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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秋季(21)

而马祖卡舞曲拖得长长的,像通过大平原的长径,又广大嘈杂得像它们通过的无垠野地,低沉,却吻得到天空,忧郁而大胆,壮观而昏暗,堂皇又尖锐,亲切、好战,充满不和谐。宛如农夫的天性,穿着战斗服,像森林浑成一体,跳舞的热闹劲儿和奇妙的力量仿佛能攻击和战胜十倍的敌人,不,甚至能征服、扫落、踩平整个敌对的世界,就算自己遭到劫数,他们也不在乎,死亡后还继续跳舞,仍跺着马祖卡舞步——仍然叫道:“喂,达达娜!”

噢,还有奥伯塔舞曲,缺乏韵律,滴溜溜转,狂热好战又多情,刺激性夹着梦样的无力感和悲哀的音符,热血滔滔,下雹般突然涨满亲切和善意,亲昵的声音,深蓝的目光,春风和香气由开花的果园飘来,宛如初春的田野之歌,叫人同时又哭又笑,心里吐露出欢愉状态,渴慕的灵魂越过四周广阔的原野,越过远处的森林,做梦般飞入万物的世界,喜极唱着“喂,达娜达娜”的叠句。

这些笔墨形容不出的舞曲一个接一个,让我们的农夫及时行乐!

在波瑞纳和雅歌娜的婚礼上,大家就这么尽情狂欢。

时间在混乱、噪音和喧嚷中过去,在笑闹和狂舞中过去,他们没注意东方已露出曙光,日出的流泉正慢慢把白光注入夜色里。星子转暗,月亮沉下西方,树林那端起了一阵微风,追逐那愈来愈稀薄的黑暗去了。多节多簇的树木在窗口张望,罩满白霜鼾眠的脑袋垂得更低,但是屋里的人还在唱歌跳舞呢!

门户大开,窗户也大开,屋里洋溢着光线和闹声,颤抖,吱嘎作响和呻吟,歌舞则继续下去,现在已激动得难以控制了。在屋里的人看来——他们已落入那种状态——树和人,地面和星星,树篱和古老的房间本身都一起扭动和旋转,连成解不开的回旋体,盲目、沉醉、疯狂,一切都忘得精光,一个房间晃到另一个房间,这扇墙晃到那扇墙,走廊晃到走廊,甚至晃到马路和大世界,被卷进宇宙的大圈圈里——在东方长长的连锁红光链中慢慢消逝!

音乐显着他们继续跳舞——有演奏曲,也有歌声。

粗暴的低音提琴粗声粗气打拍子,像大黄蜂发出断断续续的嗡嗡声;长笛引导乐队,猛吹口哨和偷笑,仿佛嘲笑咚咚的鼓声,鼓铃则笑嘻嘻叮叮响,像犹太人的胡须在风中摆荡;小提琴带头,像引导舞剧的姑娘;起先大唱大叫,仿佛要试音——接着琴弓以宽广、悲哀、叫人心碎的动作演奏着——宛如被赶出家门的孤儿哀哀叹息——然后突然改变,奏出轻快的曲子——简短,战栗,尖锐,像一百位舞者的脚跟轻轻跳,一百位嗓音饱满的少年嚷得气都喘不过来,浑身颤抖,再次转身、唱歌和跳舞,嬉笑欢呼,热气又冲上脑门,欲望则涌上心头,像强烈的伏特加酒……等他们又落入悲哀和哭泣的慢长调——像露珠浮上平原——奏出我们最贴心的音符,充满渴慕的温柔,使一切舞步都梦魇般符合我们马祖卡的旋律!

白天快到了,烛光显得黯淡,他们跳舞的房间弥漫着暗灰色的微光,但他们仍纵情玩乐。谁若嫌火酒不够喝,他就派人到酒店再叫些伏特加酒来,找伴儿喝个痛快。

有人已经告退,有人累了,休息一会儿;有人醉得支持不住,在走廊或门边睡觉解酒;有人醉得更厉害,躺在树篱下。其他的人继续跳舞,永远跳不停。

最后有几位比较清醒的人在门廊上聚成一堆,敲地板打拍子,唱道:

“噢,婚礼的客人,回家吧!

云雀已轻唱,

丛林深黝黝,

你还要赶远路呢,回家吧!

噢,婚礼的客人,回家吧!

耽误有危险,

归路远且疲,

洪水大声呼啸和翻滚,回家吧!

但是没有人爱听他们的歌!”

