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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纸戒指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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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默默进行,你为他人付出,他人也在为你付出。也是因此,地球不会因为谁的不在,而停止转动。在这个世界上,人注定是平凡的平凡,富裕的富裕。逆天改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那是由小就开始奋斗,到最后到一辈子,才能造出奇迹。

不甘现状,以命换来更好的,奋斗至死,才配演主角。如果像明诚这样,人生之中,永远只能演出一个配角。

虽然他是故事的主角,但只是人生的配角。

*******

“婷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值得吗?”电话里明诚颤抖而后悔的说着。

“不要再提这事。”婷珠冷淡的道:“你不嫌弃我,就值得了。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

“那就可以了。先这样吧,我很累。”

“再见~”明诚很无助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为什么…我为什么做人这么失败,就不能让我创造一次奇迹吗?杀了他,对,只有杀了彬锐一切都结束。”

没一会儿,他后悔了:“不,那是犯法的,我良心会内疚一辈子。不能这样做,而且他身边那么多人,一失手,糟殃的还是自己。与其犯冒,还不如失去双脚,然后安心的活下去。做人但求扪心无愧,现在…就当补偿从前年少的错。”

其实世上那有绝对的错与对,不选择就对了吗?不是,因为也会有人,因你的不抉择而伤心等着,命运就是如此。该,不该,他都会在转动。就算你厌世,就算你有能力,也改变不了地球的转力。一改变?地球就没了,那还不如不改变。

不过,也有很多东西,可以让人改变。开朗的性格,可以改变一切,这是因为心态的动力。可是,人总是自私的,扪心无愧也只是问自己。谁会为一个为自己改变的人,而改变。

*******

“明诚。”进来的人是肥华,明诚看向他,又沉着头:“怎么了,诚。有心事?彬锐他……”

明诚看向他,“唉”的叹气道:“他…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能那样选择。顺他意…”吞吞吐吐说得有点不清晰,听得肥华一头雾水。

“你是说顺他,顺他做什么?他要你做什么?”肥华问着说。

明诚转过了身说:“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没事的。放心,我想休息下,你先回去吧。”

“这,好吧!”肥华离开了明诚的家,拿出了电话。

“喂,你是?”

“我是肥华,你是晓炭吧?回来一赴,明诚出事了,赶快。”

“知道了。”晓炭放下电话:“凤儿,我朋友有事。我要回去Z市一段时间。”

“嗯?很重要的事?你才刚从凤姨那出来,现在又要回Z市?”凤儿有点不开心的问。

晓炭“嗯”的一声,没有再说话。气得凤儿嘟着嘴:“死木头,臭木头,气死我了。”她的小手在他胸怀敲打着。

“为什么要打我?”晓炭不解的问道。

凤儿说:“哼!我就是喜欢,喜欢打你,怎么?不给吗?”

“哦,打完没?打完了的话,我就走了。”晓炭奇怪的问道。

“你,哼!走吧,走吧。”凤儿灰气的说着,却见晓炭真的走了。虽然了解他的性格,但为什么总抱一丝希望,算了……

、、、、、、

晓炭踏上了回Z市的路途,心里有点儿焦急,是什么让明诚不敢对自己不说事情真相。是谁在伤害他,是谁在威胁他,这一切的一切,晓炭都要寻个明白。在电话里头,肥华说得又不清楚,惟有回去问当事人。

一路之中很平逸,安静的旅游,让晓炭在睡眠之中度过。

车开往了总站,在服务员的叫道下,晓炭才醒过来:“这么快就到了。”他喃喃着下车,下车之后赶摩托回家一趟,而后忡忡的向明诚的家而去。

“希希,你大哥呢?”晓炭刚好看见诺希问道。

“嗯?”诺希认不到晓炭问:“你谁啊?!怎么知道我叫希希,找我大哥干嘛??”

“我是晓炭。”

诺希回想起了他:“哦,炭头哥哥,大哥在楼上。”

“嗯,我上去找他。”

“啪--”

“谁,门没有锁,进来吧!”明诚对着门道。

晓炭进来房间很随意的坐着问他:“你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不回去上班?凤姨叫我回去看望你一下。”

明诚心不在焉的说:“没什么,身体不好,可能以后都不能回去工作了。你帮我向凤姨辞职吧,我想我是没办法的了,实在抱歉。”

“你在敷衍我?”晓炭很不满的说:“彬锐他要对你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明诚记得自己没有告诉他,他怎么知道了。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肥华一个,难道是肥华说的?还真多事,这回比之前还有烦了,不过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晓炭冷然道:“这个不重要。”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明诚还是将事情告诉他:“……如此如此……这

般这般……”

“我去做了他。”晓炭如明诚所料的说着。

“没有用的,炭,我知道你冲。动,之前才没有告诉你。我不想你这样做,彬锐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让你这样。我会内疚的,我不想…别想了,我六天后,就去给他吧!”明诚对着晓炭说。

晓炭有点无奈的叹息:“这就是背景的差距?很好,等着瞧,他要你双腿。我迟早有一天,会要了他的命。”他才不管那么多,既然他做到的,自己也能。

“别傻了,你我那里斗得过他们,我不喜欢斗争。我…还是平淡,比较适合我。”明诚苦笑的劝说:“就算你报仇了,我也不会开心,我只想家人安全。你会帮我的?对吧?”

“嗯!”晓炭点点头,心里却想:天不收你,那就我收你吧,彬锐,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布局之中。

沉睡了很多年的晓炭,终于醒过来,有了奋斗的目标。晓炭一直懒懒闲,并非自己的本性,而是他感觉这样的生活没有挑战,没有刺激。现在有个借口给他自己,他又怎么会放过。

“那就好。我打算见了彬锐之后,就离开这里。和婷珠一起找个陌生的地方平淡的居住,安逸的过一生,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明诚无喜无悲的道。

“好吧!我明白了,我先回去家。”晓炭说走就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明诚心久久不能平复,想起了肥华的关怀。有这两个朋友,这辈子也没有白活。还有婷珠对我付出的,我会用一生来还,虽然没有了双脚,但我也不等于无能为力。轮椅代替双脚,应该也不会有多大变化??!

