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的闫伟斌也没有闲着,在跟陈文小的交往中,逐渐抹去了灰色的阴霾,失衡的心态也找到了平衡,而且是那么的快意和舒心。他想,这也许就是生活的另一面吧。
闫伟斌多次想去看望陈文小,但她总说自己有事,很忙。这反而激起了闫伟斌更大的兴趣,他就不停地打电话、问候、发短信,表达自己的心意。陈文小倒显得很有耐心,跟闫伟斌越发温柔地聊起天来。闫伟斌就像饥饿的人遇到面包一样,可是面包却在玻璃框里,闫伟斌就想动手砸掉。
终于有一天,陈文小同意闫伟斌去看望她。闫伟斌欣喜若狂,洗了澡,理了发,刮了胡须,穿上得体的衣服,备了一份厚礼。
来到陈文小家门口,闫伟斌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虽说来过好几次,但每次都是跟黄雅洁一起来的,独自来今天还是头一遭。稍稍喘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下,闫伟斌轻轻敲了敲门。没想到只敲了一下,门便开了,露出了一张美丽的笑意盈盈的脸。
没有说什么话,陈文小身子一让,闫伟斌就滑了进去。陈文小探出头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人,就轻轻关上了门。
来到客厅,闫伟斌有点窘迫,陈文小说随便坐,闫伟斌就坐到沙发上。
闫伟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过去来过好几次,家里总有几个女人,显得热热闹闹。今天,跟陈文小单独待在一起,而且自己曾经是那么迫切,现在目的达到了,自己的心反而沉静下来。
屋子依然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似乎还是阴气重了些、阳气不足。但闫伟斌就喜欢这个氛围。这可是陈文小的闺房啊!
陈文小还是笑嘻嘻的,对闫伟斌的厚礼视而不见,问道:“喝什么?”
“随便!”闫伟斌不经意地回答。
“我这儿可没有随便啊!”
“那就来一杯茶吧!”
“好吧。不过我不喝茶,不知道茶叶还能不能喝,我看看。”
“那你平素喝什么啊?”
“主要喝白开水,有时候喝点咖啡。”
“哦,那我哪天请你喝咖啡吧!”
“好啊!没问题,只要你请我就去。”陈文小笑了起来。
陈文小把一杯茶水放到闫伟斌面前,自己就坐在沙发对面的小凳上,隔着玻璃茶几,说:“你就凑合喝吧,茶叶放的时间有点长。”
“没事儿。”闫伟斌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我说不让你来,你为什么偏要来啊?”陈文小盯着闫伟斌问道。
“呵呵!”闫伟斌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就想看看你。”
“不会吧,没有那么简单吧。”
“就是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反正就想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老了,不好看了,要看就看那些小姑娘去!”
“哈哈!”闫伟斌的笑声大了,逐渐放松了身心,“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就像青涩的果子,你才好看呢!要看就要看像你一样的少妇,成熟,魅力四射,正是最有女人味的时候。”
“哈哈!”这会儿轮到陈文小大笑起来,“闫台长,你真会说话!我这么大年龄的女人听了都有点心动,要是少女或听了还不晕倒。你老实交代,骗过多少良家少妇啊?”
“哪儿!哪儿!你过奖了,我哪会说什么话啊?我哪有那个本事?你高看我了。”
“没有高看你,闫台长。尽管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但我还是喜欢听,谢谢你。”
“谢什么啊,我说的是实话,心里话。”
“你们男人经常说女人味,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是女人味?说说看。”
“哦。是这样的。”闫伟斌沉思起来,从大脑中搜索起储备的有关知识。他记得有一个网站上曾经热热闹闹地讨论过,最后基本上得出了一个男女共认的结论,“有关女人味,大多数人是这样认为的,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雅的,一种是俗的,都是一个字。”
“雅的怎么说?”
“一个字,‘媚’!”
“哦。那俗的呢?”
“俗的也是一个字,就是,我说出来你可不要骂我!”
“骂什么啊!你说出来就是了!不会骂你。”
“那好,就是‘骚’!”
“哈哈!”陈文小笑得前仰后合,“你们文人最坏啦!最会编排女人,对女人这要求那要求的,就是没有对你们男人有任何的要求!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闫伟斌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他淡淡地笑了笑,“也不见得吧!女人老是这么说,好像跟男人苦大仇深似的,但是离开男人又不行。”
“谁说离开男人不行,你看我现在一个人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
“那你离开男人了吗?现在还不是跟男人在一起嘛!”
“这不算、不算!”陈文小伸出手,在闫伟斌面前挥来挥去。
“你同意关于女人味的解释吗?”
陈文小上嘴唇咬着下嘴唇,眼睛往上翻了翻,略做沉思状,“有那么一点意思吧!”闫伟斌知道她基本认同了。
“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好理解,要是再通俗一点就好了。”
“这么给你说吧,女人味就像枝头挂着的果子,成熟得快要掉下来了,让人一看垂涎欲滴。明白吗?”
