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汉泽都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如此高修为的修仙者一路向东疾驰,莫不是要去汴京都,刺杀我国皇帝?所有修道者皆是心中踹踹,加快速度疾驰,赶往汴京。
汴京皇宫。
李泽行依旧俯首批阅奏章,不急不躁,除了武骑常侍、神武将军和御前统领仍然站在御书苑中之外,其余大臣皆都回到自己职位所在。武骑常侍金勇禄、神武将军李元龄和御前统领姜武站在御书苑堂前,神色皆都不是太好,他们之所以能留下等候皇上召见,一是因为他们司职军中武卫,二是他们可谓是那位的近臣心腹,三则是他们都是从当年那场腥风血雨中淌着满地鲜血和尸首走过来的。可即使他们再如何深得那位信任,可惜的是他们却不知道对于修行之人犯禁应如何处理。他们手下好一点的均是武道中人,有那么几个一品高手,其余的二品或者不入品的凡夫俗子更多,这些人对付那些普通的修道者或是金丹刚成的修道者或许还有些作用,可是若是再高品阶的修道者,就可谓是束手无策了。
武骑常侍金勇禄用胳膊轻轻碰了碰站在身旁闭目养神的神武将军李元龄:“老李,你说现在这种情况,皇上把我们留下来是因为什么?”
御前统领姜武也睁开眼,看着李元龄:“李兄,你我共事这么久,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安静!”
李元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不是我心里平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何把我们留下来,也许是跟战事有关吧!至于现在那位踏剑飞行的修道者,我们也没法做些什么吧!”
金勇禄定了定神:“皇上这么反应平静,是不是已经有了处理之法?”姜武闻言也点了点头。
“你我就不要枉揣皇上心思了,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本职就好,其他的皇上会给我们旨意的。”
姜武听了这话,心中还是无法平静,知道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便问李元龄:“李兄,刚刚你说或许很战事有关,可是我不曾听闻边关有何战事啊!”
李元龄瞪了姜武一眼,看了看正侧着头,竖着耳朵准备听他说论的金勇禄,轻声道:“此战事非彼战事,除了我汉泽一国这些年表面上还算风平浪静以外,其余的国家前些日子皆是不是很太平!暮离那边战事又起,蛮部又与乞颜氏、齐木德氏几个王帐下的大氏族起了战火,估计这一次,暮离可能要被蛮部统一了,那时候,可不是我们汉泽所希望看见的!另外,乾阳那帮家伙最近也不是很老实,有些扎刺了!西域那里也是战火不断,有大心胸者要统一那里,或许不可能,可是一旦他们达成共识,侵犯我国,也就有些头疼了!”
姜武和金勇禄听完,相互看了一眼,沉默下来,眼睛看着脚尖,心中默默思索。
李元龄见他们沉默下来,也乐得清闲。他今年已经五十好几了,说上来也算正值壮年,可惜手下那些不争气,若不然他都想高老回家好好享受余年了。今年突然出现修道者违禁这种情况,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若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那么,汉泽这么多年对修道者的整治可就白费了!
李元泽放下笔,闭上双眼,似是在休息。
“皇上,您以为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除了李元泽之外并无其他人在御书苑书房内,这声音却突兀的出现在书房中。
“杀!”李元泽依旧闭着眼,可说出的话却饱含戾气。
书房内沉寂下来,李元泽睁开眼,起身走出书房,看着站在身前的三个人,道了一句:“备粮点兵,从今日起,全军整备,随时起战!”
“遵旨!”三人齐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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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郡。
西京郡也是人仰马翻,郡守沈方景与西京都尉黄启忠正坐在堂前,商议如何拦住那天上的剑仙。那日西京郡才出了如此天象,就有传音符传示都尉府出现了违禁的修道者,这让他们如何安定的下来,随即便坐在一起,吩咐属下速用传音符召唤各个修道者,来西京郡戍守。
沈方景思索一阵,开口:“黄兄,那日之事必须速禀朝廷,我西京郡出了天劫之象,证明早已有人不再守那规律,私入凡尘。”
黄启忠揉了揉眉头,道:“老沈,这种事情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发生,你说,西京的天象跟这个踏关东行的剑修有没有关联?”
沈方景沉默了一下:“应该没有关系,毕竟此地与边关相差万里,不可能此地天象在那万里之外就能感受到。”
黄启忠微微颔首,却又摇了摇头:“可是此事太过巧合,刚刚出了这等天象不久,边关就传来消息说有修道者犯禁踏剑东行,也太巧合了!”
沈方景也认真思索,却终不得任何定论。
这时,却又有主事慌张进入堂中,连声禀报都没有,只见这人慌慌道:“禀沈太守、黄都督,北部奉州郡天德府传讯,北部也有修仙者踏风而行,直往南部疾驰,不知其目的何处!”
“什么?”黄启忠和沈方景同时起身,对望一眼,他们知道,汉泽将有大事!
北部,毂宥郡外,有一女子踏风而行,直奔西南,这女子身着紫衫裙,秀发披在身后,随风飘动,甚是婀娜媚人。
这女子一路疾驰,望着西南方向,朱唇轻启:“终于抓到你了,与君一别五百年,这一次,你还是逃不掉!”说着,看了看后方几道飞虹,有些恼怒道:“不就是借个道,用得着死追猛打么?真是烦人!”说完,又加快速度,化作闪电,消失不见。那追在女子后边的诸位修道者皆都目瞪口呆,失去了那女子踪迹。
南若离看着那天刀缓缓透明,然后消失,天地间就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韵律,似是有了规则,让天地均是一喜。突然,他像是被人提着后颈,狠狠的扔了出去,离这片新开的天地越来越来,随即,正在盘坐中的南若离睁开了双眼。
率先发现南若离睁开眼睛的是丁明,她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南若离,而江不易则是趁着机会抱着柴刀坐到一旁沉思去了。
“若离,你醒了?”丁明惊喜道。
南若离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全部都不一样了,在他眼中,原本普通的景色却被镀上了透明色,水晶透润,风吹过的痕迹,尘埃在空中飘落的痕迹,一切都变得缓慢且富有韵律。他看到江不易抱着的柴刀,却发现那原本黑黝黝的柴刀带上了耀目的银光,揉了揉眼睛,依旧是那样。
丁明伸出右手在南若离眼前晃着:“若离,你醒了没?没事吧你?”
江不易也起身走到南若离面前,担忧的望着他。
南若离眼中的景象让他不是很适应,有些头晕,却开口道:“怎么了?你么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丁明见南若离开口说话,终于放下心来,狠狠的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这家伙,顿悟了这么久,可把我们担心的要死!”
“顿悟?”南若离不明含义,疑惑道。
“是啊,你都入定顿悟半个月了都!”江不易道。
“啊?我又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