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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沉眠(下)

也许有过怒骂,也许有过求饶,也许有过挣扎,也许有过绝望,谁知道呢,他只看到了这一幕大火弥漫的疯狂,听到了这一缕不堪折磨的寂静。

火焰中心,十字架前,安然放下那具已无动静的瘦弱躯体,缓缓起身。

咕嘟……咕嘟……

血液仿佛即将喷涌的岩浆,烫得血管突突直跳,下一瞬,他霍然抬头,露出一双猩红的眸。

没有愤怒地咆哮,没有悲伤地嘶吼,他颤抖着握紧手中长剑,只想……杀人!

一步,两步,三步,他看到了一张惊恐的脸,女人的脸,她张着嘴,似乎在呼喊什么……

唰!

一溜血线飞溅,带起一只鲜红的手。

安然眼皮一跳,眸中的猩红倏然一退,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婆婆?”

“别……别杀她……”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却如闻仙音,惊喜地跑回去,扶起那具瘦弱的身躯,颤声道:“婆婆你怎么样?”

浑浊的灰眼珠子微微一动,转了过来,“不是让你……小子……走吗……怎么又……咳咳咳咳……”

他陡然一惊,这才注意到此时还身处浓烟之中,连忙抱起老人,就欲离开,孰料老人却忽然抬起手,死命地抓住他,挣扎道:“克莉……斯多!”

他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还有个小的,下刻已站起来,朝左前纵身一跃,半空中长剑轻轻一抖,从那座还完好的十字架上抱下一具娇小身影,落地后,隐约听见兜帽下传来一呼一吸的平稳声音,他心下一安,忙又抱起老人,迅速冲出火场。

此时火海周围仍颇为混乱,吵得他心烦气躁,因此也不停留,一路朝远处奔去。安然为了尽早赶回村子,此时仍处于强化状态,一手抱着一人,丝毫不显吃力,但即便他再小心,奔跑时仍不免传来颠簸,是以感觉不到人声后,便随意找了一处空屋,踹门而进。

将一老一小置于床上,又用残留下来的速燃粉点燃油灯,安然这才半跪下来,小心查看起老人的状态,孰料丹妮拉似感到人影晃动,慢慢睁开双眼,正看到一脸担忧的安然,不禁虚弱一笑,接起前面没问完的话道:“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安然却无心应答,只是看着老人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心中一阵阵发酸,他咬着嘴唇,忽然眼前一亮,站起身道:“我去拿那些药粉来!”

丹妮拉连忙抬起手,安然不敢让她吃力,忙又蹲下,只听丹妮拉喘息一阵,嘎嘎笑道:“算啦,咳咳,用不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老婆子的身体老婆子自己清楚,只是被烟呛到了,休息一会就好。”没想到虚弱如此,丹妮拉的那副硬脾气依然不改,安然又看了看老人浑身上下,除了一些烟灰和被火烤弯的眉发,的确没什么伤痕,此时躺了一会儿,气息也慢慢平稳下来,便点点头,姑且信了老人的话。

“你还没说怎么又跑回来了?”顿了顿,丹妮拉又一次问道。

安然见其不依不饶,一边起身翻找出一床被褥,搭在老人和女孩身上,一边答道:“清了瘟鼠巢穴,自然就回来了。”

“什……什么?!”丹妮拉霍然瞪大双眼,安然瞧其惊讶的模样,值此忧心之际,脸上也不禁掠起一丝矜持的笑意,却不料丹妮拉话锋一转,竟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你个不听话的臭小子,老婆子不是说了不让你去……咳咳咳咳……”

安然一惊,慌忙劝道:“您别激动,我这不是好好得吗?”

“那也……咳咳咳咳……那也不行!”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您消消气,都什么时候了,还发这么大火,真是服了。”安然一边帮老人顺气,一边叨咕着认错,下刻只见老人咳声一停,古怪地瞥来一眼,不禁摸摸脸,道:“咋了,沾灰了?”

