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亲王何必谦虚,你一路迎公主入京,最辛苦,刚开始办差就这般的稳重,皇上你果真没有看错人。”胡皇后说。
“是呀!泽亲王是个难得人才。”
“皇帝,哀家有个想法,想撮合了这件美事。”张太后笑言。
“这……”皇上看看泽亲王的为难表情,说:“朕认为还是问问泽亲王的意见,如何?”
“哦?”张太后没有料到皇上会如此说。
“泽亲王,你可愿意成为哈密驸马?”此时阿尼达公主也紧张的看着泽亲王。
“启禀太后,臣满心报效朝廷,还不想考虑儿女情长。”泽亲王肯定的说。
“自古先成家后立业,有何区别?难不成你有了可心的人?”太后狐疑的说。
“母后?”皇上自然清楚那日泽亲王生辰之时在汉王府的赐婚,想阻拦太后的追根究底。
但是太后似乎并不以为然,一心要为阿达妮公主找个好夫婿,而且偏偏把目光锁定了泽亲王。
这阿达妮公主自进京起,就对泽亲王有一番情谊,今日见他如此推托,顿时倍感失落,但是看到太后如此关心自己,又提起了尽头。
在西域女子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尤其是帝王之家的女子更加勇敢,最起码敢于坦诚自己的感情。
阿达妮公主看着眼前俊朗的泽亲王,仿佛早就魂牵梦引,难道中原不仅女子害羞,连男子也如此矜持?
“母后,不如今日专心看戏,这事日后再谈。”皇帝看向泽亲王,先前为了庆都公主的倾慕,他已经赐婚了京城首富海家的小姐给泽亲王,天子金口一开,一言九鼎,怎能重翻盘?
“罢了!罢了!咱们看戏!”张太后拉着阿达妮笑说,不满的看看身旁站着的泽亲王。
阿达妮公主看着泽亲王,有千万情愫,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这个男子。
自那日后,太后似乎有意让泽亲王伴在阿达妮公主左右,而阿达妮公主似乎也没有提及什么时候回哈密,难道哈密王真的是希望女儿带回去个驸马,泽亲王跟在这个公主面前,非常为难,一面又万分思念诺澜,暗暗怨恨自己没有早点把她娶进家门。
两人每日对着,阿达妮倒是谨记皇太后娘娘的话,说什么日久生情,她也不再紧逼泽亲王耀个答案。
此次她来中原本就是为了两国的长久和睦联谊,从前她对这种联姻的功利性非常厌恶,但是就在看见泽亲王的那一刻,她知道此生难逃这样一个命运,即便是让她离开大漠,留在这中原岛上,她也没有任何迟疑。
而泽亲王满心的盼着哈密公主玩好了早点回去,要不然就在找个驸马,他自然万般叫好,只是面对她的情谊绵绵,他心惊胆战,想着寻个空子给皇上恳请,好让他早点脱离此境地,等朝拜事宜结束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请爹娘应允办婚礼。
在一片广阔的森林里,她看见一匹黑色的骏马栖息在一棵大榕树下,但是没有看到他,他们约好来此,他到哪里去了?
她摸摸马儿的背,它的眼睛忠诚又善良。
她把脸贴近它的头,依旧温暖,突然她看见有个女子出现,是一个脚蹬小靴,身穿小裙的妙龄女子。
她坐在马上,那匹马灰白色,比黑马儿要高出一截,还有一个很大的红色铃铛。女子和马由远而近,停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骄傲的笑,笑的底气十足。
“亲爱的,出来吧!”她听见黄鹂般的声音,转眼看见同样穿着异国服装的男子,可是他的身形、轮廓,不就是泽亲王吗?
“王爷?”她大声地喊,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她依旧扯开嗓门呼喊,但是依旧无声。
她要奔过去,但是脚步无法移动。
她哭了,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她,他回头望望身后的树林,那个表情是否有留恋?可是他竟然当作没看见她,她活生生的就在你面前啊!
“王爷?你要去哪里,你带上我啊!”她哭喊着,只能自己听见这巨大的嗡嗡,悲伤无法再让她站立,蹲下来,泪流成河,抬眸看见他已经上了灰白色的大马,铃铛响起,他们消失在树林里。
此时,她的声音才呼喊出来,她的脚步才奔跑起来,但是跑到了山头也不见了泽亲王的踪影……
“啊!”诺澜哭喊着,摇着手臂。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知书使劲的摇醒她。
睁开眼睛,她看到熟悉的闺房摆设,看到了挂在床边的心愿纸鹤,才又气喘吁吁地闭上眼。
“小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她点点头,她用锦帕给我擦脸上的汗水。
“你不住的在喊泽亲王的名字。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诺澜没有做声,眼睛睁着一动不动,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呢?
果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几日来的心慌,原来只为如此。
一整天,诺澜都恍恍惚惚,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你家小姐怎么了?”邵冰看着她问知书。
“她呀………你还是问她自己吧!”知书一溜烟的跑了。
“没事,邵大哥,真的。”诺澜笑着对邵冰说。
“我总觉得你这几天特别奇怪,有心事吗?给我说说。”邵冰搬近椅子靠在她身边说。看着他的坏笑,她哑然失笑。
“没事!可能是闷的吧!”她边说边用手扇风。
“丫头,不会想人了吧!我听知书说你和那个泽亲王定了亲?”邵冰看着她毫无躲闪的问。
她点点头,“能不能不要提这些事,好闷!”
“也难怪,你们这种深宅大院,看不到外面,能不闷吗?不如咱么出去玩吧!”邵冰说。
“不好,要是让夫人和翡翠知道咱们又出去玩,不知道又出什么闲话,现在我只想发会子呆!”她说。
“发呆?那是门学问吗?不如我给你表演剑术,怎么样?你们大户人家的人不就喜欢看杂耍吗?我负责给你逗乐!”邵冰暖暖的对她说。
诺澜点点头。
于是他拉着她到西厢院中,从房中取出宝剑,冲她笑笑,开始练习剑术,她知道这些天他养伤,早就痒痒武功了。
看着他循序渐进的越来越有风范,她的心却越飞越远,回头看看知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她笑笑,小丫头情窦初开了。
想起泽亲王第一次在她面前舞剑是在她养伤的时候,那些日子自己身上总是挂着伤,他也是这样给她逗乐,还笑言她的身体太过柔弱,应该好好锻炼,还说等闲下来,要教她一二。
“邵大哥,不如你教我习武吧!”她大声地喊道。
“你?能行吗?刀尖无情,我看你呀连剑都握不好。”邵冰回过头冲她直笑。
“自古女子巾帼英雄无数,木兰代父从军就创下辉煌战绩。你怎能小瞧我们女子?”她站起身来,自豪的说。
知书在旁边附和着,邵冰被二人说的无奈。
“好吧,那我就免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女弟子,以后要听师傅的话啊!”他开始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