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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情是个病(3)

爆笑一通之余也吓了一跳,不会吧?虽然她觉得在思想上能够理解并宽许那样一种人生的病态,与那些相好的女友交谈也会感觉很放松很愉快,对漂亮可爱的女生也会非常欣赏,可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冲动啊?她甚至真的试着去在脑子里想一想与女人亲热的样子,看自己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想象。可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立马就会觉得胃里翻腾,浑身如中毒般要抽搐晕倒。

绝对不是什么鸟屎同性恋!

而且。

她打开手机,看到他给她的短信。

"这会又想起了你,无法自禁。躺在床上,思绪如天马行空,一幕一幕都是你的影子。真的,如幻影般让我陶醉。无眠,却祈盼在这温柔甜美的幻境中别醒来。你,让我沉醉,不在于美色,而是一份久违的却由来已久的温情,和你的才情。"

"凌晨了,仍无睡意。自己对自己说:到梦中去找叶子吧。搂着一份甜蜜一丝孤寂……"

读着,她的心里居然像揣着了个小兔子,狂跳不止,一个人对着手机红了脸。那一夜的梦惊险跌宕又平安舒适。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看看表都上午十一点了。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与他并肩站在岳麓山巅看夕阳听风涛的情景,依稀还能感受到夜风在黑暗中掠过树木掠过人群袭向她的衣衫她的心时那种强劲。吃完晚饭后他们坐在山顶的石凳上,当时她穿着短裙,这种夜风的掠袭让她觉得一阵惊悸,又一阵惊悸,来不及想,她便拖了他的手,让他的温热的掌心覆住她冰凉的膝盖。他们就这样在风的穿透中看着黑黝黝的前方。一直到后来,她也没有找到词语来留住这种在孤绝中共同面对黑暗的温暖。

她翻过身,看到手机充好电了。刚打开手机,就响起了信息提示音。是他的短信。

"现在在干什么呢?还在工作?累了要早点休息。我好想你。米兰?昆德拉有一本小说《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生命轻,而快乐更轻。快乐的质地轻薄如羽毛,岂不是轻易就飞走了?思念之痛正如给轻飘的快乐增加一些生命的重量,让承载了这快乐这痛苦的厚重了的生命更可握在手中搂在怀中藏在心中。"

她看看信息后面的时间,是半夜两点。便趴在床上,赶紧给他回信息。

"手机没电了。晚上没看到你信息,不会生我气吧?多年以来,也从无一人让我有贯通今生今世之感。当你那天与我漫步山巅,回忆幼时趣事,谈论时事人生……我便祈祷,当我们都老了,便相邻而居,永生挽手漫步于山野峰巅,远望碧空苍穹,直至来世。"

一边发信息,眼里已隐然有泪。

他马上打了电话过来:"今天下班后有事吗?我过来接你吃晚饭好不好?"

她回忆着他们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内心充满了柔软的感动。工作之余,就打开手机读着他与她的短信往来。

"因今天下午去广州,一早有事忙,现在办公室吃面条。随时随地就会想你,你说是什么情愫,莫不是爱上了你?迟来的爱。不许笑话我。(一个半老男人的内心直白)"

"我已经在广州了。今夜十一点就赶回长沙。(记得昨天你说过明天要去衡阳的,我要和你一起去!)"

"写完一些字,来看手机,还不到早上六点。想你的手机应是关了的,发信息给你不至于扰了你休息。竟是忆不起你的模样来,抚胸怀想,只有一些温存的声音,萦绕于心。"

"好你个竟忆不起我的模样来,好心痛!啊……布达拉啊……今晚你会从衡阳回来吗?我好想你哦,不然你对我影像更模糊了。"

"因为此前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心悸,如此不可遏止的灵感。为此,我愿投入敬奉我主的虔诚者之列,感主深恩。另,把你的身交给她人打理,我护你心:)"

"你怎么硬生生地把我的身心拆散。残忍残酷残暴!身体倒不需要女人过分打理,只是不能交付我的心。看来这辈子身心难得合一啦。其实蛮苦的。你到衡阳了吗?昨晚你不是没怎么睡觉吗?怎么今天这么有精神。我有时间也许今天也去衡阳,找你行不行啊?"

"好。"

"开车小心,注意安全。千万注意,保重身体!不然有人会心疼的!"

