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古镇。
如诗如画。
一把油纸伞,一艘游舫船。漫步于深幽长巷,游走在水画之间。在淡淡的水墨画里漫游,平添一抹无言的灵动。
远离喧嚣与世故,载着莫名的情殇,将心灵寄托在冥冥自然。让肉体得到抚慰,让心灵得到升华。
再没有文艺气质的人,在这里也能感觉到浓浓的诗意,体会文人骚客的心怀。唤起童年的纯真,惊起弥久的波澜。
这里的时间仿佛有着断层。袅袅炊烟,沥沥小雨,断断续续,延续千年,不曾有改变。也许如人们所流传,有着神仙在此修身养性,因此让此地免于无数的纷争,默默安然。
一身白衣长衫,一束如雪发带,一把白玉折扇。修长纤细的手指,毫无瑕疵。精雕玉镯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惆怅,那一抹浓浓的忧郁,该让多少姑娘心疼?是谁让他牵肠挂肚?是谁让他怅然若失?是谁让他黯然嘘吁?
“公子,公子,小姐让你回去一趟。”岸边的呼喊声打破了宁静。气喘吁吁的丫鬟,粉嫩的脸上透着些许潮红,人见尤怜。
青年收回思绪,转头看了看丫鬟。丫鬟赶紧低下头,红红的耳垂,娇艳欲滴。
“告诉琪儿,那什么武林大会我没有兴趣。”
青年说完,便欲钻入船舫,喝些酒,回忆那永远不会忘记的身影。
小丫鬟见此,急的额头冒出密汗。赶紧喊道:“小姐说了,公子要想再见到她,就赶紧回去。呃…”
空空的小船上已经空空如也,哪还有少爷的影子?小丫鬟怔怔的看着小船,良久之后,才又急急忙忙的消失在了幽深的古巷。
何自在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端茶倒水加揉腿。若是此景被刚才的小丫头看见,可能会以为在做梦。
这是自己的少爷?怎么可能?不是我还没睡醒,那就是被鬼附身了?当然,还没有哪只鬼敢往少爷身上附身?
何诗琪一脸的胜利模样,能让老哥如此吃瘪,很是开心。虽然老哥的手法很烂,但是还是她一脸享受的模样。
十四岁的何诗琪和十七岁的何自在继承了父母的优良血统。作为天辰宗的宗主,本身的能力毋庸置疑,那么作为宗主夫人当然也不会差。一代代的进化之下,优异的血统不断地传承,也就导致了后代的优异。
“好妹妹,舒服吗?这可是我第一次伺候人啊,从小到大,哥哥可是最疼你了。”何自在一脸的谄媚。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个好哥哥呀?爹爹当年与阴阳宫主大战身受重伤,让你主持大局,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溜号,要不是郭叔叔、莫叔叔和闻阿姨等人鼎力协助,加上母亲的强力打压,天辰很有可能分崩离析。这个你怎么说?”何诗琪一脸的愤慨。
“呃,不是有小妹吗?论天赋小妹胜我数倍,我就一大老粗,耍枪弄棒还成,若要我管理这么多的人,岂不是贻笑大方?再说娘那么疼你,对我可不待见啊,娘肯定会帮你的呀。哥哥这也不是没办法,只能溜走呀。”何自在一脸无辜,不过有求于人,而且是为了她,那么无所谓被妹妹排遣几句。
“哼,你就忍心让一个九岁大的女孩子独揽大局?你又不是不知道,以贪狼班顾明为首的激进派,早就想着一统江湖,甚至推翻朝廷,坐拥天下。五年前的秘密一战,也是他们怂恿之下才进行的。,不然爹爹岂会受伤?若不是禄存星刘禄福在战斗中身死,现如今禄存星孱弱,我想这天辰宗主之位还是不是我何家的都是两说了。哎,穷雄逐鹿,最苦的却是老百姓啊!”
何自在看着十四岁的何诗琪,也是感慨万千。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现如今成长到连自己都有些陌生了。乱世江湖,纷争四起,能够想象得到作为最大势力的天辰宗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江山好打,守业却难。就连一些穷苦百姓都有着反骨之心,何况江湖中这些刀头喋血之辈?
“好了,你想见的那个人,有点线索了。她就是被誉为年轻一辈第一人的雪仙儿。来历高深莫测,不过与风雨楼似乎有着一些瓜葛。”
“风雨楼,难道她是造化神殿的人?”何自在脸色微变。
“不确定,造化神殿神秘莫测,现在我们也只是知道风雨楼确实乃造化神殿之门户。具体情况还不甚明了。隐元星一直在风雨楼查探情报,传讯风雨楼掌柜武功深不可测,自己根本不是敌手。他甚至怀疑其乃是三十年前的鬼手南宫非常。”
“南宫非常?”何自在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连隐元星都自称不是对手?隐元星是谁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爹爹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叫一声阮先生。也许,老爹的武功可能比阮先生高,可是能够担任隐元星之职,阮先生的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南宫非常到底有多厉害?
“那妹妹可知那个叫吴勾的青年,到底什么来历?真的是黄泉门萧秋晨的儿子?”
“哟,你竟然还知道此事?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招蜂引蝶呢?”何诗琪讽刺了一句,也不等何自在说话,接着道,“就现在的资料来看,有八成可能性了。神秘冥铁,魍魔王闪,以及死去的黄泉门外事长老李通。综合起来看,那个叫做吴勾的是萧秋晨之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不过,风雨楼为什么要庇护他就不明缘由了。”
此时的何诗琪透出一股未明的霸气,连何自在都暗暗咂舌。
“难道那片冥铁有什么玄机?南宫非常知道那块冥铁的价值?”何自在猜测道。
“要让我猜测,我怀疑它与风雨楼的那块楼规上的风雨同舟所影射出来的东西有关。不过,隐元星一直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风雨同舟?”
嘶!
好一个风雨楼!
好一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