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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自杀的误会(1)

我有一支袖珍小手枪,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把玩它了。那是一个可笑的年龄,开始喜欢有关决斗、强盗袭击的故事,想象着有人向自己挑战,我又如何临危不惧地直面对方的枪口。我在放小手枪的抽屉里还找到了两颗子弹,而在火药筒里还有三发火药。这把手枪很糟糕,打出去的子弹总是偏离靶子的,射程总共十五步,但是如果紧贴着太阳穴开枪,当然是能叫脑袋搬家的。

我打算在伯夫洛夫司克日出时死在公园里,这样可以不惊动别墅里的任何人。我的《解释》足以向警方说明全部情况。爱好心理学的人会从中得出想要的结论,但是我不愿意将这份手稿公之于众。我请求公爵保留一份在自己那里,另一份交给阿格拉娅·伊凡诺夫纳·叶潘钦娜,这是我的意愿,我把我的骨骼捐赠给医学院以便进行科学研究。

我不接受要对我进行审判的法官,我知道我现在不受法庭的任何约束。还是不久前有个提议让我开怀大笑:如果我突然想起随便杀死一个人,哪怕一下杀死十个人,或者做什么被认为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在废除了体罚和肉刑的情况下,面对我这么一个只能活两三个星期的人,法庭会陷于怎样一种尴尬境地?我会在医院里受到医生的精心治疗,会舒舒服服、暖暖和和地死去,也许比自己家里还舒服、暖和得多。我不明白以我现在的状况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念头,哪怕仅仅是个玩笑!不过也许想到了,即使在我们中间也能找到许多自寻开心的人。

可是,即使我不承认对自己进行审判,我还是知道自己会受到审判的,那时我已是一个聋哑被告人。我不想不留一句辩论词就离开人世,我的答词是出于自由而不是出于被迫,也不是为了辩护,哦,不!我没有向谁请求宽恕的必要,也没有什么事情请求宽恕,只是因为我自己愿意这样做。

首先,这里有一种奇怪的思想:谁会对我仅有的两三周生命期限的权利提出异议?为了什么?出于什么动机?这又和法庭有什么关系?究竟谁想要让我不被判刑,而且还要心悦诚服地服满刑期?难道真有人想要我这样?是为了道德吗?我还明白,假如我在身强力壮、风华正茂的时候加害自己的生命,而它“原本是有益于我亲近的人的”等,那么按照因循守旧的观念,道德还是会谴责我擅自处理自己的生命,或者一些只有道德才知道的罪名。但是现在,已对我宣读了刑期的现在呢?除了您的生命之外,哪一种道德还需要您交出生命中最后一个原子时还发生最后一声嘶哑的慨叹?而那时您还在倾听公爵的安慰,他用自己的基督精神来论证一种幸福的思想:实际上,您死去甚至更好。(像他这样的基督教徒总会接受这种思想的,这是他们老生常谈的话题。)他们说那些可笑的“伯夫洛夫司克的树木”想干什么?是想使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减轻痛苦吗?他们想用生命和爱的幻影来遮盖我的梅那罗夫墙上所写的真诚淳朴的一切吗?难道他们不明白,我越想忘怀越是沉湎于这最后幻影,他们就越使我不幸吗?这不散的筵席从一开始就认为只有我是个多余人,那么你们的自然,你们的伯夫洛夫司克公园,你们的日出日落,你们的蔚蓝天空和你们的如意脸庞,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所有这一切美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每分每秒都知道,这支在我身边嗡嗡叫的沐浴着阳光的小小苍蝇,也是这场筵席和合唱的参加者,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并珍惜自己的这一席之地,感到幸福,而只有我一人是个被唾弃的人,仅仅因为我的怯懦退缩。至今还不明白这一点!哦,我是知道的,公爵和他们大伙儿多么想把我引向那一步,不让我说所有类似于“狡猾和恶毒的”话,而是以品行端正和为了道德的胜利来吟唱一节米尔瓦的经典名诗:

哦!

但愿对我的辞世一无所闻的朋友们将看到您神圣的美!

但愿他们都是暮年寿终正寝,

有人为他们流泪致哀,

有朋友将他们的眼皮合上!