"反正你又不会心疼。"

"说的就是我嘛,你说现在除了我还有谁会因为你而心疼。"

"任何人不能与你比。心的距离,与你最近。"

"能得你如此厚爱,确实晕乎所以了。我怎么感觉像初恋一样?!不论以何种方式和你交流,感觉都那么美。虽然有过那么些女人,可也许之前这一生没有真正轰轰烈烈地恋爱?"

"你吃饭了不?好好吃饭,保重身心。"

"我没胃口。吃不下。我昨天从大连当天赶回来,就是为了想和你一起去衡阳的。你却一个人自己去了:("

"听话,好好吃饭,中午睡一觉。"

在衡阳。他们同床共枕了。

那天晚上,快十一点了,她接到他的电话:"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到你。"

他们在一个小茶馆里见了面。他抱着她,不停地诉说着自己对她的思念。如果不是茶馆的服务员说茶馆要关门了,也许他们会就这样抱着说一夜的情话。离开茶馆,他们又在车上说了许久的话。

后来他们去宾馆开了一个标准间。他与她手牵着手,分睡在两张床上。这时候已是夜里三点半了。几个小时的谈话让他们疲惫不堪。她想立即睡着,可是大脑皮层如此兴奋,竟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过了一小会,他跑下床来,蹲到她的床前,一把抱住她的头,深深地吻她。不知道吻了多久,他说:"蹲着好累呀,让我睡上来好不好?"

她才意识到他还在床下。依言将身子往床里挪了过去。

他迅速钻进她的被子里。

他们紧紧地拥抱,亲吻,抚摸。

他们贴胸说着古往今来的话。

他们搂抱着度过漫漫长夜。

她没让他深入她的身体,不肯在他面前完全赤裸了肉体。她害怕,她怕这样一份太不容易的真情一旦陷入肉体的狂迷,会让她尝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地狱滋味,会让她丧失了对人的信心,对爱的信心,甚至……对欲的信心。

他们拥抱亲吻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到他的生命之根强硬地抵着她穿着衣服的身体,可一旦她的手不小心碰着它的时候,它却又悄然地躲藏到邈远的地方去了。她的指尖和掌心触摸到的便只是粗砺而冷硬的衣物。

她不觉得遗憾,她甚至无比庆幸。她以为,这样他们就一定能够恒久地拥有这样一份挚情,不用撕碎了自己的心将可怜的有限的血流去填充那填也填不满的肉欲的黑洞。

不知道为何他没有强行要求她。虽然在那样的亲昵中,他必定如要爆炸的原子弹一般难受不堪。

也许他与她同样害怕。

"我生活里并非没有女人的肉体,可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的来来去去离开进入太在意。可是有你,什么都不一样了。我前所未有地那么害怕失去你。"他用力抱着她亲着她,说。

她一声不响,只如一只乖猫儿一般紧紧地偎在他怀里。

整整一夜,他们相互紧紧地搂抱着,舍不得分开。

第二天他们去了南岳山。为他们的遇见双双在佛前虔诚地感恩。

她先他回了长沙。那天下午,接到他的信息。

"我才进长沙。心里仍在想念着与你在一起的感觉,多么幸福!"

她的心里跃动着一团火苗。迅速给他回复道:"我多么想让这种幸福的感觉延续一辈子啊。我是不是太贪?你才进长沙?那是不是好累啊?回来好好休息一下,亲亲。"

"不贪,我也如是想。我不累,想着就兴奋。"

"我真想你。爱你是这样美丽的事,每想起我们相逢的艰难巧合,就止不住感恩。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别惹小兰了好么。让我身体的气息在你身上留一夜好么?"

"我咬你!不是和你说了我最少一个月没近女色没做爱,今天更不会啦。我准备三天不洗澡呢。方便吗?我明天回大连,可能十天半月后才能见到你。咋办呢?想见见你,不然今晚会睡不着。"

"你休息吧。反正你会三天不洗澡,说不定身上都能长出个小姑娘来陪你。嘻嘻嘻。"

"好啊,不想见我啦!叫我去找个小姑娘?没事,你不方便就算了吧。"

"你真是大傻瓜!我的身心都只会属于你。哪里不想见你?是怕你累。小姑娘是我留在你身上的细胞长出来的嘛,你怎么又想着去外面找?花花花!"

