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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冬季(17)

高地上的风缓和一点,但是山坡下风势比刚才更强。疾风扫过路面,两面夹击,吹上平原,吹到灰蒙蒙的远处。这里的飓风很猖獗,像一个大漩涡;千种旋风大跳群妖舞,千束雪光飘离平原,像白色的大纺锤呜呜转,千个雪堆在地面移动,千个山脊向前绵亘,愈来愈大,愈来愈高,仿佛要高达天际,遮住万物的形影——然后突然轰的一声倒塌。

整个乡野活像一个沸腾的大锅,白色的液体溢出来了,一直起泡、沸腾、汨汨响。无数怪声随黑夜升起,在头顶呼啸,在远处隆隆不绝,像许多鞭子啪啪响——森林乐曲像礼拜式中低低的风琴曲——野性的长啸划破了夜空——小鸟的呼声徘徊又消逝——可怕的怪声则像神秘的哭泣和呜咽,接着又静下来然后是白杨树之间飒飒的大风,在多雪又混乱的天空中抛来抛去,像可怕的幻影,向天庭举起手臂!

汉卡拖拖拉拉前进,几乎是一棵白杨一棵白杨地摸着走,常常止步休息,聆听傍晚的怪声。

在一株白杨树下,她看见一只野兔蹲在那儿,和白雪对照呈黑色。她走上来,它连忙逃进暴风雪中,暴风雪瞬间吞噬它,宛如肉食鸟的爪子攫住猎物,它可怜兮兮地哀号。汉卡用伤心又同情的眼光看看奔逃的兔子——现在她几乎走不动了,千辛万苦一只脚一只脚地拖过雪地。重担压得她受不了。她常幻想她背上扛着冬天、雪水、疾风——总之,什么都由她扛着,她永远这么走呀、走呀,带着悲哀、泣血、疲惫的灵魂,要这样走到世界末日。路面似乎无止境地延长,背上的重担压垮了她,她休息的次数愈来愈多,时间也加长了,精神呈半麻木状态。脸蛋儿发烧,她用雪水弄凉,揉揉眼睛,尽可能打起精神,又向前投入尖叫和怒吼的大自然冲突中。但是她哭得很厉害,眼泪由悲哀的秘泉——心脏——涌出来,扯裂的芳心深处射出失落者的绝望呼喊。她不时祷告,以悲哀的口吻念出祈祷文,语句不太连贯。鸟儿冻得半死也会一再鼓翼呀,然后力量尽失,落在地上跳几步,啾啾叫几声,又落入死亡的昏睡状态。

她使出最后仅存的力量,匆匆赶路,跌入雪堆,有时候深陷在里面,却老是在前走,想到孩子们,突然感到害怕和惊慌。

现在随风传来一阵叮当声、雪橇轮的嗓音和人声,但是断断续续,她虽然止步聆听,却一句话都听不见。不过,一定有人朝她驶过来,最后她隔着雪雾清清楚楚看到马头。

她低声说:“是公公!”她已认出小母马额头上的白斑。这时候她不再等了,掉头继续走。

她没有看错。老波瑞纳带着怀特克和安布罗斯,正由区域法庭回来。他们走得很怪,积雪太难穿行,有些地方他们得下来牵马。他们似乎喝了酒,大声谈笑,安布罗斯不时反复唱几句歌。

汉卡拐离他们那条路,用围巾遮住面孔,但是老波瑞纳驾雪橇过去,打马要它们加快速度时,照样认出了她。他们向前冲,停在另一个雪堆旁。接着他回头望,勒住马头。等儿媳妇出现,和雪橇平行时,他对她大嚷:

“把柴火放在后面,上来吧,我载你回家。”

她习惯了他的命令行事,现在本能地服从他。

“白利特沙坐在一棵树下哭,巴特克已经搭载他了,他们就在我们后面。”

她没搭腔,坐上前座,半昏半醒,阴森森的黑夜中暴风雪依然嚣张。老波瑞纳仔细打量她。

她的样子真可怜,叫人一见就心痛,土青色的面孔饱经风霜,眼睛都哭肿了,嘴巴坚决闭着。她冷得发抖也累得发抖,想用围巾御寒,根本没有效。

“你该当心,这种状况很容易生病。”

“谁能替我操劳呢?”

“什么!这种天气到森林去?”

“我们根本没柴烧,不能煮饭。”

“小家伙好吧?”

