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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鼻子(2)

“绅士,我有个问题想不通……您的身份您自己应该很清楚……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您居然出现在了这种地方……教堂……您必须认可这样一件事……”

“您在说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懂,真是不好意思……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好了。”

“到底要怎样表达,他才能听明白呢?”科瓦廖夫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勇敢地坦承道:“你必须认可这样一件事:作为一名少校,要是我走在大街上时,竟然没带上自己的鼻子,显然于理不合。要是一个女小贩没了鼻子倒还可以勉强凑合,毕竟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升天桥上兜售剥了皮的橘子。但我跟她不一样,我正在谋求升职……另外,很多官太太,例如五等文官的太太契诃塔廖娃等我都认识……您应该自己反省一下……绅士,我并不清楚……”科瓦廖夫少校耸耸肩膀,继续说道:“我并不清楚,要是将此事上升到法律的高度……哦,不好意思……我想您已经搞清楚了……”

鼻子说道:“我完全搞不清楚。请问您能不能说得更直白一点?”

科瓦廖夫满脸凝重,说道:“绅士……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眼下,真相再清楚不过了——您的真实身份就是我的鼻子啊!”

鼻子瞧着少校,眉头微蹙。

“先生,您一定是搞错了。我任职的机关是学术机构,但瞧您制服上钉的扣子,可以推测您是在参议院任职的,即便不是,怎么着也是司法部门中的一员。所以,我们之间连半点关系都没有,也根本没可能有什么关系。”鼻子在讲完这番话以后,便将头转了回去,继续刚才被打断的祈祷。

科瓦廖夫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清楚,更别说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了,只能呆呆地怔在原地。忽然之间,有女性服装的清脆的窸窣声传过来。只见有两位女士走了过来:其中一位已经人过中年,身上裹着一袭处处点缀着花边的华服;另外一位身材娇小,头戴浅黄色帽子,帽子的形状好像一个蛋糕,她身上穿着一身白衣,更显得身材玲珑浮凸。两位女士的背后站着一名男佣,长得很高,还蓄着浓密的胡须。他手上托着一只鼻烟匣,并将其朝着两名女士打开来。

科瓦廖夫向着两位女士走过去,一面走一面竖起自己的麻布衣领,并将金链子上垂挂的小图章弄得更为服帖。他微微笑起来,顾盼左右之际,又瞧了瞧那名身材苗条的女士。只见那名女士略一欠身,好似一朵花儿一样,她将手搁到额头上,手上的肌肤雪白雪白的,手指几乎呈现半透明的颜色。她恍如春日玫瑰般娇艳的半边脸庞,以及浑圆雪白的下颚,从帽子下微微展露出来。科瓦廖夫望着这一幕,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浓了。但是,忽然之间,他就像遭了火灼一样,一下后退了好几步。就在这一刻,他不由得泪如雨下,只因他记起自己的鼻子已经从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转过身去,打算将那名衣冠楚楚的绅士痛斥一番,那个满口谎言的混账东西,他怎么能当上五等文官,肯定是弄虚作假!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自己的鼻子……然而,这会儿,鼻子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必是乘着他那辆马车,到不知哪户的府邸上做客去了。

科瓦廖夫简直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希望。他来到走廊上,希望能找到鼻子的踪迹,于是便谨慎地东张西望起来。他并没有留神鼻子所穿的外套是什么样子的,鼻子乘坐的马车是什么颜色的,拉车的马又是什么颜色的,连鼻子身后有没有侍从跟随,侍从身上所穿的制服的款式,他都没留神。他只留神到鼻子的制服上绣着金线,帽子上装饰着缨穗。此刻,无数马车就从他眼前疾驰而过,叫他压根儿来不及分辨,也分辨不出。其实,就算让他找到了鼻子乘坐的马车又能如何呢?那辆马车根本不会乖乖地听从他的命令止步不前。今天的天气很好,人们纷纷走上涅娃大道。大道上人头攒动,从安妮绮金桥一直到警察桥的这段人行道被女士们挤得满满当当,简直成了一道花团锦簇的人流瀑布。科瓦廖夫见到一名相熟的七等文官迎面走来。他总是以“中校”来称呼这名文官,当那些无关紧要的平民在场时,他叫起这个称呼来就显得愈发兴致勃勃。他还见到了那位名叫亚雷更的参议员股长,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很好。股长的牌技相当差劲,每次打牌,八个人中间的输家一定是他。此外,科瓦廖夫还见到了另外一名少校在朝自己招手,示意自己到他身边去,这名少校的官职同样是在高加索地区搞到手的。