明诚很单纯的想着,对于没有腿的明天,他还是很乐观的…………

61

回到家的晓炭,拨通了凤儿的电话,他并不想打她电话。只是想要建立势力,必须要靠钱,记得凤儿对他说过,让他到她那工作,她给他很好的工资代遇等……

“木头,你记得打电话给本姑娘?看来不赖吗?嘻嘻,凤儿很开心噢!我们家的木头,今天终于开窍了。”凤儿在电话的另一端开心的笑着说。

晓炭想说没有,感觉很无聊,却又不能说。只好“嗯”的一声回应。

在电话里头,凤儿扯那扯这,就这样很快的过去了半小时,晓炭无奈的一忍再忍。可怜他的电话费,心疼的很,就这样一小时过去。

“先这样了,木头。我要忙了!过两天,我过去探你,见见家长哦。拜拜…”

“额,我想说的…还没说,就被挂了?”晓炭挠着头。

*******

自从那次之后,婷菲跟婷珠变得生疏了起来,不象以前那样什么都能说,没有秘密。两人都沉默了许多,对于这些,彬锐算是比较了解。而且他有事无事,就用明诚来威胁婷珠,跟他发生关系。

最离补的一次是昨天,还当着婷菲的面,跟婷珠发生关系。使得两姐妹的感情,一度增加痕迹,甚至有死的冲.动。要不是婷菲将希望抱在肚子的胎儿,她早就自寻短结了,对于彬锐的所做所为,早就没眼看了。

今天彬锐回来,本来想沾洞的婷菲,以为他会带她姐姐一起进来房间。

彬锐看着发愣的婷菲:“很意外?我一个人回来,是吗?”他躺在床说:“玩厌了,不想玩了,没新意。别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快消气吧。对孩子影响不好,明

天过后,你姐就跟明诚一起远走高飞了。你应该替他们开心,嗯?”彬锐书生面看着婷菲,那表情就象说,其实他很有风度、内涵。

看得婷菲有种想吐的感觉,白了他一眼:“你会放过他?”语气很质问的说:“这次又玩什么?哼!我就不信你会好人,转死性,除非地球不再旋转。”

“哈哈…”彬锐满意的笑笑道:“还是老婆最了解我,娶你回来受气,是值得的。没错,我是放过他,不过要留下他两条腿。”

婷菲瞪大眼,捂住嘴,舒稳了一下情绪,颤抖的问:“你…你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你,你答应姐姐,放过他。现在…现在却…这样,为什么?”

“我是放过他,但没说放过他家人,他说让我要他命!可是…我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也是被bi的,其实我不想嘛。”“嘎嘎”彬锐阴险的笑着:“我很守信用的,嘎嘎…你姐可没有说要放过他家人,而我跟他商量,他也是自愿放弃双腿来换家庭的安全。我就免为其难的答应了,谁叫我好人呢?”

明诚的双腿被他夺走,那之后姐姐会怎样,而现在…现在…

彬锐看着婷菲万分精彩的表情,心里就是说不出的舒服,可是看向她肚子时。额…差点把你忘了,下次我会注意的了,总不能将她吓傻,害你的智商降低。好吧…做完这次,就收山一段时间,做几件好事。等你出来之后,再做回老本行,算是这样了吧。

“睡觉…”彬锐掉下两个字,再也不理会婷菲。

、、、、、

时间,没有因为谁不愿,而停下来。一个星期,就七天,那么一百六十八个小时。有人日夜的担惊受怕,亦有人平淡的等待,这个世界很奇妙。得到好运眷顾的就说人生美好世界美好,失去了好运眷顾,又说人生黑暗世界不公平。

人往往是这样,得一想二,贪得无厌。完美是什么?那是贪婪,只有贪婪才是完美的。贪了又贪,再贪,能不完美么?

时间流到了约定之日,这一天的到来,明诚已经等待了许久。“在什么地方?”明诚给电话彬锐问。

“吏是仓库,你要打车来,还是我找人去接你。”彬锐期待的问。

“吏是仓库是吧?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明诚挂了电话就出门,出门看见了肥华、晓炭:“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明诚解释道:“帮我照顾家人,我不能带你们去,要是事情搞砸了。我不知道怎么收场,炭、肥华对不起,让我任性最后一回。好吗?求你们了。”

“可是…?”肥华想说什么却被晓炭拉着:“去吧!我们帮你看家。”

“炭,你这是…”肥华不解的看着他,“你是说让他送死?”晓炭看着已经远去的明诚:“这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牺牲自己换来家人安全。换了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作为男人,有些事必须有一个人来扛。”

“这些我知道,可是我想帮他,他是我好朋友。”肥华紧急的说话,晓炭很鄙夷的说:“他也是我好朋友,我会将彬锐杀了,为他报失腿之仇的。总有一天,我能做到。”

肥华吃惊的道:“那是犯罪的行为,晓炭,你可是要想好。”肥华从来没想过杀人,而且以彬锐的势力,谈何容易。

“犯罪?!”晓炭笑着说:“如果说犯罪,彬锐他呢?怎么不见他受惩罚,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因为他而受罪?”

“这个,也是…”肥华思考了一会儿道:“好,这个事情算上我,我们一起努力。既然天不管他,那就由我们替天行道。”

“啪--”

两只手举起碰撞了一下,拳头又对击了一下:“很好,好兄弟。”晓炭很满意的笑着。

肥华也跟着笑了笑。

吏是仓库,面积还算可以,三百多平方。这是一个空货库,来历不明,明诚没有关注过这样的事情。

“你来了。”彬锐轻步的走了过来说:“喜欢吗?这仓库里的木棺,都是我的收藏品,你喜欢那个?我可以留个给你,咱们感情这么好。”

原来空仓库的木板,是木棺…

明诚笑着摇手说:“不用,,不用…”谁会说自己用得着这…额,棺材。这不是等于说自己要死么,看着数百个棺材,我头眩目晕,有点喘不过气。一会还有…唉,坚强点明诚。

明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

“不用啊?”彬锐不缠绕这话题,直接叫:“小五,砍刀拿上来,还有柘板。”彬锐没有丝毫表情的将一张银行卡抛给明诚:“这两百万给你,等你腿的伤愈合了以后,给我滚离这地方。我不想看见你,我怕我会忍受不住,把你给做了。”

“你爸他们可以在这,但你绝对要走,离开这座城市。不管你到多远,不要让我见到,否则…那你就睡这些。”彬锐指着棺材狠狠的道。

“老大,砍刀。”小五拿了把钢刀递给彬锐,彬锐指了指明诚:“给他,让他自己来。”

明诚接过砍刀,将腿放在柘板上。不知道一刀下去,我会不会痛到晕死,这么大的一把刀。就算没晕死,也流血之死了:“一会我晕了,可不可以帮我叫白车。还有我可能砍了一半,砍不了一半,到时你动手吧!”

