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消息?哪有那么容易!王母在卫生系统经营多年,早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圈子。王振中接完电话不到二十分钟,王母便得知了一切。本着和王振中同样的心思,她也打电话叮嘱了吴秘书和陈局别让王书记得知此事,同时便赶往了第一人民医院。
王母在家虽是一副更年期女人的姿态,可谓是训完老的骂小的。可一旦到了外边,自然而然的就带出了那股子书记夫人的气质。在听完医院相关人员的汇报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辛苦大家了。”就缓缓走入了病房。
当看到在自己面前一向嬉皮笑脸没个正型的儿子,此时正一脸痛苦的躺在那里时,王母只觉得百爪挠心。强行正定情绪让其他人先出去,随后眼泪就溃堤般淌了下来。趴在床边唤道:“小晨……小晨你听得到妈妈说话吗?”
王晨听见了母亲的声音,用尽力气睁开眼睛道:“妈,没事。您就放心吧,我不过是在火车站帮一个老奶奶搬东西时扭到了腰,躺会就好了。”
王母听着儿子宽慰自己的话。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哽咽地说:“那个老奶奶肯定已经到家了,你安心睡。妈中午回去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可乐排骨,你醒来刚好能吃到。”
王晨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到底抵挡不住镇痛类药物带来的滚滚倦意,再一次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只见身边站着一个魁梧的身影。
像个保镖,身上的的衣服明显小了一号,看上去有些滑稽。这人见他醒了,死死地盯着他看了许久,颤抖着声音问道:“真人你醒啦!是感应到我来了所以醒的吗?我就怕你会忘了我。”
刚刚睡醒的王晨没有听得很清楚,还以为是老爸派来了解状况的人。没好气的道:“靠,怕我忘了什么?我伤的是腰椎又不是脑子。你是我爸找来的?”
那人先是摇摇头,接着又一脸茫然地凑近了些,问道:“你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
王晨吓了一跳,难不成是脊髓的损伤导致自己失忆了?赶忙在脑海里把自家亲友以及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几乎挨个过了个遍。这才肯定地说:“我不认识你。你谁啊?”
大汉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眼眶泛红,抽搐着吼道:“只不过喝了一碗破汤而已,竟然问我是情绪谁!我还能是谁?真人你下界之前可是说过的,就算忘了所有的世界,也绝不会忘了我。现在你竟然问我是谁?”
还处在半懵状态的王晨只觉身上一阵恶寒,连着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冷颤。心想:完蛋!我该不是在昏迷中把这个汉子给怎么样了吧。如果真是那样,呕……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只听那汉子又说道:“清云界的事你忘了也就算了,净天界呢?每三百年一次的鏖战你总记得吧!”
王晨此刻彻底傻了!三百年?鏖战?还有那个什么什么界。这人怕是从精神科跑过来的吧。摇了摇头道:“这位哥哥……”说到这里,又怕刺激到这位老大。赶忙用眼睛再度仔细看了看,还是没发现什么可供参考的线索。这才对大汉认真地说道:“大哥,您貌似上错楼了,您应该去隔壁楼才对。”
隔壁楼主要是负责心理类疾病病人的治疗。包括人们常说的精神病患者。
大汉可能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不大对,稳了稳心神,摆出一副很酷的表情整了整衣衫,军人一般利索的抱拳道:“启禀真人,属下护驾来迟,还望真人恕罪!”
这他娘真是碰到神经病了。王晨有些哭笑不得,只能配合道:“好吧,恕你无罪,我现在要休息了。你先退下吧!”
大汉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非是我不遵真人的号令,但属下下界后所剩的真力实为有限。施加在外边那些人身上的定身力不能维持太久,下次再要进来估计有点困难。”
王晨懒得再和一个疯子废话,连连晃着手道:“行了,知道了,你先出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大汉无奈下拉开房门正要出去,只听王晨唤道:“等一下!”
原来在门打开之后,王晨看到母亲端着一个保温饭盒,正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喊住大汉后连滚带爬的到了母亲身边,一边喊一边拽着母亲的衣服。可王母还是一动不动,王晨顿时红了眼,回过头对着大汉喝道:“你个混蛋对我妈做了什么?”
大汉看到王晨真的怒了,有些紧张的解释道:“没……我没做什么,只是给他们加了定身力。”
王晨再向走廊看去,只见所有人都维持着不同的姿势呆在那里。
而且大多都保持着一个失去重心的姿势,不由得他不信大汉的话。
能感觉到大汉有些怕自己。并且从他的语气来看,好像自己还是他的上级。不会是什么有点修为的邪教组织的吧?
王晨缓缓叹了口气,道:“你先扶我上床。然后好好地给我讲讲咱们之间的关系。”
大汉扶着王晨上床躺好,递给王晨一颗珠子道:“现在来不及细说,这是您的真持,我从清云界带下来的,只要拿着它我就随时能感应到你。”说完便匆匆的出了房门。
王晨正摆弄着珠子发愣,王母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王晨强打笑颜道:“感觉好点了没?饿了吧,来,吃饭。”
王母已经从医生那里听取了详细的病情报告,她并没有责怪医院的治疗方案。相反,医院就算是想动手术她也不放心。
在听完医院的报告后,王母立即打电话找了自己的老同学魏修宜。希望他能来潭州主刀,给儿子做这次手术。
魏修宜不久前刚从京城医院调入京城医科大学做教授。倒不是他的技术或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只是在他看来,作为一名主刀医师,一定要在自己身体机能还没出现任何问题的时候就退到二线,否则便是对病人的一种不负责任。要知道,往往等你发现自己眼花手抖时再退,可能就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