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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里出事啦

就这么想了一路,家很快就到了。晓靓的家本来在铁西区,那是个老工业区,到处是简易的工人老大哥的旧公房,环境乱糟糟的,住宅区人口又多,一进这样的小区总能遇到一大帮的孩子在那里打闹游戏,热闹归热闹,但环境太过嘈杂。自从老窦下海自己做生意,家里的环境改变了很多,家也搬到了和平区,新买的房子,不但很大,装修得不错,在市区里找不出太多这样的人家。晓靓在这点上还是挺感谢父亲。虽然他在家时间不多,但毕竟他给了自己和妈妈相对比较富裕的生活,不像有些同学,父母下岗,家里很贫困,经常要为学费、生活费担忧,有很大的经济压力。

推开家里的门,静悄悄的,妈妈好像不在家。晓靓觉得有些奇怪?妈妈出去啦?以前妈妈总会在客厅等自己回来的。“妈,我回来啦!”晓靓喊了一声。卧室里发出了脚步移动的 声音。晓靓妈妈从卧室走了出来,神情非常的落寞。“妈,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晓靓很吃惊。妈妈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表现得这么无助和失落过。家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情,晓靓凭着直觉就能感受到。“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妈妈,你碰到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是您的女儿,妈妈!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啦。”

“晓靓,你听妈妈讲。”妈妈拉住晓靓的手,一起做到了沙发上。“你爸爸,前天回家来了。他要跟妈妈离婚。”晓靓吓了一跳,本能地喊:“为什么呀?”,虽然知道父母的关系不像别人的爸妈那样的亲密,但晓靓从来没有想过,父母有一天会离婚。“为什么?你爸爸另有所爱,并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另有所爱?什么女人!”“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事实。”“真是岂有此理!”晓靓的心里充满了愤恨,她为妈妈感到不值。“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妈妈?妈妈为了这个家全心全意付出,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晓靓啊,你是不了解爸爸和妈妈。当初我和你爸爸的结合是你奶奶做的主,你奶奶看我人很勤快,也很善良,就一心想着要我做她的儿媳妇。我和你奶奶也确实有缘,我们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产生过所谓的婆媳矛盾。有人说,婆媳是天敌,在一起不能相容,但你奶奶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我也把你奶奶看成自己的亲娘,我们在一起十多年相处得很愉快。当初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他是有恋人的,但为了孝顺你奶奶还是勉强跟我结了婚。我们两个人感情的基础本来就不太牢,妈妈虽然想极力地弥补两个人的感情,但你爸爸始终对妈妈有偏见,认为是妈妈才使得他与自己的恋人活活分离。再说,妈妈生了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姑娘,你爸爸也一直不满意。认为没有给老窦家留下香火。这也是这么多年,你爸爸不太顾家的原因呀。”晓靓很是吃惊,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窦介民居然满脑子封建意识,竟然还会有传宗接代的想法和做法。都什么年代了,真是可笑之至。晓靓心里暗暗地想,是什么人在破坏自己的家庭?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教训教训她。明明知道对方有配偶还敢做出不道德的事情来,重婚通奸那可是要承担法律和道德责任的。妈妈看到晓靓沉默不语,以为是晓靓受到了打击,难以接受,连忙安慰说:“不要难过,那是爸爸妈妈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这么多年了,你爸爸除了在钱上想到家外,也没有照顾过多少,我们娘儿两个还不是好好的吗?有没有他日子还不是要照样过。”晓靓对妈妈的大度和理性深感意外,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妈妈吃亏,要把那个女人找出来。好好教训一番。”她的头脑中闪现出好几套方案。跟踪父亲窦介民?查看他的通话记录?或者找自己在公安的同学帮忙?反正无论如何她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想要让自己的爸爸妈妈分开,想要让自己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

最近一段时间,程丽的日子是过得特别的舒心与快意。与朱建华顺利的离了婚,没有过多地纠缠,彼此都对对方不存在了任何的留恋,因此分手的时候双方都非常的平静。本来两人过日子就用两个口袋,房子是朱建华单位的,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所以程丽也不争什么,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整理归拢下,就义无反顾地走出了那个对她来说已经毫不值得留恋的家。走的时候程丽只在为自己的青春可惜,恨年少无知不该把大把的青春浪费到根本不值得自己爱的人身上。不过为时还未过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程丽又为自己的决定暗自庆幸。

