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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与爱有关,矛盾冲突升级(2)

“是谁竟敢给我写这封可恶的匿名信?说这个贱货跟阿格拉娅有联系?”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一路上一边拖着公爵跟自己走,一边想。到家后把他安顿在一个全家聚会的圆桌旁坐下时还在想这件事。“竟敢这样想?假如我哪怕相信了其中的点滴或者把这封信给阿格拉娅看,我都会被羞辱死的!对我们,对叶潘钦家竟敢这样嘲弄!这一切都是因伊凡·费道洛维奇而起,一切都是因为您,伊凡·费道洛维奇!啊,为什么我们不到叶拉金那里去?我可是说过到叶拉金去的!这也许就是瓦里卡写的信,我知道,也许,也可能……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伊凡·费道洛维奇的错!是那个贱货拿他开玩笑,为的是让他记住过去的交往,把他拉出来当傻瓜,就像过去把他当傻瓜嘲笑一通并牵着他鼻子走一样,那时他还给她送珍珠……可是最后我们还是受到了牵连,您啊,女儿们还是被卷了进去,伊凡·费道洛维奇,她们可是少女,上流社会的千金,待字闺中的姑娘,她们都曾经在这里,在这里出现过,全都听见了,还有,连一帮男孩的事也把她们卷进去了,她们都在,也都听见了,您就高兴吧!我不会原谅,不会原谅这个傻瓜公爵的,决不会原谅!为什么阿格拉娅这天会歇斯底里地发作?为什么跟姐姐们几乎吵翻了?甚至还跟亚历山德拉也吵架了?而过去她总是温柔地吻她的手,多么尊敬她,可现在为什么这三天来她总让大家猜不透,让人莫名其妙?加夫里拉·伊沃尔京在这里算得了什么?为什么从昨天起她开始夸起加甫里拉·伊沃尔京来,并且还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这封匿名信说到了这个受诅咒的‘可怜的骑士’,而她甚至没有给两个姐姐看公爵的信?为什么……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我现在像只发狂的猫到处跑着找他并且还亲自把他拖到这里来?天哪,我快疯了,我现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跟一个年轻人谈论女儿的秘密,并且这秘密几乎涉及他本人!天哪,但愿他是个白痴……还是这个家庭的朋友!只是担心阿格拉娅难道迷上了这个呆子,天哪,我在胡扯什么吗?呸!我们全是些奇怪的人……应该把我们这些人都放在玻璃柜里陈列给人们看,第一个就把我展览出去,门票十个戈比。我不原谅您这一点,伊凡·费道洛维奇,永远不会原谅!阿格拉娅现在不使他难堪的原因是什么?她答应要使他难堪的,可现在却并没使他难堪!您瞧,您瞧,她就睁大眼睛望着他,一言不发,也不走开,就一直站在那里,而原本是她自己吩咐不要他来的……他则坐在那里,脸色苍白。这个被诅咒的该死的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真饶舌,一个人竟然掌控了整个谈话!您瞧他侃侃而谈,容不得别人插一句话。只要话题一变……我马上就全都知道。”

公爵此刻确实坐在圆桌旁,脸色惨白,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难揣摩,既显得十分惧怕,又好像处于一种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充盈于心头的短暂的欣喜之中。哦,他十分害怕朝那个方向,那个角落望一眼,因为有两只熟悉的黑眼睛在那里注视着他,同时,他又幸福得发呆,因为他也坐在这里,而在这些人中间,他又将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而这一切正是她给他写了那封信以后。“天哪,她现在会说什么呀!”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紧张地听着“侃侃而谈的”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说话,他是难得有像今晚这样的以心满意足、激情澎湃的精神状态的公爵听着他,好久几乎都没听明白一句话。大家都聚在这里,只有伊凡·费道洛维奇还没从彼得堡回来,公爵也在这里。他们好像计划待会在喝茶前去听音乐。现在的谈话看来是在梅什金公爵来前就已展开的,但是郭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迅速溜到凉台上。“看来,这里还像以前那样接受他。”公爵暗自思忖着。

叶潘钦家的瑞士村舍的别墅很豪华,别墅周围花草林木,被拾掇得十分雅致;这座不算大的优美花园环抱着它。就像在公爵那儿一样,大家坐在凉台上;和公爵那儿的凉台相比,这里显得宽敞,布置得也比较讲究。