“小彼德病了两星期,不过现在复原了,食量比我给他的多一倍。”她现在轻轻松松,不再沮丧了。她把围巾往后一甩,静静看着他的脸,不像以前那么害怕和柔顺。老头子猜她已经变了,深感诧异:她根本不是以前的汉卡嘛。她现在有一种冷冰冰的恬静感,缩紧的嘴唇表现出刚直和力量。他不像以前能吓着她了,她对他说话,宛如面对平辈和陌生人,不抱怨也不责备,她回话简单又中肯,听声音就知道她吃过苦头,语气是内心的痛苦锤炼出来的,只有含泪的蓝眼睛仍表现出情绪化的心性。

“你变了不少。”

“痛苦铸造心灵,就像铁匠打铁似的——比打铁更快。”

她的答复叫他吃惊,他想不出话来回答,就回头跟安布罗斯谈贵族领地的讼案。尽管社区长保证会赢,他却输了,还得付诉讼费。

他充满自信说:“我要上诉,打赢官司。”

“很难。贵族领地的人势力大,到处能成功。”

“有一个办法对付他们——只要等恰当的时机,总有办法。”

“你说得对,马西亚斯,噢,好冷啊!我们到酒店去暖暖身子吧。”

“好——花了这么多钱,我不妨再花一点——不过你要知道,只有铁匠该‘打铁趁热’,要成功的人必须冷静接受事实,耐心克制自己。”

这时候他们已来到村庄,薄暮化为浓浓的黑夜,空中暗蒙蒙的,他们通过的房屋都难以辨认,但是暴风雪渐渐缓下来了。

老波瑞纳在通往汉卡家的小路口拉住马儿,下来帮她把薪柴扛在背上,她下雪橇时,他在媳妇耳边说:

“过来看看我——你若愿意,明天来吧。我知道你过得不好,那混蛋把收入都喝光了,让你和孩子们挨饿。”

“但是你赶我们出来,我怎么敢回去?”

“你说傻话。我叫你,来嘛!”

她激动得哽咽,亲吻他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用慈祥得出奇的口吻说:“你来不来?”

“我会的,而且衷心感谢,既然你吩咐,我会来。”

他鞭打马儿,立即转往酒店。汉卡的父亲刚跨下巴特克的雪橇,汉卡没等他,匆匆赶回住处。

那儿黑漆漆的,似乎比户外更冷。孩子们蜷伏在羽毛被上睡着了。她忙着生火,做晚餐,心里一直想着她和老波瑞纳的奇遇。

“不!就算他快断气了,我也不能去,安提克会给我苦头吃!”她气冲冲地大叫。但是别的思绪接着涌上心头——是对她丈夫的反感。

世上可有人像他一样使她受这么多罪?

不错,老波瑞纳把土地过户给那个猪猡女人,把他们一家赶出门。但是安提克先跟他打架,又一直对他大吼,老头子才失去耐心。只要他活着,他有权照自己的意思处置田地。刚才他柔声请她去哩!……还问起孩子们……等等——是的,安提克若不追那个女人,他们不会遭受今天的不幸和屈辱……那件事至少不能怪老头子。

她想着想着,对老波瑞纳的愤恨开始减弱了。这时候白利特沙进来,冻得半死,筋疲力尽。他至少烤了一个钟头的火,才开口说话,说他刚才走不动,若非老波瑞纳救他,他会在树下冻死。

“他看到我,要我上他的雪橇,我说你在前面的路上,他叫巴特克载我,就驶过去接你。”

“真的?他没说呀。”

“他其实不是冷酷的人,却希望人家以为如此。”

晚餐时,孩子们尽量吃个够,饭后又上床睡着了,汉卡坐在火边纺风琴师的羊毛;她爹还在烤火,怯生生看着她,清清喉咙,鼓起勇气说话,虽然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说了。

“请你跟他和解。别考虑安提克,想想你自己和孩子们。”

“说来容易。”

“老波瑞纳自己先作了表示……你瞧,他家现在成了地狱……他一定会把雅歌娜赶出门,现在不赶,过一段时间也会的……幼姿卡不可能管理这么大的家业——如果那件事发生时,你已经得到他的宠信,那就好了……你可以给他不少帮助,而且恰如其时……我们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他也许会请你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她的心随纺锤乱转,脑袋搁在卷线杆顶端,开始考虑和沉思父亲的忠告。

现在他准备上床了,用亲喏的口吻问她:

“他有没有跟你说话?”