一定要相信,淳朴善良的人们,请相信,就是在这节品德高尚的哀诗中,通过法语诗向世界表示了经院式的祝福,这其中蕴藏着那么多深层的痛苦,那么多不可协调、在韵律中自行流淌的怨恨,就连诗人自己也许也会陷入困境,把这种怨恨化作是平静的泪水,并且就这样死去;愿他的灵魂安息!要知道,能知道自己的微不足道和软弱无能诸如此类的耻辱是有限度的,人已经不能超越这个限度,并且正是从这个极限学会在自己的耻辱中享受一种巨大的满足……当然啦,从这种意义上讲,自然驯顺蕴藏着一种巨大的力量,我承认这一点,虽然这并不是宗教把驯顺看做是力量的那一层含义。

宗教!我认可的永恒的生命,或许,过去也承认这一点。就让最高意志的力量激活意识,就让这意识游历世界后说:“我存在着!”就让这最高力量突然确定这意识消亡,因为那里因为某种需求就是这样安排的(甚至不做解释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需要这样,就让它这样吧,我可以承认这一切,可是,终究存在一个永恒的问题:在这种境况下为什么需要我的驯顺?难道不能痛快地把我吃了而不允许赞美把我吃了?难道那里真的会有人因为我不想继续活两个星期而生气?我不相信这一点,而且正确的假设是,这里需要我渺小卑微的生命,一个原子的生命,只不过是为了某种普遍的总体和谐增加一分子,为了某个正和负,为了某种对比等等,就像每天需要牺牲许许多多生物的生命一样,如果没有它们的死亡,剩下的世界就不可能维持(当然应该指出,这本身不能称得上是豁达的思想)。可是让它去吧!我同意,否则的话,也就是要不断地彼此消亡,世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安排妥当的。我甚至愿意承认,我对这种安排一点也不理解。但是有一点我肯定知道:既然已经让我意识到,对我的离世不闻不问的朋友,希望他们看见您神圣的美!希望他们在暮年寿终正寝,希望有人对他们的死亡哀伤合上双眼。“我存在着”,是世界得安排有了错误,没错误它就不能维持,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从此以后,谁还会来指责我?又因为什么指责我?随您怎么想,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不公平的。

然而,不管我怀有多么宏大的愿望,我从不设想没有未来的生命和天命。更准确地说,这一切是存在的,但我们对未来的生命及其规律却一点也不理解。但是,既然如此困难、甚至完全不可能理解这一点,那么,我为什么要对不可理喻的一切事物负责?确实,他们说(当然,公爵也和他们在一起),这件事上需要顺从,需要不能反对地、唯唯诺诺地听从,在阴间一定会嘉奖我的这种温顺。我们因为不能理解天命而烦恼,经常用我们的概念来解释它,所以就过分地贬低了它。但是我又要强调一点,既然都不理解它,那为什么要对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负责?既然如此,又怎能指责我不懂得天命的真正意志和规律呢?不,最好还是避开宗教不谈。

再说,说得已经够多了,当我谈到这里的时候,太阳一定已经升起,“在天空中发出轰响”,雄壮无比的力量倾泻在普天之下。随它去吧!我将直接望着生命和力量的源泉死去,我不想拥有这生命了!如果我有权利不降生到世上来,我一定不会接受在如此嘲弄人的条件中生存,但是我还有权利死去,虽然我献出的只是屈指可数的日子。因为权力不大,所以造反的可能也不大。

后一点说明:我死绝对不是因为不能承受这三个星期。假若我愿意,我有足够的力量面对,那么仅仅是意识到我经历的委屈就足以安慰了,但我不是法国诗人,也不需要这样的安慰。说到底,也是一种罪恶的诱惑:大自然限制我的活动到了如此地步,只判给我三个星期的时间,也许,自杀是唯一一件我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得及开始和结束的事情,也好,也许我是想利用最后的可能性来办这件事,抗议有时不是一桩小事……

“解释”结束了,依鲍里特终于停下来了……

在特殊情况下,坦率可以达到恬不知耻到极点的程度,当一个神经质的人因受刺激失去自控的时候,他已经无所畏惧,甚至准备闹出一些荒唐事来,还会因此而高兴;他会扑向人们,与此同时他自己则有一个模糊但坚定的目的,一分钟后一定要从钟楼上跳下去,以此在瞬间了结在目前境况下会面临的一切困惑。逐渐来到的体力衰竭通常是这种状态的征兆。到目前为止一直支撑着依鲍里特的异常的、不自然的紧张已经达到了极限。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被疾病耗尽了元气,显得十分虚弱,就像从树上落下来的一片颤巍巍的树叶,但是他仅仅有力气扫视自己的听众,这是最近一小时内的第一次,他的目光和微笑中马上流露出最高傲、最轻蔑和最易得罪人的厌恶神情。他急于向人们挑战,可是听众十分愤怒。大家懊恼地从桌旁站起来,发出一阵响声。疲倦、香槟、紧张加剧了乱糟糟、污秽不堪的印象,当时的场面可以这样来形容。

依鲍里特突然迅速从椅子上跳起来,好像有人把他从座位上拉下来一样。

“太阳出来了!”他看见闪耀着光芒的树梢欢呼起来,像指着奇迹一般指给公爵看,“出来了!”