12

怀特克玩累了,被雅固丝坦卡劝回家,匆匆回到波瑞纳的住宅,已经是灰蒙蒙的拂晓了。

那边点了一盏守更灯,像萤火虫似的。怀特克从窗口向里瞧,看见老“化缘叟”罗赫坐在餐桌旁,正在唱圣歌。

小伙子默默溜到马厩,正伸手找门扣,突然惊叫一声弹回来。有一只狗扑向他,并低声哼叫。

他嚷道:“什么?拉帕,拉帕?是你回来啦,可怜的家伙!”他坐在门阶上,喜不自胜。“饿惨了,是不是?”

他在大宴中留起一块腊肠,现在由怀里掏出来喂狗。但是拉帕不想吃,它汪汪叫,把脑袋搁在小伙子胸前,高兴得鼻子哼哼响。

他低声说:“是不是他们让你挨饿,可怜的东西?是不是他们赶你走?”并打开牛舍的门,立即躺在茅草铺上。“但是现在我会保护你,照顾你。”说完这些话,他蜷伏在草堆深处,老狗躺在他旁边轻轻叫,舔他的面孔。

他们俩马上睡着了。

库巴在隔壁的马厩用病弱的嗓音呼唤他,叫了很久,但是怀特克像冬眠鼠睡得正香。

然而,过了一会儿,拉帕听出他的声音,开始狂吠,猛拉小伙子的外衣。

怀特克睡眼惺松地问道:“怎么回事?”

“水!我烧得浑身要裂开了……水!”

怀特克虽然不高兴,又很想睡觉,还是给他提来一桶水凑到他唇边。

“我病得好厉害,简直不能呼吸!……是什么东西在这儿乱叫?”

“咦,拉帕呀!”

“是拉帕?”库巴摸黑轻触老狗的头,拉帕跳来跳去,想跳上床铺。

“怀特克,拿草料给马吃,它们已经咬了半天空马槽了,我不能动……”过了一会儿,小伙子正在补充秣架上的草料,库巴问他:“他们是不是还在跳舞?”

“他们大概要跳到中午,有人醉得好厉害,躺在了路边。”

“啊,他们正在取乐呢,老爷们!”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说。

“磨坊主去了没有?”

“去啦,但是他很早就走了。”

“很多人?”

“都数不清。咦,满屋子都是人。”

“东西够大家吃?”

“比得上贵族领地请客,他们用好大的盘子端肉出来招待大家,伏特加酒、啤酒和蜂蜜酒倾盆乱倒!单是腊肠堆就足够填满三个揉面槽。”

“新娘什么时候来?”

“今天下午。”

“他们还在玩,还在吃。上帝啊!我以为至少能啃一根骨头,这辈子饱餐一次……没想到我躺在这儿叹气,听别人大吃大喝!”

怀特克回去睡觉。

“我只要能看看那些好东西就心满意足了!”

他不再说话,觉得软弱、悲哀,内心起了模糊和怯懦的不满,非常难过。最后他拍拍老狗的脑袋说:

“算啦,算啦!但愿他们吃了都有好处,让他们至少得到一点人生的乐趣!”

热度愈来愈高,他的思绪渐渐乱成一团,为了赶走那些杂念,他开始祈祷,把自己交给主耶稣摆布,但是他想不起自己说些什么,他一直打盹儿,只有一串祈祷夹着眼泪由意识中点点滴滴渗出来——像一串数过的红念珠颗粒!

他不时惊醒,但是只茫茫然望着四周,什么都不认识,又坠入死寂如尸体般的无意识状态。

他再次醒来,这次大声叫苦,马听见都猛拉缰绳,哼哼喷鼻息,想听他的声音。

他恐怖兮兮地呻吟道:“哦,上帝!但愿我能撑到天亮!”他的目光转向窗口,盯着外面的世界和即将来临的曙光,在仍然无生命、镶着白星星的灰色天空中寻找太阳。

但是离天亮还有一大段时间。

马厩里,马儿的轮廓化为一片混浊,微微显现,窗缝下的草料架在苍白的浮光里像一条条肋骨。

他无法再入睡,疼痛又来折磨他,像尖棒戳进大腿,刺人、烦人、一直往里刺,剧痛实在叫人受不了,他跳起来,用力尖叫,怀特克终于醒了,过来看他。

“我快要死了!……噢,好痛!……疼得愈来愈厉害!我实在受不了啦!怀特克,去找安布罗斯……噢,主啊!……不然就叫雅固丝坦卡来……她或许帮得上忙……我不能——我的死期到了……”他突然大哭特哭。

怀特克虽然爱睡,还是跑到婚宴上去找人。

那儿舞兴方酣,但是安布罗斯醉得一塌糊涂,守在房子对面的马路上,在路面和水塘间摇摇摆摆唱歌呢。

怀特克求他来,猛拉他的袖子,但是没有用,老头子什么都听不见,也不了解身边的事情,一直反复唱同一首歌。

于是怀特克改求雅固丝坦卡,她对治病也并非一窍不通。但是她正在私室里喝一种伏特加、热水、蜂蜜和香料调成的佳酿,专心跟好朋友谈谈笑笑,不肯听别人说什么。小伙子一直纠缠她,含泪求她马上来,最后她把他赶出房门外。于是他哭着回马厩,一事无成。

