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天景,是五天以后的事情。
花狸有幸的鸟瞰了天景全姿,虽是匆匆一瞥之相,但那一瞥,以足够令她心驰神惊。天景,云峰林海,其势错落,依山建屋,凭峰点亭,其间又镶宫嵌阙,峰与峰间,虹桥相接,几只白鹤翩跹与上……花狸想象中的天宫之景,大概就是如此样貌。
只是,鸦墨的独院,就……
“这—是—你—的—家?”花狸惊讶的睁大眼,看着墙腐门烂,屋檐挂蜘蛛,台阶蒙灰烬,墙角积淤泥,残叶腐根烂一地的破烂院子,再看看鸦墨,一脸的难以接受。刚才在外头看的是天宫,怎么到下面就成了---牛棚。就眼前这住所,就是她和花雁的简陋小屋,也比它强数十倍了啊!
“不是家,是住的地方!”鸦墨的口气淡淡的,他的眉头也紧皱着,脸色不是很好,“我要去把任务文契交了,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别乱跑,这里四下都是妖精,吃人肉的可不少!刚才七公子给你的那瓶东西,多往身上抹抹,对你只有好处。”
“哦!”花狸点点头,看了眼手中的小瓶子,瓶子里装的液体她在鸦墨脊背上的时候就已经涂抹过了,味道闻起来像是什么动物的尿,花狸心里虽有些嫌恶,但是关系到性命的,自然也作了宝贝,“那它呢?”花狸的右手递向鸦墨,她问的,自然是她手中的蛋,他们的任务,不就是带回这只蛋么!
“这个,我还不知道!”鸦墨实诚的道,“你先休息吧!”说着,他就向院外走,还没到门口,那七公子就一溜烟的进来了,惊讶的看鸦墨的破落院子,扯了嗓子在那嚷嚷,“小鹊鹊,他们怎么还没有给你修葺过啊,这房子都破败成这样了,这不明显的欺负人么!”
“就你话多,走了!”
“等这次的任务交了,我把我的那些个赏金给你吧,你啊,就是太傲气了,你要像我一样,嘴巴甜一些才好过活啊,这里,可不是我们以前的下城……”。
两人渐渐走远去,声音也愈轻而难闻。花狸从七公子的话里,略微知道了鸦墨住处此般不堪的原因。她挑了下眉头,将手中的蛋拿到眼前,二个手指捏着,转来轮去,细细打量。如果花狸是在路上拣到的它,如过花狸不知道它还会发光,如果不是知道那大公子还有乌鸦妖精都对它有兴趣,这只蛋,绝对是普通而平常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宝贝的地方。
“难道,宝贝藏在里头?”花狸将蛋捏到耳边,用力的摇了摇,并未听的其中声响,她一边撸下巴,一边看着蛋,寻思着到底要不要把它打开来瞧瞧。终了,好奇得胜,她走近台阶,蹲下身,将蛋捏在手往台阶上磕,先是轻轻的,壳未见破,花狸这到也不奇怪,这蛋摔地上也不是一回二回了,要破早就破了,她暗笑自己不长记性,手上的力量加大,再加大……往死里磕……拿石头砸……用脚踩……牙齿咬……当球扔……
花狸气喘吁吁,汗涔涔的坐在台阶上,蛋壳,就是安然无损,连裂缝都不见一星。“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花狸双手捧着那蛋,气急的埋怨,“好歹的也要对得起我浪费了那么多气力吧!”她的眼色眯眯,挤着眉道,“来,让花姐姐瞧瞧你衣服里面啊!”
鸦墨和七公子这头。二人去行务院上缴了出行文契,负责文契的是只年迈的乌龟精。他眼皮都不抬的收了文契,缓慢的拖着长音道,“才来上城没几天,上头就派给你们这般游山玩水的任务,真真的是你们的****运了!在人类地盘,别的想来都没有学到,吃喝定是少不得吧!”
“呵呵,哪能呢!我们可是带了任务去,等下可是还要把我们所见的禀告给猞大人呢!哪里有肥胆子糊弄来着。哦,老爷子,这个啊,是我在行任务的时候给你稍带上的,您看看,可是用的上!”七公子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物,塞给那老乌龟精。
“你小子啊……!”老乌龟的神情立时的好了几分,眼抬起看了看七公子,然后看旁边的鸦墨,一旁的鸦墨冷着脸孔,鼻子里哼了声。
“哎呀,你真是的,东西都带了,怎么到这个时候又害羞起来了!”七公子用胳膊捅捅鸦墨,见鸦墨直傻楞不动,便索性伸了手往鸦墨的胸前掏,待掏出一只小没有匣子,飞快的递给老乌龟,哈哈着道,“我这小兄弟啊,就是面子薄,这心里,可是惦记着您老的!”
“七……!”鸦墨的眉头皱在一快,有些愤懑,他想要说什么,却是给七公子一把楼了过来,脸贴到胸口。“哈哈,我这小兄弟害羞了啊!”七公子拍打着鸦墨的脊背,对那老乌龟笑着解释。
那老乌龟也不傻,看的出来鸦墨其实根本不愿意给他置礼,但是东西已经在手了,也不好说的太过,拉着脸,道“给,这是你们这次的赏金!”老乌龟将六颗黄色圆形的小晶放在桌上,“拿了就去猞大人那吧,大人昨天就着人来吩咐过了,等你们一到,就速去见他!”
“好好!”七公子一把将那小晶掳在手,然后拥着鸦墨向外走。一直走出行务院,他才将鸦墨松开去。
“你做什么做什么?”还不等一脸怒相的鸦墨开口责问,七公子就手点着他的脑门,恼气的问,“不是说了让你准备东西的么,你怎么又忘记了,好在我帮你备着了些,要不然那老乌龟下次又要算计你了!”
“几百年了,不都是你帮我准备着的么!”鸦墨摔着袖子向前走,他不想巴结那只老乌龟。他突然回头就是一句,“我要凭我自己的实力!”
“你别忘记了,你擅长的是侦察而不的攻击,得罪了那只老乌龟,他给你安排个送命的任务,也完全可以!上城可不比我们以前待的下城,这里,你不收起你的傲气,迟早要送了性命!”七公子的神情,带着少有的严肃和认真。
鸦墨似没有听到他的话,早已快步走出数米。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当初怎么就非得要和他纠缠在一起呢,是不是我脑袋犯傻了?”七公子手敲脑袋,叽里咕噜的说着,不紧不慢的跟在鸦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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