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905200000020

第20章 弄巧成拙(2)

奕譞点了点头,说道:“你知自己难免有力不从心之时,却敢于说出口来,只此一点我便放心了。”

“七爷待卑职礼遇有加,然卑职却——”李鸿章说着起身深深鞠了个躬,“卑职实感汗颜,还望七爷多多谅囿。”

“坐,坐着。我去后,六爷必会被上边重新启用,我前阵子也曾说与他,许是怕露了风声,他没多言语。不过,他与我终是亲兄弟,手足之情他是绝不会忘的。里边有他我也就放心了。外边呢,只你举足轻重,若你——我便可放心地去了。”

“七爷如此抬爱,卑职真惭愧万分。”李鸿章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抬眼望着奕譞拱手道,“但只要上边有六爷,七爷您放心,卑职定竭忠尽力,辅佐圣上。”

“少荃——”奕譞满脸激动之色呼了声,泪水忍将不住断线风筝般掉了下来。李鸿章见状,喉头亦是一阵哽咽,亲自拧了块热毛巾递与奕譞,声音略带嘶哑道:“时候也不早了,七爷若再没什么吩咐,卑职先行告退。”

“那……那好吧。这事你可……”

“卑职晓得,绝不敢泄露丝毫。卑职告退。”

“何玉柱,送送李制台。”奕譞吩咐了句,仰脸躺在椅子上,摇曳不定的烛光映在他那绯红的面颊上,是那么的安详,隐隐还透出丝笑意。这时间,叶赫那拉氏已疾步行了进来,蹲了万福便道:“老爷,您……您怎样?先时李玉和那奴才说你——”

“我这不好好的吗?都是那奴才大惊小怪的。”奕譞微笑着道,“你回去歇着吧,让我一个人再待会儿。”叶赫那拉氏不放心地细望了眼奕譞,开口道:“我还……还是陪着老爷吧。天凉了,老爷还回炕上躺着吧。”说罢,她径自搀了奕譞斜倚在大迎枕上,转身出屋就屋外炉子端药进来,边吹吁着边望着奕譞不安道,“老爷,我来有一阵子了,见你与李鸿章言语也没进来。听你方才言语,我这心里总——”

“怎这么苦呀?”奕譞端药微呷了口,平直的“一”字眉顿时紧皱了起来,道。“这什么药?”叶赫那拉氏忙不迭端了杯白水上前:“这那奴才自己新调制的药,试了效用还真不错。但愿能医好老爷您的病。”奕譞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苦笑,欲放碗却见妻子满是期待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终拧眉饮了,复漱了漱口,方道:“我知你心思,你但放心便是了。不是妥帖的人,我敢那般说?”

“就他也妥帖?”叶赫那拉氏盘腿坐在炕上,轻轻为奕譞揉捏着道。

“他虽跟我时日短些,可却是六哥使唤多年了的。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我以后不能为皇上做什么了,如今不趁着光景给他做些事,我真到那边了也不会安心的。”奕譞说着,发泄胸中堆积已久的郁闷般长长吁了口气。叶赫那拉氏听罢,强自忍着没让泪珠儿掉将下来,轻咳两声掩饰道:“我晓得的。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总怕这万一要是处理不好——孙毓汶随老爷你时日也不短,若没老爷您提携,又怎有的他今日?可却还不是——”

“他怎样?”

“听说他与李莲英这阵子走得挺近的。”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古来就这个理。”奕譞转身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冷笑着道,“他另找门路就随他去吧。你放心,少荃即便真不如先时言语去做,也绝不会泄了出去的。他不掂量我尚可,但他却不能不虑着六哥的。”叶赫那拉氏嘴唇翕动着似还想言语,但见奕譞满脸怅然失神的表情,终止住了口。一时间书房沉寂了下来,只外边翻江倒海般的雨声和雷声不时传入耳中。