彬锐邪恶的笑着:“没有问题,这个…小意思,不过你还是自己来哦。我砍人很温柔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我喜欢一点一点的将人切死。”“哈哈…”彬锐凶狠的看着他,放

声狂笑。

“额,我尽力。”明诚听得一把汗从背椎流下,被你那样折磨,会很惨,还不如自己快刀斩乱马。好笑,原来我用快刀斩乱马,却是对自己用。

明诚紧握右手的砍刀,用力一挥,以他的准确度和当厨师多年来的刀法。也只能砍进了大腿的一半。“啊…”狂叫一声就晕倒了,失去知觉。

“小五,去收了他双腿,再叫白车。”彬锐无奈的叹息道。

要不是那个算命先生说,我在孩子出生之前,不宜沾血。小子,你那有这么好受,得罪我,还能全身而退。到今也是你一个,你应该兴幸。

“小五,动作快点。双腿用沙包袋装着,就打电话医院让白车来,他现在还不能死。”彬锐吩咐着。

小五很乖,没有出声,一切照彬锐的办。而这也是他能跟在彬锐身边的原因,小五和彬锐都是同一类人,嗜血无情,只有欲.望。

白车的到来,医生很快给明诚的双脚止了血,然后再抬他上车。一路直飙到医院,医生在他身上拿出手机,谁知他手机只有两个号码。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亲属,一个写着肥华,一个写着炭。

接到电话的两个人,同时赶往大三医院,将一切手续费搞好之后。轮流看守,照顾明诚,他们没有给明诚家人电话。这件事,仿佛就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秘密,一个不能说给明诚家人的秘密。

62

昏迷了三天的明诚,醒来之后身体很虚弱,在昏迷其间,他不断的发噩梦。还好,今天的他,终于醒来了。

“诚,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担心死我们了。”肥华第一个冲上去道。晓炭也接着到了病床边:“诚~”有点愧疚的喊了一声。

“嗯。”明诚努力的让自己想些开心的,笑着道:“我没事了,你们不用太担心,你看…嘻嘻…现在无负担。我乐得一身轻松,等我好了之后,我的腿不痛那时。我就和婷珠去处远,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度余生。”

“诚,真的就这样走吗?难道你就甘心这样没有了双腿,难道说…不如我们报警。”肥华伤心的流着泪。

谁会甘心放弃一点曙光,只是很多时候,只有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可以保留双腿,谁愿意被人废,这不是废话。

“报警,报警有用吗?别说没用,连案都立不了。”晓炭对于警方很不屑的打击道,然后喃喃着:“求人不如求己。”

“好了,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我知道你们担心,关心我。”明诚劝说道:“现在已经失去了,就算报复了他,我的双腿也不会回来。而且……你们知道的,我…我的家人……呜…我的希希…”明诚还是止不着泪水的滴落:“我不能…我不能……看见他们出事,你们知道…知道吗?”明诚呜呜的说得有点结巴。

晓炭和肥华都沉默了,要是换了他们的家人被报复,他们要得怎样面对。人非草木,皆有情。

等明诚哭个痛快之后,晓炭问:“诚,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到时我们也好找你?”

明诚摇着头:“不知道,到时再算。这张卡是彬锐给的,里面有两百万,你帮我保管着。给我爸每月寄二千块回家,炭帮我说个谎吧!”

晓炭点点头,想说怎能要他的钱,可是看了看明诚的情况。晓炭没有将话说出来,只好答应明诚的要求。

“谢谢你,炭。”明诚感激的看着他们:“还有肥华,也谢谢你。”

“兄弟之间,别说这些。”肥华笑了笑,虽然有点象苦笑。

“我想平复一下心情,你们这些天,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有事给你们电话。”明诚现在想给婷珠电话,所以敷衍了他们。

男人在受伤的时候,想心爱的女人照顾自己,鼓励、安慰。女人也是如此,这是爱情,友情给不了心灵创伤的治愈,爱情却可以。很多时候,夜里、难过时,都会想起一个异性朋友,想她安慰自己、鼓励自己。很多人不肯承认,那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人就是这么复杂奇怪。明明是,却不承认,不是,却又去冒认,口不对心就是人。

“好吧,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叫老妈煲点补汤来探你。”肥华对明诚说,他确实很累了,换了是自己,或者还未能接受这个现实。

晓炭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晓炭需要有点改变,但言语还是那么的少,也很冷淡。或许等明诚离开后,他到凤儿那工作,会改变。

出了医院门口,晓炭问肥华:“肥华,为什么要这么快离开?”他不明白,他想照顾明诚。

“这个嘛,我们还是不要当电灯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会婷珠会过来,明诚一定会给婷珠打电话。”肥华满口大道理的说:“你还别不信,这叫经验,懂

吗?想当初………”

晓炭不理会他,要想你慢慢想,我走先了。不言语的离开,等肥华炫烁完之后,想听晓炭夸两句。“人呢?去哪了,我才说一会(二十一分钟),就不见人了。真是的,回去都不叫我,一个人回家很闷的。”肥华东张西望的寻找着晓炭的身影。

最好的心灵创伤药,是爱情。有的人在爱情中受伤,会选择开始新的恋情,来治愈。

“喂,婷珠!”明诚打通了婷珠的电话说:“你来一趟大三医院,好吗?我在303房,嗯,来了再说。”

******

“这…”婷珠看着明诚的腿:“你这是怎么回事,前些天,不是好好的吗?”

明诚扯开话题道:“这些不重要拉,等我康复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一起远走高飞,好不?”

明诚看着有点惊呆的婷珠,以为她开心傻了:“我会好好对你的,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会辜负你。相信我,我们会很幸福的。”

婷珠讥笑的问:“你都拐了,拐了。拿什么给我幸福?你只是个废人,废人,你还想我跟你一起?那是犯。贱,别笑死我了,你说…你凭什么养我?”

“可是,你……”明诚想说那个词,却说不出口。婷珠仿佛知道的说:“你想说,我的清白?那又怎样,清白重要,还是生活重要。吴明诚,你太让我失望了,哼!”

明诚不甘心的道:“我可以的,可以给你一切,一切想要的好生活。”

婷珠疑问的说:“是吗?我说你是不是没睡醒,没镜也用盘水照照自己。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吴明诚接受现实吧!从今以后,不要再找我。”

“一开始我叫你走,你不是很伟大要为了家人?现在拐了,来求我?天底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再见了~”婷珠很直接的拒绝他,然后离开了医院,她喃喃的道:“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开始。”

他给不了我幸福,那就离开他,虽然付出了女人认为最宝贵的东西。可是,比起

跟一个拐的过一辈子,连活动都不正常的人。很遗憾,我婷珠扪心自问,做不到。

*******

看着她的离开,我心如刀削,为什么?不是很爱我的吗?我们不是一对的吗?

