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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冬季(6)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一星期一星期地过去,不停做苦工,直干到圣诞节。渐渐地,他的心情平静多了——仿佛冻结起来,简直变了一个人。村民很惊讶,对他的看法有很多种。不过他的改变只限于表面,而且是做给人家看的,内心仍和以前差不多。他现在辛苦工作,赚来的钱悉数交给太太,傍晚留在家,态度比以前和善,文静又安详;在家跟小孩玩耍,帮太太做家务,也不对任何人说一句重话。但是这一切都瞒不过汉卡。不错,他的改变使她开心,她会热烈感激上苍,并守候着安提克,注意他的眼神,想查出他渴望什么——像最深情、最体贴的仆人。但是她常在他眸子里发现一种悲哀的闪光,听见他忍不住低声叹息。于是她的手臂垂在两侧,心灰意冷,暗暗思索将要来的灾祸会起自哪一方。她深知他心里有可怕的情绪在滋长——他使出全力才勉强压制着——秘密潜伏在那儿,猛吸他灵魂的生命之血。

无论他有什么感受,是好是坏,他都不说出来。放工后他直接回家,绕远路,走水塘的另一边,免得经过父亲家,免得碰见……某一个人。

某一个人!

因此,他星期天也留在家里,汉卡求他一起上教堂,他不肯。他怕碰见雅歌娜,他自觉受不了,自觉无法抗拒她。

何况,跟他交情很好的巴特克告诉他,村民老是为他忙碌;他们守候和侦察他的一举一动,像对付小偷似的。他自己不止一次地看到街角有人匆匆盯着他——眼光恨不得穿透他的灵魂,搜索里面的一切,查个彻底。“无耻的家伙!但是他们休想查到什么,休想!”他凄然说着,恨意更强,对人更敬而远之。

克伦巴怪他从来不去看他们,他回答说:“我不需要任何人,我跟自己的交情好极了,看到自己都受不了呢。”

这是真话!百分之百的真话;这么过下去他简直受不了,要全力忍耐,仿佛用铁索训练自己的灵魂,严格控制它。而他自觉挣扎得太累,实在挺不住了,他愈来愈渴望抛弃一切,向命运屈服——幸福与不幸,他都无所谓。他厌倦生命,充满悲哀——无尽的悲哀像食肉的鸟儿,将利爪深深探入他血肉模糊的心脏。

遭受这么大的束缚实在讨厌得难以形容,他透不过气来,疲劳过度,像跑马场拴着的马儿,或上了链子的家犬。

他自比为一棵果树,被疾风吹断,注定要枯死,在生趣盎然又开着花的果园中慢慢凋零。

而丽卜卡村——丽卜卡村照常过日子。有婴儿受洗,例如瓦尼克家;有人订婚,例加克伦巴家(虽然现在他们不奏乐,却在耶稣降生期容许的范围内庆祝),某些家庭有丧事,例如被女婿痛打的另一位巴特克,渐渐衰弱,躺着呻吟,终于上天国去了。雅固丝坦卡又一次控告儿女违背合约。此外还发生许多别的事情,每一家都有新鲜事,村民有很多话可聊,有理由哭笑。漫长的冬日黄昏,女人在很多栋住宅一起纺织。天哪!她们又笑又说又吵,欢闹的声音连马路上都听得见!到处都有人口角、建交、求爱、在农舍外幽会、吵吵打打和甜蜜交谈,数都数不清,宛如蚁丘或蜂房,村民就这样挤在房子里嘁嘁喳喳。

是的,人人都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看来对他最有利的方式,适宜自己也适宜邻居的方式,并遵照上帝的戒律来过日子。

而他——安提克——一个人孤立在他们大家的圈子外,与世人隔绝,像一只陌生的鸟儿,饥饿又害怕,也许在明亮的窗外拍翅,渴望贴近谷堆——却不走近去,只在四周盘旋、倾听、忍饥耐渴,从来不上前!

除非——除非上帝降尊永远改造他,让他成为新人!

哎呀!对这种改变他想起来就害怕。

圣诞节前几天早上,他碰到铁匠姐夫,安提克想走过去不理他,他却挡着路,伸手用客气又含悲的口吻对他说:

“我以为你会来看我这个姐夫。我们家虽然没什么,我却可以跟你谈谈,帮一点忙。”

“你为什么不先来?”

“什么?像幼姿卡闯进去,被人赶走?”

