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挺多,但是老子还没有听清楚,突然冒出来这帮人,到底是什么玩意?我问:“你们大哥是谁?有什么资格找我要帮费?”
黄毛听的不爽,站在床下跳起来准备甩老子巴掌,可能因为海拔的原因,跳起来也没有够着老子的脚背,这时昌哥正好进房间找我,看见黄毛几个人,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赶紧上前拦住说道:“维哥,这是咋滴了,有啥事我来说。”
昌哥称呼黄毛为维哥,这名字我也没有听过,但是昌哥对他似乎很熟悉,黄毛见到是唱歌,点点头,说道:“老子跟他讲了半天,他丫的一句都听不懂,你给我好好的说说。”
楚哥跑出去上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宿舍其他人也爱食堂吃夜宵,昌哥送走黄毛后,对我说道:“这个维哥是跟在真哥后面混的,真哥本名为余真,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后来逐渐的混出色了,根据道上朋友说,他也是从学校起步,所以他很明白咱们这些小混混的底细,后来他见学生不念书的多,成天鬼混,他就有了这套赚钱的法子,从学校的混混手里收取保护费,如果谁没有交,也就意味着在这个学校里面他就没有继续混下去的余地了,所有的混混都找你闹事,估计最近呢咱们崛起的快,所以派了维哥找上门了。”
我听着还有这么个抓钱的法子,这不是逼着劳资也要收取保护费,才能有钱交给他求罩,但是在我心里却一直没有想过要找同学收取保护费,总认为同学是需要团结和照顾,现在收取保护费又是闹哪样,如果我不收取保护的话,我也就只有自己贴钱,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花钱也听严重,所有的事情加起来乱搞,一百万现在也是所剩无几。
“保护费是多少?”我问。
“一个月一千!”昌哥回答。
“你交过?”我好奇。
“我还没有达到交保护费的资格。”昌哥笑了笑。
我也跟着昌哥笑了笑,地上一根烟给他,说道:“你都没有到交保护费的资格,凭什么这样的资格就要一月交一千?”
“不清楚,既然他们找上门了,肯定是盯上你了,明天去看看实际情况,当面问清楚比较好。”昌哥也不明白其中的原有。
“这个学校,大概有多少人在交?”我问。
“不多,每个年级有一个扛把子,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每个班的扛把子凑钱交,从初中部到高中部,估计有五六个人吧!”昌哥抽着香烟说道。
“都是谁,他们的势力,你清楚吗?”我问。
昌哥点点头,有些疑惑的问道:“飞哥,咱学校几大势力你竟然不知道?”
我摇摇头,无语的说道:“我以前又不混,哪知道这些。”
昌哥将手里的香烟丢弃在地,将整个学校的势力大致说了一遍,我也彻底明白了,原来在咱们学校内部,除了赵麟之外,还有很多隐藏的大佬,听完昌哥的话,我心里有些郁闷,除去高三班级,也就是说我想冒头,还得跟其他班级的扛把子过过场子。
在本校中,初中部历任扛把子都只有一个,能够做初中部的扛把子,是需要从初一开始混,身边必须要有很多兄弟,并且在高中部还需要认识人,否者也没有人能够罩的住他,现任初中部扛把子名字叫做范坚强。
高中部一年级的扛把子是从初中部升上去,在此不需要多讲,高二年级的扛把子是上任高一年级的扛把子,也就是和我同年级的赵麟,高三年级的扛把子,是比赵麟大一届的陈家乐,能够做年级的大哥,全都是本地人,从小受到环境影响,才走上混混这条路,除了这三个有头有脸的人之外,还有两票人是我想不到的。
第一票人,是女生。其中混的最大的就是张嫣。尼玛,还跟我同姓,搞得像五百年前真是一家人似得,关于张嫣是怎么在女生出头的,有很多的说法,这些都是后话,不过张嫣我还是见过几次,人长的不算漂亮,却很有味道,这种味道形容不来,需要看每个人见到她的感觉。
第二票人,从来不抛头露面,这伙人也奇怪,说起来也就是类似老乡会一样的组织,因为来到这家私立学校读书,大伙都是来自五湖四海,除了本地人之外,所以每个县城的进来的孩子,都有自己的组织,他们这伙人从来不欺负别人,也不受别人欺负,但是万一有哪个不怕死的欺负到他们的人,那么将至少是得罪本校一半人。
本校一共分成三个层面,第一个层面就是本地的牲口,谁也不服,就是本地人服本地人;第二个层面就是女生中的张嫣,在她崛起带领妹子的后,所有谈恋爱的男生都比较老实了,因为张嫣代表着女权;第三层就是老乡会了。
在这个三个层面中,只有两个层面需要交保护费。张嫣、陈家乐、范坚强,这三个人每个月都是必须要交,赵麟因为有他老爹,所以他算是跳出了三届外不在五行中,他不收保护费就算是积德,当然黄毛维哥除了收取这些人的保护外,还会在校外或者校内进行敲诈勒索,通常地点就是在网吧门外和宾馆以及游戏厅这三个地方。
昌哥介绍完这些,我才明白自己所读的学校,是这么的鱼龙混扎,不过庆幸的是各路人马也算不上太牛逼,我对昌哥说道:“你觉得我应该交这些保护费吗?”
