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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英聚情

潘叶文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就起来了,在学校宿舍楼后边的池塘边背书。五点多的时候,江落和方琪也过来了。她们远远的就听见了潘叶文嘹亮的声音“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她这背的是什么?”方琪一头雾水的问江落。

“王勃的《滕王阁序》。”江落说。

“我看了书上不是没有吗?”方琪结结巴巴的说。

“这是高三的内容。”江落说。

“怪不得她每次考试都是第一,都是自己提前学习!”方琪惊讶的说。

“关键是她又聪明又肯吃苦。不然你在怎么用工你不理解其中的意义还是没用的。”江落打了一个寒颤说:“池塘边上真冷?”

潘叶文看见池塘边上两个人影说:“你们两个也来了呀?”

“你每回都是第一,这次也让我们两个人拿次第一了吧!”方琪笑着说:“你穿这么少不冷?”

“冷才能让人更加清醒孟子不是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潘叶文一脸正气的说。

“我看你读书读的走火入魔了。”江落笑着说:“哪天生病了就麻烦了。”

“我早就习惯这样了,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就这样了。”潘叶文笑着说:“很多年了,那个时候家里穷,我是老大。我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去放牛带着一本书。”

“你还放过牛呀?”方琪好奇的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牛呢?放牛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说?”

“怎么放牛?这个怎么说呢!”潘叶文想了半天说:“乡下有好多有趣的事情?关于放牛的趣事也有很多?你们两个想不想知道?”

“我在乡下待过一段时间,肯定没有你知道的多知道的详细。我现在总是很留恋哪里!”江落笑着说。

“乡下很多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哩!”潘叶文说着看见池塘上倒映着月光。

“怎么说?”江落说。

“不会吧!”方琪好奇的问。

“怎么不会?我给你们两个说个关于牛的事情就知道了。”潘叶文垂下眼帘说:“我家以前和村里远房亲戚家合伙在一起买一头牛,这牛做的活计是三个人家里的,牛一家一个星期来养。牛养到第二年的时候,有一家说不养了,打算卖掉牛,我家和另外一家不同意,他晚上就在牛吃的草料里面放药。”

“牛被药死了?”方琪惊讶的问。

“第二天发现的时候,牛死在了我家的牛棚里。”潘叶文红着眼睛说。

“不是知道是别人下的药吗?”方琪说。

“后来才知道是别人下了药?”潘叶文拿手揉了揉眼睛说:“开始的时候都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奇怪。牛怎么突然就死了。第二天另外两家知道了牛死亡的消息,都来我家闹。一边说要赔钱,一边说要赔一条一样大的牛。”

“真过分。”方琪把拳头攥的紧紧的说。

“那这牛后来是怎么处理?”江落说。

“后来商量好了,由我家出钱买一条大牛。这条死牛任由我家处理。”潘叶文说。

“买大牛干嘛?买小牛不行?”江落好奇的问。

“他们不同意,小牛长成大牛要好几年的时间。田里用牛就用不起来。”潘叶文说。

“所以他们就要你家买大牛是吧!”方琪说。

“是的,大牛买回来一年没到又死在我家牛棚里!”潘叶文眼里闪着几滴眼。

“阿,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下的药?太没良心了!”方琪惊讶的从石凳上站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出这种事情?”江落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

“这牛是累死的!”潘叶文眼泪汩汩往下流。

“你别哭呀?潘叶文你这一哭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方琪看见潘叶文眼泪就像泉水一样往外涌,自己也红着眼睛。

“我们陪你哭一场,哭出来就好了!”江落说着眼泪也往下不停的淌着。

月亮的余晖还倒映在池塘里,池边的卧杨柳倒映在水中就像一个美人。一只青蛙噗嗵一声跳到水里,打破了寂静。

“我哭你们也跟着哭,到铭鑫中学最高兴的就是能认识你们两个人。”潘叶文把手帕递给江落和方琪说:“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两个擦擦眼泪!”

她们两个人还接着哭。

“再哭眼睛等下就肿的和桃子一样了,看你们两个怎么上课?”潘叶文用手帕帮她们擦眼泪说:“等下看老师怎么说你们?”

“你家也太惨了!”方琪揉揉眼睛接着说:“那后来怎么样了?”

“你们答应我不哭,我就再给你讲后面的事情。”潘叶文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江落不要再哭了。”方琪接着说:“你接着说吧!”

“其实那条牛买来的时候就是有点病,只是当时我家并不知道。一头牛做三家的农活,农忙的时候,牛停人不停。这牛也是死的其所。”潘叶文说。

“可怜的牛,就算没有病这样干活也受不了。”方琪说。

“牛死在农忙的季节,两家人又来吵架。爸爸妈妈没办法,白天帮他们家做农活,晚上给自己家做农活。”潘叶文说着眼睛又红了。

“那牛卖了是不是又买了一头牛?”方琪知道要是说她父母自然又是伤心难过,所以避开话题。

“这次买了一头小牛?卖牛的钱三家平摊,农忙的时节我们家要帮他们两家的忙。”潘叶文说。

“这个有点不讲道理,这个牛是被做活累死的!又不是你们一家的责任,太过分了。”江落生气的说。

“没办法,谁说之前的牛死在了我家里。”潘叶文无奈的说。

“你爸爸妈妈人太好了。”方琪气呼呼的说:“要是我爸爸妈妈,你看他们还能不能这么占便宜?”

