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子的脸上表情很少变化,板着一张脸做在那,像是哥几个都欠他钱似的。他轻轻摇了摇头,也是没那个实力。
宋乾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双手猛的一拍,他想到了一个算不上办法的办法。
“这样,咱们与西门城主对战时,你们能否给我争取两息的时间?”
“两息啊,很简单的。我用禁锢之阵就办的到。”道一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的老大。
“那就好办了。你让他不能动,然后,我一剑将他斩了,多简单。”宋乾乐呵的说道,他的想法很简单。
“老大,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我用禁锢之阵,他可以躲啊闪啊反抗啊,以他比我高一截的实力,肯定是能将我的禁锢之阵破去的。”道一手扶着额头,一副被你打败的了摸样。
宋乾天他如此一说,想起自己对战苏苏时也被禁锢之阵耍过,不过他用的是同归于尽的方法,才赖皮的躲了过去。而这次的对手要比以往的强大太多,这让他有些为难了。
“大哥,咱们不如先去会会那西门城主吧,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咱们再做计划也不迟。”黑虎对着宋乾说道。
宋乾一听,心中也觉着可以。
城主府外,宋乾与兄弟们看着紧闭的城主府大门。他们并称一排,齐齐的走到门前。路上行人奇怪的看着他们,指指点点,显然是很好奇他们来城主府干什么。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行人奇怪,便驻足在道上瞧着,像是子等热闹出现。
黑虎双手去推大门,蛮力在这方面得到了很好的体现。那两扇厚高的门板在‘吱呀’声中被推开。
门里是一片宽阔平地,此时却站满了持着长矛的兵士,他们像是专门在等宋乾一行人,在门开后,他们的长矛齐齐的斜举了起来,严阵以待。
宋乾对这些人不在意,普通的兵士也有凡人境四五等的实力,在他们面前来多少都是白给。
风中子往前了迈了一步。他寒着脸看着这些帝国的兵士,厉声说:“给你们个机会,现在方向兵器离开这里,你们可以活。不然,全部要死在这里。”他的话虽然说的明白,但是院子里的兵士听的不明白。路人却是看出了些不对劲,赶紧的跑了,生怕殃及池鱼。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来这里的?不想活了吗?”兵士后方的台阶上出现一个身穿金甲的中年壮汉,他扯着嗓子昂着头不可一世的看着宋乾等人。显然是没将这几个年轻的小子放在眼里。
“呵呵,老五,看你的了。”玉林低声笑了笑,对着风中子说道。他曾见过风中子的道法,打群架最合适不过。他有些替那些兵士感到可怜,跟错主子的命运是极其悲哀的。不过,以他没心没肺的程度,也就稍稍的感怀了下,便开始期待精彩的画面了。
风中子双手前伸,左右手中各出现一个迷你的小旋风,像是一个陀螺一般,发出极细的声音慢慢转着。转着转着,那两个小旋风慢慢的离开他的手掌,向前慢慢飘去,形体在一点点的变大,再变大。
距离兵士们只有二丈的距离,此时已经走了一丈,旋风也变成了一丈多高,旋转的速度也在增加。强烈的气流开始出现,前排的兵士有的已经站不稳。他们恐惧的看着即将到来的旋风,有的将手中的兵器丢下企图寻找个安全的遮掩物,但这只是徒劳。
旋风发出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在哭,‘呜呜’的非常难听,让人心中烦躁。此时,前排的兵士已经接触到变成了十丈多高的旋风,兵士们惨嚎着被卷入旋风中,不消片刻便成了血沫,再难寻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兵士太多,旋风因人力而起,速度上不如真正的旋风,威力上也有所不如。再加上风中子怜悯普通百姓,也没使出全力,旋风的影响力也仅限在院子里。
“啊!”这是还有意识发出惨叫的兵士最后的一个声音。院子中数百个兵士在这一会已经消失一半,两道旋风吸收了太多血肉,由灰黑色变成了紫黑色,让人瞧着心中惊秫,再加上天空下着的血雨,一幅修罗地狱的景象。
道一在旋风出现时便撑起一道透明光幕,将风阻隔在外,此时却成了雨伞般,挡着天空的血雨。如果不是光幕的分解能力,将落在上面的血滴都化成一点点肉眼不可见的尘灰,必定会被染成血红的罩子。
宋乾是不忍心看着这一幅景象的,在他潜意识里还认为自己是法制社会的一员。不过,他却没有躲避,因为他知道在以后,可能比这更血腥更恐怖的都可能发生,现在这点小别扭都忍不住,以后怎么办。他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感,龙神真气来回游走,压抑着所有的烦恶感。
血雨倾洒,惨嚎不绝。此时整个城主府都被血浸染了一遍,所有裸露在外的地方都是血红色的,新鲜的血不曾间断,老血被压在下面,所以还来不及变成紫红色。院子中空荡荡的,金属的兵刃倒是撒满了一地,不过其他的倒是没有了。
人都化成了血雨洒下,骨头渣子都不曾留下。风中子不提,他们也不问,其实他们也很奇怪,骨头也可能被风绞碎吗?
