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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冬季(4)

她心里贪婪地渴求工作,心力好集中,连骨架都硬了,步伐既坚定又迅速。她还渴望经过公公家,哪怕只从外面看看房地,哪怕一饱眼福都好。但是她在教堂门前转弯,走一条窄径由冻结的湖面到磨坊。她走得很快,不左顾右盼——在冰上小心避免滑一跤,决心赶快走过去,什么都不看,免得回忆过去徒增伤感。但是她失控了。不知怎么,她在波瑞纳家对面突然停下来,眼睛离不开窗口闪烁的灯光。

“那是我们的——我们的……我们怎么离得开这儿?……铁匠马上就会夺去。不!我一步也不走。无论安提克留不留,我要像看门狗,守着不放!……他父亲又不是长生不老的神仙,何况很可能发生别的变故……我不愿看孩子们遭人劫掠,也不愿意离开村子。”她望着积雪的果园,建筑物模糊的轮廓,银色的屋顶,暗色的墙壁,以及背景处席棚后方的茅草堆,这些念头一一闪过她的脑海。

夜色很静,很冷,黑漆漆的,天幕布满了星星,使雪地罩上一层银光。树木被雪压得向下垂,仿佛在万籁俱寂中昏昏睡去,成了包白布的幻影,迷迷蒙蒙,却又硬硬的。每一道人声都渐渐远去,只有一种声音——是那些入魔又没有生命的树木喃喃呼吸吗?是颤抖的星星潺潺低语吗?有一种音籁在空中抖动。汉卡站在那儿,忘了一分一秒过去的时光,忘了难以忍受的寒意,眼睛盯着农舍,贪婪地看个饱,将所有的印象牢记在心中,带着未满足的梦想吸收一切。

雪地上突然响起一阵劈啪声,唤醒了她的迷梦,有人走同一条路越过水塘,过了一会儿她看到娜丝特卡。

“什么,是你呀,汉卡?”

“何必这么吃惊?难道我死了,你看到的是我的幽灵?”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好久没看剑你,觉得惊讶。你要到哪儿?”

“到磨坊。”

“我也要去那边,我给马修送晚餐。”

“他目前是不是在那边学做磨坊生意?”

“磨坊生意?不,才不哩!他们在此地赶建一栋锯木厂,连晚上都干活儿。”

她们一起走,娜丝特卡嘁嘁喳喳说话,但是小心不提波瑞纳的姓名,汉卡虽然乐意听,却觉得不好探问。

“磨坊主出的工钱高不高?”

“马修一天拿五兹洛蒂十五葛罗兹。”

“这么多?”

“难怪嘛,他是工头,掌管一切。”

汉卡不再说话,经过打铁铺门前时,未装玻璃的窗子透出一道红光,染红了雪地,她这才咕哝道:

“那个叛徒!永远不缺工作!”

“他雇了一名助手,自己经常出门。他还跟犹太人联手搞森林的生意,和他们串通骗人。”

“他们砍下开垦地的树木没有?”

“你是不是住在丛林,居然不知道这回事?”

“不是,但是我不爱打听村子里的消息。”

“好吧,我告诉你,他们正在砍已经买下来的那片林地。”

“当然,我们村民绝不许他们砍我们开垦地的树木。”

“就算这样,又有谁会插手呢?社区长支持贵族领地的人,村长和所有行政长官也差不多。”

“对。谁能胜过有钱人?谁能赢过他?好啦,娜丝特卡,请你到我们家看看。”

“再见——是的,我哪天带纺锤和卷丝杆来。”

她们在磨坊主住宅门前分手,娜丝特卡到下面的磨坊,汉卡则穿过院子到厨房。她费了不少劲儿,好多狗围着她,向她狂吠,赶她到墙边。伊娃出来保护她,带她进去,这时候磨坊主太太来了,对她说:

“你若有事找我丈夫,他在磨坊里。”

她半路碰见磨坊主正要回家,他带她回到住处,她立即还清以前买面粉和燕麦片的欠款。

“你靠卖牛的钱过日子,呃?”他把钱丢进抽屉说。

她生气了,回答说:“你要我怎么样?人不能吃石头活命呀。”

“我告诉你,你丈夫是懒骨头。”

“这是你的说法。他有什么工作可干?在哪儿?替谁干?告诉我呀。”

“这里不缺打谷工人吗?”