想起小时侯她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付出,那时候多么幸福。而现在,自己才跟她相见不到十天,以为终于可以在一起。却发现自己所等到的,只是分手的话,爱情不是应该不在乎这些的吗?你不是说,你是白雪公主,我是白马王子吗?

明诚孱弱的回忆着过去:“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为什么你又让你妹来监视我,如果不是你妹妹的到来,我就不用断腿,那样你又会爱我吗?”明诚想着婷珠刚才的话,讽刺的笑:“你应该会说会,好笑,好笑!原来我等待的,心里一直被你占有,却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好…最少让我知道了,那样,我能彻底忘记你。谁说拐了就不能好好生活,谁说拐了就自暴自弃,你等着瞧,我会活得比谁都精彩。”

“既然绘画是你们教我的,我就以画来生存。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我这样的一个画师,吴明诚。”

明诚在心里起誓,一定要过得很好,不能被她看不起。让她知道,放弃自己,是她的亏本。

明诚想到就做,拨通了晓炭的电话:“炭,能不能帮我买些绘画的道具,我想练画。”

“可以!”晓炭简单的道。

63

画的是心情,以明诚现在的心情,是没有可能画出自己风格的画。无论他心里立定的决心,有多大,对于初恋,人总是会以难于取代来形容。明诚对于婷珠何不是一样,道理人人懂,可是谁又能那么快接受现实呢?!

“撕…”

“已经第七十一张了,我的心还是不能平静,尤如雨水‘哗哗啦啦’一般。心里总是在被击乱,找不到平静的那根弦,没有旋律感。”明诚发呆的看着窗外:“如果我能跑,好想到世界各地,看不同的画面,然后用自己的笔画抵。这算不算是…目标?”

“谁说没有腿就不能四处去了?”

“王护士,你怎么来了?”

王护士看着他说:“刚路过,看见有人在傻冒,就进来看看。怎么样了?还是不适应没有了腿的生活?”

“是的,有时总是想起床,做些事。可是连起床,都有些困难时,心理承认的有点重。好像透不过气,都四天了,连昏迷的两天,就六天了。”明诚感概的道:“接受现实,原来是这么残忍的事,我很想…这是一场梦。一场短暂的梦,等我醒来之后,一切变得很美好。世界变得很美丽,人们相亲相爱…”

“那不是现实,那才是梦。”王护士对明诚说:“在心理学上来说,你这样是自我欺骗,一旦你成功催眠自己。那么你就会分不清现实,梦境是什么,那样很易得妄想证。其实现实不可怕,残酷是因为人们的心理素质问题,要是心理素质健康,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病人,也不会有心理医生了。”

“额…”明诚惊愕的问:“王护士你是心理医生吗?要是是的话,以后我当你的常客,

跟你聊天算了。”

“不是,不过平时有看下,关于这方面的事。你有兴趣的话,下次见面,我带几本给你看?”王护士亲切的笑道:“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巡下其他病房,拜。”

“好啊!那我等你的书。”明诚对着她的背面说到。

王护士停滞片刻,扭头看向他,微笑的离开。他是个开朗的人……

这画面,很美,很想保存。对于心动的东西,明诚都想把握,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感觉。王护士的扭头微笑,这一片…占据了他的脑袋。不因别的,只因那瞬息的温馨之美,带给了一个艺术家的灵感。

笔随心动,线随毛起,结构造成外形,描写让画成形。就这样,一点一步,明诚在回忆与了解中开始描着那一刻。明诚知道想描绘一个人,必须先了解那个人的性。情,才能描得如真如梦。不能因个人情绪影响,有代入其中,才能描得生动。也只有这样,才能画出人物表情,绘出如真如幻之作。

思想总是赶不上变化,伤心的人被往事所困,开心的人为时间烦恼。点解?那是因为人的贪婪,厌开心的时间不够,所以烦恼了。

病床之中已经第五天,对于失腿的痛楚,已经沉轮了几个日夜。能怎么样,改变不了,却又不肯接受现实,那样受罪的还是自己。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到了面对的那刻,才发现比想象中还有难受。

“只有活着就有希望。”这句话,是王护士的口头禅,也不知道她从那学回来的。现在对明诚来说,活着…就是个希望。

没有了爱情,真的要那么伤悲,死去活来吗?

原来不是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可以做到有难同当,别人可以做到大难临头各自飞。对于爱情,非要将利益放在前,计较得太多,那失去的更多。还是那句,人是自私的,没有大功无私的付出。

其实,爱情的开始就是“不怀好意”,感觉不就是“贪图她人之:色、美、财、权、纯、性、欣、怨等。”人永远都是贪心不足,然而很奇怪的社会进步,要靠人的贪心不足。要是知足常乐,社会就不会进步,只有贪才能进步。

贪:是指对现状不满,贪图得到更好,从而改善现状。

明诚想到这些般叹息:“失去了双腿的我,应该享受现状,知足常乐。一个人也能生活,一个残疾人,我能活得比谁都精彩。”明诚想起了王护士的话:“一个正常人,总因为责任而被约束,无法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追求感情或金钱的人,总是因为贪婪,而不足自毙。而你,现在不必追求金钱,或者让人贪不止渴的爱情。那么为什么不将梦想实现,比如走

遍世界各地,谁说你不可以?!”

对于这句话,明诚一开始,还无法了解,可是这三天里头,大多时间想的就是这句话。这些他不得不明白,作为一个人,只有心理健康,人就是健康的。他跟正常人一样,只有愿意,也能负担起责任。只是现在的他,有机会实现梦想,就选择梦想在前。

对于责任,那就留给一个爱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懂得珍惜自己,就会有人来珍惜自己。等待那个珍惜自己的人出现,那么自己再去珍惜眼前人。这是明诚失去双腿,自己最爱的婷珠离开以后,所体会的总结。

如今明诚惟一的希望,就是踏上自己的旅行,一个人寻找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女孩‘静芬。’向她带上自己的一句‘对不起’,不管多少年,多少天,一定要做到。这是一个交代,作为人的基础,不能做人做得糊涂了事。

64

“医院内,请安静一些。”某医生说。

某女做了个鬼脸拉着晓炭小声道:“这间什么破医院来的?一会我帮你们转院,去最好的,怎么样?”

