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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返地狱(4)

“这对你还不是小菜?”老旦说完有些后悔,这哪是小菜?板子村出来的伙伴就死剩下他和二子,每支参加的部队,弟兄几乎死个精光,自己伤了治、治了伤,几度生死,鬼门关上踩了好几遍的人,怎么能说这块章是小菜呢?这不是对死去的人的埋汰吗?

老旦收敛了神色,又说:“王营长你一定会有的,俺只是瞎猫撞来的,命大不死。”

“其实很多人都有资格获得这块章,只是?你确实有运气的成分,战区长官为了在蒋委员长面前突出你们奇袭斗方山那一仗的成果,就把你的事说了,你的事据说是蒋委员长定夺的。”

老旦不知说什么好,心里仍空落落的。

后面突然传来几声爆炸,几驾国军的飞机掠过头顶。王立疆站起身往后望去,兴奋地喊道:“弟兄们,安全了,咱们的飞机炸了鬼子的追击部队?岳阳没多远了!”

老旦也向后望去,望着身后那被日本人荼毒的城市,他悲伤而茫然。这一走,离家又远了一步,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去。和板子村之间相隔了多少座这样不可逾越的城市,它们纷纷沦陷,成为鬼子后方的根据地。想起在城里看到的那些惨状,老旦胸闷气短,将头埋进双手。梁七以为他是挂念团长,过来安慰道:“旦哥,等回到山里,咱给他搭个灵位,等打完了仗再到他老家去照看一趟,也算咱们没白跟团长一场。”

“打完了仗?啥日子才能打完啊?”老旦长出一口气,“开车的停一下,没受伤的弟兄下来,跑累的弟兄上来。梁七你跟车一起走,先到岳阳,让二当家来接应咱们。”

梁七兴奋地应了,猴子一样从车斗钻进了驾驶室,他定是听出了再回黄家冲的意思。王立疆伤了腿,老旦不让他下车。其他车辆也停下来换人。弟兄们见这位救命的军官如此厚道,都对路边站立的老旦敬礼,老旦一辆辆回敬着,心里热乎乎的。朱铜头骄傲地对身边一个战士说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老大。”

海涛在旁边推了他一把,大薛更是哗啦对着朱铜头举起了枪,乌拉拉地喊着。老旦笑着按下他的枪,朱铜头憋着嘴藏到老旦身后。大薛的意思是:他怎么成了你的老大?

倏地,天空划出几道闪电,惊雷声起,卷地风涌动起来。老旦等人奔跑起来,大雨顷刻如注而下,四野变得黑压压的,只一会儿便分不清天地了。老旦湿透了,夹着肩膀在泥泞的大地奔跑,他抬头看天,这或许是老天爷给麻子团长和弟兄们在唱着丧曲儿吧?可就在这瓢泼大雨里,却响起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你看那英雄的谢团长;

中国一定强,中国一定强,你看那八百壮士孤军奋守东战场。

四面都是炮火,四面都是豺狼。

宁愿死,不退让,宁愿死,不投降?

同胞们起来!同胞们起来!快快赶上战场,拿八百壮士做榜样。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

这曲子曾经听过,是军队编给在上海守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的,那时听还没甚感觉,而此刻却弄湿了老旦的双眼。中国真的不会亡吗?麻子团长都走了,还要躲去黄家冲吗?他擦着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前方的天空露出美丽的云霞,岳阳城染成了金黄,城外的工事已经遥遥在望了。

城外百姓如蚁,雨伞如棚,竟是锣鼓喧天,美酒相迎。几百人迎在北门之外,还有几支部队冒雨列队,这城市竟把他们当英雄一样欢迎了。老旦忙让奔跑的战士们停下,让二子等人整肃队列,两百多人排成四列纵队,迈起有力的方步,整整齐齐地走向岳阳城。

赞赏和钦佩的眼光洒来了,几位长衫老者手捧热酒,眼含热泪,用老旦听不懂的之乎者也夸耀着破衣烂衫的士兵们。老旦和王立疆被簇拥着走上街头,穿着奇怪的记者拿着老旦从没见过的机器,哗啦啦一阵狂闪,颇似鬼子炸弹的光芒,他吓得抱头蹲下找弹坑,慌忙中只见各色人腿在身边密密麻麻地乱碰着?