“您以为不会出来了还是怎么的?”费尔特申阔说。“又得炙烤一整天,”加纳手里拿着帽子,伸着懒腰,打着呵欠,漫不经心地喃喃着,“这样下去,干旱一个月怎么得了!我们走不走,波奇成?”

依鲍里特听着,呆如木鸡,突然他脸色白得可怕,全身颤抖着。

“您很笨拙地做出您特有的冷漠姿态来侮辱我,”他凝视着加纳说,“您是个坏蛋!”

“嘿,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此放肆!”费尔先科喊了起来,“多么罕见的体弱力衰!”

“简直是傻瓜!”加纳说。

依鲍里特极力克制着自己。

“我明白,诸位,”他开始说,仍然打着战,每个字都断断续续地说出来。“我会遭到您的报复……我很后悔用这些胡言乱语(他指了下手稿)来折磨您,不过,我也后悔没有把您折磨死……(他愚蠢地笑了一下),折磨死了吧,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他突然转向他,“折磨死了没有?您说!”

“有点冗长,不过……”

“全都说出来!不要撒谎,哪怕一生中就这一次!”依鲍里特战栗地命令着。

“哦,我根本就无所谓!对不起,恳求您让我安宁些吧,”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厌恶地转过身去。

“祝您安睡,公爵。”波奇成走近公爵说。

“他马上就会开枪自杀的,你们怎么啦!瞧他!”魏拉喊了一声,异常惊恐地冲向依鲍里特,甚至抓住他的手,“他不是说过,太阳出来的时候就开枪自尽,你们怎么啦?”

“他不会开枪自尽的!”有几个声音幸灾乐祸地低声说,其中也包括加纳。

“诸位,请小心!”郭略也抓住依鲍里特的一只手,喊道,“你们只看看他!公爵!公爵,您怎么啦?”

依鲍里特身边围着魏拉、郭略,开历尔和蒲尔道夫司基;四个人全都用手抓住他。

“他有权利,有权利!……”蒲尔道夫司基喃喃道,他看上去也茫然不知所措。

“请问,公爵,您有什么吩咐?”列别杰夫走近公爵,他给人一副醉醺醺、恶狠狠的无赖样子。

“什么吩咐?”

“不!请允许我说!我是主人,虽然我并不想不尊重您。即使您也是主人,但我不希望在我的房子里发生这样的事……就这样。”

“他不会开枪自尽的!这小子在胡闹!”依伏尔金将军愤怒而又极度自信地嚷着,听起来出人意料。

“将军说得对!”费尔特申阔附和着。

“我知道他不会开枪自杀,将军,万分尊敬的将军,但毕竟……毕竟我是这里的主人。”

“听着,捷连季耶夫先生,”突然波奇成在跟公爵告别后把手递给了依鲍里特,“您好像在自己的手稿里讲到您的骨骼,说要遗赠给科学院?您说的是您的骨骼,您自己的,也就是说要遗赠自己的骨头?”

“是的,我的骨头……”

“这就好了。不然可能会搞错,听说,已经有过这类事。”

“您干吗要招惹他?”公爵突然喊起来。

“把人家眼泪都逗出来了。”费尔特申阔说道。

但依鲍里特根本没有哭。他本想移动一下位置,但是围住他的四个人一下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响起了笑声。

“他就是希望别人抓住他的手,他读手稿就是这个目的,”罗戈任指出,“再见,公爵。唉,坐得太久了,骨头都疼了。”

“捷连季耶夫,如果您真的想开枪自杀,”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笑起来,“如果我处于您的地位,在听了这些恭维话后,就偏偏不自杀,气死他们。”

“他们非常想看到我开枪自杀!”依鲍里特冲着他气势汹汹地说。

他好像随时准备进攻般地说:“他们看不到,所以就生气。”

“这么说您也认为,他们是看不到了吗?”

“我不是煽动您,相反,我认为您开枪自杀是非常有可能的,主要是您别生气……”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用一种庇护弱者的溺爱语调说。

“我现在才明白,念这篇手稿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依鲍里特说,他忽然流露出非常信赖的神情望着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仿佛请朋友帮他出个好的主意。

“境况是可笑的,可是……真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向您建议才好。”叶甫盖尼·柏夫洛维奇微笑着回答。

依鲍里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看上去很严厉,可以想到,他此刻完全想得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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