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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狐之歌

“老弟,昨天你……我好像看到你把所有五彩晶石都吸进体内了?你……”白泽还是心最细,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他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老哥说得没错。可是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霁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回忆着昨天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

“那你的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白泽继续疑惑地追问。

“没有啊。我要迟到了,先不跟你了。”孟霁如常地照着镜子整理衣装,匆忙出门上班去了。

白泽却认为极其不寻常,他心想:光镇妖瓶一个的力量都可操纵苍穹万物,按理说,这么多晶石的力量同一时间被吸入体内,哪怕是神,恐怕也要形神俱灭才是,可孟霁却毫无感觉,这太不寻常了。

今天,在郊外,突然刮起了神秘的巨大龙卷风,摧毁了许多附近的民房,伤亡惨重,孟霁接到命令赶赴现场救援。

“这些都是这次受灾的村民吗?”仙乐也配合警方一起到达现场查看伤患。

“仙乐?”孟霁老远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这几位是被卷扫到高空坠落的,所以头部和四肢都有创伤,意识尚算清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边的几位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我再确认下具体的死亡原因,麻烦你们先把那几位伤员先送走吧。”仙乐依旧很谨小慎微地进行工作。

“晴空万里,怎么好端端地会刮起龙卷风呢?真是无妄之灾。”其中一个受伤的村民嘀咕说道。

仙乐也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地瞄了一下四周,确实感到有些奇怪,但伤患太多,她暂时无暇顾及。

仙乐仔细地检查几具尸体,发现他们都是男性,而那些幸存受伤的伤者,也都是健壮的男性,但尸体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痕,可都不约而同的死相惊惧,可见是死前可能看到了什么十分惊悚的画面,死亡来得相当的快,所以还保留着死前的表情。她心想: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这一夜,好奇地她,突然上门拜访白泽。

“白泽大哥,冒昧打扰了。我想请你帮个忙。”仙乐将今天白天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你是想我帮你召魂?听他们亲口说一下,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是仙乐,人死不能复生,不管他们生前遇见了什么,也是他们该有此劫的。”白泽语重心长地说道。

“白泽大哥弦外之音,仙乐听懂了。可是,既然遇上了,总想尽人事,不想坐着什么都不做,只听天命。”仙乐想起了腾蛇之死,心不禁感到跳动加速,有点酸痛的感觉。

“女娲并非没有给你心,而是将腾蛇作为打开你心门的钥匙。腾蛇自然是应劫而死,但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他的另一个分身又会再应劫而生。不过,最近我也在思索着这个事情,腾蛇之死,镇妖瓶破碎,如果真的是应劫,那为的是什么呢?当时所有的晶石碎片同一时间竟全部聚集在孟霁的体内,这如果不是巧合,会不会其中隐藏着什么?我始终猜不透。”白泽跟仙乐仔细分析着。

孟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镇妖瓶曾经打碎过一次,那一次是女娲娘娘为了将魔神消灭。魔神形神俱灭后,女娲娘娘就重铸了镇妖瓶,交给我掌管,娘娘曾经说过,镇妖瓶一旦碎裂,晶石之剑能诛灭世间一切妖邪,被晶石击碎的元神将永远熄灭沉睡,除非能将女娲晶石全部聚集,便能以苍穹之力重塑元神,得以重生。而聚集五彩晶石需要容器,就像我之前收集散落的女娲石,是以镇妖瓶收集的,若以身体为容器,就要以元神饲养晶石,因此,最终都会被晶石吞噬而失控。比如早前的饕餮之流,体内吸入了一颗晶石,便已丧失心性,孟霁吸入了这么多的晶石碎片,却毫无反应,着实奇怪的。”仙乐分析道。

“我怎么听着,你似乎有想把我放在你解剖台上一探究竟的意思呢?”孟霁不满地插了一句。

白泽还郑重其事地接了话,“对,若是解剖看看,会不会就能找到答案呢?看看碎片是不是藏在哪了?”