"我暗自保证,从你以后绝不再花了。"

"真的?我会傻傻信你,幸福得不知所措的。不论怎样,我只想有你,心,身。"

"在你楼下徘徊了,咋办?好傻吧,可爱吧。"

"真的假的?那我下楼来看看……要是你骗我……哼哼哼!"

"看你,都不信我。"

他在大连一待就是半个月。她在那些日子里度日如年。好在他每天都发许多信息给她诉说自己的爱意。她在这些信息里活着。

"爱上你的感觉是如此的美丽!令我产生一种内心的冲动:愿意放弃一切陪伴你到老。有首歌《最浪漫的事》:"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依然是我手心里的宝"。我总是那么去想……"

"你要安排好生活,休养好身体,适度增点脂肪(到时我要过磅)。你要好好的。你说我为什么对你如此魂牵梦萦牵肠挂肚呢?"

"我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你爱我么?"

"亲。"

"只是亲,没有爱啊?"

"嘻嘻。我的最亲。"

"好失望啊。今天下午暂时没事,又翻看你给我的所有信息,找到了你的爱。"我真想你。爱你是这样美丽的事,每想起我们相逢的艰难巧合,就止不住感恩。"哈哈。"

"我好想你。想静静地被你拥抱着。说下这些话,眼泪都滴到了手上。"

"小傻瓜,我了解你对我的真情。感动死我了。让我把你珍珠般的泪珠吻干吧。爱你,我生命里的最后一个女人。"

"亲爱的!现在是半夜两点,我从梦中惊醒了。昨晚和你说完电话,我就回家睡觉了,想着你入梦……梦中又和你在一起,情意绵绵温馨的一幕幕出现了,难以抗拒你的魅力,难以压抑内心的冲动,我爱你,想拥吻你,想做爱,可是你突然变得冷酷,拒绝我,说我们不能这样……依稀记得你在电话里说那句话,没有下次。很坚决。没有思考。甩门而出。砰!我,突然惊醒。只好自我安慰,亲亲是爱我的,不会这样的。枕边湿润了。明天,明天以后会如何?我的心儿还会爱我吗?"

"早!亲爱的心儿!起来了吧。谁让你给我遇上,谁让你被我爱上,越来越爱,越爱越深。"

"但愿我这凄美的梦不要醒来。不论你怎么看待怎么对待,我依然爱你!真的!到头发斑白的那天!老得走不动的那天!永远!"

"我独拥衾被,即使泪流,又能怎样?"

"我们快别说这么伤感的话语了。爱,能滋润人,爱也挺伤人。能得到你的爱,死已不足惜,又何所惧。也许我不能给予你什么,除了心中的那份爱。你都不说了我还说,你不爱听了。好好放宽心情吧。你说过永不会烦我的,还算不算呢?忍不住我就会……"

"当然永不会烦你。有你心中的爱便是最大的幸福。"

"忍不住就会打你屁股!:)"

"嘻嘻。回来只要你打得着,由得你打。"

"亲爱的,你好吗?今天没有收到你的片言只字,心里好空。"

"今天搂着你的信息睡觉,感觉非常幸福,不似平常独卧孤苦泪洒巾衫……"

"别说得那么凄楚嘛,我很容易感染的,鼻子酸酸。小乖乖好好睡吧,难得这么安宁。晚安!吻!"

"刚看了一篇杂文,说的意思是人一生的需求其实很简单,一杯水、一碗饭、一句话。怎么才是幸福的呢?我想,水由我递给你喝,饭由我端给你吃,那句话由我说给你听,我爱你!如果你觉得幸福,我就幸福。"

"亲,我太爱你了。你的话让感动不已。刚才手机没电了,刚充完电,就收到你的短信,如我生命里的电流一般……无论你的感慨是文章里的还是你自己阐发的,都令我感动。是别人文章里的,那也需得你有一颗敏锐的感悟的心才体味得出它的美好。若是你自己的真情流露,那更是我至幸而得你如此深爱。"

"心儿!睡着了吧,我还睡不着,想你。想我们重遇那一刻起至今的点点滴滴,很激动。感谢我佛慈悲为怀,把我内心里的那个你送到我面前。我想和你共修来世呢。吻!"