一夜无话,次日辰初时分李莲英乍然而醒,埋怨着金凤没有叫他,忙忙用青盐擦了牙,胡乱用了两块点心,连轿也不用,便打马急匆匆赶往紫禁城。

天上兀自飘洒着小雨,紫禁城临清砖上一汪汪积水上起着连阴泡儿。李莲英穿着油衣,刚过乾清门,便见醇亲王奕譞和孙毓汶、翁同龢一干军机自军机房出来,最后一人,簇新的仙鹤补服外套黄马褂,一条油光水滑的长辫直垂腰间,却是那北洋大臣、直隶总督李鸿章。李莲英怔了下,忙不迭紧赶几步上前,打千儿赔笑道:“咱家给七爷、各位爷请安了。”说着眼中亮光一闪,望着李鸿章道,“哟,这不是李制台吗?您甚时回的京呀?”

“昨儿个夜里。”李鸿章干咳两声。

“爷儿们慢走,咱家先行一步了。”李莲英笑着点头道了句,回头就走,不防一脚踩在青苔上,踉跄一步竟歪倒在水洼里,弄得淋淋漓漓浑身都是泥水。一个苏拉太监忙上前扶起,小心道:“总管,您没事吧?”

眼见众人皆禁不住偷嘴儿乐,李莲英榆树老脸顿时又青又黄,勉强笑道:“不打紧。你快回屋找身干衣裳送老佛爷那边。”说着也不脱外面袍子便急急而去。在慈宁宫外换了衣裳,李莲英三步并两步进来,却见四周死一般静寂,几个小太监清扫着积水,却亦是蹑手蹑脚,李莲英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摆手招了个小太监一问,方知是园子银两告紧,慈禧太后心情烦闷,偏巧崔玉贵侍奉慈禧太后梳妆,竟将她乌发给梳落了几根。犹豫片刻,李莲英抬脚直奔西厢房,甫过宫院天井,便听西厢房“咣”的一声,似乎房内掼碎了什么,轻手轻脚至廊下细听时,却听慈禧太后正大声训斥着崔玉贵:“狗东西,有朝一日我这命也会送你手上!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奴才……奴才走神……老佛爷您就恕了奴才这遭,奴才再……再也不敢……”崔玉贵语声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道。

“已经敢了,还‘再’?整日里宠着你们,你们便连差使也不晓得怎生去做了?!去,自己到内务府领三十棍子!”

“老佛爷,奴才——”

“滚!”

“嗻。”崔玉贵颤声答句退了出来,却已是脸色煞白、满头细汗,经过李莲英身边时,只向他打了一躬便匆匆离去。李莲英身子颤抖了下,仰天吁口气强自定神踱进屋,只见慈禧太后背着手在木隔子前来回踱步,兀自满脸怒色,几个宫女蹲在地下正收拾着摔碎了的瓷碗片。李莲英抿了下嘴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着响头道:“奴才李莲英给老佛爷请安。”

“安你个头!”慈禧太后怒目扫了眼李莲英,回身坐在炕上,端杯欲饮却不想是空的,遂又放下。李莲英偷眼瞅着忙爬起身斟了杯奶子,复跪倒在地,小心道:“老佛爷息怒,千错万错皆奴才的错。奴才回头一定好生教教这些不长进的东西。”“他们不长进,那你呢?”慈禧太后呷了口奶子,犹自怒气未消道,“说,你昨儿个夜里去哪儿了?!”李莲英身子一激灵,沉吟道:“昨夜里家中奴才传话说奴才母亲告急,想着老佛爷已歇息,奴才便——”

“甚时的事?”

