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落的眼中没有杀戮的疯狂,手中的剑不见丝毫的血迹,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像这些人就该在这里躺着,不是死亡而是安眠。
“那么多年过去了,李家的风隐杀还是那么的垃圾,真没想到,李家有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你说呢?”说完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手中的剑,抖落了些许的杀意。抬眼看向了李家家主,李摩崖。
“困兽之斗,区区蝼蚁,死了就死了,垃圾本就该死。”李摩崖轻哼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你还能挥几次剑?当年被你逃过了,现在可不会那么幸运了,说来还是要感谢你的封阵之术,锁定空间,这就是你自己的牢笼。哈哈哈!!!”
刘落雨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还有妻子,“今生无悔,最后一次了,我会来陪你们的,是我对不住你们娘俩,今生债,来生偿吧。等着我,马上来陪你们了。来吧,来战,逃了那么久,躲了那么久,今天就来了解所有的恩怨,杀!”说完,挥剑冲想了李摩崖,眼神中透出一种坚定,冲天剑意,放佛要把天际劈开一般,剑感受到主人的心愿,不停的颤抖,好像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兴奋不已,即将展开一场屠杀!
“当年我能废你修为,现在我就取尔狗命!”刘落雨,落雪剑,沉寂了那么多年,所有人都似乎忘记了这个人,现在却用自己的方式唤醒所有人的记忆,落雪杀神,千里无行。李摩崖已经被迎面冲过来的剑意吓的脸色苍白,那剑意凌厉无双,直透心魂,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服的书生挡在了他的面前,所有的剑意都被遮挡住了,一股儒雅的清风吹散了无尽的凌厉,一股暖流让李摩崖的身体恢复了温度。
“给我杀!伤其者赏金万两,杀其者,富贵三代,赐家主姓!杀!”李摩崖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知道自己的优势,他需要慢慢的消耗对方,他知道困兽之斗,他智珠在握,他只要静静的等待,等待自己所期待的那个时刻,因为他是李家家主,李摩崖,对方不过是一个幸运的人,一个凡人,一个普通的凡人,他才是神,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弑神?李摩崖坐了下人准备好的座椅上,安静的看戏,嘴里咀嚼着下人递来的水果,摇晃着下人递过来的红酒,静静的品味着,品味着这场战斗,结果已经注定,只是需要时间,李家家主很忙,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来等待这个结果,等待噩梦的终结。
刘落雨手中的长剑挥舞,不断的有人倒下,没有多余的伤口,有的只是一道浅浅的伤口。落雪无情!刘落雨手中剑招一变,从刚刚的落雪翩翩中独舞,变成了肃杀,雪落无情,覆盖所有的生命,却也为一些人带来生机,那些人就是昏迷的妻子和李妹姝,他不想这两个人受伤,不想自己的儿子的尸体被人玷污。飞雪连天,手中长剑飞过每个靠近的人的眼前,没有人可以抵挡,太快了,虽然可以看到,那不过是一种残留的影像,等到自己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已经死亡了。雪雨纷飞,剑势连绵,雨中有雪的寒冷,雪中有雨的连绵,一阵寒芒飘落,留下一片的尸体,太多的人了,无穷无尽一般,杀之不尽,终于一把黑色的尖刀穿过了纷飞的雪雨在刘落雨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落雨杀神了,因为当年他受伤了,很重的伤势,所以才会选择隐退,不得已的逃亡半生,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到了死亡的边缘了,不过他不后悔,如果再次选择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这是他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有了自己的道,自己不过就是一堆朽木。侠之大者,无愧于心。手中的剑开始颤抖了,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支撑了,越来越多的伤口出现了,意识开始模糊了,死亡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的恐惧,中年丧子,只是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了,来生再见吧,若有来生,我不会让你经历那么多的风雨,刘风,父亲对不起你们娘俩啊!
一把黑色的刀从后背狠狠的刺入了刘落雨的身体,“噗!”一口血吐在刘风的尸体上,再次回头看看李摩崖,脸上露出了一种解脱的微笑,“噗通。”倒在了刘风的身边,献血已经染红了刘风的尸体。不远处的刘母此时醒来,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已经死去,不再哭泣了,只是无声的落下了两行血泪,看了看远方的人,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了,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农村的妇女,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女人,只知道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追求,只是希望自己的后半生可以稍微好点,起码比邻居的二牛过的好点,没想到却在同一天中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双双死去,嘴里嗬嗬声响起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看到了自己丈夫身上的刀,猛地拔了出来,一把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血顺着刀的血槽喷涌而出,洒在了自己生活过的土地上,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那曾经是自己最大的骄傲,落在了自己挚爱的丈夫身上,他是家里的顶梁柱,都死了,都死了啊,慢慢的爬到了自己丈夫了儿子身边,躺了下来,那么的安详,看着五彩斑斓的天空,不知道是什么,好美啊,就像是十五的烟花,自己本来想要儿子多弄点烟花的,多好啊,让所有人都看看自己的儿子出息了,让他们羡慕吧,结束了,都结束了。
李摩崖站了起来,挺直了自己的身体,看着远方死去的一家人,鲜血汇聚在一起,一家人,死在了一起,突然他觉得有点不知道所措,死了,自己日夜期盼的结果,发生了,自己真的杀了他吗?真的吗?
“他。。他。。死了吗?死了吗?!”李摩崖转身问那个儒雅的书生,“真的死了吗?”
“爹,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敢和我们李家作对,就是在找死!”李斯同高兴的喊叫着,“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李斯同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打我?”李斯同捂着脸对着李摩崖问道。
“因为你该打,那是你刘叔!刘叔!”李摩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是你刘叔,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你,他,只能由我一个人来说,好的,坏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配说!懂吗?!”
“把李妹姝带回家,把他们厚葬了,厚葬!”李摩崖说完了,离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献血的不正常的流动,刘风的手指轻轻的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