他回来的时候,库巴又睡着了,他也钻进茅草堆,用一块布遮着头,坠入梦乡。

他被饥饿又没挤奶的母牛吵醒,也被雅固丝坦卡骂醒时,早餐时间早就过了。她自己跟别人一样睡过了头,现在为自己的疏忽而责骂别人。

等她的工作进行到相当程度,她才来看库巴。

他用无力的嗓音说:“帮帮忙,想个办法。”

她欢呼道:“只要娶个年轻的姑娘,你的病一眨眼就好了。”但是,一看他浮肿发青的脸色,她马上严肃起来。“你需要的与其说是医生,不如说是神父……我能帮什么忙呢?依我看,你病得快要死了,是的,快要死了!”

“我非死不可吗?”

“一切都由上帝决定。不过我想你逃不开死神的掌握。”

“你说我会死?”

“告诉我:要不要我叫神父来?”

库巴讶然叫道:“找神父来?神父来这儿——到马厩——来看我?”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他是糖做的,走近马粪就会融化?只要有人叫神父去探病,神父就该去。”

“噢,主啊,我怎么敢呢?”

“你是一只呆羊!”她耸肩而去。

他非常愤慨说:“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胡说些什么。”

现在他孤零零一个人,别人好像都忘了他。

怀特克不时探身喂马儿吃草和喝水。他也拿水给库巴喝,但是很快就回到婚宴席上。多明尼克大妈家的人准备送新娘到夫家。

幼姿卡多次闹嚷嚷冲进来,拿一块糕饼给他,喋喋不休说了好多话,使马厩充满噪音,然后又匆匆跑出去。

是的,她有事要赶。大伙儿正在附近玩得好开心,乐队、喊声、歌声隔着一重重墙壁传过来。

库巴躺着一动也不动,一股奇怪的落寞感袭上心头。他用心听,注意人家如何取乐,并跟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老狗拉帕说话。他们俩一起吃幼姿卡送来的蛋糕。接着病人呼唤马儿,也跟它们说话。它们高兴得长嘶,由马槽转过头来,小母马甚至脱开缰绳,走到他的草荐边,轻轻爱抚他,用又湿又暖的鼻梁贴着他的脸。

“可怜的亲亲,你瘦了,真的!”他温柔地拍拍它,吻它张大的鼻孔。“等我一复原,你就会长胖,哪怕我得专喂你吃燕麦都没有关系!”

然后他再度闷声不响,盯着圆木墙上发黑的节瘤,那儿渗出一滴滴暗色的树脂——宛如凝结的血泪。

白昼喑哑无声,带着微弱的阳光由裂缝溜进来,敞开的门口出现一道微亮的尘埃。

一个钟头又一个钟头以蜗牛的步调缓缓拖过去,像又跛又瞎又聋的乞丐,痛苦地爬过累人的沙床。

不过,有几只吱吱喳喳的麻雀闹哄哄飞到马厩上,不时大胆走向食槽。

库巴说:“啊,聪明的小家伙!上帝给这些小鸟理解力,可以知道哪儿有东西吃。安静,你,拉帕!让可怜的小东西饱填肚子,维持体力,它们也快要过冬了。”

现在猪仔在门口尖叫,把泥蒙的鼻子伸进屋内。

“拉帕,把它们赶走!这些乞丐,它们永远吃不足!”

后来有许多家禽呱呱走到门槛,有一只红色的大公鸡好大胆,甚至跨过门槛走到草料栏边。别的鸡鸭也跟进屋,但是没时间吃饱,这时候一群鹅嘎嘎走近了,在门槛上嘶嘶作声,闪动它们的大红喙,直直的白头项前后摇摆。

“赶出去,拉帕——赶出去!这些家禽——像爱吵嘴的女人,坏透了!”

现场突然一阵骚乱——尖叫啦,拍翅膀啦,羽毛活像由一张破床四处乱飞。拉帕追得好起劲,喘着气回来,舌头往外伸,高兴得汪汪叫。

“现在安静!”

住宅那边传出一连串怒骂、跑步和家具由一个房间搬到另一个房间的声音。

“啊,他们正准备迎新娘进门呢!”

