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洵舒一直没听懂刚才他们在说什么,就听见姐姐一个人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串,听得他脑袋都晕乎了,现在好不容易有句话听懂了,赶紧举手回答,“我,我呀!我要嫁给姐姐!”
龙应君倏地将目光投向凤静姝身边的洵舒,眼中尽是轻蔑之色,“你?你只是一个傻子,谁会看得上你?你也只有倒贴的份!”
一句话惹怒了凤静姝和她的男人们。
“君皇子,”在外人面前一向维持冷酷脸色的凤唯静冷飕飕的开口,“至少我家舒儿找到了一个好‘归宿’,而有的人却连自己的伴儿在哪里都还摸不着头脑,也许,是在宜春院的床榻上吧!”
“呵呵!也就是宜春院这种三流的青楼会收留这种人吧!你们看,连美人乡的姑娘们都看不上他呢……”花玉容也笑眯眯的刺出一剂冷箭。
凤涵笑故作疑惑的说:“美人乡?那可是文雅的地方,里面的姑娘们怎么会接触到这种客人呢?”暗讽某人没有素质。
凤静姝更冷,一开口就断了龙应君今后的艳福:“美人乡不会有这种客人的!”真想在四国各家美人乡门口的画布上加个“X皇子”的写真人头像,再表明“此人与猪不得入内”!不过考虑到某人的长相太过对不起观众,挂到门口万一把客人给吓跑了可得不偿失了,于是凤静姝只好让底下的人劳心一点,给美人乡的每个姑娘都发一张某皇子的头像,就写个“此人有花柳病”算了……
脑中旋转着各种整人的手段,就是要将所有美人抽离以色为本的龙应君,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沾到好货色,只因为他比舒儿更、蠢,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放肆!你!你们!”龙应君勃然大怒,握杯的手一拍,上好的茶杯当场哀叫着寿终。
“咦,君皇子,你怎么这么生气?”花玉容佯装惊讶的问道,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
“是呀!皇子,你对这种人也很鄙视吧?只会吃喝玩乐,贪图美色,简直是猪头中的草包!”凤涵笑也用一副寻求赞同的脸色问道。
“咦,猪的头也会装草吗?”洵舒一脸惊讶的问道。
龙应君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浑身不断发抖。
“有啊!”面对“自家人”,凤唯静的脸也变得如沐春风,“啊!你看,君皇子正在给你表演装草的猪长什么样呢!”
“我!”龙应君怒气一冲,脸色变得更加狰狞,刚要出口咆哮,一个声音先插了进来。
“小王爷,请你说话还是留点口德,这里毕竟不是弄风国。”还不是你的地盘。
紫月熙的声音带着一丝敌意,冲着凤唯静而来。
这个时候,就算紫月熙再不喜欢龙应君他也要帮他一把,因为龙应君面对的是凤静姝的男人,也是他的敌人。
特别是这个叫作凤唯静的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紫月熙总是对他有股莫名的敌意,觉得他的出现会抢走他的东西。
先是他中意的女人,就算凤静姝再怎么惊世骇俗,他就是放不开她,想要把她收伏。相对于他的辛苦追求来说,凤唯静一开始就得以和凤静姝顺利成为情侣的好运让他嫉恨。再来是他的皇姐,向来和自己情薄冷淡的皇姐却对这个人亲热无比,和凤唯静比起来,紫月熙觉得他们两个感情好得就像是亲姐弟一样,而他自己才是个外人。可是,明明他紫月熙才是紫梦姬的同母一胞的亲生姐弟,而那个凤唯静才是个外人!
先是抢走了他的女人,再来抢走他的姐姐,下一步,这个凤唯静还要抢走什么?
这一刻,紫月熙对凤唯静的敌意,不光是理智上的,更是本能上的反应。
面对紫月熙不友好的反应,凤唯静等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只是站在一个皇子和一个情敌的身份上说话。被紫月熙一句话唤回理智的众人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于是全都收回了一副利牙,换上了温文儒雅的形象,让人觉得刚才口吐利语气死人的不是眼前的贵公子们,只是他们自己的幻听而已。
“紫皇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呀?我刚刚说什么了?怎么会没有口德呢?”凤唯静冷着一张俊脸对着紫月熙,冷飕飕的嗓音竟然说出了看似无辜的话语。
“你……”虚伪!紫月熙在心中暗骂凤唯静,义正言辞的说:“你刚刚说……说……”说什么?
凤唯静什么都说完了,也什么也没说。他既和其他几人一唱一搭的将龙应君骂得狗血淋头,却又因为只说了一两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而让人无从怪罪。这几个男人配合默契,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没说什么重话,可是合起来听就是会把人给气吐血。
这不,等到要清算凤唯静的语龊的时候,紫月熙突然发现他什么也说不上来,只能瞪着眼睛语塞。
“呵呵!紫皇子也许是误会了吧!”凤涵笑笑着说道:“唯静刚才只是在说君皇子很好心,能够舍己为人,帮我们给舒儿作示范而已。”
“什么示范!你们分明是联合起来欺辱于我!”龙应君“啪”的一声重重拍在了石桌上,一脸凶狠想要追究几人的侮辱之罪。
一直默不作声的凤静姝终于开了口,“君皇子此话言重了,你方才不也出言侮辱了本宫的夫君?本宫不也什么都没说么?相反的,本宫还要感谢皇子,要不是皇子今日点明了夫君的缺点,本宫还不知道舒儿有这个‘毛病’呢!方才,也多亏了皇子的帮助,才让舒儿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塞草的猪脑袋长的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