仙乐噗嗤一笑,然后还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你俩还真盘算把我大卸八块呢?!本尊人还在这呢,能不能照顾下当事人的情绪?”孟霁坐在一旁,无奈地合上了正在随便翻看的历史典著,一把朝着白泽的方向扔去。

“好了,既然孟霁一切如常,那权当是他暂为保管所有的女娲石碎片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仙乐收起了玩笑的样子,认真地叹道。

“我说你们俩还是赶紧回到自己的频道上去吧,研究你们的龙卷风,别打扰我看书。”孟霁又拿起了另一本书,开始翻了起来。

“仙乐妹妹,如果你真的想召魂,我可以帮你,但需要你的配合。”白泽最终还是同意了。

今夜,白泽筑起了阴阳祭坛,他强行将这次龙卷风事件的受害者从地府召唤了上来,他让仙乐争取时间。

仙乐拿出了的白玉仙笛,吹出了勾魂摄魄的曲调,魂魄们渐渐恢复了神智。孟霁听到笛声,却意外地觉得十分熟悉,他一直仔细地倾听,想回忆起什么。

仙乐突然停了下来,立即朝着魂魄们问道:“你们被龙卷风刮起后,有没有见到什么或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只感到突然浑身无力,不一会儿就昏过去了,然后就已经死了。”魂魄们七嘴八舌不约而同地说道。

“突然感到浑身无力?如果是被强风刮起,应该会拼死挣扎才是。”仙乐十分不解。

“确实奇怪,我也发现他们气息确实比普通魂魄要弱许多。”白泽将魂魄们又一一运送回去地府。

“气息很弱,又都是健壮的男性……是妖?是魔?到底是什么?”仙乐皱起了眉头。

“不会是妖,妖魔直接吸干精元就完事了,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孟霁突然说出了一句。

“孟霁说得有道理。我们需要先弄清楚这个东西图的是什么?才能知道真相。”白泽分析道。

“希望这是个开始,也是个结束。它不会继续害人。好了,叨扰太久了,我先回去了。”仙乐起身回家,白泽突然拦着,郑重地说道:“仙乐妹妹,魔音现在不在了,你一个人住实在不妥,不如搬过来住吧,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白泽看了看孟霁,示意他快说点什么帮劝,孟霁起身说道:“放心住下吧。明天我帮你搬行李。”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奇妙又愉快的三人行……

搬过来后的次日,仙乐周末休息,收拾好行李的她瘫坐在沙发上看电话,刚好转到一个台,播着一个女歌手在演唱,声音清丽婉转,就像一汪清水洗涤着人的心灵。

“我知道她,叫胡素依,现在很受欢迎的女歌手呢,唱的真好。”白泽也听到了电视的声音,搭话了一句。

“她是我的好朋友,不过有一段时间没见呢,没想到她回国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啊,真人更漂亮。”仙乐高兴地说道。

“要说漂亮,跟仙乐比,还差得远呢!孟霁,说是不是?”白泽一边收拾碗筷,摆弄着饭菜,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孟霁只是似笑非笑地回应了一下。但仙乐看到了这个微表情了,她感到心中划过一丝欣喜。

没过几天,又一场莫名的龙卷风来了,同样的又席卷了不少性命。这一次,灾祸现场是胡素依签唱会不远处,人员聚集,所以伤亡比较严重。孟霁又被派去救援,仙乐也再次被派去验伤,白泽也闻风而至,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端倪。

白泽看到了灾情严重,但在临时安置处的歌手胡素依却未见如其他人一般惊慌失措的神色,反而愁眉紧锁,后来,她一个人离开了临时安置处,竟朝着发生灾情的方向走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时,突然一阵怪风急速划过,她非但不畏惧,还本能地躲开了,这一切都被白泽看见了,本想一掌将那阵怪风截住,结果被他逃脱了,而这时,面色慌乱的胡素依也见到了白泽。他立即拿出自己的通天彻地卷,对着胡素依念起了咒语,处在远处的仙乐,看到经卷的光芒,立即赶了过去。