丹妮拉枯树皮一般的脸庞慢慢舒展,忽然叹息一声:“行了,老婆子总算能放心了……”随即见安然莫名其妙的看过来,不禁嘎嘎笑道:“你这臭小子,自从咱俩见面开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天到晚要么发愣走神,痴痴傻傻,要么一惊一乍,小心翼翼,搞得老婆子都不知道该跟你大点声说话,还是轻点声交谈,大点声吧,生怕吓着你,轻点声吧,又时常唤不回你的魂儿,真是……”

安然怔怔听着又絮叨起来的老人,竟不知怎得,鼻头微微发酸,直到老人声调一提,问了一句:“瞧你现在这模样,应是想开了?”

安然连忙装着挠头的模样连眨几下眼睛,然后抬起头,笑着应了一声。

“这便好了,本来还不放心你走……咦?”一声惊呼,丹妮拉忽然瞪起双眼,激动地抬起手,“那是……那是……”

安然顺着目光回过头,正看见那把在瘟鼠巢穴中捡到的青色长剑,之前进屋的时候,他嫌碍事,便靠着墙置在了房门边上。

瞧着丹妮拉的模样,安然心中一动,忙解释道:“这把剑是我在瘟鼠巢穴里捡到的。”

丹妮拉浑身一震,浑浊的灰眼珠子上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口中不断喃喃道:“是了,是了……”

安然不禁问道:“婆婆认识这把剑?”

丹妮拉胸膛起起伏伏,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这把剑……是我儿子杰森的。”

这个答案并不出人意料,但对安然来说,能得到丹妮拉的亲口确认,仍然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他看着激动的老人,忽然说道:“婆婆,我这次能活着回来,其实多亏了您的儿子……”

接下来,他在老人不解的目光中,讲述了巢**的战斗,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对于其中凶险,却也不全作隐瞒,听得老人时惊时惧,嘴巴就没合上过。

“……多亏杰森砍掉了那头蜘蛛的三条腿,让它成了残疾,我才……甚至连杰森留下的这把剑,也在生死瞬间帮了我大忙!”说到这,安然微微一顿,深有感触道:“事后想来,那里遍地白骨,之前定然有许多瘟鼠栖息,若没有杰森消灭掉它们,多半我刚一进洞就要被那鼠海活活淹死,蜘蛛什么的就更是没影的事了,这么一算,其实这场战斗的胜利跟我的关系实在不大,归结起来,还都是您儿子杰森的功劳,我顶多算是恰逢其会,成了压死这大蜘蛛的最后一根稻草。”

目光迷离的丹妮拉听到这最后一句,忽然回过神来,扭过头道:“你不必安慰老婆子,杰森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胆大心细,又有实力,所以老婆子才相信,并放心他孤身一人前往瘟鼠巢穴,但相信归相信,老婆子却不会天真得以为杰森能无敌于世间。”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散发出一抹阅尽沧桑得恬淡,“别看老婆子如今偏居一隅,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些世面的,这个世界拥有多不胜数的强大生物,有些我见过,自然会防备,有些我没见过,比如你说的那头巨型蜘蛛,这自然就防备不了,而杰森是我儿子,我懂的他都会懂,我不懂得也教不了他。”

她稍稍喘息,又道:“这是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但同时也是个充满机遇的世界,老婆子不能因为害怕那些危险,去阻挡一个男子汉追求机遇的机会,所以,也不会因为他在追求机遇的途中丢掉性命而自怨自艾。”

“当然,得知他的死讯,老婆子还是会伤心,会流泪,会思念,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她看着安然,目光中似有水光闪动,“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个消息,安然,这么多年对于杰森的死虽然早已认定为事实,可总还是缺一个真实的凭证,这下总算是确定了,也算了了老婆子一桩心事,至于其他的,胜即是胜,败便是败,没什么属于谁,算谁的,你能回到这里和老婆子说这些事,而杰森那个臭小子却死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就已经证明了你比他强,你无需为他脸上贴金,更无需怕老婆子难以接受。”

安然半张着嘴,呆呆看着躺在那的小小老人,愣愣听着这一段大大的道理,她得豁达,她得洒脱,她得真性情,都让安然觉得……酷毙了!

