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纵身一个空翻,越过二人间,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就在这时,所有动作全部静止。
赫连哲和赫连鞠智各退一边,而赫连鞠智手中只剩下一个托盘,上面的羹神秘失踪,钦素涵举弓气愤的看着树下的白衣人,赫连琴琳带愣的站在钦素涵身后,惊讶的看着树下。
一棵大树下,一直锋利的箭贯穿过一只青瓷碗把一只白绸袖摆牢牢钉在树干上,碗里的羹更是洒了一袖子。
我背对着众人,颇为无语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袖,***这都行!
赫连哲眼中闪过丝丝恼怒,扫了一眼对面的赫连鞠智,冷哼一声带着侍女离开了。
此时,钦素涵上前道:“廉公子,本小姐见你是陛下请来的贵客,这次就当个教训,你若再敢对九公主做出什么不合礼法的事,下次,就不单单是袖子那么简单了!”
我侧脸睨着她,冷哼一声,悬空的手臂用力一拉,只听“嘶!”的一声,袖子直接被撕开,我一掸袍上尘土,看着钦素涵嗤笑一声:“哦?下次是哪里呢?小姐你说我轻薄公主,不过是见到她我二人在亭内接吻,前应后果你知道么?公主的解释你听了么?小姐凭什么认为我霸王硬上弓?还有,小姐不过是将军的千金,而我是这里的宾客,就算要到护花使者,也轮不到小姐你来操心!”说罢,我不在与她多做周旋,叫上廉玖澈二人走出御花园。
在我们走时,赫连鞠智不动神色的看了我一眼,也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徒留钦素涵和赫连琴琳在花园内,钦素涵气得浑身微颤,一记橙色的力量打了出去,只见那射着弓箭的大树轰然倒塌,“廉家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群贱货!”说罢,她甩袖离去。
赫连琴琳看着倒下的大树,缓步走了过去,把那只****树中的箭拔掉,把浸着粘稠的羹的白色绸布拿起,一双美目中,泪水摇摇欲坠,经过这件事,连哥哥恐怕再也不会理她了,刚刚他看向这边时,从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接吻一事是自己忍不住向廉哥哥索吻的,现在闹成这样,他一定讨厌她了……
凤鸢宫中,皇后潘竹和赫连哲商计着,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江妃处之而后快!
几日后,潘竹带着两名宫女来到冷宫前,她冷笑着,看着破败的宫殿,心中暗道:江妃啊江妃!任你有如何惑功将陛下魂牵梦萦,如今,都是你将死之日!
一脚把门踹开,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掉了漆裂了痕的墙,铺满灰尘的台阶门房,陈旧的貌似这里从来没有人住过。潘竹站在门口,对身边的两个丫鬟吩咐道:“去,把那贱人给本宫拖出来!”
“是,皇后娘娘。”两个丫鬟穿梭在高高的杂草见,走到门口,一脚把破旧的门踹翻在地,利索的进入房内。
半响,房内传来阵阵惊呼和尖叫,“你们是谁!?出去!放开我!放开我!啊——”
潘竹闻见那沙哑尖利的喊叫声,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伴随着越来越响的呼喊声,两个面无表情的的丫鬟擒着一个衣衫褴褛,凌乱肮脏,头发杂乱干枯的女子出来了。
那女子挣扎着,吼叫着,最终被推到皇后身前,匍匐在地。
潘竹冷笑的蹲下,一把捏过女子的下颚,逼迫着女子把头抬起来。
女子的脸干枯苍白,眼睛都瘦的凸了出来,两颊深深地凹了下去,比骨瘦如柴更加过分。
“江妃娘娘,好久不见了。”潘竹轻蔑的打量着她,见她如此狼狈。
被架起来的江妃被人拖着走,她看着气愤的潘竹,忽然大声的笑道:“哈哈哈!想必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吧,潘竹啊!潘竹!你在这后宫中斗了一辈子,就是当上了皇后,离他最近的女人又如何?还不是天天提防这个提防那个,你这半辈子,简直就是可悲极了!哈哈哈,就是到我死去的这一天!你斗不过我照样斗不过我!”江妃被拖到柱子边困了起来还在不停的对着潘竹说道。
“贱人!你给本宫住口!”说话间,潘竹拿出准备好的皮鞭,就大步奔到江妃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几鞭子先挥下去解了恨再说。
江妃痛苦的喊叫着,但喊的都是一句话:你斗不过我的!可悲的人!可悲的人!
她越是这样,潘竹就越生气,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紫月!去拿盆盐水来!本宫今天非弄死这贱人不可!”
对待潘竹的酷刑,江妃回应的只是敞开嗓子的大笑不止。
待盐水拿过来时,江妃已经痛得晕厥过去,再看那支离破碎的身体,本来就褴褛的脏衣服,现在破破烂烂,进满血水的挂在身上,凌乱的头发遮住苍白的面孔,透明的面容就像落寞的星辰,随时都准备隐去。
潘竹放下皮鞭,用丝巾擦了擦汗,接过紫月手里的盐水,对着奄奄一息的江妃邪笑着,双臂一挥,一盆子的浓盐水就这么泼洒了过去。
“啊——”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凄惨叫声响彻宫殿,此时,路经此地的雨儿听着这熟悉的惨叫声心脏狠狠一紧,猛地转过身双脚一蹬翻越过冷宫墙壁,刚站定脚,惊鸿一瞥是他今生今世永远不忘的悲惨画面,皇后潘竹端着空的木盆,得意的笑着,她面前,一个浑身鲜血淋淋的女人被绑在石柱上,女人仰着头,嘴张得大大的,可以见得,女人想大声尖叫,却已经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或者是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叫了,女人全身抖如筛糠,湿淋淋的身下,是鲜血混合着盐水徐徐留下台阶……
这个人是自己的娘亲啊!
“啊!母妃!”雨儿竭斯底里的大吼一声,眼泪早已打湿脸颊,急速奔过去,狠狠的一把把潘竹推倒在地,奔到江妃面前,把绳索解开,一解开绳子,将飞像是没了支撑一般,瞬间瘫软在雨儿身上。
雨儿抱着江妃,凄厉的哭喊道:“母妃!母妃!羽儿回来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母妃!”母女二人,坐在地上,悲痛欲绝。
潘竹从地上爬起来,愤然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简直不知死活!”说着,走到赫连羽背后,就要一脚踢过去。
赫连羽猛地转头,猩红的眸子里含着愤怒和悲伤的的泪水,凌厉的煞气顿时吓得潘竹一动不敢动。
赫连羽把江妃轻轻放下,起身对着潘竹,冷笑道:“皇后娘娘,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母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你还要紧追不放,如今我母妃已逝,你,就一同给她陪葬吧!”说话间,一道强烈的黄色光芒在手中划过,一直冒着黄光的短矛出现在赫连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