“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泽拼命念着咒语,胡素依被困在咒语之中,眼见着马上就要现形了,突然,仙乐抛出自己的玉笛,击破了白泽的法阵,救出了胡素依。

“白泽大哥,对不住了。我不能让你伤了素依,晚点我会跟你解释的。”说罢,仙乐带着素依瞬间消失了。

她们回到了胡素依的家中,仙乐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只见胡素依有气无力地抿了一小口,眼含泪光地说道:“谢谢你,仙乐。你又救了我一次。”

“素依,你今天怎么会在那里的?龙卷风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相信你是不会杀人的,但直觉告诉我,你跟这个事情是有关联的。”仙乐认真地看着她疲累的双眸说道。

胡素依缓缓起身,她一身雪白色的纱裙,简单朴素的妆容,一点没有明星的世俗模样,她的样貌称不上是绝色,但绝对是楚楚动人的大家闺秀。她举止优雅大方,谈吐清晰温和,浑身上下就像弥漫着一股仙气。她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那似乎是汉朝时期的东西。

“千年以前,我遇上了他。那时候我还在闭关修炼,他是那样的玉树临风,突然跑进了我的山洞里避雨。那一天,雷雨交加,我外出时不幸被雷电击中了左腿,又下着大雨,我艰难地走回山洞,谁知在山洞里避雨的他,看到了我这只受伤的小狐狸,不仅不害怕,还立即抱了我进来,给我处理伤口和生火取暖。伤愈后,我渐渐恢复了人形,他回来见到了脚上有伤的我,立即明白了我是狐妖,但他却没有害怕我,依然要给我处理伤口。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大夫,他上山来是寻找草药。他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我决定成为的妻子,与他白头偕老。可是,老天不公,一场瘟疫,他救了无数的人,自己却一病不起了,我只能将我的灵力输注给他为他续命,但天长日久的,他毕竟是个凡人,大限已至,根本无力回天。”胡素依断断续续地说起了伤心的往事。

“那后来呢?”仙乐一边安抚她,一边问道。

“他死了。但我绝对不能失去他,于是,我找到了掌管幽冥的玄武真神,我求他救活我的夫君,我可以将千万年的道行都送给他。玄武真神答应了以我的万年修行作为交换,他教我永生诀,能起死回生。谁知……所谓的起死回生,居然是将死去的人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影魅,他根本认不得我,他需以男人的精元为食,这么多年来,我用尽了办法去阻止他,唤醒他,都是无济于事的。而最近,我发现他对精元的需求量更大了,好像供不应求似的,疯狂吸食。怎么办,仙乐,你教教我,我可以怎么办?”胡素依伤心欲绝。

仙乐安抚她休息后,便离开了胡素依的住处,她回到白泽家中,只见白泽已静静地在等待着她了。她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刚才所见所闻都如实告诉了白泽。

“你是说,她是传说中能穿越过去未来的白狐?”白泽惊讶地问道。

“素依是魔神豢养的灵狐,对魔神忠心不二,当年,女娲娘娘联合上古诸神,一起诛灭魔神蚩尤,那场大战几乎毁天灭地。魔神最终元神俱灭了,只剩下素依孤身一个,我就是那时认识的她,后来发现,她其实很单纯善良,虽跟随着魔神却从不杀生,从此她也回到山林中潜心修炼,直至得知我遭遇千世轮回之苦,她才到现世寻找我,希望帮助我。”仙乐哀伤地说道。

“可是,我们总不能放任她的丈夫,继续这样下去吧?”白泽回归正题了。

“白泽大哥,素依说最近她的丈夫吸**元量突增,你觉得跟玄武受伤,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仙乐仔细地分析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啊。永生诀是玄武教给白狐的,玄武这家伙是不会安好心的,说不定背后是隐藏着什么阴谋。影魅只是一个工具,帮他吸食人类精元供给他练功的工具。”白泽认同仙乐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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