"接你的短信,才觉心没那么空了。我也为找到了心上的你而激动,怀恩……"

"梦醒了。梦里你真做了我的新娘。似乎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依稀记得我把你带到了一个熟悉而美丽的地方,私奔的,那地方像云南。我伐木造房,刀耕火种,你潜心读书写作。你说你挺好生育的,后来你给我生了个儿子……昨晚还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久违了多年的事,好真实好激情,就是你"害"的。我怕说出来你羞我呢。亲爱的你一早干什么呢?我想亲你!"

"羞羞羞:)我老是觉得肚子饿。吃好多东西,胖了不少。唉,瘦为伊,胖亦为伊。嘻嘻。"

"是不是有喜啦?:)真添个儿子?"

"笨。不理你了。"

"看你这么说我笨啊不理我啊,都觉得好开心好幸福的。我的女神啊,你令我如此痴迷。"

"亲爱的!心心!这么叫起来好听,像小MM,喜欢不?我没事,一个人呆着好无聊。一个劲地想你。你在干什么呢?有事就别回我。"

"心儿!吃饭了吧。我刚打完球,回去吃妈妈做的饭。跟老爸打球总想着你,差点不是他的对手。"

"那,意思就是你赢了他咯?"

"心儿!还在看资料片啊?我也想你看看我呢!:)"

"恩?心心你在干啥呢?跟着给你去信了,只是不见你回信,你有事就甭管我,明天说咯。"

"心儿!你没关机啊,干什么呢?从没试过不回我信息哦,我发了好几条过去了,有事或不便告我一声嘛。对不起!其实我不该这么要求你的。只是我太在乎你了。不便回尽量别回我,别把我惯宠惯坏了。"

"我只是看累了就睡了。战争片,心理片,纪录片,文艺片,把我看晕了,耗氧厉害,都没洗澡就睡着了。:)"

"总算舒了口气,我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呢,急死我了。你累了就睡吧,记得个人卫生,要洗澡哦。我以为……没事,我瞎想呗。就怕你不理我!"

"傻傻。你以为什么呀?"

"我真的好傻啊?我也觉得。还蛮痴的,痴情。对吧。真的好感激你能爱上我。就怕失去你。"

"说说你以为怎么了?"

"也没咋想,就是想比如你爱上别人了……你就打住了,消失了,不爱我了。"

"啊,你真傻。我们都太热烈……"

"亲爱的!我会不会让你挺烦的?"

"说过永不烦你。"

"心儿!你说我们都太热烈,是不是让我收敛一点啊?可是我压抑不住自己对你的情感呀,我说过从未有女人让我如此痴迷。"

"我想你。心里面都要发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知你已离开长沙,挂念你,生生把自己撕碎了,心只是发抖……"

"对不起!我的爱让你难受了。读着你的信感觉到你的心跳,我的心也在战栗。我爱你!好想拥你入怀!"

"见不到你,忽然觉得这样委屈,居然毫无来由地哭了起来。你是不是在那里施了魔法与我?"

"我的心要碎了。被你的爱揉碎。能给个电话吗?对了,我长沙的那个电话欠费了,你帮我去移动厅交点话费好吗?"

"亲爱的!吃午饭了吧。我在澳门了。你好好休息,把心情放轻松些。无论我身在何处,每时每刻都想你。"

"我在移动厅,给你交电话费。下午会好好工作,慢慢将心抚平。因为见不到你是生活的常态,我要学会适应。"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你对我的爱,是我这一生中永恒的温暖,虽然不能每天拥抱你与你相守,但我的心已归依于你,此生此世。只希望我们的爱能给你带来快乐和幸福,而不是沉重和心碎。乖乖哦,亲爱的!"

"那个手机主是夏雯?我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些牛皮糖吃,小时候爱吃的,上面有芝麻的那种:)"

"给我交费了吧,谢谢你啊,回来还你。你有点想法?别误会别吃干醋哦,那个夏雯我不认识的。"

"不认识你拿人家手机。呵。"

"牛皮糖,我也要吃。你看你看,吃醋啦。我是去买卡的时候,服务员说要身份登记,刚好我没带,他们那里都有现成的一些身份证复印件。我那个号码也是别人的名。"

"吃点儿醋,有助消化:)。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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