昌哥想了想,半天没有回话,估计他也是在考虑若是不交这个保护费,今后还会不会有出路,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老老实实做学生的时候,都没有交过保护费,现在刚准备去混混,竟然还有人要我交保护费!
我将所有的后果都想了一遍,最后对昌哥说:“你倒是给点意见,你也混了这么久,比我有经验!”
昌哥摇着头,说:“这里面的水很深,如果你不交这笔费用,倒也没事,大不了回到以前被欺负的状态,就像我一样,除了在班级上没人敢跟我动粗口,其他时候我照样被人弄,并且不敢吱声!”
我叹了口气,昌哥说自己现在还被人欺负,是我没有想到的,按照他的意思说就是自己也是一个渣渣,这种被人欺负的日子我是受够了,也不想继续被人欺负,我曾经跟我老头子说要转学,去我自己的地盘念书,至少在哪里我有很多的兄弟,但是最后这个想法还是流产了。
我也学着昌哥的样子,说:“如果我们交了保护费,那么我们还有必要混吗?还有必要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和其他班级人的争权夺势,我们不要在被欺负,更不要选择了想出人头地而被欺负,保护费竟然收到我们身上,这是个什么逻辑,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混的必要了!”
昌哥对我的话,虽然有意见,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轻声的说句:“每条出路,都有每条出路的潜规则,这条路你才刚开始,不知道其中有多深的水,大明星都能够被导演睡,你说她们还为什么要做大明星呢?有些人是为了钱,有些人是为了荣誉,有些人是为了红,有人追捧,虽然最终的目的不一样,但是整个过程都是大相径庭,多数女人都是脱下了自己自己的裤子,含泪张开了自己的双腿,为什么会这样呢?飞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们有些自愿,有些被逼无奈,然而我们在自己的路上,和她们的经历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很认真的听完昌哥说的话,的确,我和她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但是在这条路上遇到的挫折,都是需要自己去面对,哪怕是自己不愿意见到的过程,但是没办法,因为我们都是活在现实中,有些方圆规矩,是无论如何挣脱不了的,如果逆不了天,就只有委曲求全的接受,除非自己牛逼,比对方强,让对方俯首称臣,所以我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我要做导演,我要潜了她们!”这是我对昌哥说的话。
昌哥愣愣的看着我,良久才开口说道:“就凭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捍不动余真的地位,你要是想潜他,无非是螳臂当车。”
“不试试怎么知道,人生需要赌博,难道以后在自己的路上,都需要强颜欢笑,对别人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吗?我做不到,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有了赌下去、拼下去的念头,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尊严和不受别人的束缚!”说完这句话,我也不想听唱歌说太多,我听多了意见,可能会心软。
我让昌哥离开,回去早点休息,其他的事情明天中午在说,我刚下,想着明天的事情,脑子还没有理通顺事情到底该怎么办,手机响起了我为丁姐专门设置的铃声,接起电话,丁姐开口问我在干什么,我回答说在睡觉。
她说:“我一个人在家害怕,能不能来陪我!”
原本我也是打算明天去陪她,但是由于刚才的事情,弄的我一点精神都没有,说不定明天还会和那个什么真哥干起来,到时候体力不支可就烦恼了,想了想说:“明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等我办完了事情,在来帮你暖床。”
丁姐轻轻的“哦……”了一声,问我有什么事情比春宵一刻还要重要,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实话实话,丁姐听完后楞了楞,没有立即回复我,像是在想些什么问题,我等了会儿,她说:“明天什么时候?”
我告诉她不知道时间,明天还得问问昌哥具体情况,丁姐继续问:“还有这档子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笑了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要知道这些干什么,乖乖的在家得了。”
丁姐见我事情似乎还真挺严重的,她也没有继续多说,让我自己小心后,我们也就挂断了电话,重新躺下后,心里愈加的不爽,想到错失了今晚的好机会,心里一团火气就想发泄,果断拿起电话给孙梓凌打了过去。
电话铃刚响,孙梓凌便接起电话,不高兴的说:“哟,现在打电话给是有事情?这几天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