“戌时。不不不,亥时,是亥时。”李莲英微皱了下眉,忙道,“那奴才来时自鸣钟正敲十下呢。”

“你倒数得还蛮清楚呀?!”慈禧太后冷哼了声,转脸向垂手侧立一旁的小太监吩咐道,“去,将昨夜里当差的奴才唤来!”见那太监躬身便欲出屋,李莲英脸色顿时变得月光下的窗户纸一般,磕头如捣蒜般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

“不拘紧些你便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慈禧太后冷笑两声,道,“去,唤皇上他们过来议事。回头你便待廊下雨地里,好好清醒一下!”说罢,径自案上捡了折子信手翻着。不大工夫,便听外间廊下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慈禧太后放了折子,轻咳了声道:“都进来吧。”

“儿臣给亲爸爸请安。”光绪显得有点忧郁,进屋躬身道。

“臣——给老佛爷请安。”

“嗯。皇上,你坐炕边,你们几个坐那边杌子上。”慈禧太后点头应了句,瞅着奕譞亦在其中,眉头轻皱接着道,“你怎也来了?身子骨好些了吗?”

奕譞方自拿捏着身子坐了,闻听忙躬身道:“托老佛爷福,奴才较先时好多了。”

“这便好,这便好。来呀,与你七爷端碗参汤。对了,吩咐芬儿在外候着。”慈禧太后吩咐了句,抿口奶子轻咳道,“早起李鸿藻递折子进来,说是已修复的堤坝再次出现决口。既已言修复,又何以会再决口?我看还是这些奴才们不尽心做差!奕譞,你回头让拟旨,李鸿藻、倪文蔚贻误河工,着即革职,仍留原任;李鹤年、成孚并戍军台。”

“嗻。”

“离皇上大婚的日子这也不远了,我呢,也该撤帘子了——”似乎不胜感慨,慈禧太后仰脸长长透了口气。

“老佛爷——”孙毓汶眉棱骨抖落着,翕动嘴唇刚开口,只却被慈禧太后摆手止住:“此事就这样了。园子那边呢——叔平,你估摸着还得多少银子?”

“回老佛爷,照眼下这样子,只怕少说还得三四百万呢。”翁同龢拧眉小心道。

“是吗?”慈禧太后轻吟了句,道,“回头抓紧着些,总须在明年夏日前完工的。”

“奴才定会尽力。只如此数额,怕……怕砸锅卖铁、敲骨熬油也……也凑不起来。”

“凑不起来也得凑!”慈禧太后哼了一声,“谁误了差事到时我便唯他是问!”一句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仿佛把西厢房的空气压得紧紧的,人人都透不过气来。光绪咽了一口唾沫,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忍不住开口说道:“库里就那点银钱,却这也需那也要,翁师傅也确有难言的苦衷,亲爸爸便……便先缓过这阵吧,儿臣婚事可往后——”

“他有苦衷,难道我便没苦衷?”慈禧太后转身两眼盯着光绪,“莫不成你愿满天下都怪罪我这老婆子?!”

“亲爸爸,儿臣怎敢存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光绪身子哆嗦了下,定神道,“只挤不出银子又有什么法子?”眼见慈禧太后额头青筋暴突,奕譞身子激灵一个寒战,不安地挪动了下,忙起身躬身道:“皇上大婚之日已诏告天下,是万万改不得的。园子那边也迟不得,我煌煌天朝却不能为老佛爷置个颐养之所,传扬出去颜面何存?老佛爷放心,奴才们定会尽力想法子的。”慈禧太后冷笑道:“不是尽力,是非得想出法子来!”说着,她冷眼瞥了下光绪,复坐了道,“十五那夜你们都见了你们未来的主子娘娘,只口头上说的,今日借着醇王爷也在,便都正式行个礼吧。芬儿──”她扬起脸朝外喊了一声。

静芬早就侍候在门口,忙进来蹲身道了万福请安道:“芬儿与老佛爷、万岁爷请安。”

“皇上。”慈禧太后摆手示意静芬坐了,说道,“你将这如意送与芬儿,也算正式定了这回事。”说罢,慈禧太后自袖中取了把攒着颗红宝石的翡翠如意递与光绪。光绪颤抖着手接了,忽电击般松开了手,“砰──”的一声响,翡翠如意已是一分为二。

“皇上,你好大的胆子?!”慈禧太后腮边肌肉急促抽动着。

“儿臣——”

“不乐意?!”

