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可得忍着点儿!妈咪心很软的,小宇相信她,撑不了多久的。”小宇见玉儿进屋,随即冲到易雪枫身前,轻声安慰道。
易雪枫淡淡扫了他一眼,口气微酸的冲着小宇质问道,“你们在那里找来这个东西的?我的膝盖都快被它给疙断了!”
小宇一时语塞,小脸上溢上一抹愧色,“这个……这个,爹地你就别多问了,小宇也是在电视上看到,这种苦肉计一般都很凑效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何,到了妈咪这里怎就不凑效了!!
玉儿耳尖地听到外屋传来低嘀声,心中怒气升腾,朝着屋外喊道,“小宇!还不进来?”
“噢!来了。”小宇赶忙应声,走时还没忘,鼓励直挺挺跪在那里的易雪枫“爹地,撑住,阳光在外面等着你!”
小宇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黑着脸,咬牙忍痛的易雪枫,小腿一拧,顺带噗地一下将屋内最后一盏灯吹灭,小身子一旋,进了内室。
屋内顿时黑成一团,易雪枫紧紧咬着牙,双拳紧握,身体僵硬着,纹丝不动,一双利芒在这如墨的黑夜里,尽是透着一股无法让人忽视的震怒寒光,如利剑般死死地盯着碰地一声关掉门的内室……
胸腔内有一股热气正四处流窜,他知道他现在的脸色一定黑的如同雷公,头上有青筋跳动的感觉,他强忍着,想一冲而起的躁动,硬是将胸腔内那股四处乱窜的躁气,缓缓地压下……
小欣小宇进得内室,两人互看一眼,乖乖地脱掉鞋子和衣服,钻进暖暖地被窝,闭上眼,耳朵却伸的老长,时刻注视着还未上床玉儿的动作。
玉儿看了眼闭上眼的小欣小宇,微抬头看着门,凝视了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寂静无声。
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可相对于这仙峰山来说,这里远远比外面的春天要来的晚,夜里的温度也相对较寒。
玉儿自躺下的那一刻,就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真的被易雪枫说对了,一国之君跪在外面,让她确实无法安睡。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着身侧熟睡中的小欣小宇,她好看的眉深深地锁起,眼光虽然落在一对玉娃儿的脸上,心思早已翻转着,不知飘到了何处……
好一会儿,只听一身轻轻地叹息自己她口中,淡淡飘出,她的身子翻了翻,眉头拧的更紧,借着月光,可以由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心绪不宁!!
月儿已偏西,玉儿看了眼,就知道,快一更了!
竖耳听了听,外面一丝生息都没有,静的仿佛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玉儿一闭眼,烦躁地呜嚎一声,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恼怒地一伸手捶了下自己的头,心里暗暗讥骂了声,混蛋!!
骂声刚落,她已是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同时她身后那本该是紧紧闭着眼睛的一对玉娃儿,霎时睁开了双眼,看着玉儿,只披了件单衣,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外摸去,那四只眼中,顷刻间荡涤上了满满的笑意。
玉儿轻轻拉开房门,只这轻不可寻的声音,却还是被易雪枫听到,他欣喜地看着那善轻轻拉开一条缝的门,嘴硬地骂了句,“死女人,蹑手蹑脚的干什么?到现在才来,真是该死……嘶……”他微动了下,双膝间一痛,害的他龇牙咧嘴,暗暗深吸了几口凉气,才将膝间的痛意,缓缓压下。
玉儿捏着身上披在外的衣衫,在适应了黑暗之后,轻挪着脚步,侧身走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朝着屋中那团黑糊糊,却又能准备判断出是半个人影的地方靠近。
脚步一分分地移动,没有一丝声息,易雪枫暗垂着头,心里暗暗地数着!
玉儿摸索到易雪枫身边,微弯下腰,脸凑近易雪枫,想打探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却不想还未等她看出个究竟,却见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伴随着质骂声,顺势一捞,将她拽进了怀中,“到现在才来,找死,是不是?”
