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偏转到正对着大地的角度时,地面的温度烫人。
一抹青色的身影出现在城主府内,没有经过城主府的大门,而是悄悄地闪到了宁长安和顾北渊房间的大门前。
门下一秒就被打开了,来人正是与顾北渊刚分别不久的齐承运!
“怎么了这是?你中什么人的暗箭了?”齐承运左右看了一圈。
顾北渊声音冷得仿佛让人置身冰窟:“别废话。”他一把把帘子撩开。
说实在的,连齐承运都有些吃惊了。
床上的少女昏迷不醒,鲜血像一个水龙头一样哗哗地从她胸-前流出来。
齐承运虽然话说多了点,但是做事效率也和他说的话成正比,他放下了那只银色的箱子。
齐承运手脚利落地打开了银色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白色的药粉,把盖子打开,轻轻地用玻璃棒敲在宁长安的伤口上。
这是止血粉,能够快速地止住伤口的血液,仿佛宁长安失血过多。
接着,他把银色箱子进一步打开,露出了里面应有尽有的医疗工具。
等过了一小会儿,血就被止住了,齐承运已经趁着这小段时间挑好了工具。
“你把这颗药丸给她吃下,不然等下就会很疼的。”齐承运递给顾北渊一颗暗黄色的药丸。
顾北渊毋庸置疑地伸手接过药丸,将宁长安的头往后靠,打开了她的嘴巴,将药丸放进去,又将她的脖子轻轻抬起,确保药丸能够顺利进入她的身体里。
伤口似乎是在胸部往下一点点,大概是胃的位置,齐承运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因此他用手术刀划开了伤口部分的衣服布料。
一截白皙的腰肢随即露出,与周围鲜血和衣服的鲜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不冲击着顾北渊和齐承运的视觉。
而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宁长安的胃部有一个大约只有三指长的伤口在流血!
若是利器在外面,就算是一大半没入她的身体也好办些,可如今,这伤了她的利器连影子都不见,都没入了宁长安的身体里了!
情况比齐承运和顾北渊想的都要更加糟糕!
齐承运是有名的神医,平日里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子,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比谁都认真。
他迅速执起手术刀,在宁长安的伤口处延伸划开,血立刻汩汩流出。
更深层地剖开,齐承运便看见了隐藏在血肉之下的一块银色碎片!
宁长安在巨大的疼痛中,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恰好被顾北渊看见了,他皱了皱眉头,说:“你不是说不会疼的吗?”
“大哥,这个只是缓解疼痛的,不是说完全消除痛感。”齐承运一边耐心地和他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从那血肉淋漓之中把那块银色金属碎块夹出来。
把这块银色的金属碎片夹出来就好办多了,齐承运又往她的伤口上洒了一些止血粉,又洒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然后将宁长安的伤口仔细地用棉签消毒。
齐承运将她的伤口用绷带包扎好,确保了宁长安的伤口不再流血。
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摸了摸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