“当然这种工作不合他的胃口,他从米没当过普通的长工。”

“我为这个人遗憾。他很固执,不尊敬父亲,又凶得像一条狼。不过,我照样为他遗憾。”

“我——我听说——磨坊主先生,你这儿有工作可干,说不定你能雇用安提克……我求你……”说到这儿,她痛哭流泪,恳切哀求他。

“让他来吧——记住,我不求他。有工作,但是很辛苦。把树干劈成圆木头——以备锯断。”

“这件事他做得来,村里很少人比得上他。”

“所以我才说要让他来。但是,女人,你没有好好照顾他。根本没有。”

她讶然站着,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家伙有太太,有小孩,却在追别人的太太。”

汉卡脸色发白,这些话有如晴天霹雳。

“我说的是真话。他夜夜流荡。不止一次被人看见。”

她大大放心,舒了一口气。这些她全知道……他忘不了身受的委屈,逼得到外面徘徊。噢,她深深了解他,但是大家用他们喜欢的色彩去渲染一切。

“他若开始干活儿,这件工作也许能驱散他谈恋爱的心思。”

“他是农场主人的儿子……”

“噢,是的,好一个大地主,是不是?他像阉猪面对满满的食槽,千挑万选。他若这么难侍候,何必要跟他爹吵嘴?何必要追雅歌娜?想想多罪过,多丢人!”

她连忙惊呼道:“先生!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全丽卜卡村的人都知道。你不妨打听打听。”他突然大声说出来,因为他生性冲动,老喜欢脱口说出实情。

“好啦,他能不能来这儿?”她几近耳语说。

“可以。他如果愿意,就明天吧——你怎么啦?为什么流眼泪?”

“没什么……只是太冷了。”

她踏着缓慢、沉重的脚步走开,简直爬都爬不动。世界变得黑漆漆,现在雪花也成了灰色,她找不到来时的道路,想擦掉睫毛上冻结的眼泪,硬是没有办法。她就这么摸黑向前走,走得很快——也很伤心——噢,主啊,真伤心!

“他,爱上雅歌娜!……爱上雅歌娜!”她气都喘不过来,一颗心像中枪的小鸟拼命颤动。

“说不定是假话,那个人也许是说谎!”恐惧中她抓住这种可能性,牢牢握着不放。

“主啊,难道我的不幸和屈辱还不够多,这种事——这种事还要落在我头上?”她一时悲不自胜,大声叫苦,接着,为了克服满腔的悲哀,她开始奔跑,活像有野狼追她似的,回到家猛喘气,脸色死白死白。

安提克还没有回家。

小家伙坐在外祖父摊在炉边的羊毛袄上,他正在做小风车给他们玩。

“汉卡,他们送羊毛来——送了三袋。”

她打开来看,其中一袋上面有一条面包,些许咸肉和半加仑以上的燕麦片。

她说:“上苍保佑她仁厚的心肠!”觉得很感动,就此弄了一顿丰足的晚餐,然后马上叫孩子们上床睡觉。

现在整栋房屋静悄悄的。薇伦卡那边的人已经就寝,她父亲在火边的草席上睡着了。但是汉卡仍在火炉前面纺纱。

她纺了很久,直忙到深夜,甚至到第一声鸡啼还没歇手,一面缠线,一面回想磨坊主的话:“他追求雅歌娜。”

纺车轮忙碌、单调、平静地嗡嗡响。寒夜由窗口探头,咚咚敲着玻璃窗,猛叹气,并贴近屋墙。寒意由屋角爬过来,逮住她的脚,在泥地上造成一块块白斑,蟋蟀在炉背的某一个地方吱吱叫,只有小孩子说梦话或者在床上翻身的时候,它们才静下来。浓霜愈来愈大,抓住万物,用铁爪猛捏,头上的木板多次吱吱嘎嘎,鼓起的造墙发出枪弹般的声音,裂出一个个小缝,某一根梁柱的纤维隆隆断裂。寒意甚至侵入房子的地基,房屋好像痛得发抖,缩成一团,在可怕的霜害中蹲着打哆嗦。

“我怎么从来没想到呢?是的,她——好标致,好结实,看起来真漂亮!向我——可怜的瘦皮猴,只剩皮包骨!我有魅力吸引他吗?我敢试吗?就算我交出心脏的鲜血,也不值什么。他一点都不喜欢我。我在他心目中有什么地位?”