玉儿的身子,因着易雪枫这用力地拽,没防备地撞进他怀中,陡然接触到玉儿的身子,易雪枫就哀号地痛叫起来,“哎哟,都麻了,动都动不了……”
易雪枫借机痛哼一声,顺带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玉儿身上,头也一歪,埋进玉儿香软的玉颈里,轻声无力却又很痛苦地哼着!
“喂!喂?!……”玉儿反应过,跌坐在地上,身上承受着易雪枫全身的重量,有点吃力,她用力地推着,怎么也推不开,却觉得易雪枫一唇间的痛吟声越来越重,她的心一软,心底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易雪枫……易雪枫……”
小手虽然还在继续地推搡着压在身上的易雪枫,却明显没有先前那么用力,只是用力不当,竟不知为何一下将真的将易雪枫推了开去。
易雪枫身子一滑,倒向一侧,紧接着讥骂声传进了玉儿耳中,“推我干什么?没见我都成僵尸了吗?还不来扶我?”
玉儿本就在内疚中,一听易雪枫如此大声骂自己,心气儿一高,淡扫了眼此时如虾米一般滚落在地的易雪枫,强忍住笑,怒声怒气地顶道,“还有力气骂我,看来中气十足。我还是进去睡我的觉,得了!”
说完,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起身,看都没看还滚在一边,仍保持着虾米姿势的易雪枫。
易雪枫一急,见玉儿已转身,忙低声求着,“别……我真的动不了了!骨头可能都断了……”
玉儿顿住身子,上下打量着虾米易雪枫,见易雪枫的姿势和着那额际在月光下隐隐泛着水光的汗珠,心知他是真的动不了了。
玉儿心虽软了,但嘴上可没有打算放过他的可能,埋怨着责骂着,“那你还受两小破孩儿的挑唆……”同时也跟着蹲下身子,伸手搀扶起易地雪枫来。
“啊……你……好……重!”搀扶到一半,易雪枫的身子再次整个在压在玉儿身上,玉儿不受力,一下子被易雪枫压在了身下,朝地上倒去。
易雪枫压在玉儿身上,费力地想起身,试了好几次,却没有一丝效果,恼怒地看着玉儿,吐出一个结论,“我的腿可能费了!”
“瞎说什么呢?那么多人都跪过,不都好好的?”玉儿见易雪枫的脸色暗沉无光,忙急急地打断易地雪枫的话。
本来是听着玉儿关心的话,满心的欢喜,可细细一想,却发现玉儿的话中,有一层意思,尽是透着暧昧。
他的眸光一暗,微眯起紧紧盯着玉儿,幽幽地问道,“那么多人?”
“我是说……”玉儿见易雪枫误会,本想解释一下,又一想,这些情节都是在电视上看到,一时又无法解释,只能叹息了声,岔开话题,一翻身,吃力地从易雪枫身下钻了出来,“唉!跟你也说不清,来,我扶你坐来,用药酒推拿下,血液通了,就不会麻了!”
易雪枫不说话,只紧紧拿眼光死死盯着玉儿,玉儿不理他,知他在无声地抗辩,却无力解释,只好搀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点亮油灯,翻出柜中的药酒,掀开易雪枫的衣衫,奴起裤脚,露出易雪枫精壮长着汗毛的腿。
玉儿也不避闲,将裤脚拏至膝盖以上,却见易雪枫的膝盖已是青紫红肿一片,她心中一软,忙将药酒倒在手心,轻轻揉着。
易雪枫紧紧看着跪坐在脚边的玉儿,如此近距离地看她,他的眼光柔腻的能腻出水来。
白色的丝绸亵衣,裹住她玲珑的身段,只披件单衣。因着为自己涂药酒的缘故,那披在亵衣外的单衣,已是摇摇欲坠,仿似下一刻就要滑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