科瓦廖夫找到一辆出租马车,吩咐马车夫说:“一直往前走,走到警察总督府上再停下来!唉,今天真是糟透了!”

上车后,科瓦廖夫不停地催促马车夫:“快一点!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到了总督府,科瓦廖夫迈入前厅,高声问道:“请问,总督在吗?”

看大门的那人答道:“总督刚刚出去了,现在不在家。”

“怎么这么巧呢?”

看大门的又说:“可不就是这么巧!总督刚走没多长时间,要是你早一点到,只要早一分钟,就能见到总督了。一分钟之前,他还待在家里呢。”

到了这时,科瓦廖夫的脸上依然蒙着那条手绢。他的希望再次落空了,只好回到马车上,沮丧地发出命令:“走吧!”

马车夫不解:“去哪里?”

“往前走就是了!”

“往前走就是了?可是马上就要转弯了,我们到底要往哪个方向转?左?右?”

科瓦廖夫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又陷入了沉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怪事尽管和警方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相较于其他的政府部门,警察局在查案时的效率显然要高很多,所以要解决当前的困境,就必须要求救于警察局。通过刚才与鼻子的一番对话,科瓦廖夫已经了解到鼻子压根儿就没什么道德观与是非观。鼻子曾说过自己在什么学术机构任职,若是科瓦廖夫找到他的上级,将这件事说出来,到时候鼻子为了帮自己脱罪,肯定又会编造谎话。要知道,他刚才坚持称自己与科瓦廖夫素未相识,说出这样的谎话,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可见在他的领导面前,他也一样能说谎说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此一来,科瓦廖夫要想将这件事查个一清二楚就是不可能的了。起初,科瓦廖夫打算吩咐马车夫驱车赶往警察局,但经过这番思考以后,他却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认为,第一回正面交锋,鼻子就如此厚颜无耻,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无赖。如果给这个无赖充裕的思考时间,他肯定会想到办法,从城里潜逃出去。若果真如此,再想找到他可就难了,最恐怖的是,说不定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着他了。上帝保佑,科瓦廖夫总算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要先去报社刊登一个寻人启事。不管是什么人看过这个启事,再见到鼻子时,都能马上将他认出来,因为科瓦廖夫会在启事中将鼻子的突出特征详细描述出来。人们在发现鼻子后,要么会将他的所在地及时告知科瓦廖夫,要么会直接抓住他送到科瓦廖夫面前。在决定了这一行动计划以后,科瓦廖夫便马上吩咐马车夫赶去报社。在行进的过程中,科瓦廖夫抡着拳头在马车夫背后不停地敲打着,并不住声地骂着:“快走,骗子!快走,混球!”马车夫摇头叹一声:“先生呐!”手中的鞭子随即落到拉车的马身上,这匹马的毛发看起来跟一条哈巴狗没多大差别。总算抵达目的地了。科瓦廖夫一等到马车停住,马上就下车,直奔接待室而去。在奔跑的过程中,他差点儿就透不过气来了。一名工作人员就坐在那间面积不大的接待室中。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戴着一副眼镜,身上的燕尾服看像是已经穿了很多年了。他叼住一支鹅毛笔,正在桌子旁边清点收到的铜币的数目。

科瓦廖夫大叫道:“广告业务是由谁负责?哦,是您吗?您好啊!”