无助感传遍了她的身心,静静的,却很痛苦——太痛苦了!她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自觉是一株被严霜摧杀的矮树,无法逃避浩劫,甚至不会求救或保护自己。正如严霜扯裂灌木,痛苦正扯裂她的心灵。她把头拦在纺车轮上,垂着手,眺望空茫茫的景色,并思索她的命运。她沉思了好久好久,偶尔有几滴炙人的热泪由沉重的眼睑掉在羊毛上,冻结成痛苦的念珠——宛如鲜血铸成的热泪。

第二天起来,她心情平静多了。当然嘛,暴风雨总要过去的。磨坊土说的也许是真话,也许是假话,但现在整个重担——孩子、家务、一一切的烦恼和悲哀一都扛在她的肩头,她能垂头丧气发牢骚吗?

除非她料理一切,谁会插手呢?她跪在哀愁圣母面前,忠心祈祷,恳求夭主让事情恢复应有的秩序,她发誓春天要步行到钦斯托荷娃城,请人做三台弥撒,而且——一有能力就拿一大块蜡脂到教堂,捐做小蜡烛的材料。

立下这个誓言,她的心情自在多了,一连纺了好多纱,但是,那一天虽然明亮又晴朗,在她看来却漫长得难受,她愈来愈挂念安提克。

他终于回来了,直到晚餐时刻才回来,显得既疲乏又柔顺,客客气气跟她打招呼,还给孩子们买了一些卷饼。

她几乎忘了满心的疑念。当他出去割草当秣料,又帮她喂牲口时,她觉得柔情万千。

然而,他既不说他到过哪里,也不说他做过什么事,她也不敢盘问他。

晚餐过后,斯塔荷走进来。虽然薇伦卡禁止他,他倒常常来这边,过了一会儿,没想到老克伦巴顺道来访。他们十分惊讶,自从他们被赶出家门以后,村里还没有人来看他们,他显然有事情要办。

但是他坦白说,他来看他们,是因为别人都不来。

他们真的很感激。

他们并排坐在炉前的板凳上,一本正经说话,白利特沙老头不时在火炉里添些燃料。

“凛冽的浓霜,对不对?”

斯塔荷说:“好厉害,不穿羊毛袄,不戴手套,简直没办法打谷。”

“最糟糕的是,附近有狼群!”

大家都惶然瞪着克伦巴。

“噢,是真的。昨天晚上它们在社区长的猪栏下挖洞。一定有人吓走了它们,一头猪都没掳走,但是深坑直达地基下面,我中午亲自去看过。我想至少有五条以上。”

“没有疑问,这代表一个难挨的冬天。”

“是啊,霜害才刚刚开始,看哪,又有野狼来!”

安提克兴致勃勃说:“佛拉庄附近,磨坊那一头的路面上,我看到一整群狼出没的痕迹,斜着走,不过我以为是贵族领地的猎犬。很像,是狼。”

“你走那么远,到开垦地那边?”

“没有。但是我听说他们只砍伐维奇多利附近已买的树林。”

“森林管理员对我说,大地主不雇丽卜卡村民去做工,我猜是为村民维护权利而惩罚他们。”

“不雇丽卜卡村的人,那么谁来砍树呢??”汉卡问道。

“我的好汉卡,很多人正在找工作、讨工作。佛拉庄本身会少吗?卢德卡村会少吗?德比卡村的贫民岂会比我们少?只要大地主提高嗓门,一天之内就会有几百个健壮的农夫涌到他身边。他们若只砍买去的林地,随他们尽量砍,那只是一小部分,何况离我们村庄很远。”

“万一他们动手砍我们的森林怎么办?”斯塔荷问道。

克伦巴用简洁而有力的口吻说:“那我们不许!我们要争个高下,叫大地主知道谁比较强——是他还是村民全体。是的,他会知道。”

谈到这儿,他们转变话题,因为这件事太刺激,谁都不喜欢谈,但是老白利特沙结结巴巴地说:

“我认识佛拉大地主那一代的人,我对他们太清楚了,他们会想办法占先机。”

克伦巴说:“让他们试试看。我们不是小孩子。他们不会成功的。”然后就不再多说了。

后来他们谈到女佣玛格达以及风琴师赶走她的经过。克伦巴又断言:

“是的,这件事不太慈悲。不过,玛格达不是他们的亲戚,谁也不能逼他们在自己家为她成立免费诊所呀。”