晓晓冷冷的说:“还是算了。凤儿,一会在明诚面前,不要让说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凤儿扭头嘟着小嘴道。拉我,劝我,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

晓炭无视她的话,看也不看的向前行,甩下了一句:“随便。”

凤儿踩了下地跟上去,心里说着,臭木头、烂木头、傻木头、死木头…呸,吐口水说过,我的好木头,怎么会死。

“明诚。”晓炭进了病房,凤儿跟在后面。

看着女孩,很平易近人的感觉,而且随和的跟着晓炭进来。明诚问:“来了?炭,她是?”

她看着晓炭等待着回答,晓炭不理会这两边的目光:“无聊人一个。”

“你…”凤儿蹦出来指着他的鼻:“有你这样介绍人的吗?”

“那怎么说?”看也不看她,晓炭应酬的道。

“你应该说…额…算了。”凤儿转过身对明诚说:“你好!我是晓炭的女朋友,刘铭凤。你叫我凤儿就好,我份人很好相处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吴明诚。你好,凤儿。”明诚握过她手,对晓炭说:“炭,你好啊…有女朋友,也不告诉哥们。哼…哼~”

“她…”晓炭看着她,也懒得解释:“凤儿,你哪请不请设计师,请他。”晓炭指着明诚说。

“可以啊!什么时候想上班,就给我电话,这是我的名片。”凤儿说着给他递名片。

“刘氏集团有限公司?凤儿你爸是刘长?x市的亿万地产界富豪?”

“不是刘长,是刘昌,真是的,读都读不准。”凤儿撇嘴道:“算是吧,不过他可讨厌了,要我学那、学这。还管着我,不让我跟男仔交往,说得可好听了。哼!我就是不听他,偷偷过来看晓炭。”

晓炭好奇的看她:“你这么有钱?”他虽然想过凤儿家有点钱,可没想过…要是得到她父亲帮助。那么计划就容易多了,只是她父亲好像不容易说服。

“是啊!”凤儿看罕有动物的看着他说:“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真是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现在有没有爱上我的感觉,我可是富婆噢,养起你。”凤儿高傲的道。

“没有。你说帮我按排的工作,别忘了。”晓炭提醒道。

明诚对这对情侣有点无语,或许这样才最合衬。“呵呵”明诚笑了笑:“炭、凤儿,谢谢你们。我考虑过了,我想去世界各地找找,看能不能遇到她。”

“噢!她…是静芬吗?”晓炭随口问道。他跟静芬的事情,听肥华说过,也了解明诚的性格,没有劝说。

明诚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要去找她。找到她,对她说句,对不起。”他深情的肯定的语言,有着一种传染的感觉。

凤儿静静的说了句:“她一定很好。”

晓炭望向她:“你怎么知道。”

凤儿坚决的说:“感觉,女人的直觉。你们不懂…”

“嗯。”明诚称是的说:“是的,她很好,但我伤害她的也很深。这…”他指了指双腿:“或许上天给我的惩罚,伤害了一个天真善良,爱我的女人。她的默默等得,默默祝福,我已经错过了爱。

我不求她原谅,只想对她说句对不起,这是我的一个债。用一生来偿还的债,也是我的责任,如果她愿意的话…呵呵…”明诚苦笑着。

“嗯,我知道了。那你去吧,找到她,没有钱用,就给我电话。我寄给你,要还的。”晓炭担心他做傻事,假设的说。

“行。”明诚爽快的说。

、、、、、、、、

“明天就要走了吗?”临回去时晓炭问明诚。

“是的,炭好好保重,不用来送我了。我不想触景伤情,我不想做花脸猫。”明诚点头道。

“等等…”明诚看着不说话,就要远离的晓炭和凤儿喊道:“帮我转告肥华,不用送我车。”

晓炭的背影点着头,凤儿想上去说什么,却被晓炭拉了出去。男人…有时侯不需要太多的语言…那份友谊…长留心底。

“谢谢你,炭。”明诚感谢的看着晓炭已经离去的门口,泪水打湿了的眼眸变得通红。

“我们的友情,我不会忘,虽然再也不能相见。但…远方的我,会为你祝福。”

两人心底同时间,响起了这句话。

“王护士,你什么时候来的?”明诚擦着泪问。王护士说:“就在你眼睛入沙的时候进来。”

明诚好笑的看着她:“嗯,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吹吹?”

“好啊!”王护士搂着他的头过去,“呼~”的吹着眼睛:“小沙子,大沙子,全部飞光光。眼睛乖,不痛了,姐姐帮你赶走伤痛了。”

“王护士,我…”明诚犹豫了一下:“书还给你,我明天要走了,去好远好远的地方。”

王护士做了个推回去的手势:“书留给你,寂寞难过的时候,有个伴。就当是我给你的礼物,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给我画张画像。还有…昨天…你送我的画,我很喜欢。”说着说着已经到门口了,然后转身离开,有种心酸的痛感。这七天的相处,让她喜欢了他,当然只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只需一秒,爱一个人却需一辈子,这个分别,王心玲还是了解的。

看着莫名其妙离开的王护士,明诚还没有反应过来,轮椅上的他:“轮椅啊,轮椅将来的一辈子就靠你了。你啊,才是我不离不舍的伙伴~”

明诚坐在轮椅上,手再度拿去铅笔,对着自己的病房,开笔描绘了起来。将来,不论是痛,还是快乐。每一个细节,都要记录下来,这是我对人生的负责。不能人活着,心却死去,那样只会白活。

*******

夜空之下,远方的一边,静芬看着星空。已经游历了几个城市的她,对于这种食无定时的生活,开始感觉厌倦。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是不会掉泪。也是如此,人活着才能创造奇迹,不是么?

坐在天台的她,仰望着星星,宁静的夜空。

“不知道同学们、朋友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他…会不会很内疚。”静芬经常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夜:“我是不是太冲动了点,要是没换电话号码,那该多好。真是的,自己也够笨,那么冲动将号码卡扔了。本来记忆就不好,还迟钝,现在好了,想联系一下朋友都不行。”傻笑的看着天空。

*******

明诚看着窗外的繁星,心里对明天,多少有些害怕。“我敢不敢出去见人?被人们那怪异的目光看着,我又怎样闪躲。麻烦啊,烦~”

明诚摇摇头:“不行,不能想负面情绪,我要向好的想。不能消极,对,活着就有希望。”

*******

“姐姐,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我对不起你。”婷菲安慰着婷珠,只是冰冷的婷珠没有说话。她也只好叹息回房,不然彬锐唠哆,她就不好受了。