而这个安然眼中的酷老太太,此时却因为安然定定的目光而不自然起来,皱皱眉,啧声道:“看什么看,一把年纪了,还能看出朵花来?”随即眸光一闪,忽地问道:“那本册子里的法术和剑术,你是不是都学会了?”

话题跳跃得太快,安然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些什么,不由猛地合上嘴巴,又猛地张开:“啊?您怎么会知道……”话语一顿,安然看这老太太的目光又不同了。

丹妮拉抬起手,轻轻一拍他的脑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瞎瞧什么?老婆子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这种调皮性子,还以为是个多秀气的小伙子。”微微一顿,解释道:“那册子本来就是杰森留下来的,我是杰森的妈,知道点内情又有什么稀奇。”

安然又一次呆呆地张着嘴,天可怜见,他可不是调皮,方才那一瞬,他真得以为这老太太会不会是某个修为尽失的老神仙……

“不过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毕竟册子是杰森的。”丹妮拉望着昏暗的天花板,目光中透露出些许复杂,“册子里记录的剑术源于精灵王室,是不可多得高等武技,你如今只不过学了短短三个月,必然无法体会其中得精妙,便是杰森,也只是习得一些皮毛,你若想在这危险的世界中生存,便需勤于练习,至于法术……也是来自精灵。”

丹妮拉顿了顿,不愿提起似的一带而过,随即转过头,脸上少有得露出一缕严肃,“我一个糟老婆子,留着这本册子也没什么用,所以当初才会选择交给你,若是学会了里面的东西,对你的好处自然不用多说,对这本册子也不算明珠蒙尘,若是学不会,顶多也就是和放在老婆子这一样的结局,如今,你小子够争气,还真给学会了,既然如此,老婆子便要多唠叨一句,这个世界上,知识最为珍贵,而这本小册子里的知识,较之其他,更要珍稀几分,因此,如果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应当注意不要将所学轻易示人,以防会引来觊觎的目光。”

安然还在震惊于那一句“源于精灵王室”所包含的诸多信息,此刻听到丹妮拉的叮嘱,慌忙收敛心神,点头表示明白。

丹妮拉见他应下,像是又放下一桩心事,重新放松下来,“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世上能认出王室剑术的毕竟还是少数,而你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很好地掌握,十分威力能发挥出一二分就算不错了,所以使用出来该不会太引人注目。总之,出行在外,逢人遇事,多听多看少说少做,万事存一份心思,总归没错,若是遇到需要张嘴动手的时候,怎么说,如何做,说些什么,做到何种地步,这其中的度便需要你自己来把握了,老婆子总不能事事代你考虑,也考虑不过来……”

安然蹲在床沿,方才的震惊渐渐被丹妮拉一句一句的嘱咐搅散,然后听着听着,心头忽然一动,似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时丹妮拉也猛然顿住,随即话锋一转,竟说了句:“安然,老婆子想拜托你两件事。”

安然一怔,猛地反应过来究竟是何处不对,他霍然抬头,看向丹妮拉,只见昏黄的灯光下,老人满脸灰败,本就枯皱的皮肤正散发出一层死气,安然大吃一惊,方才还感觉老人的精神越来越好,怎么突然间就……他再也顾不得丹妮拉要说什么,急道:“婆婆你……怎么会……刚刚不还……”

连续地三次急停,安然突然转为沉默,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时常听到这样一个词——回光返照。

情绪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汹涌,安然易感动,易流泪,但仅限于看电视电影的时候,在真实世界中,他却很少动情,因为世界的冷漠,他也选择了冷漠,但此时此刻,仅仅刹那之间,他却红了眼圈,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地方,是眼前这位老人伸出了一只手,不仅拉了他一把,甚至还接纳了他,老人说他经常一惊一乍,小心翼翼,却不懂他为何如此,唯有他自己明白……