“你说得对。‘没吃到苦头的人,什么都不体恤’。”

“‘没吃到苦头’!我的烦恼不是跟你一模一样吗?”

“你怎么敢对我说这么不要脸的谎话?我在你心目中难道是自作聪明的假才子?”

“我敬爱上帝,说的全是实情。”

安提克蔑然说:

“‘狐狸是狡猾的畜生:

会跑,会闻,会转,会扭,

并用狐尾扫灭形迹,

谁都闻不出它的气味。’”

“我知道,你为我参加婚宴而痛心。我真的没有拒绝。但我怎能拒绝呢?神父亲口叫我别冒犯上苍,使父亲和儿女产生裂痕。”

“啊,你照神父的命令行事,真的吗?去告诉相信你的人,别告诉我——噢,你尽可能榨取老头的一切,作为友好的代价,他没空手赶你走!”

铁匠引用名言说:“‘送上手的东西,只有笨驴不接受。’但是我不跟你争论道理。全丽卜卡村的人都会告诉你——咦,你不妨问问雅固丝坦卡,她经常和老头子聚在一块儿,我逼他跟你谈和。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会冷静下来……我们再安排。”

“你去为狗调停,别管他和我,你听到没有?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是现在,你少烦我,滚你的调停计划!看看他!可真是好朋友!除非你想榨取我的最后一件外衣,你不会为我们调停的——我断然告诉你:别烦我,别让我碰见,万一我发起火来,我会扯掉你的红头发,打断你的肋骨。是的,你那些宪兵朋友也拦不住我。你记住。”

他掉头走开,甚至不回头看铁匠,铁匠站在路中央,愣愣地张着嘴巴。

“下流的说谎家!跟老头子好得要命!却来跟我攀交情,他若有办法,会让我们父子都变成乞丐!”

这次碰面后,他隔了一段时间才冷静下来。尤其那天早晨事事都不如意。他刚开始砍木头,树上的节瘤就把斧头弄出一个缺口,晌午之前,有一块木料砸到他的脚,幸亏没砸断,他只得脱下皮靴,用冰块敷着肿痛的脚板。而且,马修那天心情很坏,挑剔每一个人:这个差事做得不好啦,那个差事做得太慢啦,对安提克更一再找借口发牢骚。

样样都不对劲。而汉卡老是担心的大麦也没有弄完,理由是工作太急迫。

家里的事情也不太顺利。汉卡眼泪汪汪的,因为小彼德发高烧,她不得不找雅固丝坦卡用烟熏法为他消毒。

她在晚餐时刻过来,坐在火边,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恨不能大聊一阵子,但是他们的态度冷冰冰,她只好马上去为小孩子治病。

安提克拿起帽子说:“我上磨坊去,除非我亲自监督,大麦永远磨不好。”

“爹不能替你去吗?”

“我比较有希望得手。”他匆匆出门,心情很坏,没什么精神,像暴风雨中的孤树摇摇摆摆。何况家里样样害他生气——尤其是雅固丝坦卡那双窥探的雪貂眼。

晚上安安静静没有霜,但是天上只见几颗星辰,老远闪呀闪的,仿佛隔着一层面纱。冷风由树林吹来,发出沉默的呢喃,可见天气要变了。家犬在村子里零零落落乱叫,路上飘着火烟,空气又冷又湿。

圣诞节快到了,磨坊有很多人。有谷物磨着的人在走廊上等待,其他的人留在磨坊伙计的房间。他们围着马修,他正在讲一件很滑稽的事情,他们不时捧腹大笑。安提克不想穿过门槛,就到磨坊去找法兰克。

他们说:“他在拦水坝上,跟玛格达吵嘴,你知道——就是风琴师赶走的女佣。”

另外一个农夫告诉他:“磨坊主威吓说,他如果再跟玛格达在磨坊里出双入对,就要把他赶走,因为她老在那边过夜。不过,可怜儿,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有人开玩笑加上一句:“‘我们三月追求的事情,十一月准后悔!’”