现在的程丽正在自己家的阳台上乘凉。东北的夏天虽然中午的温度也挺高,但只要太阳一下山,气温马上就会降下去,到了傍晚凉风习习,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程丽斜躺在阳台上横着的藤条躺椅上,看着远处慢慢升起的万家灯火,心里充满了温暖。虽然老窦还没有回家,但他刚刚来过电话,说自己大概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餐桌上保姆已经炒好了几个小菜,饭在电饭煲里温着,汤也用小火煨着,就等着老窦回来。程丽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那是自己和老窦的宝贝,已经七个多月了,现在小东西都已经知道在肚子里用小腿蹬自己啦,程丽美滋滋地想。前几天做孕检,第一次做了B超,那个医生就说,里面是个带把的小子。把那消息告诉给了老窦,可把他给高兴坏了,他像发了疯似地乐呵,说程丽是他们老窦家的大功臣,为他们家添了香火。程丽趁机提出让老窦快点离婚,和自己结婚,老窦想都没想爽快地就答应啦。

程丽知道老窦不喜欢自己的老婆,至于为什么不喜欢,她也没好好问。但从老窦那天的表现来看,程丽觉得是老窦的老婆没有给他生个儿子占很大的成分。程丽很为自己高兴,那么大年纪了,还能生儿子,她觉得老天对自己特别的照顾。现在的自己住在老窦新买的大房子里,有着保姆的伺候,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的日子,出门就打车,花钱可以不用精打细算,程丽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前38年的日子真算是白活了。想起和朱建华在一起的穷巴巴的苦日子,程丽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自己怎么就会这么傻,看上这么个书呆子,以为他会给自己幸福。谁知道这个书呆子根本就不懂生活,每天守着那么一堆破书,还自我陶醉,要地位没地位,要金钱没金钱,程丽不知道他陶醉些什么,看着就让人生气。“算了,想着伤自己。”程丽甩了甩头,想把过去的不愉快,统统赶走。“我要和我的孩子开始过崭新的生活。”程丽自言自语,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肚子里的宝宝听。

“叮咚,叮咚”家里的门铃响了,程丽觉得奇怪,老窦怎么不用钥匙开门?难道钥匙忘了带?保姆张阿姨已经在做好晚饭后回了家,程丽只能不情愿地从躺椅上站起来,挪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到门边去开门。门打开了,门口站着却不是老窦,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和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请问你找谁?”“这里是窦介民家”“是的,请问你们是?”“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奉命来找窦介民了解情况。”“他还没有回来?”“那你是?”“我是他爱人。”姑娘和小伙相互对视了一下,姑娘开口道:“那好,我们先找你了解情况。”

程丽把两个人让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定。那个小伙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工作证,在程丽面前亮了一下。开口说话啦:“我代表市公安局,就某些事情向你核实,你要诚实回答,因为这些都会被录音。” 程丽很吃惊,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疑惑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你的名字?”“程丽”“工作单位?”“双城贸易公司,不过现在请假没有上班”“婚姻状况?”“这个?……”程丽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是应该回答离婚呢还是已婚。“难以回答是吧?那我来替你回答”一直在旁边坐着的姑娘这个时候突然说话:“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有人向我们举报你犯了重婚罪。我们已经查过你的婚姻状况,你刚刚离婚不久,你现在和窦介民以夫妻名义同居,但窦介民却有合法的配偶和家庭。所以你明知对方有配偶,还与其以夫妻名义同居,涉嫌重婚罪,只要对方配偶起诉,我看你要吃牢饭啦!”姑娘的话像一把冷冰冰的刀子直捅程丽的心窝。程丽被吓得面色惨白,平常伶牙俐齿的她,不知道做何解释,她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来应对发生的一切。“你好好想想你行为的后果,我们今天只核实下情况,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若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会再来找你的。”姑娘也不等程丽做出反应,扔下几句话后,就和那个小伙站起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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