“你家后来怎么知道之前的牛是被药死?”江落说。

“这是后来他家和乡里卖药水家发生冲突的时候,卖药水家说的。”潘叶文说。

“后来下药水他们家怎么说?”江落问。

“不认账?说我爸爸妈妈和卖药水家无中生有合伙欺负他。”潘叶文说。

“太过分了!”江落说。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方琪生气的说。

“乡下其实和城里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潘叶文说。

“我都是在教科书中看到的,乡下人淳朴善良厚道。难道都是假的?”方琪说。

“在利益面前人都是贪婪的都是凶狠的都是狡猾的,城里人也好乡里人也好。都逃脱不了人的本性。”江落说。

葛露露站在池塘边大声说:“打上课铃了?你们还不去上课。”

方琪笑着说:“第一节课是什么课?”

“物理,我把你两的书拿了。还不快走。”葛露露说。

葛露露是宿舍长,年龄比她们又大二三岁,做事情比她们细心。她们宿舍一共住了六个人。分别是,葛露露、江落、方琪、潘叶文、刘茜、王东英。

杜一楠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摘梅拿着毛线在织。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喝这么多酒?”陈摘梅生气的说。

“这个社会不应酬怎么行?”杜一楠说着躺在沙发上说:“去给我煮点醒酒汤。”

“芝麻大的权利,天天喝的烂醉如泥。你比你们党乡长还忙?”陈摘梅嘲讽的说。

“你这个刁妇懂什么?”杜一楠说。

陈摘梅气的一脚把杜一楠从沙发上踹到地上,杜一楠也不生气也不觉得疼,说:“我芝麻大的官,不把你弟弟给救出来了?要不是我芝麻大的官你在学校能评到执教?”

“你有能力行了吧!酒一下肚子就和傻子一样。”陈摘梅说。

“妈妈你少说几句吧!爸爸都这样了?”杜小驹心疼的说。

“这酒又不是我让他喝的,早晚醉死了我看就不喝了?”陈摘梅见杜小驹帮着杜一楠心里就有些吃醋,说:“喝酒丢的脸还少吗?永远不长记性,在厕所里面是怎么掉下去的。”

“你就看我不顺眼,就巴不得我死了。”杜一楠大声说。

“爸爸你说什么呢?妈妈怎么可能呢?你不要胡思乱想。”杜小驹着急的说。

“你还在怪当初孩子的事情?我心里门清的很。”杜一楠说。

“你尿还没喝够是吧?在这里胡说八道!”陈摘梅气的手在发抖。

“当初我什么事情?”杜小驹问。

杜一楠被杜小驹一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不干你的事?扶我去书房睡觉。”

月亮升上了枝头,陈摘梅打开后院门被冷风吹的打了一个喷嚏。

江落现在长得亭亭玉立,淡淡的眉毛,小小的鼻子,一双眼睛清澈的就像一泓清泉。嘴唇薄薄的,瓜子脸蛋。俨然就是曾经的自己。每次陈摘梅听到江落喊江纯妈妈的时候,她的心就一阵疼痛。

在陈摘梅的心里,她始终觉得是杜一楠为了自己的前途舍掉这个女儿的。这件事情之后,杜一楠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她的,所以对她的责骂也是笑脸相对。杜小驹不知道情况,总是为爸爸抱不平觉得妈妈对爸爸太霸道了。

陈摘梅来到屋里听到杜一楠的鼾声此起彼伏,看了时间已经过了11点。方觉睡意朦胧,恍恍惚惚睡去。突然之间看见江为骑车带着江纯,杜一楠骑车带着自己。在白云大道上,说说笑笑。

江纯说:“你这大红褂子真好看,哪天借我穿穿?”

陈摘梅说:“哪天给你买一件。”

江纯说:“买我自己不知道买呀?”

杜一楠说:“她长的比你胖?个子又没你高?你穿肯定比她好看!”

陈摘梅对杜一楠说:“你不胖?你个子多高?就知道奚落我。”

江纯说:“大哥……”

一辆大货车,突然从一个弯口拐过来。江纯说出二个字就被车子压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陈摘梅吓得叫出了声。

杜一楠打开灯,问她怎么了。陈摘梅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才知道是个梦。她吓得什么话也不说,抱着杜一楠不放手。

吃完晚饭,潘叶文、江落、方琪她们三个人来到了班级自习。

“江落你在画什么?给我看看。”方琪走到江落身边。

“你看看这是谁?”江落说。

方琪看见一个女孩扎着一条马尾,戴着眼睛。脸型偏瘦,在伏案写字。另一个是齐耳的短发,修长的眉毛,鼻子挺挺的,嘴唇薄薄的。

“你这个画的不是我和潘叶文吗?”方琪说。

“画的真像。”潘叶文放下手中的笔来到江落的身边。

“中学生画画省里第一名。”方琪笑着说:“江大画家,等飞黄腾达了不要忘了我们两个小室友呀?”

“我离大画家的距离还远着呢?艺术不到一定的年龄,肯本出不来的。很多的艺术家都是穷困潦倒过完一生。”江落说。

“江落,你将来是不是想做画家?”潘叶文问。

“我自己还真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画画。如果要我这辈子从事这个工作,我反正是不讨厌它。”江落打开书说:“潘叶文你将来想干什么?”

“做律师。”潘叶文斩钉截铁的说。

“你呢?方琪。”江落问。

“我的想法很简单,当一名老师。”方琪说。

咚咚咚,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又胖又矮的女人进来了。

“方琪,你们在这里呀!可让我好找。”王东英气喘吁吁的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方琪问。

“这是苏晚清给你的信。”王东英把信递给方琪。

信封上画着一支箭穿透了两颗红心。

江落笑着说“有情况!”

潘叶文笑着说:“你不拆开,我来帮你拆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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