她一五一十告诉父亲。

“女儿啊,请你去看他。明天早上就去!既然他叫你,去吧,跑去看他。你要为自己和孩子们着想,守在老头左右,对他和和气气。当个温驯的小牛,俗语说:‘温驯的小牛会发福,奶吃得多,长得壮’。记住‘怨恨不会给人带来成功’——至于安提克,他会回到你身边。他现在中了邪,被魔鬼赶来赶去,但是魔鬼很快就会抛弃他,将他送回到你的身边。天主守候着,要找他自定的好时机救你脱出霉运。”

他花了不少时间劝告她,设法说服她,但是她没有搭腔。他很失望,不再开口,上床静静躺着。汉卡继续纺纱,思索他的话。

她不时站起来看安提克回来没有,却没听到半点儿动静。

她继续干活儿,但是做得不太顺利。一会儿断线,一会儿纺锤由手中滑落,因为她心里一直斟酌老波瑞纳的话。

也许将来会成真,有一天他会叫她回去住。

她心里逐渐升起一种渴望——起先很微弱,后来却强得无法克服——她想跟老波瑞纳谈和,消除旧怨。

“我们母子三人穷困不堪,马上又要再添一口人……到时候我怎么办呢?”

她不再考虑安提克,只顾及她自己和小孩,觉得她得为大家作个决定——非如此不可,而且决心这么做。

她暗想:只要她能再取回波瑞纳家的主妇地位,又有了根基,她要彻底而认真地操持家务,任何力量都阻碍不了她。希望在心中滋长,愈涨愈大,使她充满力量、精神和勇气,她想着想着不禁两眼发光,全身发热。

她做白日梦做了好久好久——也许一直做到半夜吧——决定第二天要到老波瑞纳家,带孩子们同行,哪怕安提克禁止,甚至打她都无妨。她不听丈夫的话,要趁机去走走。她现在自觉身上有一股无敌的威力,必要时准备对抗整个世界。

她再度看门外。现在风停了,黑夜中雪地呈暗灰色,大朵大朵的浮云飘过天空,像活动的流水,远处的树林和看不见的阴影间传来微弱的声响。

她吹了灯,做了祷告,开始脱衣服。

突然寂静的四周传来一阵遥远而窒闷的声音,微微发颤——愈来愈大声,窗外有红光闪烁。

她吓得跑出门外。

村子的某一个地方起火了:火柱在上蹿,烟雾和火花四溅。

警钟接着响了,叫声愈来愈大。

“起来!起来!有火灾!”她对住宅另一边的姐夫斯塔荷大嚷,并匆匆穿好衣服,跑到路上,刚好碰见安提克从村子里跑过来。

“什么地方失火了?”

“不知道。进去!”“可能是爹的家……看来很近!”她吓得半死,结结巴巴地说。

“狗养的!进去!”他一面吼,一面全力推她进屋。

他浑身鲜血,光着头,羊皮袄撕成两半,面孔黑黢黢,脏兮兮的,眼睛像疯子炯炯发亮。

10

就在同一天,大家工作完毕,薄暮向晚时分,克伦巴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参加盛大的纺纱宴。

克伦巴大妈请了几位年长的主妇,大部分是她的亲戚或好朋友,她们都适时抵达,尽量不迟到,免得怠慢了她的邀请。

瓦尼克大妈照例最先来,带了不少羊毛,腋下夹着好几个纺锤;接着是马修的母亲幕拉布,老是皱着一张苦脸,老是发牢骚;继之而来的是多嘴婆瓦伦蒂大妈——爱生气的女人,像母鸡咯咯叫;还有席科拉的太太,可怕的碎嘴子,瘦得像扫帚柄,对邻居的纠纷很感兴趣;接着普洛什卡的妻子踉踉跄跄进来,矮胖,红脸,红血球过多,服装一向太考究,对人高傲又威风,说话的本领超强,大家因此讨厌她;然后巴尔瑟瑞克大妈悄悄溜进来,她骨瘦如柴,体形特别小,枯干又狡猾,脾气坏,爱打官司,跟半村的人吵架,月月上法庭;现在佛依特克的妻子柯伯斯太太大胆地走进屋(不请自来),她是恶毒的长舌妇,也是厉害的泼妇,大家对她敬而远之,歪嘴乔治的太太也喘着气匆匆进来,她是酒鬼、骗子、喜欢玩鬼把戏——尤其爱损害邻居;再下来是梭哈大妈(克伦巴的亲家母),文文静静,信教很虔诚,除了多明尼克大妈,就数她上教堂的时间最多了。还有别的客人,难以描写,如同一群的母鹅,除了服装,大家都没什么特色。她们都来了——一群中老年妇人,各自带一两样东西:带羊毛、亚麻或粗麻来纺,有人带衣物来缝,或者带羽毛来做被褥——不希望空手来,显得纯粹来聊天似的。