岳阳城远不如武汉那般大气繁华,却也有几分大城气派,只多了些脂粉味。城外坚壁清野,城里仍一派祥和,挎着胳膊遛街的女人随处可见,还有拉着条狗的。老旦纳闷这儿的人为何不怕?鬼子不就在两百里之外么?他决定在岳阳住上两宿,趁早跑去黄家冲,省得被拖着跑不了。这想法令他脸红,饶是那么多百姓将他夸成了花,他仍不想留在这要命的战场,那块青天白日勋章的颜色颇像棺材上的“奠”字,怎么看都不吉利,活像是催人送命。老旦让王立疆带着回来的弟兄们归队,说他们这七个就先不编上去了。王立疆没问原因,却开玩笑说:“我要是再抓你,老天爷都看不过了?”

在长沙汇报的钟大头赶不回来,得知他们回来,便让属下好生安顿。七个弟兄住在一个大堂庙里,还有酒肉。这里是钟大头的营部通讯处所在地,门口是他的卫兵。瘦猴长官是个少尉,招待大家吃喝一顿,老旦识相地把大卡车给了他,说就当是还钟大头的那辆。瘦猴少尉百般推辞,但老旦已然不用,便收下了,然后再被灌个大醉,早早抬出了庙去。

战士们酒足饭饱,一个个找床找地儿倒头睡去,二子赖着不走,醉得胡说八道,说要出去找找女人,开了这二十一年还没硬过的苞。老旦让酒量最好的朱铜头拉他去睡了,塞个枕头给他抱着拉倒。他和王立疆将醉不醉,相看一眼,知道都是意犹未尽,二人呵呵一笑,老旦又帮王立疆满上了。

“老旦,今天拍照的时候,你该把青天白日戴上?”王立疆端起杯说。

“乱糟糟的,哪还想得起?”老旦也端起来,二人一碰,干了。

“这照片八成全国都看得见,弄不好鬼子都看得见,你可就出名了。”王立疆拿过酒壶,给老旦先满上。

“俺可不想出这名,要是哪一天又上了战场,鬼子就会指着俺说,先打这个,先打这个青天白日?”老旦做出端枪的样子,对着黑暗“乒”地开了一下。

“我提醒过高团长,在撤退的时候换成战士的衣服,鬼子不傻,都是先打当官儿的。高团长不听,还骂了我几句,说就是被鬼子敲了,也不能丢国军的人?我是不如他啊,跟了他也几年了,就没个长进呢。”王立疆又给自己倒上,叹了口气,端着酒杯发愣。

“谁硬得过他呦?才骂你几句,你忘了他打俺那一拳和两个耳光?现在这只耳朵还不好使呢。”老旦夸张地侧过脑袋,指着右耳说。

“呵呵,两巴掌,打出感情了?高团长是个好军人,也是个好人,去村里儿抓你们之前,他在旅部掀了桌子。旅长让我们去几个村子抓兵,男的一律抓来,高团长不干,说这和鬼子有何分别?”王立疆独自把酒喝了,又说,“命令就是命令,我知道他不愿意,我就去了,总得有人做坏人,老旦,你们村儿里的后生死了那么多,我心里也难受,你?别怨我?”王立疆低下头,像在忍着眼泪。

“算了王营长,咱都成兄弟了,你说的这是啥话?这是鬼子的错,充其量是政府的错,又不是你们的错?”老旦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王立疆见他的杯还空着,自嘲般笑了下,又给他满上了。

“我参军的时候,总希望有一场大的战争,这才好成就自己,没想到战争是这个样子,怎么打也打不过,真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去。”王立疆看着院里排列整齐的枪说。

“高团长到底为啥寻短见哩?”老旦还是想问一次。

“你知道我们为啥被围么?”王立疆歪头看着老旦。

“听弟兄们说,他是为了保护几百个落后的伤兵。哦,对了,那些伤兵呢?我只看到一百多个。”

“说起来难受啊!我们完成任务后,发现这些被忘掉的伤兵,去接他们的车队被鬼子干掉了。我们带着这些伤兵转移时和鬼子交了火,一路跑得慢,才被鬼子在通城撵上了。我们藏进大楼,等着看有没有增援部队,鬼子给我们喊话,扔传单,一周之后,我们就知道不会有部队来了。伤兵没医没药,大家也都没有食物和水。高团长几经考虑之后,命令伤兵向日军投降?”王立疆最后几句压低了声音。

