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看上去做工不凡,宁长安很好奇,这里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能有一件这么高级的衣裳。
钱如生和他父亲长得有点像,只是钱如生长得更加清秀一点罢了。
“呀,这位便是我儿常常挂在嘴边的宁姑娘了吧!长得真是俊俏!”钱鸣见了她,笑得眉眼不见。
不知为何,宁长安见了他笑得如此灿烂,有些不自在。“钱将军。”她象征性地问候了一句。
凭借她当朝太子妃的身份,该是钱鸣对她行礼。
只是,钱鸣似乎不知道,她的身份,想来也是,毕竟钱如生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宁长安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欢乐。
她听项怡讲过一个故事。
从前一个国家有个公主,长得非常貌美,她的父皇也非常疼爱她。
小公主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国王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因此对小公主万般疼宠。
夸张些说,要是做了小公主的夫君,从此要是想要问鼎天下,便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可小公主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些男人,她很聪明,懂得分辨那些是真心对她好的,还是虚伪地哄骗她的人。
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隐瞒自己的身份,到民间玩耍。
终于有一天,她遇见了一个真正喜欢自己,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公主。
宁长安听了很感兴趣,她也想效仿那个公主,可惜她刚到出嫁的年龄,就南下和亲去了。
今天,她也做一回那个小公主,隐瞒自己的身份,在民间玩耍!
“哈哈哈!”钱鸣笑了起来。他想,这美人可真是个绝品!
肤白貌美,白白净净,长着一张漂亮得该死的脸蛋,钱鸣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词语:倾国倾城!
可近看,这美人的五官却不同于天朝女子的柔美娇柔,只柔中带刚,耀眼而明媚。
宁长安不喜欢钱鸣打量她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
从前她在九凰的时候,爱慕她的人都没用这种眼光打量过她呢!
想着,她眼神便冷了许多,对钱如生说:“钱公子不是要带我去后花园参观么?”
钱如生也意识过来,对钱鸣说:“爹,我带宁姑娘去后花园,今晚宁姑娘留下来吃饭,记得叫人做一盘红烧猪肘。”
钱鸣连声应好。
终于逃离了刚才那个地方。宁长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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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酒楼中。
身穿月蓝色白底绣金团花纹样圆领长袍的男人,他双腿交叠,一副清雅高洁,坐在袅袅白烟中,水汽模糊了他的脸,越发不清晰。
“渊,你真的放心你家太子妃就这么去见那个钱如生了?”齐承运狐疑地道。
顾北渊轻笑了一声,手里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他放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眼神里充满玩味:“她不去见钱如生,孤怎么好去拿了钱鸣的兵符?”
玉石制成的兵符,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可说到底,宁长安也就是个弱女子。”齐承运若有所思。
“她有些武功底子,虽然也就是个三脚猫功夫,可也能吊打好几个钱如生了。”顾北渊淡淡地说道。
齐承运:有你这么说自己太子妃的吗?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