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寒风凛冽,嗖嗖的寒风下,一个瘦弱的老人一边翻过带着腐臭气味的垃圾,一边对着旁边穿着破旧毛衣的小孩说:“小风等我们在检够了一万个易拉罐,就可以送你去学校读书了。”
“那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赚够钱啊。”
满是皱纹的老人深深望着前方
“快拉,每天检一百个,到你上学的时候应该够了。”
小孩四处张望,红扑扑的小脸在四处寻找。这时他突然惊喜起来“爸,那里有一个。”不待老人回答已飞快的朝路边跑了过去。而在路边的另一头一个醉汉正开着一辆轿车疾驶而来。
“小风,过来。”老人大喊一声,就向小孩奔去。
寒风感觉睁不开眼睛,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车的轰鸣声。感到巨大的眩晕,好想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孩子,等我们检够了易拉罐就可以送你去上学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用的人。”看看父亲那张破纸一样的脸,寒风没来由的心里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不要哭,要坚强一点,要是我不在了,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吗?”寒风用力的点头。
“爸,以后我一定赚好多的钱,我要让你吃最好的,还要买大房子。到时候和妈一起,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好!我的好孩子。”突然寒风觉的父亲的脸越来越模糊,离他越来越远。“爸,你去哪,不要不要我啊。我再也不惹你生气啦。”只是再也没有回应,熟悉的味道也突然消失。
寒风感到头就像灌了铅一样,在一片陌生的眼光中醒了过来。只是在寒风醒来的那一刻,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父亲的存在了。
在护士和医生的谈话中知道,寒风知道他父亲已离他而去,是带着笑容离开的。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儿子的性命。而司机在事发后承担了所有的费用,并且赔偿了巨额的一笔费用,足够他上完一所好的大学了。
医生说寒风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可寒风没在医院待着,因为他早已经看清世间的人情冷暖,医院也是看在他有巨额的赔偿金,不然早把他赶了出去。
寒风拿着爸爸的骨灰回到了他们那个曾经虽破但却温暖的家。但现在他只感到冰冷。寒风从小跟着爸爸,是爸爸一手把我拉扯大的。至于妈,寒风没有一点印象。父亲说在他出生不久后就走了,寒风曾经问过父亲妈会不会回来,他父亲却只是对着照片发呆。直到有一天晚上,后来寒风趁他父亲不在时偷偷看了照片。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穿着一件好看的毛衣,头上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笑的很甜,寒风能感觉到她那时很开心,只是他深深痛恨她的离去。让寒风在童年就备受嘲笑。
在那段备受冷落的日子里,寒风认识了小薇。还记得那时寒风穿着破旧的毛衣在街边检破烂的时候,他头发蓬乱,满脸油污。
那时!“哟,小乞丐,在检破烂呢,要这个吗?”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和他年纪相仿的人杨了杨手里的可乐瓶子。寒风盯着可乐瓶子,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就从这里钻过去啊。”,少年指了指自己胯下。他的同伴也跟着附和,钻过去这些都是你的。寒风体内的血不自觉的沸腾了,握紧拳头就想狠狠揍那个家伙。可是寒风忽然就想起了起早摊黑的父亲,想着他那日益单薄的身体,和那年龄很不相称的白发。寒风的父亲其实才30出头,可是看起来却像50多岁。还有他今天病了,寒风狠狠了心,看着他们手中的瓶子,带着不甘和悲愤。捂住脸就要钻过去。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在干嘛,没有教养吗,欺负乞丐。”寒风看见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朝这边走来。后面跟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那些小混混看见有人来了,就一窝蜂的跑了,却还在大笑。记住了,“小乞丐,下次再来钻啊。”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爸爸,这个小哥哥好可怜哦。”中年男人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孩子,这些钱你拿着吧。”寒风真的很想拿,可是他没有。寒风把钱塞到中年男子手上,“叔叔,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个好人,课我不能拿你的钱。”两人楞了一下,然后那中年男人赞声道:“好,有出息。”“那小哥哥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爸爸请客。”寒风本不想去的,因为他深深的记得爸爸的教训,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可就在这时寒风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那是寒风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了,因为从寒风记事起,就没填饱过一顿肚子。爸爸总是把钱赚着要供他读大学,而他也舍不得,但那次!从他记事起,除了他爸爸,就没人对他那么好了。
寒风后来知道她叫小薇,从那之后,小薇会每个星期来他家,每次都带些好吃的。也就是在那时,寒风的心里就每天都会想起那个天真嘴角带着笑容喊他风哥哥的小女孩了。
现在寒风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薇了,他准备离开这个城市前去看看她,小薇曾经给过寒风一张纸片,寒风一直放在衣柜里,等寒风找出那张泛黄的纸片时,字迹都有点模糊了。因为寒风从没想过要去找她,他就把那张纸片放在箱子底层。但现在既然要离开了她了,寒风还是准备见她最后一面。
寒风忽然想起了他父亲曾经的一个小箱子,他父亲从不让寒风看到里面的东西,现在那个箱子孤零零的被扔在床下,寒风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寒风从床底下拿出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箱子放在床底下,很多年了,有一层霉味,锁孔也有点生锈。寒风从他父亲的遗物中找出了一把钥匙。他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插进锁孔里,他很紧张。因为这是他父亲最看重的东西,平时都不准他碰的,但现在父亲已经走了,寒风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啪。”打开了,寒风吹了吹箱子上的灰尘小心的打开箱子。
映入寒风眼帘的是一个信封和一个盒子,寒风拿着信,看到了一行字“给爱子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