……

光绪没有言语,只眼中已噙满了泪花,移眼望眼奕譞,额头上由于紧张不安早已布满了密密的细汗。不知过了多久,光绪终闭目仰天暗吁了口气,点头哽咽道:“儿臣不是……儿臣乐意。”

慈禧太后扫眼奕譞,望着光绪冷哼道:“乐意便好。如意碎了,便将你贴身的那卧龙袋送与芬儿吧。”光绪转身颤抖着双手解了系在腰间的明黄卧龙袋丢与静芬,旋即转身向着屋外,泪水再也忍将不住走线儿般淌了下来。

眼瞅着众人跪地与静芬行了大礼,慈禧太后方长吁了口气:“好了,都跪安吧。”

奕譞偷手拭了拭颊上的泪水,嘴唇嗫嚅着道:“老佛爷,李鸿章奏称我北洋水师——”“这事我已晓得了,这一日咱盼了多少日子了,不容易呐!”慈禧太后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冷笑,旋即敛了干咳两声道,“派人自是应该的,而且应该派个有头有脸的过去。你的意思呢?”

“臣督着海军衙门,自当臣去方为妥当。”

众人一听,皆是一怔,光绪兀自懵懂间,忙侧身对着慈禧太后道:“亲爸爸,醇王爷虽说这阵子身子骨似好转了些,然终是虚着呢。儿臣恳请亲爸爸另委他人办这趟差使吧。”

“这——”慈禧太后深邃的眸子眨了眨,“醇王爷督着海军衙门,于事熟悉,若派他人,只恐不大合适。便李鸿章那奴才作假,亦不会晓得的。这可是件大事,丝毫马虎不得的。”

见光绪嘴唇翕动着还欲言语,奕譞急道:“老佛爷所言甚是。奴才定悉心用命,做好这趟差事。”

“你──”

“皇上关爱,奴才感恩不尽。奴才自服了李玉和药后,身子已是日见硬朗——”

“既如此,就这样吧。甚日子去,你与李鸿章商量着定。”慈禧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了奕譞话头。

“嗻。老佛爷,李鸿章现……现已在外候着,可要宣他进来?”

慈禧太后眉头微皱,道:“他甚时回的京?”奕譞身子哆嗦了下,暗吁口气定了定神:“昨儿个夜里。奴才因水师有些事需与他商议,书信往来恐泄了消息,故让他来京一议。”

“甚事?”

“刘公岛水师炮台选址,奴才寻思多处不甚妥帖,故而让他——”

“嗯。”慈禧太后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我这会儿困了,回头再说吧。道乏吧。”

“嗻。”

待众人躬身退了出去,慈禧太后张胳膊舒心地伸了个懒腰,上炕斜倚在大迎枕上,任静芬为自己揉捏着,她的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笑容。想想光绪方时那般作难情景,静芬眉头微皱,心里直塞了团破棉絮般纷乱如麻,不觉手上已用了力。慈禧太后不堪疼痛价挪了下身子,开口道:“用那多力做甚?”

“老佛爷。”静芬收神道,“我……我这心里总……总觉着不踏实,万岁爷他待我似乎压根便没有——”

“放心,但有我在,你便不会吃亏的。”慈禧太后冷哼了句,转脸向着屋外喊道,“进来吧。”瓢泼大雨直浇得李莲英落汤鸡一般,兀自懊悔不迭间,忽听得慈禧太后声音,忙应声跑了进来,扫了眼就窗前银舆中净了手,复换了身衣裳,忙上前换了静芬。

“晓得日后怎生做事了?”慈禧太后舒心地轻哼了声,冷冷道句,语气已较先时和缓了许多。“晓得了、晓得了。奴才定刻在心里。”李莲英暗吁口气,任雨水顺脸颊肆意向下淌着也不去拭,赔笑道,“奴才若是再犯了,老佛爷便将奴才这脑袋摘了做夜壶使。”