“投降?这个?可不像团长做派!”老旦吃了一惊。

“团长命令他们投降,说这样或许能保住性命,否则不用打下去,他们全得死,他会带着能战斗的弟兄突围。但团长也有顾虑,伤兵中有不少是军校生,很多人曾在部队参谋部门干事,甚至知道一些重要的情报,他们要是被日军俘虏,不知会有什么后果,鬼子也或许知道这些伤兵的价值,因此迟迟没有端掉我们?我们用一部电台和上面联系,上面给了答复,之后我们的电台就没电了。”

“这个?什么答复?”老旦伸着下巴问。

“血战到底,不许投降!”王立疆的指头在石桌上敲得当当响。

“果然是这样?”老旦放下了酒杯。

“高团长和我们商量,大家都觉得受不了,他决定抗命,和后方失去了联系,他告诉我们准备牺牲,但不能让伤兵们不明不白地死,他们太年轻,很多都是学生官,应该活下去,投降过去或许还能得到治疗。我同意高团长的意见,可有的军官坚持要执行命令。最后高团长火了,说愿受军法制裁也不能让伤兵们送命,更不能亲手打死他们!”

“后来呢?”老旦听着揪心,王立疆说得满头是汗。

“伤兵们觉得拖累了大家,能动弹的在半夜冲出去了,有人还爬着往前冲,等我发现的时候,他们都死在鬼子的机枪下了。那可真是惨啊!上百个年轻弟兄一个个都倒在眼前,好多人抱在一起,根本没拿武器,他们就是去死的?高团长那天要疯了,谁和他说话他就拿枪指谁。后来他本还有机会突围出来,可他就是不走,非要和剩下百十个伤兵共存亡,命令我带领大家突围?他那个样子你没瞧见,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更没人敢去拉他,我瞧着他?那阵子就不太对劲了!这下子我们这帮弟兄也没法子独自逃生了,高团长重情义,我们怎么忍心弃他而去?我们带着伤兵突围了几次,都被鬼子堵回来了,每打一次就死掉十几个弟兄。剩下的伤兵们拒绝投降,高团长都流泪了他们也不投降,十天前的一个晚上,他们围成一圈圈的,在地下室拉了一箱子手榴弹?”王立疆做了个爆炸的样子,痛苦地摇着头。

“老天爷呦?”老旦捂住了脸,心揪成了一团。

“高团长不顾我的阻拦,非要到地下室去看。他上来后没再说什么,那天晚上就?”王立疆泪光涟涟,言语哽咽,他说不下去了。

“这是怎的了?团长呦,你又不是没见过死去的弟兄们,这是怎么一说呐?”

老旦已经无泪可流,拿起杯和王立疆一碰,仰脖就干了。

“弟兄里有个从河南跑过来的?和他聊了半宿,我路过的时候,听到团长说‘真想回家’,后面的就没有听见了。”

“哪?哪个河南弟兄哩?”老旦忙问。

“昨天突围牺牲了!”王立疆轻轻放下了杯,像怕惊醒黑夜里的幽灵似的。

“王营长你当兵多少年了?”老旦悲愤难忍,想扯开这沉重的话题。

“嗯?哦,有三年多了。”王立疆有些意外。

“见鬼子之前打过没有?”

“打过共产党,在陕西。”

“也是鬼子?”老旦不解。

“不是,两码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王立疆摇了摇头。

“你?第一次打仗,怕不?”老旦歪着头问他。王立疆左右看看没人,把嘴巴凑到老旦的耳边说:“尿了裤子呢!”

“俺也是,俺也是?”老旦笑道。

两人大笑起来。老旦笑得气都喘不过,这憋气的感觉让他想起那一幕幕血战,想起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他鼻子一酸,嘴还在大笑,眼泪却唰唰地下来了。他掩住脸庞,泪水仍喷涌而出,一声长号代替了大笑,他一头顶在石桌上大恸起来。

“老旦,兄弟,你这是咋说的?啊呀,咋了笑着笑着就号起来了?好兄弟,都怪我,都怪我,啊?别哭了,我抓了你,先罚三杯,你救了我,我再罚三杯,你看着啊,我自罚六杯行不,你瞧着了?”

