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天和玉蝉,盘膝修炼,两人的灵力对王座产生了影响,王座金光冲天。
两人都睁开眼。玉蝉说道:“这样不行,我们要在这里静修,就不能有人打搅,王座的光芒太刺眼了,说不定会招来麻烦。”
陆海天想了想说:“那怎么办?”
玉蝉微微沉吟,起身出去,然后在小岛周围结界,然后回来,说道:“王座的光芒只是被我们的灵力诱导,才散发的,并不强烈,我已将周围结界,这样一来,就会阻止王座的灵力散发,外人也感应不到了。”
陆海天松了一口气:“幸好周围湖泊宽广,外人一般也不会注意这里。”
两人潜心修炼,果然,这一天都觉得有所进展。
灵力修为就像爬山一样,越往上越难。因此,玉蝉的进展不过方寸间,而陆海天进了一大幅度,差不多应该恢复了原本灵力的四成。
玉蝉很开心,说道:“照这样的速度,或许十天后你完全可以恢复到先前的修为。”
然而,玉蝉高兴的太早了。俗话说,世事难料。世上的事从来都很少有一帆风顺的,总是好事多磨。
当天晚上,两人修炼完毕,吃了些水果,然后各自休息。
陆海天上了竹床,将宽大舒适的王座让给玉蝉。
玉蝉卧在王座之上,姿态无比的优雅,就像睡美人一样。月华如水,陆海天借着月光,瞥眼看到,忍不住怦然心动,赶紧摒弃杂念,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但谁知,不多时,陆海天被一种奇异的光刺得睁开眼来,发现玉蝉的身子被一团金光笼罩着。那团金光虽然不是冲天而起的状态,却也充满了整个竹楼。
原来,玉蝉担心修为不够,十日后无法和魔祖较量,因此,睡梦中她都在下意识地修炼,然而,这个王座曾是一对仙人留下的灵物,虽然最初是林家的先人打造,但后来这里曾有一对修道的师兄妹,在此修炼。而且,这对师兄妹道法自然,修为高深,练灵台道长都曾和他们来往过,才将艮门当过生门,并留下艮门中有双修之处,指得就是当日那对夫妇所住的小岛。
这也是王座会感应到艮门灵力的缘故。
金光耀现后,那上面出现了一幅幅夫妇修炼的图形,姿态逼真,如真如幻,乃是昔日夫妇用封印之术,在王座上的留影。
因为玉蝉修为达到了灵力境界,又心无杂念,不染点尘,才会激发王座中的封印,将图形一一展示起来。
不但有图形,还有一行行的字迹说明,大意是,龙凤双修,乃道家旁支,厉来深受同道中人的谴责,但师兄妹二人情深意切,彼此恩爱,有心既修道,又成人,所以,在前人类似功法的基础上研究出,这样一套双修之术。这套功法和以前同类的低俗不同,整合了天地阴阳之说,天地本为阴阳,男女应为一体,合为宇宙,为自然,为混元,分为天地,为两极,为生死。
师兄弟号称龙兄凤妹,声称自己的观点得到了灵台道长的认同,灵台道长认为,龙凤双修玄功,把天地浑然一体的概念参悟透彻,悟到了自然之道,在修真道法种,不该舍弃,更不应鄙视,应善意对待。
除了这些,还有九幅双修图。这九幅图,前六幅倒可直视,一幅是夫妇成一字形躺卧,头部相抵,彼此用百会穴为融通穴位,全身放松,平心静气,然后任自己的灵力进入对方体内,循环后回归自身,然后循环而出。一副是夫妇双脚相抵,两头各自一方,双方的灵力自左脚涌泉穴进入对方右脚涌泉穴,然后循环对方身体,从对方的左脚出来,进入自己的右脚涌泉穴,绕体循环,依次成三六九的基数修炼。第三幅图是彼此背心相靠,双手在体侧互搭,掌心劳宫穴轻对,然后灵力以背心命门穴为轴心,做上下旋转,然后进入一方体内,经过双臂和劳宫穴,做横向旋转,内丹通过下丹田达到交汇。
接下来的三幅,一个是双方五指相贴,一个是脚掌五指相贴,令得六阴六阳十二经络互相贯通,另一个是双方面对托起内丹,使得内丹在胸前中丹田交汇。
前六幅图倒也无碍,只是后三幅让陆海天血脉贲张。原来,后三幅已经是身体接触了。第七幅图是双唇相接,使得真气从口唇衔接双方身体,做大循环。
陆海天练过大小周天,但是,他以前所练,只是真气沿着自身的脉络做着循环,但图种所示,却是将两个人当成了浑然一体,做两个人的真气大循环。第七幅已经让陆海天心惊肉跳了,第八幅图更甚,居然是男女裸体对坐,相拥交合,身体的下部完全接触,同时双唇也在接吻,取天地融合之势,内丹在头顶上丹田交汇,如此灵力做大循环,也成三六九基数,第九幅则相对好一些,虽然还是裸体而卧,但各自如睡美人的姿态,这一幅,文字说明,也为睡功,在睡中收功。
看到这些,陆海天心跳面热,一瞥眼间,居然发现玉蝉也醒了。她亮亮的眼睛望着那些图形和文字,玉面之上,依然泛着纯洁的光。
陆海天慌忙翻过身,不敢去看。
耳中听到玉蝉轻轻下了王座,喃喃地念着那些文字,眼前浮现着她风华绝代的影子。
猛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耳边传来玉蝉轻柔的声音:“海天,你看到那些图文了吗?”