静芬见他这般奴颜,心中只觉一阵恶心,道:“要你那脑袋做甚?脏兮兮的!依我看,你这奴才若再犯了过错,直接去菜市口得了,那样老佛爷也省心些。”“是是,主子娘娘说得甚是。”李莲英打了个寒战,强自定神赔着笑脸道,“若奴才再有过失,便将奴才凌迟了。”

“女孩子家年纪小小的怎可说出这种话来?”慈禧太后笑着嗔怒了句,“日后做了皇后,一举一动都有着规矩的,若犯了,便我也会照规矩办的。”静芬听着,半惧半羞垂下了头,两只小手反反复复揉搓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李莲英唔嘴轻咳两声讨好道:“主子娘娘端庄贤惠,绝不会犯过失的,便真——那也是奴才们的错。”

“就你嘴甜。芬儿,这奴才没甚别的,就一样,会服侍人。日后你也留心挑个可意的奴才,这样在宫里时日久了便不会觉着寂寞。”慈禧太后笑望着静芬。

静芬斜眼李莲英,哼了声:“芬儿服侍老佛爷、万岁爷,不会觉着寂寞的。要那奴才做甚?看着都让人觉着腻味。”

“是是,主子娘娘蕙质兰心,要咱这些下三滥的奴才们有什么用?”李莲英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冷笑,旋即敛了,满脸堆笑道了句。慈禧太后似察觉般哼了声,说道:“别说得那般动听,你那点花花肠子最好与我收在肚子里别往外显摆,知道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李莲英连不迭应声,咬嘴唇沉吟片刻,开口小心道,“老佛爷,奴才方外边听着园子那边又——不知可是真的?”“可不是嘛。”慈禧太后脸上掠过一丝不快,道,“唉,看来明年想住进园子是难了。”说着,慈禧太后端杯呷了口奶子,忽地,只见她眉头微皱,接口问道,“前阵子说修哪了?”

李莲英犹豫了下:“回老佛爷,是排云门。”

“排云门?上去便是排云殿了。”慈禧太后拧眉沉吟了句,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寒光,阴森森道,“那么多银子修了个排云殿,立山这奴才——”

“老佛爷是怀疑那奴才做手脚?”

“嗯!”

“这——许有可能。不过这奴才是老佛爷您一手扶持上来的,想他还不至胆大如此吧。排云殿一处乃园子主体,花费比别处多些也是难免的。”李莲英抿嘴良晌,方干咳两声沉吟道,“老佛爷若真信不过,不如奴才明儿个去查查,您看——”

同类推荐
  • 逐令天下

    逐令天下

    天地为棋,众生为子。群雄逐鹿,龙蛇起舞。谁是棋手?谁为棋子?逐天下!令天下。
  • 大周镇南王

    大周镇南王

    王侯之子,偏安一隅,知为官为臣之道。风雨飘摇中,能稳住浪中悠悠一船,已是不易。
  • 大明第一富豪

    大明第一富豪

    纪小岩,职业扑街写手,魂穿大明,成为一个孑然一身的乞丐,如何在等级森严的大明生存下去,并过上体面的日子……
  • 淝水之战

    淝水之战

    淝水之战,发生于公元383年,是东晋时期北方的统一政权前秦向南方东晋发起的侵略吞并的一系列战役中的决定性战役,结果有绝对优势的前秦败给了东晋,国家也因此衰败灭亡,北方各民族纷纷脱离了前秦的统治先后建立了十余个小国。而东晋则趁此北伐,把边界线推进到了黄河,并且此后数十年间东晋再无外族侵略。
  • 穿越之我要当球长

    穿越之我要当球长

    一个扑街的历史写手穿越到中世纪的里海,并立足高加索开启新的华夏篇章的故事。新人新书,请多多支持!
热门推荐
  • 穿书后我一心求死

    穿书后我一心求死

    柯梦活了十八年,在这十八年里受尽了疾病的折磨,终于在十八岁生日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想到却意外穿书,成了一个软萌但却多病的恶毒女配……还绑定了个无良系统:快去阻止男女主感情!!!柯梦:……我只想死啊!
  • 我家女主是朵盛世黑莲

