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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火车的女孩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与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任凭大雨瓢泼而下,浇湿了我的外衣,淋冷我的躯体,但你却在我的内心烧起了一把火,从里到外把我烘干。

1.对面的空姐

“喂!你看够没有?”王天航被对面的女孩弱弱地吼了一声,他才从那种半昏迷的状态苏醒过来。

“对不起,看到你我想起了一个朋友。”王天航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女生面前害羞的病症一直没有治愈,特别是在漂亮的女生面前往往会症状加重。

“刚才我就说你傻笑的时候是想起女朋友了,你还不承认,现在承认了吧!”对面的女孩很会猜别人的心思。

“不是,不是!”王天航欲盖弥彰,“我想起了一位战友。”

“对了,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看你的肩章好像是一个军校学员吧?

王天航很吃惊,这位女生竟然认识学员的肩章,“以前是军校学员,不过现在已经毕业了。”

“哦!那你这是去部队报到吧!”

王天心想这女孩的推理能力还挺强的,“你真厉害,都被你说中了。”

“我叫林可可,很高兴认识你这个刚毕业的军校学员,即将上任的军官。”

对面的女孩热情地把手伸过来,王天航被动地把手伸过去,握了握女孩的手,“我叫王天航,也很高兴认识你。”

王天航的心跳有些加速,这还是他第一次握住女孩子的手,当然是他成年以后的第一次,它曾无数次幻想,也无数次试图去拉一个女孩子的手,可是始终没有勇气,最终那个女孩子被别人的手领走了。

“你要报到的那个部队在哪儿呀?”林可可好像对王天航,或者说是对军人充满了好奇心。

“在福州。”

“太巧了,我家也在福州。”王天航刚刚说完,林可可就异常激动地说。

“不过,不是在福州市,而是在福州郊区的一个地方。”王天航又补充说。

“喂!你可不可以带我到军营里参观一下?”

王天航没想到林可可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迟疑了一会儿,“不太好吧!军营不是随便可以参观的。”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而且是军人,还真是小气。”

王天航的脸忽然感觉到发热发红,“不是我小气,部队是有纪律的。”

“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林可可顽皮地一笑,缓和了气氛。

“对了,你这是放暑假回家吗?”王天航突然对这个女孩子开始好奇起来。

林可可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天航,“难道你看我像个大学生吗?”

“嗯!”王天航点点头。

“哎!那都是历史了,我现在已经工作了。”

“你已经参加工作了?”王天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上去就像个在校大学生。”

“拜托!我都工作两年了,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不过也可能是我这张娃娃脸给你造成了假象。”

王天航再次审视了一下林可可,还真猜不出她的年纪,她那张可爱的娃娃脸让人看了总有一种亲切感,就像邻家的小妹一样,会把你带到童年的天真无邪的回忆中。

“那你是干什么工作的?”王天航想问林可可到底多大了,可是他知道女孩子是不喜欢别人问她们年龄的,于是就改问了这个问题。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林可可故弄玄虚。

王天航上下端详着林可可,他实在猜不出来,于是就蒙了一个,“你是幼儿园老师。”

“噗!”林可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像幼儿园老师了?难道我身上有孩子的味道不成?”

“我瞎猜的,你还是告诉我吧!我最不擅长猜测了。”

“好吧!我给你提示一下。我跟天上的东西接触比较多。”

“你不会是空姐吧?”王天航还不算愚钝。

“回答正确,看来你的脑袋还不是榆木疙瘩,都说当兵的有点儿傻,你属于没有傻到底的那种。”

“当兵的怎么傻了?”王天航对这句话有些反感,他最讨厌有些人管军人叫“傻大兵”了。

林可可赶紧解释:“说你傻,你还真是不灵。这个傻是褒义词,就是诚实可靠的意思,现在的社会缺乏的就是军人那股‘傻劲儿’。”

“我是还是头一次听说,说别人傻是夸赞别人,你平时都是这样夸别人的吗?”

“一般人我才不这样夸他呢,你已经很幸运了。”

晕!王天航算是领教了这个女孩夸赞别人的方式,他站起身来想活动一下,坐了好几个小时,腿都有些发麻了。

突然火车的窗户被砸得啪啪作响,王天航向窗外望去,原来是雨又变大了,还夹杂着玉米粒大小的冰雹。这鬼天气,就像2012即将到来一样,已经连续几天昏天地暗了。

今年的自然灾害特别多,具新闻报道说都是几十年一遇的特大灾害,看来人类是把老天惹怒了,老天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人类。连续多日的大规模降雨,使南方的很多地方都发生了洪涝灾害,许多部队都去抗洪抢险了,王天航在猜测自己要去报到的那个部队,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救灾呢?

2.大雨

“喂!你怎么又发呆了?”

王天航望着车窗外的大雨,被林可可的问话从沉思中拉了出来,“我在想今年的雨一直这样下个不停,肯定有很多地方受灾,我想赶快到达部队跟他们一起去救灾。”

“你还真是个合格的军人,现在社会上有这种良知的人越来越少了。”林可可敬佩地看着王天航。

王天航正气凛然地说着:“解放军是人民的子弟兵,战时保卫祖国,平时抢险救灾是我们的职责。”

林可可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天航,心想这个当兵的还真是被洗脑了,现在社会上很难找到这样带有一股傻劲儿,一股正气的人了。她想起了电视剧《士兵突击》里的许三多,可是对面这位年轻的军官和许三多又有很多不同之处,他更帅气,更有知识,只是傻气比许多少一些。

“是呀!今年的天气特别反常,听说福州市区都要闹水灾了,我还不知道下了火车会不会淌着水回家呢?”林可可望着窗外的大雨也开始担心起来。

“对了你是空姐,为什么不坐飞机回家呀?”王天航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弱智,但男生在漂亮的女生面前变成弱智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空姐就要坐飞机回家吗?那战斗机飞行员,岂不是要开着战斗机回家了。一张机票的价格可比火车票贵多了,我又不是什么富二代,可没那么多钱乱花。”

王天航没想到对面这位时尚的女孩还挺会精打细算,这跟现在大多数城市里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们大多数是月光族,甚至是卡奴。

“王天航你给我讲讲军校里的事情吧!我以前就想考军校,当一名潇洒的女兵,可是军校招的女生太少,我的成绩又不太好,所以就没敢报考。”

路途很漫长,外面的雨下得人心烦意乱,如果在列车上没有消遣的东西,旅途会变得很难熬。跟一个投缘的人进行交谈,可以使时间过得快一些,不过王天航不太愿意跟人谈论军校的事情。

“其实军校没什么好谈的,那是男人的世界,没有外面的世界精彩。”

“嘿!你这人还真吝啬,莫非军校的生活还保密不成?再说了,就因为是男人的世界我才感兴趣呢!你要是不愿说就算了。”

王天航被林可可的话刺激了,“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林可可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对面这个擅长发呆的大兵也会讲出这样的俏皮话来,“随你的便,不管从哪里讲我都爱听。”

王天航想了想,思绪其实一点儿也不乱,在跟林可可聊天之前,他的大脑几乎没有停止过放电影。在军校生活的四年里如果要问哪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那个人肯定是唐斌,因为他们两个这四年里没少对着干。

林可可拖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天航的脸,等待着故事的开始。这种目不转睛的注视,让王天航很不适应,如果换做王天航他是没有勇气一直这样盯着女孩子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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