偶尔有人经过路面,这回是一辆吱吱嘎嘎的伐木车,库巴用心听,想猜猜是谁。

“是克伦巴的篷车。一匹马——梯状结构,我敢说一定是到森林去挖草荐。是的,轮轴磨擦车毂,所以吱吱嘎嘎响。”

路面不断有脚步声、谈话声和几乎听不见的杂音,但是他听见了,当场就猜出是谁。

“那是老皮特拉斯,要上酒店——现在瓦伦特大妈来了,边走边骂人。大概是谁家的鹅跑到她田里去了——噢,她是母老虎,不是女人!……我猜这是柯齐尔大妈,边跑边叫——是的,真是她!……现在是拉法尔的儿子彼德……他说话,嘴里老像是含着东西。这是神父的母马,要去喝水……现在它停下来……车轮被石头卡住啦。它迟早要弄断一条腿。”

他就这么继续下去,每听见一种声音,就猜测是谁,以敏捷的思绪和活泼的心像绕遍全村,也探究该地的整个生活和烦恼,几乎没发现天渐渐黑了,墙壁的色泽转暗,门口光线较差,马厩里模模糊糊。

安布罗斯傍晚才来,还半醉半醒,走路东倒西歪,说话快极了,很难听懂他的意思。

“伤了腿,呃?”

“看看有什么不对劲。”

他默默解开沾血的破布,血迹干了,紧粘着小腿,他扯布条,库巴忍不住大叫。

安布罗斯蔑然咕哝道:“分娩的女人都不会这么叫法!”

“不过好痛啊!你扯得我好痛!噢,上帝!”

库巴差一点像动物般长啸。

“喔嗬!你伤得不轻,是一只狗把你咬成这样?”安布罗斯惊叹说。那条腿血肉模糊,化脓肿得像水罐一样粗。

“是——不过请你别告诉别人!是森林管理员开枪打我……”

“是,我明白了——而且从远处射中你,呃?算啦,算啦,你的腿没什么用处了。我觉得骨头的碎片咔咔响……你为什么不立刻叫我来?”

“我怕……他们知道我追野兔……但是管理员开枪打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出森林。”

“他在酒店发过一次牢骚,说有人捣鬼。”

“臭尸!难道野兔是谁家的私产吗?……他设下陷阱来害我……我在光秃秃的原野,他发射两枪——噢,地狱的猎犬!不过你别传出去,他们会带我上法庭,而且枪不是我的,他们会马上没收……我以为伤处自己会好——噢,帮帮忙!疼得好厉害!我浑身简直要裂成碎片了!”

“啊,你这狡猾的骗子,你!你暗中玩把戏,偷偷出猎,想跟大地主分享森林的野兔!但是你瞧,这一来你得付出一条腿的代价!”

他又检查一遍,神色黯然。

“太迟了,实在太迟了!”

库巴吓得要命。他苦哼道:“拜托想想办法。”

安布罗斯不答腔,卷起袖管,猛然抽出一把很锋利的折刀,紧紧抓住那条腿,一面挖子弹,一面挤脓。

库巴像被屠宰的畜牲,拼命吼叫,最后安布罗斯用羊皮袄塞住他的嘴巴,他痛得晕过去。包好伤口,敷上药膏和新绷带之后,安布罗斯让他恢复知觉。

“你得上医院。”他低声说。

库巴还迷迷糊糊。“上医院?”他嘴里问话,其实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

“他们会把你的腿锯掉,你也许能复原。”

“我的腿?”

“当然。没有用,发黑——腐坏——烂掉了。”

“锯掉?”他还不懂意思。

“是的。由膝盖锯断。别怕!我的腿由大腿骨附近锯断,我还活着。”

“把受伤的肢体锯断,我就可以复原?”

“仿佛用手把痛处挖掉……不过你得上医院。”

“那边……那边的人解剖活人的身体!你替我锯,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但是你替我锯——我不去医院,我宁愿死在这儿!”

“那你就死在这儿吧。只有医生能为你锯腿。我马上到社区长家,他明天会用车子载你进城。”

“没有用,我不去,”他执意回答说。

“傻瓜!你想他们会征求你的同意吗?”

老头子走出去,库巴自言自语说:“腿锯掉就能复原。”

被处置后的伤腿不痛了,但是整条腿直到鼠蹊都麻麻的,他觉得体侧刺痛,这他倒不加理睬,开始想心事。

“我会复原——是的,一定会。安布罗斯整条腿都锯掉了,他靠木腿走路。他说过:‘活像用手把痛处挖掉……’不过到时候波瑞纳会赶我走……是啊,只有一条腿的长工——不会犁田,也不会干别的活儿——我会落个什么下场呢?我得看牛……或者去讨饭!四处漂泊,或坐在教堂门口——噢,主啊,慈悲的主啊!”突然间,他清晰看出自己的处境,甚至吓得坐起来。接着他发出一阵无力又痛苦的低吟,仿佛心灵在深渊滚动,找不到出口。“噢,耶稣,耶稣!”他激动得反复叫唤,四肢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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