    我家女主是朵盛世黑莲

    高冷宠夫狂魔女主X二哈吃货千年醋坛男主南曦自从诈尸后,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为了那么点‘钱’跟系统讨价还价!南曦:“一条命就一块钱?你敢不敢再抠点?”系统:“再抠就没了。”南曦一个眼神过去。系统(秒怂):“两块,不能再多了!”它真是命苦啊!这宿主简直就是上天看它不顺眼给它下的战贴!看别人的宿主多么温柔体贴。看它家的,它还活着就阿弥陀佛了!系统:“宿主,您能从齐总那里分出一点点温柔给窝不?”南曦:“你配?”齐烨(委屈巴巴):“老婆大人,新出炉的网红零食被抢光了……”南曦温柔一笑:“没事,生产商我买下了。”系统在骂骂咧咧中原地去世!【女强/搞笑/甜宠/1V1/双洁】
  • 千年之书

    千年之书

    好书,是贮存知识的宝库,是屹立在知识海洋中的灯塔,指引着人类前进的方向。超薄阅读,享受着厚重的积淀和丰硕的收获。徜徉在文字和图片之间,品味思想与文化的饕餮盛宴!几千年来,人类前进的第一个足迹,世界文明创造的每一项成果,都被保存在书籍宝库中。书籍记载着历史,传承着文化,引领着人类不断向前。读书,就可以把千年来的人类思想、经验在短时间内重温一遍,把过去无数人辛苦获得的知识、教训吸取过来,就能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继续进步。一本好书,往往凝聚着一个人思想的精华,蕴藏着时代特有的气息,作者的灵魂也寄居其中,永远不死不灭。打开书,把这个灵魂解放出来,它就会同你交谈,和善温雅地告诉你所有的秘密。
  • 人族战场

    人族战场

    当人类穿越到一块万族林立的大陆,身边开始出现了兽人、虫族、远古巨兽......无尽的文明开始交错,危机四伏的大陆上看人类如何求生步入未知的战场,生存是为了战斗,战斗是为了生存。
  • 诸天仙侠从绣春刀开始

    诸天仙侠从绣春刀开始

    一场意外,穿越到了诸天仙侠的世界。在川西崇山峻岭之中,有座山名叫蜀山,山上有个仙剑派,掌门是徐长卿,山中有两条修行千年的妖蛇,一白一青,正欲前往钱塘西湖报恩。在关中地区的七侠镇里有家同福客栈,客栈的女掌柜姓佟,不远处住着个从临海地区来的茅山道士,还领着两三个徒弟。江浙地区有个姓宁的书生,他有个鬼妻叫聂小倩;大理寺寺丞狄仁杰带着手下元芳在追查“黑石”杀手组织的线索,恰好路过此地。成为了绣春刀三兄弟中的一员,已然卷入了赵公公的阴谋之中,情势危急...
  • 十里步云端

    十里步云端

    若非当年惊鸿一瞥,又怎会铭记在心,系于心怀?
  • 天神传:逆天离歌

    天神传:逆天离歌

    被偷人的妻子背叛弃与茫茫大草原,命之极时,穿越到了异世界,一路奇遇不断,离歌发誓,他不会像前世一样窝囊过活,要活出新的精彩人生,逆天地之大道,得永生之规则,逆出一条通天路,肆意穿行古今未来,逍遥千万亿世界,名贯古未,威达八方上下之世界………
  • 樵隐词

    樵隐词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万象大陆之仙道

    万象大陆之仙道

    世事纷繁,总有耀眼人物遮住人们的双眼却有谁知,就在安静的宗门后山莽莽森林之中独身一人,安静苦修的他
  • 佛说无量清净平等觉经

    佛说无量清净平等觉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