风中子看着如此一幕,伤感之色布满脸上,眼中流出两行伤悲的清泪,他仿佛因此而内疚,或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宋乾并肩站在风中子身边,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内疚之色。“是我,是我这当大哥的无能,如果由我来杀,也不会让老五想起伤心事,不会让他背负如此罪孽。我现在是四个人的老大,我要挺起胸膛,我有很多责任需要承担,我不能再畏畏缩缩。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我是宋乾,道武大陆的宋乾!”他在心中怒喊着,他再一次的告诫自己,他从此时才算是四个人的老大,因为,现在的他有了一种叫做责任感的东西。责任重于生命,没有了责任感,生命必然空洞无物。没有了责任感,生活必定机械无趣。责任是一个人存在的基本条件之一,没有了责任的人除了死人还有其他吗?婴儿的责任是健康的成长;成人的责任是赡养父母、照顾家庭;父母的责任是抚养子女。人在出生那刻起,便被责任所束缚,也因为有责任的存在,他或她的生活才能多姿多彩!
宋乾了解到了自己的责任,宋乾知道自己必须挡在兄弟身前,无论前方是火雨还是万箭,他都必须挡在他们的身前,因为他现在是大哥,他们的大哥!
宋乾一步步的踩着地上的血水前进着,他的脸色苍白,他眼神闪烁,但他又是一副满脸的坚毅表情。他就这么走着,哪怕心中再如何恶心,哪怕脚下踩踏着的是无数人的鲜血,他没有迟疑,没有退缩,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在旁人看来很是坚定的前行着。
脚被血水浸泡,长袍下摆被血水染红。宋乾走进前堂,看见一个人正对着他坐着。
一个中年男人,成熟的脸上一道紫黑色的疤痕触目惊心,两眼放着犀利的神光,正瞧着门口出现宋乾。
“西门城主,久闻大名,对你可是向往已久啊,今日终于得见,在下心中甚是欢喜!”宋乾供着手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他眼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而是无比的慎重之色。
西门城主一动不动,他的双眼就那么注视着宋乾,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宋乾早已死无全尸。
“你来了,那西门无敌呢?”他说话的声音清朗富有磁性,如果去除那个可怖的伤疤,想来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人物。
宋乾耸了耸肩,“你说呢?我既然毫发无损的站在了这里,其实你都无需再问。”他的表情很是随意,而他的话却是伤人至极。
西门城主闻言,抓着椅子扶手的左手猛的一紧,那木质的扶手被捏碎成无数瓣。
“你!”他右手指着宋乾,被气的说不出话。他起身向着宋乾走去,他每迈一步,地上便被踩出一个小坑。他脸上阴沉的可怕,像是要把宋乾活活吞了一般。
“西门无双的死我不怨你,是他被邪教人蛊惑,实在该死;但是西门无敌的死,你必须付出代价,血的代价。”西门城主一字一句的说着,他走到宋乾身前五尺处停了下来。他双手合十,一柄漆黑如墨的真气剑被拉伸而出,握在他右手上。在那真气剑出现的时候,周围的光线竟然向黑剑汇聚而去。不一会,这处地方便昏暗了下来,再瞧黑剑时,漆黑的剑身上被一层白色包裹。白色为剑刃,黑色为剑身。
宋乾看着那邪异的可以吞噬光线的黑剑,心中惊诧,不知这把剑到底有何威力。他慎重的取出疯魔剑,严阵以待。
“那把剑便是疯魔老人的遗赠吧,世人不知道疯魔老人早已死了,而我却是知道的。我这真气剑的凝练之法便是从疯魔老人的大敌手上获取的。”西门城主不屑的看着宋乾,以及那把雪白的剑。
宋乾惊愣的看着对方,他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不过,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现在是瞧不懂那把镶了一层白边的黑剑会有什么威力。
“你既然知道我这把剑的来历,那么我也就不解说了。可是我却是不知你那把黑剑的来历的。”宋乾晃了晃手中疯魔剑,有些无赖的看着西门城主说道。
“哈哈!小子,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会告诉你我武器的秘密吗?你真是傻的可以啊!”西门城主鄙夷的看着宋乾,嘲笑着说道。而他话音刚刚落下,他的人已经凭空消失。
宋乾只来的及将疯魔剑上举,他感觉到头顶有劲风传来。‘当’,疯魔剑被击的差点脱手飞出去,宋乾更是被一股巨力击的后退了几步。
他刚站定,就感到身后有东西袭来,他现在已经来不及转身,脚猛的一蹬地,身体向前疾窜而出。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把黑剑仿佛刺透了空间一般,在那如昙花一现,又消失不见。
‘噔噔’的脚步声传来,宋乾闻声望去,正是西门城主出现在大堂上座处,用瞧着乞丐一般的眼神看着宋乾。
道一等人扔在大门口,他们不是不想过去,而是宋乾事先有言,让他们等着。
风中子往前跨了一步,玉林拉住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