已聊开的话题好像不太符合大家的心意;可以猜想到谈话是由一场固执的争论引起的,也许大家都想换个话题,可是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似乎不顾及其影响地愈加坚持;公爵的到来好像愈发激起他的谈兴,虽然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并不完全明白他所讲的内容,但阴沉着脸。阿格拉娅坐在几乎算在角落里的一个边上,她没有走开,听着谈话,固执地保持着沉默。

“请原谅,”叶甫益尼·柏夫洛维奇激动地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我绝不反对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没有罪过;这是一个整体组成的必要部分,失去它,整体就会瓦解或毁灭;自由主义就像最正统的保守主义一样拥有存在的权利;可是我攻击的是俄国的自由主义,我再重申一遍,我攻击它其实是由于俄国的自由派并不是俄罗斯的自由派,也不是俄罗斯的自由派。如果给我一个俄罗斯的自由派,我立刻会当着你们的面吻他。”

“假如他愿意吻您的话。”亚历山德拉·伊凡诺夫纳情绪异常激动,她的脸颊看起来比平常更红。

“看这副模样,”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暗自思忖,“要不就懂得睡觉和吃饭,推也推不动;要不一年中就有这么一次振奋,说出的话只会让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公爵在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亚历山德拉·伊凡诺夫纳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张扬、活泼地说话,同时对他严肃的话题也不太喜欢,他看上去好像十分急躁,同时又好像给人开玩笑的感觉。

“公爵,我断言:就在刚才,您来之前,从目前来看,我们的自由派来源于两个阶层:过去的地主(被废除了农奴制的)和教会学校的学生。因为这两个阶层最终都成为十足俏帮派、成为完全区别于民族的特殊事物,而且越来越严重,世代传承,所以,他们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民族的事情……”

“什么?这么说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俄罗斯的?”S公爵表示异议。

“不是民族的。虽然是俄国式的,但也不是民族的;我们的自由派和保守派都不是俄罗斯的,全都……请相信,民族是一点也不会承认地主和学生所做的一切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这就好!但是您怎么能确定真有这样的荒谬言论?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不允许有关俄国地主的奇怪议论;您自己也是俄国地主。”S公爵激烈地反对道。

“我所说的并不是您所理解的俄国地主。那可是一个备受尊敬的阶层,就从我自己也属于这个阶层就可说明;尤其是现在,这个阶层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文学上有什么是属于民族的东西吗?”亚历山德拉·伊凡诺夫纳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对文学不是内行,可是依我看来,俄国文学整体都不属于俄罗斯,罗蒙诺索夫、普希金和果戈理除外。”

“第一,这已经挺多了;第二,一个是农民,另外两个是地主。”阿杰莱达笑起来说。

“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您别高兴得太早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俄国作家中只有这三位名人说出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某种东西,并且没有从别人那里借用任何外来的东西,就凭这一点这三位定会成为民族的作家。俄国人又有谁能表达出或做出一些不可分离、纯属自己的东西呢?即便是他俄语说得不好,也一定会成为民族的人才,这便是我的信条。我们最初谈的是社会主义者,不是有关文学的问题,话题是从这里引出来的,我的确这么认为,我们没有一个属于俄罗斯的社会主义者,从来没有过。因为我们所有的社会主义者也来源于地主或者学生。我们那些所有的臭名昭著、大肆宣扬的社会主义者,不论是这里的还是国外的,无非是农奴制时代地主中的自由派。你们笑什么?把他们的作品拿给我,把他们的学说和回忆录拿给我,我虽然不是文学批评家,但我也能给你们写出一篇最令人信服的文学批评来,我将在文章里如太阳一般明确证明,他们的著作、小册子、回忆录第一页都表明,它首先是由过去的俄国地主写出来的:他们的仇恨、愤怒、俏皮是地主式的,他们的欢欣、泪水是真的,也许泪水是真诚的,但是是地主的或是学生的泪水……你们又笑了,您也在笑,公爵,难道您不同意吗?”

确实,大家都笑了,公爵也不由一笑。

“我现在还不能明确表态。”公爵说。他突然收起微笑,像调皮学生被抓住害怕得打了个哆嗦那样,“可是要相信,我非常高兴聆听您的高论……”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话时,额上甚至渗出了冷汗。这是他坐在这里后第一次说话。他本想观察一下周围的人,但是没有这个胆量。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观察到了他的这种表情,笑了笑。

说这话时,他几乎上气不接下气,额上甚至渗出了冷汗。这是他坐在这里后所说的开头几句话。他本想打量一下周围的人,但是没有敢这样做。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观察到了他的这种情形,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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