怕伤某个人的自尊,所以赠出那双鞋的时候,连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便转身离去。

一句“我们会在太阳落山的时候离开”,却等到了月亮高挂,直至某个人重新现身,才招呼一声,一同离去。

一个碗,两个人分着吃,同样一个碗,不仅多加了鸡蛋,还全归一个人吃。

受人施舍的感觉并不好,一句看似无情的“家里粮食不多,养不起闲人,明天一早记得跟着我去干活”,却让某个人挺起脊梁,找回了做人的尊严。

他一惊一乍,他小心翼翼,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在乎,在乎这份理解的温暖,在乎这份罕逢的善良。

“婆婆……”他哽咽着,流下了泪。

丹妮拉嘎嘎笑了起来,但这笑声中,却已没有了往日的力量,虚弱得让安然揪心,“哭什么,老婆子活这么久,连儿子都熬死了,够本啦……咳咳……”

隐去多时的咳声再次响起,安然赶忙帮老人顺气,另一只手胡乱抹着脸,却越抹越湿。

“对了!”他忽然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老人的手,慢慢吐出一个晦涩的咒语:“Poikaer!”

灯光下,已然长长的黑发无风自动,短暂的寂静后,又无风自息,安然怔怔地站在那,犹自挂着泪痕的笑容僵在脸上,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丹妮拉像是知道安然做了什么,拍拍床沿,道:“孩子,这法术是……是某个精灵专门为杰森创造的,只对施法者自己有效,对旁人是无效的,谢谢你地努力,你是个好孩子,别再无谓的去消耗你的法力了。”

安然闻言,神色一黯,缓缓瘫坐在了地上。

“来,别伤心了,老婆子还有两件事情要拜托你呢……”

安然咬了咬唇,点头道:“婆婆你只管说。”

丹妮拉稍一喘息,说道:“第一件事,便是我这孤苦伶仃的孙女,估计你也早猜出来了,克莉斯多并非我的亲孙女,是半年前我收养的流浪儿,但也正因为这样,你应该更能体会她的处境,带着她,给口吃的就行,这闺女好养活,今日这么大的火,这么多的烟,连老婆子都熏死啦,她却没事人一样地睡着了,你看看,命多硬,绝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便是添了,也请你看在老婆子的面上,多忍让忍让……”

“您快别这样说,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安然扬起布满泪痕的脸,坚定道:“您就放心吧,有我一口吃的,就绝饿不着您的孙女!”

丹妮拉虚弱一笑,还有心情打趣道:“那可不行,便是你饿着,也不能饿着我宝贝孙女!”

安然听了,却没当玩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丹妮拉显然已处于弥留之际,喘息的间隔越来越长,“是关于村子里的人,老婆子知道你已今非昔比,若想对付汉斯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但能否再一次看在老婆子的面上,饶过他们?”

安然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缕令人心悸的猩红,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如此得痛,也从未有过如此得恨,他怎能放过那些狼心狗肺的畜生!他嘴巴一张,就欲拒绝,但当目光与丹妮拉那脆弱而又恳求的眼神一触,不由心头一颤,改口道:“为什么?”

丹妮拉似是想笑,却只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轻飘飘地说道:“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杰森救下来的命啊……若是杀了,那杰森的死,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安然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答案,他垂下头,沉默良久,终是一咬牙,点了点头:“我答应您,不杀他们!”

丹妮拉发出嗬嗬嗬的出气声,大概是在笑,摆在床边的手微微一动,安然慌忙握住,趴地更近些,只听丹妮拉气若游丝地念着:“安然呐,陪老婆子聊聊天吧……杰森走了,克莉斯多又太小,这整天……连个说话得人都没有……可无聊死老婆子了……”

刚断的泪哗地又顺颊流下,安然想到和老人居住的半个月,竟也没有过多少交流,一时又是自责又是心痛,他慌忙点头,哽咽道:“好好好,您想聊什么?”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好半晌,丹妮拉的声音才又掠起:“聊聊家吧……你的家在哪……从哪……来得呢……”

安然微微一怔,下一瞬间,带着丝丝颤抖的话音已悄然飘起:“那可有得说了,我家住在上海,是东方,不对,是地球上一个叫中国的国家里的国际大都市,那里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夜里也灯火通明,有机会我带您去逛逛外滩,保管您没见过那么多……”

流着泪,带着笑,这一夜,话音彻夜不断,这一夜,有人从此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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