下真是尴尬了。
“早知道本王昨晚就不对你客气了。”闯王自言自语地碎碎念着。
“诶?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上官绫潇见闯王脸色不大好,便是像对奇介鬼阳撒娇一样对闯王撒娇起来了。
闯王还是第一次看到上官绫潇撒娇,一时间就怔住了。
“额……咳咳咳……那个,王爷,外面没动静了,天还早,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上官绫潇就下了床,去了屏风后面换了衣服。
“那个……我先走了……”上官绫潇见闯王还呆呆地躺在床上,就赶紧溜之大吉了。
“呵呵……这个女人,原来还有像女人的时候!”闯王笑了笑,便是躺在了上官绫潇躺过的位置上,嗅了嗅被褥上上官绫潇残余的味道,又微笑着睡了一个回笼觉了……
上官绫潇回到了华哲的帐篷,却见华哲正趴在方桌上睡着。
“华哲,华哲!”上官绫潇便是去摇了摇华哲的身子。
“上官绫潇!你一晚上跑哪里去了?是不是被蒙将军发现了?”华哲可是为她担心了一夜,一整宿都坐立不安的,他看到蒙将军在找一个女子,就赶去了小河边,不见上官绫潇身影,心里就慌了,又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她,只好在帐篷里等着,祈祷蒙适飞不要找到上官绫潇,一直到前不久,才撑不住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放心吧,我躲起来了,只是他一直搜查,我不好出来,才一宿没回来,你赶紧去躺躺,我去看看那些被狗咬的伤员。”上官绫潇欣慰地笑着。
“别去!他们如今都被关在一处了。这一个晚上,可是要忙死我了,等你不说,那些伤员也的伤口也发生了病变,只怕那只狗身上被下了什么脏东西……只怕是时疫!”华哲眉头紧锁着。
“什么?!”上官绫潇早就猜到了那恶狗不简单,只是没想到竟是真的。
“你有双身子,别去!”华哲劝阻道。
“你确定是时疫么?”上官绫潇本以为应该就是个狂犬病,狂犬病倒还好,人与人之间不会传染,可若是军营里爆发了时疫,处理不好的话,只怕是要死一片人,乃至是全部人!
“现在是入夏时节,正是时疫爆发的时候,这里是战场,尸体堆积,伤员众多,爆发时疫是正常不过的。”华哲说的却是有道理,战场的空气是最脏的,最容易传播疾病。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上官绫潇担忧道。
“我们这里若是爆发了时疫,只怕契丹那边的军营也不安全,在时疫平息之前,倒是不怕他们趁虚而入,只是这些伤员,又不能直接将他们烧了,那样会动荡军心,可留着又担心会传染开来,一时之间我也没有好的对策,只能是先熬了药,让大家都喝下,预防着罢。”华哲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这些天也去帮你采药、熬药。”上官绫潇说道。
“不可以!你近来最好谁都不要接触了,就乖乖呆在这儿,哪儿也别去!我还要去看看药,就不休息了,你在这里,记住,哪里也别去!一会儿我端药来,你也喝了!”华哲反复叮嘱着,待上官绫潇点头了,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