王立疆说罢,拿起酒壶便往喉咙里倒,一口气半壶烈酒就下了肚,老旦伸手去抢,哪里拉得动?王立疆喝掉了多半壶酒,酒壶顿在桌上时,王立疆已是泪如雨下。他双目紧闭,咧着干裂的嘴,眼泪流进了嘴里却哭不出声,那是莫大的痛苦。老旦被他这无声的痛哭撕碎了心,他一把握住王立疆冰凉颤抖的手,王立疆才大哭出来。

“老旦啊?我的弟兄们哪!都死啦?上个月大家还这样喝酒,今天?就剩下这十几个人了?我连个尸首也没法子替他们埋?我连团长都没办法埋?我想起来?有时候真他妈的恨自个儿?咋就活下我这么个人哪?咱咋就没和他们一道走啊?我还不如和团长一起走啊?老旦啊?我三年来的好弟兄们啊?都死啦,都死啦,我心里也苦啊?”

二人齐到痛处,头顶着头齐声痛哭着,他们哭一阵就吐几口,吐完了接着哭。玉茗和大薛,还有钟大头的通讯班的战士们被这撕裂一般的哭声吵醒,他们纷纷出得门来,看到泪人一样的两位长官,也不由得伤心落泪。

院子里月光柔撒,微风拂地,弥漫着酒香和悲伤的气息。几盏破灯笼在房梁上摇来摆去,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动。战士们还没来得及擦洗的枪支堆在墙角的棚子里,它们遍染污泥,甚至还有殷红的血迹。门口的两个哨兵桩子一样立着,刺刀泛着雪亮的光,映着他们泪光盈盈的双眼。一个老汉从街巷深处走来,他咳嗽着敲起竹梆,踯躅的脚步高高低低,每一下都沉甸甸的,像要今晚就走完这辈子的路。

“小心灯火,家家好睡喽?小心灯火?家家好睡喽?”

老旦哭了一阵,一肚子憋着的东西都放到黑夜里去了,登时爽快不少。他拿起酒壶,摇不出一点动静。王立疆哭号了一阵,又吐了个翻疼,耗尽了气力,趴在桌上直接睡去。老旦叫几个战士把他扶进去。

他晃悠着站起,披上军大衣,揣上酒壶出了门,抬眼两边看,街道里悬着加了盖儿的灯火,这样的灯只向下发出微暗的光,天上飞机看不到。他不知哪边有酒,抬脚就选了右边,奔着光亮活跃之处走去。青石板路高低长短,雨虽然早停了,可依然湿漉漉的。带檐的房子大多低矮,微微卷起的檐上挂着老旦不认识的器物。街旁的门板上贴着各色图案,多是老旦不大认识的神鬼,也有他认得的娃娃和灶爷。在小巷里摸黑走了一阵,看到远处一盏红色的灯,照亮斜挂在房檐上的一柄黄伞,一缕柔曲从半开的窗里飘过来,软得像新长出的棉花。老旦心下大喜,紧走两步就到了跟前。

桃花总是怜怜物,

红杏难得片片舒。

锁鬓愁云青丝拧,

玉灯翠伞窗影孤。

湘江水畔湘江月,

岳阳楼下岳阳都。

莫言他乡千里好,

只洗风尘情关度。

门口的台阶上站出一个女子,修长如她地上的影子,她穿着一身鹅黄旗袍,左手擎着一块红色方巾,右手斜斜地搭在门边的铁环上,模样甚是喜人。她随那柄小伞摇晃着,斜着一张鹅蛋小脸。那小脸冲他在笑,这笑容让那张漂亮的脸在夜里生动着。老旦忙看了眼身后,明白她是在冲自己笑着。她精描的细眉像袁白先生描过的字儿,细致地衬着一对晶亮的秀目。老旦被她看得慌神,忙掏出酒壶高举着问道:“妹子,有酒卖么?”

“呦!兵爷,您可找着地方了,我们这里什么好酒都有,快进来,妹子我陪你喝几杯?”

老旦还没有回过神来,门帘一挑,又出来一个艳丽女子,身材略高了些,头发也散乱了些,一样的肌肤如玉,只是瓜子脸狐中带媚,杏眼有些顾盼神飞,一身绛红旗袍和那女子的对映鲜明。这位更是泼辣,话也不说便下来,抓着老旦的一支胳膊就往里拖。黄衣女子抓起另一支,二人连哄带拽地就把老旦拉进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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