安提克坐在磨高级面粉的地方,也就是半开着的候客室门口对面干等。他依稀看见马修的肩膀,以及一群人面向他,听他讲话的头部背影。若非机输轧轧响,他甚至听得见他的话呢,只是他没什么好奇心。

他一屁股坐在几包谷粒上,由于疲倦和忧心,很快就开始打盹儿。

磨坊轧轧地操作,拍打、悸动,每一个小隔室都充分运转。机输像一百个洗衣妇使劲儿捶打,池水闹哄哄流过,搅起翻腾的白沫和雪花,奔流到河里。

安提克在那儿等了一个钟头,最后终于走到院子去找法兰克,并振作振作精神,因为他觉得很想睡觉。往外走得经过候客室,他刚要进去,一只手放在门闩上,听见马修的话,突然停下来。

“是的,老家伙亲自煮牛奶和茶,端到床上给她喝!听说他和雅固丝坦卡照顾所有的母牛,不让她弄脏玉手,不,他还在城里买了一样东西给她,免得她走到谷仓后面会着凉!”

接着是一阵爆笑声,玩笑话纷纷出笼。安提克做了一个本能的动作,回到他刚才坐的地方,又一屁股坐在谷粒包上,茫茫然瞪着半开的房门所射出的一道红光。现在他听不见了,因磨米机声很吵,一股灰色的面粉尘埃飘起来,弄得四周模模糊糊,灯盏用绳子吊在天花板上,隔着白雾发出强光,黄得像猫眼,不停震动。但是他心神不安,坐不住又站起来,蹑着脚尖悄悄走近门口,用心听。

马修说:“……她对每一种现象都提出说明!多明尼克大妈告诉他,女孩子匆匆忙忙撞上篱笆跌倒。这是常有的事情……她自己少女时代也发生过。真是便利的说法,而老头子竟相信了,这么聪明的人,居然相信她。”

笑声像大旋风响起,他们都大笑特笑,屋里简直吵翻了天。

安提克愈走愈近,现在几乎跨上门槛了,脸色白得像死尸,双手握拳,蹲着准备扑过去。

他们笑够了,马修继续说:“不过,大家说安提克跟雅歌娜要好,我恰好知道是假话。我亲耳听见他像一条狗在她房门外哀哭,最后她用扫帚赶他出去!他缠着她,像芒刺黏着狗尾巴,但是她照样甩了他。”

这时候有人问道:“你看见啦?村子里的人另有一套说法。”

“我看见没有?咦,我当时正陪她在屋里,她亲口抱怨说他勾引她!”

“你这撒谎的狗杂种!”安提克一面尖叫,一面冲过门槛。

马修立刻扑向他。但是安提克快如旋风,一举跳到他身上。一手抓住他的喉咙,不出声也不吐气,另外一只手拎着他的皮带,把他卷在空中,像拔起一根灌木似的,用脚踢开房门,抓着他越过锯木厂到河堤边,用力扔过去,四根栏杆像芦苇般折断,马修则像木头掉进河里。

接着起了一阵大骚乱,因为那个地方河水又深又急。他们立即赶去救他,把他抬上岸,但是他不省人事。磨坊主直接跑进来,派人去找安布罗斯,他霎时赶到。村人挤来一大群,最后大家把马修抬到磨坊主家,他一再晕倒,吐了不少血。他们怕他活不到天亮,忙把神父请来。

马修一被抬走,安提克就冷冷静静站在火边,和刚露面的法兰克闲聊,众人回到房间,场面稍稍平静后,安提克大声宣布:

“谁若再羞辱我,嘲弄我,我就这样对付他,甚至更厉害!”

没有人答腔。他们只用惊讶和敬佩的表情凝视他。怎么可能抓住马修这样的人,像一束茅草举在空中,然后拎出去丢进河里呢?没人听过这么了不起的事迹。若说他们打架、撕扯,最后有一方打倒另一方,甚至打断骨头,或者送掉性命,那倒有可能,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是并非如此,他抓住马修,就像你拎着一条小狗的耳朵,然后把他丢下河。栏杆弄断了他的肋骨,这算不了什么,他可能会复原。但是那份耻辱,马修绝对受不了,他将一辈子蒙羞。

有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真的,真的,我的好家伙,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安提克不理他们的闲话,将面粉磨好,在午夜左右回家。他看见磨坊主家有一个房间的窗户灯火通明,马修就被安置在那儿。

他在那边看一眼,忽然在地上吐口痰说:“臭狗!你不会再吹牛,说你跟雅歌娜呆在她房间!”

