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闫伟斌跟着黄雅洁到陈文小家吃了好几次饭。闫伟斌说经常去不好吧,人家会烦的。黄雅洁说,没事儿,人家挺高兴的。反正她也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我们去了一起玩玩,反而很高兴。再说,随便做点饭,也吃不穷她。我也能看出来,她很喜欢你。过去,我们一起玩,她总是随便做一点饭,有时候还吃剩饭,现在倒好,你加入进来,她每次做得都挺丰盛,张东美说我俩都沾了你的光。
闫伟斌说,那就每次去多买点东西吧!
黄雅洁说,这个我就不管了,反正花的是你的钱,但也不是你的,还不是公款嘛!不过,闫伟斌,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对陈文小有任何非分之想,哪怕一点点。她是我的好友。你可以跟其他的女人好,让我不知道,但是你千万不能跟陈文小好。你要是跟她好,我就死给你看!
“怎么会呢?根本不可能的!”闫伟斌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流露出了一丝窃喜,“我说怎么没有看到她的丈夫和孩子,家里没有一点男人的味道,阴气太重了!”
“是吗?你想不想增加一点阳气?”
“你说什么呢!”
黄雅洁就讲了陈文小的过去。
陈文小小时候非常漂亮、可爱,长成大姑娘后更加迷人,毫不夸张地说追求她的男人,身后随便跟一个加强连没有问题。但陈文小还算洁身自好,不为所动。后来,陈文小招了工,成为华兰钢铁集团的工人,车间里一个已婚男人对她穷追不舍,最终俘获了她的芳心。
俩人好上后,陈文小想让男人离婚,跟自己结婚。但男人就是不说话,一直拖着。后来,陈文小告诉男人,要是你不离婚的话,我就要结婚,我的年龄也大了,不能再拖。男人说,你想结就结呗。陈文小就跟丈夫结了婚。婚后,那个男人并没有放手,俩人依然藕断丝连。男人的老婆知道了,到单位和家里大吵大闹过,丈夫也知道了,劝她跟那男人分手,好好过日子,再说也有了可爱的儿子。但陈文小还是无法做到,找机会跟那男人约会。丈夫实在受不了,就跟她离了婚,儿子归丈夫。陈文小搬出来后,自己就买了现在的房子,一个人过……
每当说起此事,黄雅洁总是感慨,说多好的女人,就被那个男人给毁了。过去,陈文小是个很不错的女人,纯真、痴情、善良、美丽,你们男人啊,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闫伟斌说,你也不能打击一大片吧!据我所知,就有比较好的男人。当然,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否则我也不会跟你好!呵呵!
黄雅洁说,陈文小离婚后也找过几个男人,可是没有一个好男人。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女人就碰不上一个好男人!他找过的那些男人我没有一个看得上的。真的,我都见过。有的男人还骗她的钱财,我也提醒过她,她就是不听。她对男人可好啦,又是做饭又是洗衣又是买东西!唉,不说啦……说起来就伤心。
闫伟斌一听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么好的女人怎么是这个下场?为什么就不能遇到有起码的责任感和良知的男人,好好爱她、待她,不会骗她!也许,人生就是这个样。对某一个个体来说,就是悲剧,但对漫长的人生和复杂的社会来讲,却增加了多样性。闫伟斌心中增添了无限悲哀。
下一次到陈文小家吃饭时,闫伟斌看陈文小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他还是买了一大堆东西跟黄雅洁一起去。陈文小说,你们怎么这么客气!以后要是再买东西我就不让进门了。张东美说,没事儿,我觉得挺好,吃人家的嘴软,反正闫台长自己又不掏腰包,有的是公款,呵呵。陈文小说,不是自己的钱也不能乱花!张东美说,你不花,闫台长就花给别的女人了。
“怎么会呢?那我干脆花给你们算了。”闫伟斌笑呵呵地说。
黄雅洁说:“反正不是我的钱,他愿意就花呗。哦,我倒是有两件化妆品送给你,怎么就忘在家里了,我回家去取,反正离得不远。”
闫伟斌感觉机会来了。他坐了一阵,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拨了拨,又压掉了,对陈文小说:“我的手机没电了,用一下你的手机给朋友说一件事,可以吗?”
“没问题。”陈文小拿过自己的手机。
闫伟斌拨了自己的号码,听到接通了,赶紧压掉,“对方关机了。”
黄雅洁回来的时候,闫伟斌已经把陈文小的号码存下了。
高丰把广告协议合同的初稿拿过来,党宗明一看,怎么比原先的底价还要低许多,就问咋回事?
高丰说,彭文珍说这个价钱是你说的。
“胡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价钱?你打电话给彭文珍,让她过来。”
高丰出去打了电话,说彭文珍马上就过来。不到一刻钟,陈国金的电话来了,说:“党台长嘛,忙什么呢?”
“哦,陈局长啊,也没有忙什么,就是正常的工作。你忙吗?”
“不忙不忙!唉,党台长,有一件事还需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你说吧!陈局长!”
