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鸢瞥了一眼,就没多停留,看我猜的没错,但我的眼睛被银钱里的一个手帕吸引住了,手帕雪绢而制,上面绣的是我雪崖的雪颜花。我当下有点激动,想拿过来,没想到吕大鸢的手比我快,拿起了雪绢道:“这个帕子倒是难得的好帕子,你舅父的眼光不错。”
我忙道:“吕姐姐,这个是我惯用的帕子,并不是…”
吕大鸢手攥着雪绢玩着,道:“你这些银钱都拿回去,这个帕子我喜欢,就留下了”
我已明白吕大鸢是看中了雪绢,用一个帕子就省掉了银钱倒是值得的买卖。而我不舍的看了几眼雪绢,这雪绢只有遥北才有,雪绢用雪崖生长的雪蚕的丝制作的,在遥北一年也能有这个半匹,这雪绢出现在游连、双珠还给我的包袱里,难道他们也是遥北之人,上面绣的花竟是我最喜欢的雪颜花,难道游连跟双珠知道我是谁,那他们是谁,为什么游连总是戴着金银面具视人,难道怕我认出他吗?
现如今雪绢在吕大鸢的手上,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林子札记。其他的我只能放在一边,答应了吕大鸢的交易,说道:“那林子札记可否现在就让我…带走”说道此处,我感觉到有点眩晕,我忙用手撑住桌子,眼前的吕大鸢也变得模糊,她笑着拿过桌子上的包袱给旁边的大鸯对我说:“你是什么都带不走了,自己献给我的茶可好喝?”
我撑着自己不要合眼,说:“你…给我的茶…下毒”
吕大鸢:“不是我给你下毒,而是你自己喝了自己献给我的毒茶,幸亏我凡是进嘴里的都是要大夫查过才用的,你倒是大胆~难道真的是那孝鬓为了那札记来叫你害我,他可是算错了账了,林子札记师傅根本就没有给我”
我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孝鬓送给我的茶叶有毒,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帮他治好了姜立鹃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想到这心口似涌上来什么,我没忍住一下子吐了出来,是血…我的手沾满了我的血,我撑着自己要站起天旋地转,我的血再次吐了出来,人还没站起我摔在了地上,我的血如泉水般一直涌出
我感觉到有人搀扶我,喊着:“姐姐,这可是好,你答应过我不要她的命的”
另外个声音在说:“大鸯,你可不能心软,我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是没察觉现在倒在这得是我,你是不是盼着呢,到时候我的财产都归你了”
“姐姐你是说什么话,快来个大夫救她啊”
我要死了吗?我还没有再见过父母、兄长还有理一面呢,他们可会知道他们的亲人就这样被人害死了,孝鬓…果真是个伪君子,我…
天一下子黑了,我缩在一个角落里,我站了起来,在下雪,我回到了无谓家,父母、兄长正围着炭火聊天,我一转身就到了关堂家,理正在弹琴,我呆呆的看着理,我笑着对他说:“理,我会找到札记,会把我你治好,我们以后会成亲,我们会一生一世的相守在一起,你知道吗?理~我为了你可以历经千辛万苦,只希望你能好起来。你知道吗?”
理还是再弹琴,他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雪依然在下,我却感觉到身体炙热无比,我想到了自己吐血倒地的一幕,难道我在做梦吗?我若我已经身亡为何还能有梦境,难道我还活着?大鸢、大鸯找了大夫救我?
我正想到此,我感觉到全身上下疼痛不已,我忍不住喊了出来,一睁眼有个人正给我针灸,还有两名女子正按住我,我剧痛不已挣扎着,给我施针的人呵斥道:“不许动!”
我意识已经恢复,知道他是在救治我,我忍着身体的疼痛让自己不去动,而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我在大夫的身后看到正焦急看着我的身影,在我再三确认后,确定是江羚。神剑山庄的江羚!
大夫为我行针不久,我没能忍住昏了过去,虽然在睡梦中我的意识却是半清醒状态,我知道有人再给我喂药,我一次次忍不住将药吐出去,最后随性是有人在灌药,我感觉到药在一滴滴的渗入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不再那么难受,我心下明白他们把我救活了,我安心的睡了下去
等我醒来不只是那日的后的第几天,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青衣女子正在给我擦额头,她看到我高兴的喊道:“师兄,无谓公子醒了”
没过会儿江羚就跑了过来,手就要伸向我额头,我硬是让自己别过脸,他的手落了空,江羚对青衣女子说道:“真的是好了,总算是不负师傅所托”
我虽然醒来却还是不能走动,青衣女子跟蓝衣女子照顾我喝药喝粥,大夫没有来看我看样子我真的已经好了就只差养身子了
大半月后,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也开始能自己走动。跟江羚他们辞行,经过大半个月相处我已经知道青衣女子叫姑妮,蓝衣女子叫香依,二人都是神剑山庄的弟子
待香依给我送饭,我就提出离开,香依忙把江羚、姑妮喊了过来,原本以为他们是准备来给我送行,没想到江羚的话让我十分意外。江羚竟提出要与我同行
我立即回道:“我知悉神剑山庄行事为善,却实在不敢请三位专门来护我”
江羚:“实不相瞒,我等来相助公子也是奉家师之命,此前都是暗中相互,既然已经正面相遇那就一同赶路,直到公子达到目的为止”
我有点奇怪,神剑山庄庄主为何要派弟子来护我,难道是我父母相托,我父母若是知情我在遥南之地,为何没来抓我回去,他们已经支持我找林子札记了吗?不管什么原因现在神剑山庄的确派人来保护我了,我这也探究不明白。后想到江羚说的后半段话,有点生气的说道:“你们跟踪我?”
香依道:“我们也是为了不打扰公子办事,所以才暗中相互”
我转念一想,却是就算跟踪我也是出于好意,我问他们:“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保护我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
姑妮道:“我们接到师命就一直来追赶公子,没想到公子脚力不慢,且我们在路途遇到些事情有限阻碍,到了信宜县才追到,有另外一拨人已经将公子救出来了,从那儿开始我们就暗中跟随公子,公子离开龙游县后有两个人一直想趁机偷走公子的包袱,公子没察觉是因为我们将他们赶走了,没想到他们一直不放弃途中交手很多次,直到公子受伤当天才知道那二人是孝鬓派来把茶叶偷回去的,孝鬓初次见到公子听闻是要找寻札记就觉得公子是贪技之人就让管家给赠送给您的茶叶里放了毒药,公子帮助孝鬓解决家中烦恼,管家不知道孝鬓大人已经改变心意在公子临行时把有毒的茶叶赠送了给公子,后来孝鬓得知后派人来偷走茶包,却被我们以为是盗窃之人阻拦,所以公子这次中毒我们也有责任,要不是我们阻拦毒茶早就被他们拿走,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