婷珠如空心之人一般,望着夜空,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东西

,还是在伤心,或者只是个习惯。

65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旅途车,开往的下一站,受伤了,还是幸福的终点。对于这种未知的未来,就连主宰命运的司机,也不知道。有的人可能会上错车,碰到的是一列坏人专车,很不幸的被扔下车。然后失去了些重要的东西,要是就这么放弃,而不再踏上人生之旅。那么等待的永远是等不到,世界不会因谁而停转,要看清现状才能追求将来。

明诚坐上了开往T市的火车,他不知道到站会发生什么事情,等待的又是什么样的挑战。沿途的风景,可以让他有创作的灵感,对于画他有了新的体会。风格自然而来,眼观四方的他,并没有留意车厢之中的任何目光。人就是如此,专注的时候最有魅力,尤其是散发出来的气质,带动了身边的旋律。

执笔之间,引动了的曲线,使得周围的目光。集中在他的画本之间,以画为生的心灵,在景色之美感动了明诚。完全沉醉在欣赏之中,一目目很快的速写,来不及整理又到下一目。对于这项挑战,他没有放弃体会与赏美之心,虽然画的一般,却心情开朗。

他的旅途,就这样开始了,直到到达了T市。明诚在隔离乘客的帮助之下,一起下了车,之后闲聊了几句,就开始了寻人的工作。

实质上,明诚就是到处卖艺,表演绘画,帮人描绘。这样一来能靠自己赚钱,二来可以吸引人,那样寻找人就方便了。以他现在的状况,这样是最好的。

现实与大概的想象,几乎出入都太大,一天下来,二天下来。人来人往确实不少,只是没有人愿意去买他的画,有的是没信心,有的是怕他是骗子。现在的社会骗子太多了,没事装事骗钱的人,多不胜数。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直到将T市走过一遍。明诚才甘心离开,就这样,他一个市,一个市的奔波着。T市到S市到O市再到L市,已经花去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他每天都是如一。早上到人多的地方,看有没有人要他帮绘画,虽然一年来总才七个客人,但他并没有灰心。对于这些并不太在意,以平常心看待,他已经习惯了。

明诚今天就要离开L市,向他的另一个目标出发,对于明天,他还是充满希望。“只有活着就有希望”这已经渐渐成了明诚的口头禅,不过希望到底什么时候才出现,那并不是人能预算的事情。

有时侯,希望不能带给人们真正希望,但却能人们找到一个借口来相信,相信明天会更好。积极的面对生活,享受生活,就不会受制于生活。如果连希望都没有,那样才叫累人,虽说没希望就没失望,只是……要是这样,还不如回家睡觉,只有睡着了就不用望了。(睁开眼必须要希望,没有希望那就无望,无望那就是闭上双目,那就睡觉。)人只有还能“睁眼睛”,就会有望。

、、、、

从L市来到H市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而明诚依旧的在街头,或者公园绘画。生意…依旧没有,这就是社会,人就是如此。

“哥哥,哥哥…你痛不痛,妈妈说跌伤,会很痛的。哥哥能起来么,要不小小扶你?”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对发呆的明诚说,明诚笑着看向她,那天真可爱的笑容。使明诚温馨起来,也让他想起了希希。

明诚哄小小说:“哥哥不能起来了,谢谢小小噢…小小不要难过,这个给你。”明诚从画册中找出了一张希希的画像。

小小拿过画欢喜的看着,一会又有点儿伤感的说:“谢谢哥哥,不过妈妈说,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嗯…小小这有个棉花糖,跟哥哥交换,我们是好朋友,不是陌生人。”小小“嘻嘻”的笑着。

明诚拿着她给的棉花糖关心的问:“小小妈妈呢?怎么只有小小一个,那样很危险的哦。记不记得家里电话,哥哥帮你打给妈妈。”

“不记得。”小小食指顶着嘴唇:“小小是跟姐姐出来的,后来…小小就看见哥哥了,看不见姐姐。”

明诚手掌摸了摸小小的头:“这样啊!那小小要在这里等姐姐,还是让哥哥带你回家?”小小摇了摇头。明诚无奈的说:“那小小乖,坐在这。”指了指他平时带来的小凳:“哥哥帮小小画画,一边等姐姐,还能有画收,好不好?”

小小乖乖的坐下说:“哥哥,小小要比这画中的姐姐好看,哥哥不许骗小小。”

明诚点了点头,看着小小可爱的坐着,他拿起了自己绘画的道具,全心全意的开始绘………

围观的人,渐渐的越来越多,初视是好奇,然后是惊

讶。而小小的姐姐也好奇过了来,看看是什么事,发现场中的是小小。才想起自己带小小出来了,她四处看看,冲了进去抱着小小:“小小你怎么没有好好跟着我,跑来这里干什么?要是再不乖,姐姐下次不再带你出来了,哼~”

貌似是她不对,怎么怪到小小头上了。明诚眉头皱着,想要说,却被小小说话打断。

小小拉拉她姐姐衣角,嘟着小嘴说:“哥哥说帮小小画画,还可以等姐姐,小小不认识路回家,也不知道姐姐在哪。”

小小的姐姐捏了一下小小的小鼻子:“是姐姐不好,姐姐下次,不…姐姐不会有下次了。”小小的姐姐转过身对明诚说:“叔叔谢谢你,帮我看着小妹,啵~”

“额…”呆着的明诚发愣,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叫叔叔,还被强吻了。

“这…给你。小小路上小心。”尴尬的明诚,不好意思的擦擦鼻,将小小的画递给她。

等小小她们两姐妹走后,让明诚绘画的人多了起来,好多是随心给他钱,十块五块的。就这样,他忙碌而充沛的过了一天,虽然一天没能画几幅,但总能赚到饭钱。这,也算是自立艰辛的开始,也是一个好开头。

66

在H市已经快半年了,最近半年明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小小经常来看往他。对于这个小女孩,明诚很喜欢,可爱、聪明…。明诚留在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这小女孩,教她绘画的基础。虽然很多她不懂,但有自己的心得,从那而起才是最简单的等等。

每天过着几乎一样的生活,明诚比以前开朗多了,或者是因为小小的原因。

“小小,怎么你一个人来,你那大头虾姐姐,又忘记有带你出来了?”明诚对于小云(小小姐姐的名)实在无语,对…已经到无语的地步。

每次带小小出来,都忘记了有没有小小的存在,而当小云记起来时,她就会来叔叔(明诚)这里找小小。

“哥哥,芬姐姐想见你。小小带她过去见你,芬姐姐看见小小的画好看,也想叫哥哥给她画。”小小乖巧的回答道。

明诚好奇的问:“哦,谁是芬姐姐!小小叫到,哥哥一定帮助。”

“芬姐姐在那!”小小指着左侧的女孩说。

明诚抬头看去,那熟悉的身体,那伤悲的起源。这一刻换来的却是最真诚的笑容,他静静的看着她。

她没想到小小说的哥哥会是他,当看见坐着轮椅的明诚,她有种想照顾他一辈子的感觉。这到底是同情,还是爱情,静芬心里也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或者自己应该给他机会。

“静芬,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作梦?”