那人应一声:“您好。”只瞧了他一眼,随即再度埋首于那堆铜币之中。

“我打算刊登一则……”

“不好意思,请您等一下。”那人说着便用右手按住了一张写着数字的纸,然后根据那数字在算盘上拨出两粒算珠。另有一个男人拿着一张纸条,就在桌子一旁站着。他身上穿着带有花边的服装,看起来应该是个男仆,其主人一定身家显赫。他为了表明自己并非无名小卒,于是这样说道:“先生,不管您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只小狗的价格总归达不到80戈比这么多。如果我自己买,就算它的标价只有八个硬币,我都会觉得不值当。但是它却能讨得伯爵夫人的欢心,伯爵夫人对它真是爱得不行了。因此,任何人只要能将这只小狗找回来,便可以得到100卢布的赏金。人们的喜好各有不同,您跟我都不例外。猎人们都会喜欢卷毛或长毛的狗,只要狗的素质足够高,就算要为之花费500,甚至上千都是值得的。”

那名工作人员一面默默运算着纸上的数字,一面装模作样地“认真”聆听着他这番话。另外还有很多人拿着纸站在旁边,他们之中有佣人,有店铺老板,也有年老的妇人。其中一张纸上写着要出卖一辆五成新的马车,车是1814年的时候在巴黎买的;另一张纸则是马夫的求职信,上面额外标注着该马夫为人十分正派;一张纸上写着女佣求职,并注明该女佣今年十九岁,不管是洗衣服还是其余的什么伙计,都能胜任;另一张纸上写着一辆马车待售,马车除了一根弹簧缺失以外,整体而言,非常结实,用很久都不成问题;除此之外,还有兜售大头菜和红萝卜的种子的,说是伦敦刚到的新货;有兜售强健的马匹的,并标注此马的年纪为十七岁;有兜售二手鞋底的,每天由上午八点钟到下午三点钟,有意者都可以来商谈业务;也有兜售别墅的,说是带着两所马厩和一个空院子,院子里可以种植挺拔的白桦或是枞树都可以,此外,别墅还有其他额外赠品。这些人呆在一个臭烘烘的小屋里,不过这种臭味并没有引起科瓦廖夫的注意。鬼知道他的鼻子现在去了何处,根本就闻不到任何气味,更何况他还拿手绢把脸都捂了起来。

科瓦廖夫忍耐不住了,说道:“先生,我真的有急事,能快一点吗?”

白头翁说道:“马上就行了!2个卢布外加43戈比!马上就行了!1个卢布外加64戈比!”说着,他便将很多张纸朝着那些佣人和年老的妇人扔过去。跟着,他扭回头来问科瓦廖夫:“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科瓦廖夫答道:“我想……嗯,有人欺骗了我,害我做了冤大头。具体情况我直到眼下还搞不明白。为此,我想刊登一则启事,任何人只要能帮我逮住那个可恶的家伙,我就会付给他一笔不菲的酬劳。”

“能问一下您的姓氏吗?”

“问这个做什么?我拒绝回答。要知道,很多有身份的人都跟我很熟络,如校官的太太帕拉盖亚·格里格里耶夫娜·伯德脱卿娜,五等文官的太太契诃塔廖娃等都是如此。这件事若是被这些人发现了,那我就惨了!这样吧,您只需写上‘某八等文官’就好了。当然啦,更恰当的称谓当然是‘某未来少校’了。”

“您要找的这个人是您的仆人吗?”

“仆人?如果是仆人,那就算不上什么大事了!我要找的其实是……鼻子……”

“世间还有这样一个姓氏啊!鼻子先生是不是先骗了您很多的钱,然后才逃跑了?”

“我说的鼻子是指……唉,你怎么能这样理解呢?是我的鼻子跑掉了,找不到了。真不知是谁跟我开了个这样的玩笑!”