她们在屋子中央的吊灯下围成一个大圈圈,像一丛灌木,成熟、饱经秋霜,个个年龄都不小了,而且岁数相近。

克伦巴大妈和和气气地问候每一个人,但是说话声音很低,她中气不足,有肺病,病情严重。克伦巴是通情达理的人,喜欢跟每一个人和睦相处,他对客人各说几句好话,亲自为她们摆桌子和板凳。

隔了一会儿,雅歌娜跟幼姿卡、娜丝特卡和另外几个女孩子来了,随后又来了几个年轻小伙子。

这是一场大聚会。严冬凛冽,日子很难捱。大家不想上床,正如鸟类不想进鸡舍,躺到天亮时间太长,身子会累得酸疼。

他们分别坐下,有的坐板凳,有的坐柜子,克伦巴的儿子从庭院拿几个树桩来给男孩子坐,屋里的空间容得下所有的客人。这间房子不高,却十分宽敞,照旧格局筑成,很可能是克伦巴的高祖父建的,有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历史。年久失修,已经快要倒了,像驼背的老人歪歪斜斜的,有些地方茅顶的屋檐几乎碰到下面的树桩,得用柱子撑着。

过了一会儿,谈话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普遍,纺锤在地板上嗡嗡转,到处是纺车轮呜呜叫。

克伦巴有四个儿子,都是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胡子刚要萌芽,他们坐在门边扭草绳。其他的小伙子坐在角落里抽烟,咧着嘴笑,逗弄小姑娘,闹得她们哧哧偷笑,满屋子闹哄哄的。

最后,他们盼望已久的罗赫走进来,马修跟在后面。

有人问他:“是不是还有风?”

“一点风都没有,天气要变了。”

克伦巴说:“一定会融雪,我们听见森林哀哀叫。”

罗赫如今在克伦巴家教课,住在那儿,也在那儿用餐,到另一张桌子前面坐下来吃晚饭。马修跟某些客人打招呼,但是看都不看雅歌娜一眼,她虽然在他面前,他却假装没看到她。她苦笑一下,眼睛盯着门口。

梭哈大妈说:“噢,刮风刮了一整天,上苍救救我们!有几个女人由森林爬回来,冻得半死,听说同行的汉卡和她父亲失踪了。”

柯伯斯大妈哼道:“啊,是的,‘无论穷人上哪儿,风总是对着他吹。…

“哎呀!汉卡真的潦倒了……”普洛什卡大妈止要说下去,看雅歌娜满脸通红,立即住口,改谈别的话题。

“雅固丝坦卡没来吗?”罗赫问道。

“她不受欢迎,我们的来宾不喜欢诽谤和谣言。”

“她真是邪门的夜叉婆!今天她在社区长太太和村长太太面前搬弄是非,害她们吵得好厉害,要不是大家阻止,她们会打起来呢。”

“那是因为她们随她乱说。”

“没有人为她的恶毒话和恶作剧而惩罚她。”

“但是人人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何必听她谩骂呢?”

“对,我们永远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谎,什么时候没说谎。”

“大家任她胡说,因为他们都喜欢听她批评别人。”普洛什卡太太说。

一位军人的太太苔瑞莎嚷道:“叫她说我的坏话看看!她会大吃苦头!”

巴尔瑟瑞克之妻听了,讽刺说;

“咦,她不是整天在村子里说你的闲话吗?”

她满面羞红,大叫说:“不管你听到什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村民都知道她跟马修过从甚密。

“等你丈夫退伍回来,我会说,而且当你的面说。”

“当心别批评我!什么,你要在这儿吱吱喳喳乱扯?”

普洛什卡太太斥责说:“没有人指控你,你何必大声嚷嚷!”但是苔瑞莎的怒气久久不消,她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

为了改变话题,罗赫说:“他们带‘熊’来了没有?”

“他们此刻在风琴师家,马上来。”

“演出人是谁?”

“咦,古尔巴斯和菲利普卡的儿子,除了他们这些淘气鬼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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