“嘭…”

激动的他,忘记了自己的伤,想要走到她身边。结果跌倒在地,没有痛叫声。他双手爬着,爬着…

时间不再重要,双手的疼痛也不再痛,两人的目光只有对方。观众看着明诚的举动,有点感叹,随之后是感动。这是什么毅力?所有人心里都问着自己这么一句。

然而,静芬却走开了。明诚失落的看着她,“唉”心里叹息着,没有再动。天意如此,就不能让我对她说,说完那句?他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不再在乎任何东西。

静芬将轮椅推回他身边:“地上很舒服吗?躺着不愿起来了?”

她…她的声音?难道是梦?明诚双眼缓慢的睁开:“静芬…我……”

“先坐上去再说,我抱你。”静芬说着就将他抱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静芬将明诚抱回轮椅坐着,对他问。

“芬姐姐,小小也要抱。”静芬听见小小说话,就把她抱住,等待明诚的回答。

“嗯,是的,一个人。我是来找你的…”明诚解释着:“快两年了,找你的时间里,我去过很多地方。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我一直想对你说…”

“对不起!”

“过去了,不必再提。”静芬早就原谅他了,何况那是自己自愿的,就算是酒精作怪。但是她当时是清醒的,离开只是不想让他因为责任,而对自己承担。

“那么…”明诚鼓起勇气问:“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静芬看着他的眼眸,在他眼眸之中,只有自己的影子。静芬说:“这算不算是求婚?求婚怎么没有婚戒?我可不是这么随便就能娶的人,没有婚戒也得有纸戒啊!”

“纸…”她说的是?愿意了吗?只有有戒指?:“有,等等…”

明诚将他的幻想戒指的画纸拿了出来,这是他两年来,一直在描绘的画。画之中是两只戒指,虽然看起来很平淡,

却是他两年的心血。

“戒指,我带来了。”明诚笑了笑说:“我吴明诚向在场所有人保证,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就算我的双手也断了。只有还有一口气,我都会把静芬养得肥肥白白,绝不食言。静芬,嫁给我…好吗?”递上了他的纸戒指。

“嫁给他。嫁给他…”观众的起哄声。

“芬姐姐嫁给哥哥,小小是不是可以天天见到哥哥?”小小单纯的说着,静芬没有欺骗的点了点头,小小又说:“那芬姐姐嫁给哥哥,小小要跟哥哥一起。”

“拉勾勾,拉过勾勾不许反悔。”小小抓住静芬的手指跟明诚的手指,然后拉起了勾勾来。“好了,哥哥,芬姐姐已经嫁给你了。走,我们回家去,我叫妈妈煮好吃的。”小小领着头向前走?

“额?”明诚跟静芬对望一眼,错愕的说了句:“礼成???”然后哈哈大笑,跟着小小走………

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幕,在场观众哭笑不得,这样也行。观众甲说:“我这么帅,求婚都失败屡次,他……天啊!不行,我也要去找个小女孩帮忙。”

观众丙:“还小女孩,要找就找小男孩,没新意。”

“就是…就是…”

、、、、、、、

明静画室里,一对对情侣正在欣赏着,一幅画中的戒指。

“宁哥,这就是纸戒指?没什么特别,没有传闻中漂亮。”

宁说:“可儿,不要乱说话。这纸戒指是有段故事的,一段浪漫的爱情。你看,周围的情侣,都在祈求纸戒指的保佑。”

“什么故事,宁哥说给可儿听。”可儿好奇的问。

宁说:“等回家再告诉你,现在赶紧拿照相机出来拍照,将纸戒指拍下来。我回家后给你定制一个,快…”

“哦…”

…………

“画室每天都这么多人,学绘画的没有几个。”明诚教着静芬和小小绘画说。他的学生现在就只有这两个…

静芬笑道:“知足吧你,别晒命了,他们都是交了学费的。又不是白进来画室,我看画室快成博物馆了。”

“嘻嘻…”小小嘻笑的看着他们:“小小要回家吃饭了,哥哥姐姐慢慢吵…”

“额…小小这丫头,哥哥说了多少次,这不是吵,是情趣,情趣。”明诚纠正道。

只是小小已经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个,静芬说:“情趣?什么情趣,哼~”

“别这样拉,我的好芬芬,乖芬芬。我错了…”明诚推着轮椅过去,抱着她说。

“知错有什么用?去,还不快去煮饭,想饿晕我?”静芬说。

“去,去,我就去。”

为了方便明诚,画室很多地方都是特殊设计的,就连厨房都是。

******

“炭,很久没有明诚的消息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凤儿关心的问。

晓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他说要开画室,就没有消息了。电话换了,地址又不知道在哪。”

“会不会有事?”

“好了,别乱想了,工作吧!”晓炭安慰道:“他找到了静芬,跟静芬一起,不会有事的。”

“哦。”

*******

“姐,又想起他了?”

“嗯,都两年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婷珠望着天边说。

婷菲说:“没事的…应该吧!”

“唉…”两女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房间中,只留下叹息声在漂荡。

同样是两年,彬锐一如往常的风光,从来没有改变过。肥华在做生意,为了目标而努力。晓炭已经在凤儿的帮助下,爬上了经理的位置。这三个男人的缩命,在这一刻,正式展开。

命运是公平的,没有人能用人力去改变,这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67

背叛的背后。

在明诚进入医院之后,彬锐回过家一趟,还叫工人请婷珠找他。婷珠从彬锐的房间出来之后,心情变得复杂。

回到房间的婷珠,冰冷的心碎得无法再碎:“为了他…为了他…我输光了所有,值得吗?值得吗?为什么不肯跟我走,那样你就不用断腿。”

“我只能顺彬锐的心而生活?点解…谁能告诉我…”

“都是我,都怪我任性,姐…你别这样,我会很难过。”婷菲本来想问发生什么事,到了她房间,却听见她的哭声。婷菲紧紧搂着她,不让她做傻事。

婷珠摧开她说:“对,是你…是你把他带回家的,你开心了?”责怪的骂着:“爸爸进精神病院了,家,散了,早散了。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呜…”