此后话题便杂乱无章,客人很晚才告辞。克伦巴临走前,以他特有的简短方式对他们说:他们若缺什么,请通知他,他会以邻居的情分帮助他们。

现在只剩安提克夫妻俩坐在屋子里了。

汉卡犹豫了很久,怯生生地吸了好几口气,终于问他找到差事没有。

“没有。我到过不止一处贵族领地,四处乱找,还跟民众在一起,但是没找到什么。”这句话他说得很小声,眼睛望着地面,其实,他虽然真的逛了很多地方,却没尝试找工作。

两个人上床就寝。这时候孩子们都睡着了,为了保温,他们躺在床尾。四处黑漆漆的,只有月光由亮晶晶结霜的窗子射进来,在屋里斜照出一条光带,但是他们俩睡不着。汉卡翻来覆去,考虑要把锯木厂。的事情告诉他,还足等明天再谈。

“是的,我去找工作。不过,就算找到差事,我也不会离开村子。像没有主人的狗到处流浪,我不喜欢。”他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

她高兴地说:“咦,我也这么想——跟你一模一样!我们这儿有很好的工作,何必大老远去找粮食呢?磨坊主告诉我,锯木厂有活儿给你干,你明天就可以上工。可以领到二兹洛蒂加十五葛罗兹!”

他大吼道:“什么,你去求他?”

她吓得解释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去还债,他自己说要找你去。”

安提克没答腔,两个人并肩躺着,不动也不说话,但他们硬是睡不着。他们脑子里正在想心事,偶尔叹息一声,或者让灵魂融入阴沉的寂静中。外面极远的乡间有狗低吠声,公鸡拍翅膀,半夜喔喔啼,头上更有飒飒的风声。

“你睡啦?”她挨近他说。

“不——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仰卧着,双手枕在脑后。离她真近,但是心灵和思绪却隔得好远好远。他很安静,几乎连气都不吐,忘了一切事情,雅歌娜的明眸又在黑暗中发光——在月夜里泛着深蓝色。

汉卡贴得更近,滚烫的面孔搁在他肩上。现在她心里不猜忌、不懊悔,甚至一点都不辛酸,只有真爱、忠诚、充满信赖和舍己的情操。她挨近来——贴近他的心口。

她恳切地问他:“安提克,你明天要不要去做工?”她真乐意——真渴望听他的声音,和他交谈,心连着心。

“也许会去。是的,我一定去,一定。”但是他的脑筋涨满别的思绪。

“拜托,安提克,去嘛。去嘛,我求你。”她柔声哀求,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寻找他的嘴唇,她热情吻他,他连大气都不喘。

他没感受任何情绪,对她的拥抱不理不睬,甚至根本没注意到她,因为他睁着大眼睛凝视记忆中的另外一双明眸——雅歌娜的明眸。

3

第二天早晨,磨坊主雇用安提克做工,时候已经不早了,他留他在院子里对面一大堆圆木头,就去找马修,马修刚叫人把一堆木料搬到锯木厂,并开动锯木机。磨坊主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对安提克嚷道:

“那你就在这儿干活儿,样样都听马修吩咐,他是我的代理人。”他说完这句话就走开了,此时河面上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

“我想你带了斧头吧?”马修下来,和和气气跟安提克打招呼,然后问他。

“我带了一只轻便手斧,我不知道……”

“那你还不如用牙齿咬呢。木头冻得很硬,脆得像玻璃。轻便手斧砍不进去。今天我借你一把斧头,不过你得磨一下。记住,要磨成平刃——巴特克,陪小波瑞纳去干活儿,快一点将这截橡木准备好,另外…块过不久就要锯了。”

有个高瘦驼背的人从雪地的一块巨木后方站起来,穿着木屐和红条纹长裤,口含烟斗,头戴灰色的羊皮帽,背上搭一件茶褐色的皮毛袄子。他倚着斧头站立,由齿缝间吹口哨,欢呼说:

“我们搭配成双。好,我们必是快活的一对,永远不吵架或打架!”

“好森林。树干直得像蜡烛。”

“是的,可惜满是节瘤。真可怕……仿佛木材是用燧石当种了栽培的。斧头难得不弄出缺口。你千万别把斧头磨得太光滑,要沿着磨刀石拖拉,只磨一面。你知道,这样刀刃会牢一点。处理铁器要像对付人——发现该从哪一方面哄他,如何哄法,那么你就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像牵狗似的——磨刀石在磨坊的燕麦仓旁边。”

安提克过一会儿就开始干活儿,砍掉突出的树根,顺着巴特克用柏油画的记号把木头劈成长方形。但是他郁郁不说话,气自己一个姓波瑞纳的人竟听从马修这种角色的吩咐。

“不坏!你的成绩不坏嘛!”巴特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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