陆海天身子一阵巨震,忙说:“师父,您别看这个。”
“为什么,这是一套道家修真的秘籍啊,练师父也推崇认可呢。”
“可是……可是那时夫妇两个练的。”
“怎么,我们不能练吗?”
“我们……”陆海天连连摇头,说道:“师父,您心无杂念,不懂世事,这不是一般人可以练的。”
玉蝉笑道:“我知道,既然师父都推崇了,一定不是一般的秘籍,不过,你我也不算一般人吧。”
陆海天连连摇头,说道:“师父,您别看了,听我的真的不能练。”
正说着,陆海天觉得她的手靠在自己的额头上,说道:“怎么这么烫,你中风寒了吗?”
陆海天吞吐着说:“我没事,师父,你快去休息吧。”
玉蝉笑道:“天亮了,我们该起来修炼了。”
陆海天睁开眼,见天色已经进入了竹楼。
他坐了起来,看看王座,灵光已经消失,那让人脸红的图文已经不见了。
玉蝉喃喃地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师父曾经说过,只要得到王座,就可以一统天下了,原来王座中藏着如此神奇的秘籍。”
陆海天不敢多说,两人取了水果吃过早饭,开始修炼。
陆海天心头纷乱如麻,怎么也进入不了练功状态。
玉蝉垂帘修炼,半晌,睁开眼,说:“海天,我感应得出,你今天心浮气躁,好像一点都无法入定。”
陆海天忙说:“师父,我会放松的。”说着,他尽量摒弃杂念,进入练功状态,但很快,杂念又起,眼前出现了貂蝉、红衣、雪莲和林羽儿的影子,甚至连玉蝉的影子也会出现在眼前。想起和貂蝉等女子鱼水之欢的场景,猛然,身下的女子居然变成了玉蝉。陆海天突然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卑鄙无耻。
玉蝉缓缓张开眼眸,说道:“怎么了?”
陆海天忙说:“没什么,师父,修炼吧。”
玉蝉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望着他的神色说:“其实我看出来了,你今天一整天心不在焉,根本就无心修炼,这样下去怎么行。”
陆海天苦笑一声:“师父,我会努力的。”
一天过去了,陆海天的灵力毫无增进,玉蝉表现了担忧。
晚上,陆海天躺在竹床之上,不断地翻来覆去,把竹床压得吱吱呀呀地叫,这让他突然想起了南儿,和南儿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
正想着,突然耳边玉蝉说:“海天,你睡不着,还是去王座上睡吧。”
陆海天站了起来,打个哈欠,来到王座上,躺了下去。
王座上果然比竹床舒服多了。
不多时,陆海天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睡梦中,他突然嗅到一股似兰似麝的幽香,忍不住睁开眼,这一看,顿时血脉中如有万马奔腾,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玉蝉也卧在自己的身边。
王座倒也宽大,虽然躺着两个人,却也不算窄小。
陆海天想动一下,却担心惊到了玉蝉。月光下,玉蝉美眸轻闭,玉唇含笑,正鼻息沉沉地睡着,她仰面朝天,头枕在王座的扶手上,身子随着王座有一个倾斜,修长的双腿搭在座位上。拿优美的睡姿,说不出的迷人。陆海天如果是一位画师,或者摄影师,一定会将这个优美的景象保留下来。
两个人挨得很近,陆海天几乎轻轻一动,就可以触到玉蝉的冰肌雪肤,月光下,那裸露在外面的皓腕、玉颈,无不美到了极点。
陆海天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突突突,就像一台柴油发动机在跳动着。
玉蝉显然听到了他狂跳的心声,慢慢地睁开眼。两张脸挨得非常近,几乎动一动,两个口唇就可以触碰到。陆海天能够清晰地感到那吐气如兰的轻微呼吸。
“海天,你没睡着吗?”
“我……我刚刚睡了一觉。”
“听你的心跳,好像很激烈,这样不好,不是修真的状态,我们修道中人,即使睡觉,最好也要保持恬淡的境界。”
“我……我知道。”
陆海天哪里不知道,他只是做不到。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天人,他要是能不心跳,鬼都不相信。
倒是玉蝉,无比的平静,她朝陆海天笑笑:“睡吧。”
陆海天一指竹床:“我……我去那边。”
玉蝉摇摇头:“谁也别睡竹床了,你去那里,翻来覆去的,会影响到我,我去那里,又担心影响到你。”
竹床的确会有刺耳的响声。陆海天闭上眼睛,他努力地让自己静下心来,尽量地压着绮丽的念头,夜晚总算艰难地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