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上去,用力的踢了诺澜一脚,诺澜的身子顷刻间倒下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贱丫头。”媚儿拼命的发泄着对诺澜的不满,倒是吓坏了旁边的青霞和郑嬷嬷,孙贵妃满意的笑了。
“娘娘,奴婢只不过打碎了几个盘子,您贵为贵妃娘娘,何必这样对我?”诺澜大喊道。
此时的虐待更是她无法承受的,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还有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媚儿用双手使劲的捏拧诺澜的肩头和臂膀。
“啊,贵妃娘娘,你不值得这样对我,你是因为皇上才这样为难我吗?你放心,我是不会答应皇上的,不会对娘娘造成威胁的。”诺澜喊道。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在外殿等呢。”进来的小宫婢小声说。
“哦?请她进来吧。”孙贵妃笑笑。
“别停手呀,你们俩。”孙贵妃冲有些迟疑的青霞和媚儿说。于是二人更加肆意的摧残诺澜。
“妹妹,听说你身子不爽,本宫来看看。”胡皇后在殿外就听到了这个大动静。
“哦,姐姐,快坐,妹妹我身子觉得很沉。早上也没去给太后请安,她老人家肯定又说我不懂事了吧。”孙贵妃拉着胡皇后坐下。
“哪里的话,就是她让我来看看你的。哎呦,这是做什么呢,本宫在大老远的地方就听到声音了。谁又惹着妹妹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眼熟。”胡皇后说。其实她当然清楚储秀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是专门来探底的。
“哦,就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杂役房的,姐姐你可不知道她愣是把我最喜欢的磁盘子全打碎了,那可是皇上赏赐的,你说该不该打?”孙贵妃娇昵又轻佻的说。
“那倒是,只是盘子碎也就碎了,你打她也是于事无补啊,这丫头的小模样长的不错啊,让本宫想起一个人来。”胡皇后说。
“一个贱丫头,姐姐多想了。”孙贵妃当然不愿意让胡皇后认出这就是原来的若兰,那样告状到皇上那里去,自己就倒霉了。
“不,不,本宫绝对见过她,停下,让本宫好好瞧瞧。”胡皇后让青霞和媚儿停手,二人看了孙贵妃一眼,孙贵妃默许后,二人才立在旁边。
“哎呀,这不是若兰吗?怎么你们看是不是呀。这脸型,这侧面和神态都一样的。早就听毓庆宫的奴才们说,那若兰长的原来非常美,今儿一看没有了厌人的红痣和雀斑,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胡皇后用手扳起诺澜的脸说。
此时诺澜的脸上满是红红的手指印,唇边有些鲜血,有些已经干了。
“贵妃娘娘,请您饶恕奴婢吧。不然在这后宫您就不怕落下一个残忍的名号吗?”诺澜说,眼神里充满了令孙贵妃悚然的情绪。
“姐姐,你看,她这嘴,能不惹人生气吗?”孙贵妃委屈的说。显然诺澜点到了她的软肋,她痴心梦想要更上一层楼,当然要对外队内树立后宫的典范,然而当今皇后在场,一个妃嫔应当更要收敛一些,不然肯定是公然不给皇后的面子。
“妹妹,本宫看她倒是个爽快的丫头,这样吧,既然今儿,本宫在场,你就消气了吧,放她回去吧。”胡皇后说,果然诺澜的话起到了作用。
“哎呀,看姐姐说的,妹妹也想着放了她,几个盘子,犯不着添堵。我一时太生气了,还真没看出这个丫头是什么若兰,不是说皇上把毓庆宫赏赐给她了吗?怎么跑到杂役房去了?姐姐可是听说了?”孙贵妃说。
“罢了,罢了,郑嬷嬷,快扶她下去吧。身子够弱的。”胡皇后对郑嬷嬷说,郑嬷嬷马上谢恩,拖着满身疼痛的诺澜出了储秀宫。
诺澜感觉眼冒金星,但依然坚强的跟着郑嬷嬷回到了杂役房,郑嬷嬷把她先安置在了自己住的地方。胖瘦宫婢一看诺澜的可怜样,都邪笑着。
“这事本宫倒是刚才见了这丫头才知道,也挺奇怪的,恐怕还是不够懂事,才招惹皇上生气了吧。”胡皇后不经意的说。
“那姐姐猜猜她还有出头之日吗?”孙贵妃问。
“这个不好说,皇上你是了解的,不过这丫头我看倔强的厉害,一不小心就得罪皇上了,恐怕即便是受了恩宠,总有一日也难逃责罚。不管怎样,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都好过本宫啊,皇上已经大半年没去坤宁宫了。”胡皇后感伤的说。
“姐姐,您别伤心嘛。”孙贵妃不痛不痒的说。
“哪里能不伤心,女人图的什么?这深宫里的女人图的又是什么,本宫就是有一点快乐的日子也好呀,哪怕只有一日,本宫也是感恩的。”胡皇后说着哭了起来。
“姐姐,您这不是折煞妹妹吗?知道的以为咱们感情好,无话不说,不知道还以为姐姐这样是在责怪妹妹独霸了姐姐的恩宠呢?”
孙贵份心中其实非常高兴,只不过她对胡皇后的突然转性,感觉有些奇怪,从前,胡皇后极要面子,这些话从来不讲的。
孙贵妃看胡皇后实在伤心,于是心上一计。
“姐姐,别伤心了,这样吧,今儿妹妹就让皇上到坤宁宫去,你看如何?”孙贵妃说。
“真的呀?”胡皇后高兴的破涕为笑。
“妹妹真的愿意?皇上最听妹妹的话,姐姐只要一夕,这辈子都会感谢妹妹的。”胡皇后满含感恩的说。
“好,就这么定了,姐姐等着好信吧,不过眼下妹妹希望姐姐帮个忙。”孙贵妃说。
“哦?什么忙?”胡皇后料想一贯机关算尽的孙贵妃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还不就是刚才那个诺澜吗?妹妹还是觉得她是个祸害,姐姐想想原来兰常在受宠的时候,咱们姐俩过的什么日子,惨呢,所以一定不能再让皇上贪恋这些妩媚子,话说回来她们都不是什么正路上来的,如果真是咱们宫中姐妹也就无所谓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姐姐明白吗?”孙贵妃说。
“妹妹想的真是通透,你想让本宫怎么办?”胡皇后装作无知的问。
“其实也就是让姐姐动动嘴巴的事情,这原本叫若兰,真名叫‘海诺澜’的丫头,来路不小的,姐姐还记得那日在汉王府的才艺比赛吗?那个和阿尼达公主比赛的女子?”孙贵妃提醒胡皇后。
“哦,本宫记得,和阿尼达公主比赛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场的‘牡丹引蝶’,真是绝妙啊,怎么,难道这个诺澜就是?”胡皇后有些惊愕。
“是呀,这个叫诺澜的就是那个和泽亲王定了亲的民间女子。听说家里是京城的绣庄。”孙贵妃说。
“本宫不明白了,阿尼达公主那日服输了,皇上后来也赐婚给他们了,怎么这个诺澜竟然跑进宫里这么长时间?还把脸弄的那么丑?为的是什么呢?”胡皇后说。
“所以说呀,她是来路不明,我也是担心皇上,不光是为了夺宠。”孙贵妃说。
“妹妹是希望本宫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胡皇后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心想,孙贵妃啊孙贵妃,你把本宫当傻子呀,好容易皇上去一次,本宫能惹的他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