“哦。”陈文小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伸长的两腿间,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点吧!那,你觉得我有女人味吗?”
“当然有!没有女人味我还来找你干吗?”
陈文小低头不语了。
气氛就这样被彻底调动起来,俩人像老熟人一样聊开了。
闫伟斌看到时机已经成熟,就说我看看你的手相吧!
“你会看手相?”陈文小惊讶地问道。
“会一些!我看你有没有福气,让我看看。”闫伟斌说,“我有一个朋友,是著名的易经专家,看手相是小事一桩,受他的影响,我学会了一些。”
“男左女右。”陈文小伸开右手,自己看了起来。
闫伟斌伸出手,抓住了陈文小的右手,仔细看了起来。陈文小没有反对,身子侧了侧。
这可真是美女的手,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修剪得体的长长的指甲,上面是米黄色的彩绘,只是手掌的纹理比较凌乱,关键的线条开叉较多。按照手相学的说法,这样的人命苦。
闫伟斌轻轻摸了摸手指头,忍不住又抓住手掌摸了起来。
“快说,怎么样啊?”陈文小催促起来。
“手是好手,只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
“这么好的手指,应当是弹钢琴、弹吉他、拨扬琴和跳舞的手。你要是去跳孔雀舞,一点不比杨丽萍的手逊色。现在拨弄机器、搞化验太可惜了。”闫伟斌说的是心里话。
“我的手现在不好了,老了。年轻的时候,那才叫好呢!白嫩白嫩的,没有一点皱纹、杂质。你看现在皱纹这么多,都有斑点了。”陈文小面对自己的手,无不遗憾地说,“那时候不仅手好,人更好,呵呵,谁都说我像画中人一样。现在真的老了。那你说说,我的命运怎么样啊?”
闫伟斌不敢说也不愿说她的命不好,只好违心地说:“你的命挺好的,只是纹理有点乱,线条开叉较多,婚姻不太幸福!”
“这倒是真的。丈夫不是个好东西,毁了我的一生。再后来吧,没遇到过好男人。婚姻真的是不幸!”陈文小有点感伤。
“这就是命运!自古道红颜薄命、丑女有福,上帝不可能给你一切。在给你美丽容颜的时候,就剥夺了其他一些幸福,否则那才叫不公平呢,让那些丑女怎么活?”
“这倒也是,有道理,可是让人心不甘啊!”陈文小的样子楚楚可怜,闫伟斌生出怜香惜玉的感觉。
趁陈文小不注意,闫伟斌再次抓住了她的手。陈文小很不经意地让他抓住。
闫伟斌一使劲,拉过陈文小,“坐过来吧!”
“还是坐远点好。坐远安全。”陈文小说着,身子却被拉了过来,闫伟斌顺势搂住了肩膀。
“坐那么远干吗,坐近了亲热,呵呵。”闫伟斌很自然地说。
陈文小没有说话,表情自然娴静。闫伟斌的手从肩膀滑到了腰间,在腰间一用劲,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
“不要嘛!”陈文小说着,身子动了动,并没有使出很大的劲。
闫伟斌把自己的双腿往两边撇了撇,陈文小的高度降低了,完全坐在他的怀里。他一偏头,就擒住了她的嘴唇。她的眼睛闭住了,张开了粉红的桃花似的嘴唇迎了上去。
闫伟斌伸出舌头,探了进去。她很老练地紧紧地裹住。
闫伟斌的双眼也紧紧闭住了,随即又睁开。他的大脑中闪现出一句话:女人接吻的时候,闭着双眼,男人是睁着一只,闭着一只,这就是男女的区别。因为男人用睁着的那只眼睛观察周围的世界。但闫伟斌不想让陈文小看到自己睁着的那只眼,怕她会说自己投机取巧,没有诚意,就把双眼全闭上了,沉浸在黑暗的五彩缤纷的世界,那儿有许多的臆想在飞翔,有许多的色彩在变幻。
有点窒息。俩人随即分开,喘了口气,眼睛半睁半闭着。陈文小娇美的粉红的嘴唇张合着,似乎像个没有吃饱的小孩,闫伟斌又按了上去。她伸出自己的舌头,想变被动为主动,他适时地含住。
眼看就要进入下一项内容了——男女实质性的内容。闫伟斌窸窸窣窣动了起来。
陈文小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忽然挣脱开了。她用劲站起来,跑到茶几对面望着闫伟斌,笑嘻嘻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别,别来真的,我怕受不了。”
这话反而激起了闫伟斌的兴致,像受到鼓励似的,闫伟斌站起身追过去,想抓住她。她一闪身跑开了,俩人就围着茶几转来转去。闫伟斌一跃,从茶几上跳过去,终于抓住了她,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扔在宽大松软的床上。
陈文小就像一只乖猫,全身瘫软,眼里亮晶晶的。闫伟斌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把陈文小变成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