“您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很难理解。您说他是如何不见了的?”

“他是如何不见了的,我不方便跟您说。现在最关键的是,他说自己是个五等文官,还乘坐着一辆马车四处游逛。我希望大家能在发现他以后,尽快捉住他送到我面前,因此才过来请您帮我刊登这样一则启事。他对我而言,可是一个非常醒目的器官,请您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要是他不见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呢?他跟一根小小的脚趾头是很不一样的,脚趾头不见了,旁人很难察觉,因为脚趾头外面还包着靴子嘛!每周四,我都会去拜访五等文官的太太契诃塔廖娃,另外校官太太帕拉盖亚·格里格里耶夫娜·伯德脱卿娜那边我也常去,您不知道校官家的千金可是个大美人呢!换成是您,您的处境要是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您还敢去拜访这些旧交吗?”

白头发的工作人员认真思索起来,嘴唇紧紧得抿起来。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后来总算开了口,却说:“对不起,这样的启事不能刊登在我们的报纸上。”

“啊?原因呢?”

“原因就是,这样的启事会败坏报纸的声誉。原先就有不少人诋毁我们的报纸,说报纸上没有一句真话,净是些无稽之谈。现在要是我们再刊登这样一则启事,说某人的鼻子自己溜走了,到时候就……”

“事实确实如此啊,怎么能被归类于无稽之谈呢?”

“您是这样想,但是别人不会这样想啊!举个例子,上个礼拜也有个差不多的事件就发生在我们这里。那天,有一名政府官员来到这儿,他的态度就跟眼下的您差不多。他带来一张纸,表示自己的黑色卷毛狗跑丢了,所以要刊登一则启事,费用总共是2个卢布外加73戈比。你看,似乎一切正常,没什么蹊跷对吧?我们哪里想得到这所谓的黑色卷毛狗竟然暗指一名女会计,她具体是在哪个政府部门任职,我已经忘了,但这则启事却的确暗含着诋毁他人声誉的意思。”

“但我的启事只牵涉到属于我的那个鼻子,跟卷毛狗又没有关系。这则启事所牵涉到的人物,基本而言就只有我一个。”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刊登。”

“我的鼻子确确实实是不见了啊!”

“您的鼻子不见了,就去看大夫呗。我听人说过,不管您想要什么模样的鼻子,都有大夫可以帮您实现愿望。只不过,先生,您这番话只是说笑吧,您一看就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出奇。”

“我发誓自己绝无半句虚言!也罢,事到如今,我不妨让您亲眼瞧瞧事情的真相。”

“还是不麻烦您了!”白头翁吸了一口鼻烟,继续说道,“不过,您如果方便,我瞧瞧也无妨。”他忽然好奇起来。

科瓦廖夫于是将蒙在脸上的手绢取下来。

报社这位工作人员说道:“简直太古怪了!这一片皮肤就跟新鲜出炉的油饼差不多,既平整又光滑!真是匪夷所思啊!”

“既然您自己都这样说了,就不用再对我的要求提出反对意见了吧?这则启事是一定要刊登出来的,因为真相已经摆在您眼前了。在此,我要向您表示诚挚的谢意,能认识您真是我的荣幸……”显然,面对目前这种情况,少校绝不会吝惜恭维的话语。

白头发的工作人员说道:“刊登这样一则启事其实很容易,只是,这样做真的是对您好吗?我可不这样认为。与其刊登启事,倒不如去求助于一名文采斐然的撰稿人,写成类似奇闻异事的稿子,就说整件事就是一种神奇的自然现象。等到成稿以后,可以刊登到《北部的蜜蜂》这本杂志上。当然了,这一系列行动都要在您授权的情况下进行。”他吸了一口鼻烟,继续说道,“这样的文章刊登出来,对年轻人而言,会起到很大的帮助。”说着,他又在自己的鼻子上擦了一把,“要不然,给那些喜欢猎奇的人消遣一下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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