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了苏千羽,重重有赏。”马车行到不远处,从树林中间冲出来百十来个蒙面杀手,一路紧追着马车,清雪因为刚脸上的伤还没好所有不能大动,千羽握着剑保护着他,千蓝飞快的驱赶着马车,四蹄如飞,马车奔驰在浩瀚的雪地里发出重重的声响后面是紧追不舍的蒙面人,骑着马,不断的追逐着,时不时有几支箭射在了马车上被苏千羽用剑砍断呢。
“苏千羽,你跑不了,杀了他重重有赏。”后面的马从四面包抄围住了马车。千羽飞出了红色的羽毛,射到了渐渐靠近马车的蒙面人,千蓝也拔出剑砍倒了很多的蒙面人。
“千蓝,抓住一个活的,我们冲出去。” 清雪大声的喊道随即抛出一大把蓝色的烟雾。千蓝一把抓住了靠近马车的黑衣人扔进了马车用力的甩了马一鞭,马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是深羽之岚。”蒙面人惊呼弃掉了手中的刀四散逃走,未来得及逃走的早已面色发黑倒在了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苏千羽点了蒙面人的穴道把蒙面人给捆了起来用剑指着说道。
“我就算死也不会说的。”蒙面人大声的喊叫着。
“你想死,死太便宜你呢,我身边这位呢就是深羽之渊的少主,深羽之渊可是天下奇毒之地自然有办法让你说的。”千羽微笑着说道。
“啊。”千羽一拳打在了蒙面人的肚子上,趁着蒙面人吃痛张嘴的那一瞬间千羽把药弹到了蒙面的人嘴里,然后逼着蒙面人吞了下去。
“你这个是天蚕之毒,所谓天蚕之毒,就是在你体内植入了天蚕,这是西域血蚕,天下至毒之物,天蚕会在你的体内四处游走,吸尽你所有的血液,你的每一寸经脉,我说的是每一寸经脉都会断裂,你的每一根骨头也都会断裂,这种毒会让你在七日之内尝遍这世间疾苦,我已点了你的穴道,你就算是想自寻短见也绝计是不可能的呢,你好好想想吧,你已经脱离了队伍呢,你觉得你的上头还有可能让你活下去吗?只要你说呢,我们兴许能放你一条活路。你好好考虑清楚吧”清雪静静的说道。
“啊,啊,啊。”不一会儿,蒙面人的面色就开始发黑,痛的龇牙咧嘴的叫着,由于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所有只能拼命的咬着自己的牙齿,鲜血顿时汹涌而出,内心传来的疼痛像是被无数的火焰灼烧那般疼痛,脸上是大颗大颗的汗,不一会儿,身上早已经是汗湿一片呢。
“我招,我招,放过我吧,是侯爷,夜月侯爷让我来杀苏千羽的。啊,啊,啊。”蒙面人大声的叫喊着,供出了答案。
“有什么来证明你就是夜月侯府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念之辞。”
“苏公子请看,这是我们的腰牌,这是夜月侯府杀手专用的腰牌,到时候只要你们拿我的腰牌化装成我们的样子苏公子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真相。”蒙面人轻声的说道。
“呐,这是解药,张嘴。”千羽把解药给蒙面人灌了下去。
“可是我们只有一个腰牌这怎么办?”正在赶车的千蓝回过头问道。
“这不难,久闻千羽少爷易容术高明,千羽少爷可以化装成蒙面人的样子,把千蓝少爷化装成你的样子这样不就可以知晓答案了吗?”