“对不起…对不起…呜…姐姐…别这样。对不起…”婷菲也跟着婷珠哭泣:“这…我们…要坚强,呜,坚强…他会有惩罚的…一定会。我们不能这样…不能,呜…我…一定会…,一定会找到他犯…犯罪的证据。”

是啊!这样又有什么用?怪责又有何用,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

“我明白了,菲儿,谢谢你。姐姐没事…没事的。”婷珠擦着泪说。

婷菲抱着她:“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有事。我每天都很害怕,真的…我怕醒来后,我会连一个亲人都没。我…”

“好了,别说了,菲儿。”婷珠打断道:“我不会掉下你的,不会…”

这一夜,婷珠没有睡,想了很多小时侯的事:“今生无缘作鸳鸯鸟,来世再续情难相许,想君一朝恨痴受过,勿怪女狠伤君之伤。轮回之说化物于君,只愿与君来世终老,心冰已绝请君忘尔,今生绝情许诺于天。望窗观天天亦无情,隔皮望人欺亦即真,今生来世君亦勿智,有缘再会己亦君敌。生于尘世凡埃难幸,死于尘土仙亦飞舞,阳寿乃在谁管生死,一曲伤悲痛我在心。”

伴随着回忆,婷菲将自己的感情,念出了这么一首词诗。对于明天,将来,除了明诚,心再也不会有波兰。

这段记忆,这首诗词,谁又听得见,来生来世再续情缘。

对于感情来说,默默付出的背后,谁又能了解…她的痴情…

《我很喜欢婷珠的这首诗,只是这样的结局,对她太残忍了。唉~叹一个~》

....................................................。。

时间回到明诚昏迷的那一天。

“锐哥,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小五开口问道。

“小五,还记得那个算命的吗?”彬锐问小五,见小五点点头,彬锐说:“那个神棍说的话,让我很不自在,总是在心里徘徊。惹得我很火,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给我绑回来,我要活埋了他。M的,不能沾血,那我就不沾给你看。我要让你M的回娘胎,让你娘再bi过你,对了,顺便连他娘一同带来。”

“是不是老地方?乱葬场。”小五冷淡的问。

“对,到了给电话我,我回家一趟。”彬锐拿起了根五叶神抽着说:“你的车,留给我用,我忘了带车。你到马路边,看那台好的,随便拿走。”

“知道了,锐哥。”小五已经习惯关这种事,没车,路边多的是,开完就扔,多方便。

*******

彬锐回到家中,对工人说:“婷珠小姐呢?叫她来我房间找我,我有事对她说,叫她尽快过来。”

_______

“你找我干嘛?”婷珠很单溥的问。

彬锐将她抱着:“当然是想你了,宝贝。”声音…额,非常肉麻的温柔:“来,亲一个。怎么?不给?我为了你,可是捂住了良心,要是你真的那么拒绝我……”

“啵~”

就这么直接的亲了他一下,这让彬锐感觉非常郁闷:“哼!又没事情玩了。”他手指撩着,抬着婷珠的头:“真是个无趣的女人,不过也是我的女人,毕竟我要找了你的初次。放心,我会负责的…”

婷珠将他推开:“你不是说放过他,让我和他一起的吗?为何又这么说,我都不在乎,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走…

“走?”彬锐邪恶的打断说:“他腿都没了,怎么跟他走,珠啊!你要跟个拐子过世吗?还不如留在我身边,我比他好多了,最少是个正常人。”

“不…你骗我,你骗我的…”婷珠流着泪的说。

彬锐抱着她,用舌头舔着她的泪:“嘿嘿…咸的,其实你非要跟他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婷珠强忍恶心,对于这个变态来说,这些已经见怪不怪。

“你要是跟他走在一起,我会要了他的根,男人最痛。”“哈哈”彬锐狂笑道:“你自己好好考虑!我的女人,不是谁都能碰的,碰了就等最可怜最残酷的报复吧!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好好想清楚,决定权在你手。”

*******

乱葬场。

“锐哥,他们都带来了。”小五对着刚来乱葬场的彬锐说。

彬锐看着那神棍和他母亲:“很好,小五把神棍弄醒,让他看看自己的母亲被活埋。这个过程,我想他做儿子的,看到一定很欢喜。”他的舌头伸出,在嘴唇打转。

小五走到神棍的旁边,拉开了裤子,“嘘…”的吹着口萧。“啦~”的在神棍脸上,拉着尿。

神棍张了张嘴喝:“……咸……酸…咳~”神棍睁大眼看着小五:“你M的找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未死过是吗?”

小五左手的旧武左轮指着他,右手整理着裤子:“你说谁找死?”

神棍大咧的说:“大爷饶命,小的说自己,说自己。小的错了,小的不长眼……”

“啪啪---”神棍自掴起耳光。

小五不耐烦的踹他一脚:“别吵,再吵我就做了你。”

“小五,枪给我。”彬锐要过了枪,对着神棍的腿开两枪“砰~砰~”

“啊…啊…”神棍惨叫的捂着脚。

“小五,动手…”彬锐无情的冷言道:“死神棍我能不能沾血,能不能啊。”双手擦了神棍的血液,拍了拍他的脸:“看…那是谁?”

“妈,你们要对我妈干什么,放开她…放开她。”神棍惊吼着。

“小五听见没?人家叫你安葬她,还不动手。”彬锐很喜欢这感觉,神棍的表情太精彩了。

“不…不…不要,求你,求你…不要…啊…”神棍快要疯了,很想冲过去救起他母亲,可是双脚却动不了。

“那么想过去,我扶你。”彬锐如魔鬼般带他过去:“你活着也没用,不如和她一起走,你这么有孝心”

“不,不要杀我…我…不想死。”神棍慌张的道。

“砰~”

“原来一枪暴头的感觉,是这么爽的!小五,将他拉过去,一同葬了。”彬锐邪邪一笑。

小五听令的过去拉人,把他拉进坑的时候,彬锐也过了来。

他举起旧式左轮,对准小五的头……

“砰~”

(第一本完结小说,我的配角,我的纸戒指。

有笑有泪有酸有甘,人生不是如此么,你在为别人付出的同时,别人也在为你付出。

有些付出是在暗,看不见,也补偿不起。

成长必经风雨,无风不起浪。昨日因,今天果,没有因就没有果。

要是明诚,不是选择家,又怎么会得到静芬的爱。虽说对婷珠很残忍,实际上谁更爱谁也说不清。就说人生,换了是你,会选择得清吗?

最少~静芬是个很深爱明诚的人。

让我们祝福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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