“哦,还是小彭承包广告的事,你看在广告的总量上能不能降低一点,提成再高一点点。”
“哦,这个!”党宗明犹豫起来,“陈局长,是这样的,上次公开竞聘的时候,是有最低限价的,是经过台务会议研究决定的,我现在擅自修改不太好!再说,价钱太低我没法向职工们交代!”
“小彭说不是刚刚草签了一份协议初稿嘛,就按照这个数怎么样?”
“我刚看了,有点低,要是按照这个数目,对电视台损失比较大,我真的没法给职工们交代。”
“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年我们公安局全力支持你们,多做几次广告,不但全力保证小彭完成任务,而且让广告总量比往年高出许多。这样,电视台不但不会损失什么,而且收入肯定比往年高许多。你看,怎么样?党台长!”
“哦。”党宗明沉思起来,如果真像陈国金所说的那样,倒还可以考虑,但是一旦签了合同,公安局的广告投入要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怎么办,也没有什么法子去约束?“可是,陈局长,你们真能保证做大量的广告吗?”
“这个你放心,只要我当局长一天,就你们的那点广告费还不是九牛一毛!这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哦。”党宗明想说你要是不当局长不就泡汤了?但他没有说出口。他知道,一旦陈国金答应下来,只要他当局长,那点钱对公安局来说,真的是九牛一毛。据他掌握的情况,公安局一年都要花掉市财政的两三千万,花个几十万、上百万对他们来说应当是完全能够接受的。
“好吧。陈局长,那我就答应你。我尽量去做全台职工的工作。你可一定要支持我们!”
“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党宗明知道,一旦签了这个合同,只要彭文珍刚刚完成任务,就有将近二三十万的提成。不过,真像陈国金所说的那样,公安局要是能达到预期的广告投入资金,电视台的收入也是很可观的,广告总收入将比往年多许多。
彭文珍进来了,党宗明很客气地让她坐下,说:“小彭,这个底价实在有点低。不过,陈局长刚刚打了电话,说要全力支持我们,那就看在陈局长的面子上把合同签了。不过,我还是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完不成任务,我们就严格按照合同执行。到时候,你可不要有任何想法。”
彭文珍的脸笑得像花朵一样灿烂,说:“没问题,党台长,你就放心吧,陈局长说话一定算数的,再说还有我呢!我会全力去拉广告,保证不但完成任务,而且还要多多地完成。这就叫双赢,呵呵!党台长,你就看我的行动吧!”
“但愿吧!”
闫伟斌战战兢兢地给陈文小打了个电话。
他知道陈文小和黄雅洁是一个班的,就专门挑了一个她们不上班、陈文小和黄雅洁不在一起的时候打过去。
陈文小没有听出是谁,就问你是谁?
闫伟斌说是我啊,老闫!
陈文小还是没有听出来,闫伟斌只好自报家门。
陈文小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呵呵。”闫伟斌笑了笑,“我想知道,当然能知道啊。”
“是黄雅洁告诉你的吧。”
“不是,她才不会告诉我呢。”
“我想,你也不敢问吧!”
“问倒是敢问,就是有点……”闫伟斌笑了起来。
“闫台长,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那倒不是,但是你找我总得有什么事吧!”
“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想问候问候你,跟你随便聊聊。”
“哦。我们是工人大老粗,你是大知识分子,是台长,咱们没有共同语言吧!”
“怎么那么说呢?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你虽然是工人,但哪像个传统意义上的工人啊?你那么聪明、气质高雅,又长得漂亮,怎么就没有自信?”
“不是没有自信,真的是我们差距很大,没有共同语言!”
“我不这么看!我觉得咱们是平等的,很有共同语言。”
“那就好,你要是能这么看我就好。谢谢你,闫台长。”
“唉,小陈,你可不要把我给你打电话的事告诉小黄啊!”
“哈哈!”陈文小大笑起来,“怎么啦?闫台长,害怕了吗?”
“不是害怕,而是我觉得告诉了不太好,她会误解的。”
“你要是害怕,就不要给我打电话,更不要跟我来往。”
“不是,我其实是、是很想跟你来往,做朋友!”
“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小黄的。”
“那就谢谢啦!”
“不客气。”
挂了电话,闫伟斌内心激动不已。跟陈文小随便聊了聊,感觉她确实是个单纯的女人。看来,自己跟她之间会有戏的。可是,黄雅洁知道了怎么办?自己既喜欢黄雅洁,又喜欢陈文小,她俩又是好朋友!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贪得无厌?自己是个坏男人吗?男人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但不可否认的是,最近闫伟斌的心情明显好转了,笼罩多日的阴云慢慢散去,也许印证了那句民间俗话:官场失意、情场得意!当他跟黄雅洁在一起疯狂的时候,感觉有点疲软了,一想到陈文小就变得亢奋坚硬起来。黄雅洁呻吟着说,你好厉害啊!好棒!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床声和咯吱咯吱的床板声,闫伟斌更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运动得更猛烈了。不过,他还是适时地提醒黄雅洁,小声点,不要让邻居和楼下的人听到了。黄雅洁来不及回答,只是在那儿忘情地呻吟。
闫伟斌想,什么时候能让陈文小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