“有劳呢。”千羽伸出手来,砍在了蒙面人的肩上,把蒙面人打昏在地,踢下了马车。
似乎所有的真相都要浮出水面呢,山雨欲来风满楼,黎明前到来的最后一刻从来都是黑暗的。
到达夜月侯府已经是第三天的夜晚呢,天空仍旧是飘着细细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满了整地的雪白。苏千羽看着如此熟悉的景象却只是觉得如此的陌生,似乎他从来都不曾到过这个地方一样,尽管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了然于心。
有些时候我们拼命的在找寻着心中的那份答案,我们是如此的渴望事情的真相,却又很害怕一旦真相浮出水面所有的事情都会失控向着难以掌握的方向前行。
“我又回来呢。”苏千羽心中默念道。
“爹,派来的杀手已经回来呢,正在密室内等候呢。”端木瑾在夜月侯爷声旁耳语道。夜月侯爷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品了口茶。
“爹,苏千羽嚷着要见您。”端木瑾恭声说道。
“没有杀死吗?”侯爷疑惑的问道。
“也许是听到您要杀他有所不甘心吧,想求一个公道。”
“侯爷,苏千羽我给你带来呢。他有话想要跟您说。”化装成面人的苏千羽押着化装成苏千羽的千蓝轻声说道。蒙
“哟,这不是赫赫有名的深羽医仙吗?还真是痴情啊。”侯爷看了看被捆绑着的陆清雪微笑着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废话。”陆清雪不耐烦的说道。
“不愧是深羽之渊的少主。”侯爷赞赏的说道。
“苏千羽,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呢,在奇怪为什么一手把你养大的义父要杀了你吗?你不过只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呢,你以为你杀了流苏夜就可以将功折罪了吗?这些只能折你杀了流星城主的罪。但是不能折你是流星人的罪,你不是夜月人。没想到吧,大名鼎鼎的夜雨流星竟然不是夜月的人,你是流星的人,是流星渗透到夜月的间谍,杀了一个间谍我想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不信吗?还告诉你一个更离奇的消息,你就是流星消失了多年的大皇子独孤冷月,不过你的国家早已经灭亡,就在前几天,夜月的军队攻进了流星的都城,杀死了你的亲哥哥独孤夜阑,你根本就不是剑圣的亲生孩子,你身上那把剑便是最好的证明,水寒剑世人皆以为这是夜月剑圣苏桐的佩剑,其实不然,这把剑刚开始不叫水寒,叫星芒,是后来改名成水寒的,这是流星皇子的剑,也就是将来王位继承者的剑。星芒的剑柄其实是有机关的,剑柄里就藏着你王族的玉佩。星轨之轮。在夜月的土地上是决不允许流星皇子的存在的,因为流星早已经亡呢,流星的王独孤夜阑也战死沙场流星早已经不复存在呢。”夜月侯爷拿着剑抵在了苏千羽的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夜月侯爷全然没有注意到蒙面人顿时苍白的脸。夜月侯爷打开了水寒剑里面的机关,取出了通红的星轨之芒血玉。原来水寒剑的秘密在于剑柄繁密的花纹处,按花纹的顺序旋转着,一层一层的解开,像是解九连环那般繁密,最终解开了机关取出了血玉。清雪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孩子是吗?”被绑着的苏千羽轻声的说道。眼睛里充满了失望。有一丝火焰在心里忽而的熄灭呢。
“还真是可笑呢,我怎么会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孩子呢,仅仅是因为你救过就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孩子这未免也太可笑呢。”侯爷不屑的说道。
“如果我本来就是你的亲生孩子呢。苏桐,你以为你说我是流星的皇子我就会信吗?既然连我你都是要杀的,那么青云峰的枯叶大师也是你杀的吧。”
“就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侯爷话还未说完就看着撕下了面纱的苏千羽,面露寒光的看着夜月侯爷。眼睛像是锋利的匕首那样刺进了侯爷的心里。
“你才是苏千羽,那么你是?”侯爷转过头看着另一个苏千羽。
“怎么,连你的孩子都不记得了吗?我是苏千蓝。落蝶的孩子苏千蓝。这么说来,我师傅倒真是你杀的呢。”千蓝也撕下了面具露出了真面目冷冷的看着侯爷。眼睛里燃烧着火焰般的仇恨,千蓝不禁握紧了拳头。
“千蓝,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侯爷对着忽如其来的状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看到了自己多年来朝思暮想的苏千蓝,心里充满了惊喜又充满了淡淡的害怕。
“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杀了悬空寺满门吗?这是师傅的遗书,你好好看看吧。还有解释你是如何跟婢女梨若私通,然后酝酿了一个惊天的阴谋杀害了我娘吗?也许,我娘有错,但罪不至死,你牵连了苏府那么多人,你是魔鬼,我没有你这样的爹。”千蓝歇斯底里的吼道。千羽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位陌生的父亲,他是苏桐,他甚至都不曾提到过自己,说自己不过是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那么小时候,爹带他一起打猎练剑,一起赏雪读书这些都是假的吗?无尽的绝望像是巨大的爪子生生的撕碎了千羽的心。他的那个所谓的父亲把自己一次次的逼入到了危险的境地,十多年呢,自己只为复仇,为了复仇,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戴上层层冰冷的面具,永远在最黑暗的沼泽地里摸爬滚打,踩着鲜血淋漓的荆棘一路前行,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只是一场空,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幻,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仇家,他不是他的儿子,是那个他一心想要为他报仇的人毁了他的一生,千羽不禁觉得好笑,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哥,你没事吧。”
“千羽。”陆清雪担忧的叫着千羽的名字,扶起了差点倒在地上的千羽。千羽静静的看着手里的水寒剑,还有那块象征着他身世的血玉。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悲,他是谁,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他不是你哥,他是流星的皇子。”侯爷大声的叫着。
“不,不,我是苏千羽,我是夜雨流星,我不是独孤冷月。我不是。”苏千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他像是陷入了万丈深渊那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力的往下坠。
“清雪,你告诉我,我不是,我是苏千羽,我是夜月的人,我的国家没有亡。”苏千羽静静的看着清雪眼睛了发出哀求的光。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深的感情,有一种感情叫相依为命,不管遇到怎样的悲伤和灾难,两个人都永远的在一起,用尽全力的保护着对方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