他回到家,汉卡还没睡觉,正在纺纱,但是他什么话都没跟她讲。第二天早晨他没去上工,以为人家把他解雇了。但是他刚吃完早餐,磨坊主就走进来。

“来上工吧。你和马修吵架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与我无关。但是他康复以前,锯木厂得照常作业——你现在当工头,一天领四兹洛蒂,外加一顿午餐。”

“我不干,照你给马修的价码给我,我才接受,而且能干得跟他一样好。”

磨坊主大发脾气,想讨价还价,却不得不投降,此外有什么办法呢?他立即雇用他,然后走了。

安提克没将这些事情告诉汉卡,她感到莫名其妙。

4

圣诞节前夕,全村的人一大早就兴冲冲忙着做各种活动。

夜里下了霜,由于前两天气候温和又有大雾,浓霜继之而来,树上都盖着一层苔藓般的玻璃水晶体。太阳走出云端,在晴朗的蓝天上照耀,空中只有一层很薄很透明的雾网,但是阳光苍白、寒冷,像圣体匣中的圣饼,照不暖任何东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霜愈来愈大,凛冽刺骨,几乎叫人透不过气来,每个生物四周都环着一圈浓密的蒸气。但世界沐浴在明亮的阳光里,亮晶晶地闪烁,四面八方明晃晃的白雪仿佛撒着钻石般的露珠。四周的田野埋在白幕下,灿灿烂烂,却是死的,不时有鸟儿飞过白茫茫的雪地上空,黑色的影子沿着土地滑行,或者一群鹧鸪在积雪的矮树间咯咯叫,怯生生守望,偷偷靠近人类的住宅和积满谷物的麦堆。有些地方出现野兔暗蒙蒙的形影,跳过雪堆,或用后腿站立,或者渴望到积谷堆,却被狗叫声吓着了,又跳回大森林,林中的树木都点缀着白霜。

一阵刺骨的寒意,夹着冷冰冰的光泽,如今笼罩全世界,使它陷入冰冻的沉寂状态。

没有半声叫嚷打破乡间的寂静、没有人声,没有风喃喃吹过闪亮不毛的雪地。只有半埋在雪堆中的道路偶尔传来微弱的铃声和雪橇的吱嘎声,好模糊,好遥远,几乎听不见,谁也分不清是哪儿来的,要往哪儿去,不久声音又化为寂静了。

但是整个丽卜卡村水塘两侧的路面,村民又吵又挤。空中飘着喜气,人和牛都喜洋洋的。乐曲般的叫声透过传音性良好的冷空气飘来,许多人的欢笑声由村头响遍村尾,唤醒了相同的快乐,犬类疯疯癫癫在雪地上打滚,高兴得低声吼叫,追逐住宅四周的乌鸦,马儿在看不见的棚舍里长嘶,母牛在牛栏哞哞叫。大家几乎以为脚下的雪花碎裂声比平日更清脆更活泼,雪橇滑轮沿着又硬又平的路面走过,听来尖尖的,炊烟呈蓝梓形,直得像箭杆,玻璃窗在阳光下闪烁,叫人眼花缭乱。到处是闹哄哄的小孩,谈话声嗡嗡不绝,更有白鹅在冰上掘的洞穴中游泳,嘎嘎叫,村民互相嘻闹着。路面、农舍和附属物四周,处处都有人通行,罩着白雪的果园有女人的红裙由这一家晃到另一家,身体碰到乔木或灌木,被洒了一身银灰。

今天连磨坊都不运转了。真的,过节期间那儿静悄悄的,一道清澈的冷泉由水门放出来,汩汩流着,再过去很远的地方,一群野鸭在空中盘旋,从沼泽和荒野传来呼叫声。

每一栋房屋——麦克家,老西蒙家,社区长家,谁数得清还有多少户人家呢?如今都开门通风,擦拭和洗涮。房间、走廊甚至屋前的雪地都撒了新鲜的松针,有些住家的火炉发黑了,也趁此粉刷一下。家家户户忙着做面包,尤其是小麦面包,面包皮撒上罂粟子,这类种子也放在研钵中捣碎,以便做其他更受欢迎的珍品。

是的,圣诞节快到了:圣婴的节日,神对人友善的好日子。人类一年到头忙碌,如今要休养休养,让心灵从冬眠状态复苏,抖掉日常生活的沉闷,让他们快快乐乐,带着兴奋的心去迎接主耶稣的降生日。

波瑞纳家的人也同样活跃,跑来跑去,忙着准备过节。

老波瑞纳一大早就进城去买东西,由库巴死后新雇的马夫彼德陪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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