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想明白了吗?”
楚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个与他齐名的夜王爷,先前不是还很嚣张的对着自己指手画脚么?
现在,怎么就瘫了?
楚天鄙夷这种经不起一点挫败,并且将那可笑的感情看得如此重的男子。
也只是这一刹那,楚天的脑子里蓦地窜出来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摇摇头,试图将她甩出自己的脑袋。
多日不见,不知道她是否还如先前一般刁钻可爱。
天下之间有什么不可得到的?抢过来就是。
如果不是调查得仔细,楚天还真没有信心能将这堂堂的琉璃国的琉夜给吓成这样子。
琉夜从地上缓缓站起,收起自己之前那慌乱的神色。
再看向他,只觉得英俊的脸上找不出刚刚那一刻失措的痕迹。
若不是楚天刚刚看得真真切切,还真会被现在的琉夜给蒙混过去。
“本王很奇怪,弟弟。”
琉夜定睛的看向楚天,一字一句的对着他缓缓说道。
“王兄有何疑虑尽管说,楚天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是一贯贤王的君子作风,谦谦公子,淡淡礼仪,他都做得很适合。
“本王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竟然比自己这个亲身经历过得人还看得明白。
“王兄和楚天可是也算有亲缘关系的,你的事,楚天自然会多多关心。”。
琉夜嗤之以鼻,这楚天先小人,后君子的做法,让人不齿。
他和楚杨倒是有血缘关系,就是这血缘关系,什么时候和他楚天扯得上边?
“王兄可还记得我刚刚提到的笛子,你们在山中偶遇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他是我影中之人,当时他并是被我调回来,我长期让他帮忙打听王兄,所以这点事情,在得知夏月有身孕的时候,他便又及时的通知了我。”
“什么?”
笛子竟然会是楚天的一个高级探子!
“哦,还有,云晓的亲身父亲,是我楚国云相的弟弟,他和我也经常有联系!”
云开就是因为和楚国云相政见不合,极力支持锦王爷,因而被云相逐出云家之人?
难怪之后他一家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原来是到了琉璃国。
琉夜略微思索,便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这楚天,莫名其妙的告诉自己六年前的真相,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首先,是怕王兄受人迷惑,现在错失了找到嫂嫂的机会,再者是为了让小珩儿找到自己的娘亲。”
那为什么不在六年前说,现在却说出来,小人!
“其次,刚刚父皇和王兄说了些什么,拟好了什么旨意,我应该也能猜出一二,还请王兄配合我!”
琉夜冷笑。
“哼,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帮你?”
楚天已经把实情全盘托出,现在,他拿什么来威胁自己?
“王兄怕是忘了,当初夏月临危产子,那时身体虚弱,想要动点什么手脚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楚天把弄着手中的上好翠玉,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只是让她忘了些前因后果,只记得重要的事罢了,这药,虽是鬼医亲手调制,但是有没有副作用,我就不清楚了。”
楚天绛紫色的华衣衬得他的面容有些阴险。
“卑鄙!”难怪这六年来,夏月从来没回过琉璃国,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孩子。
“不敢当!”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父皇外出期间,还请王兄将你手中的权利,分担一点给皇弟,以免得你过于辛苦,让夏月姑娘为你担心!”
“你可知道威胁我有什么后果。”
琉夜的眼眸半眯,翻天覆地的危险席卷一室。
“知道。”
楚天不像其他人一般,吓得腿哆嗦,反而还十分镇定从容。
“我没有逼王兄的意思,我们这只算是交易而已,你答不答应,小弟我可是一点都不敢勉强。”
夏月以前体内是有余毒,可是经过宫无静那么医推拿,现在还有没有事就不知道了。
只是楚天当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这些事。
琉夜也不知道。
所以现在与其说是楚天威胁琉夜,还不如说现在两人玩的就是心理战。
就在考验他们手中的筹码谁的更多,谁的更有分量而已。
“王兄,你有三天的考虑时间,小弟也没有很多时间等你,哦,就算小弟有时间,夏月姑娘也没有太多时间。”
楚天与琉夜说完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了。
楚天也没有在天华客栈夜宿的打算。
就随便收拾一下就离去了。
这个夜里,睡不着的就有三人了。
竹筠的心事。
冥天的思恋。
还有琉夜的筹划。
除却那个还小的小珩儿,睡得更香了。
琉夜摸摸睡得正熟的琉珩的额头,嘴里喃喃的说道:“珩儿,想见见你娘亲吗?”
琉珩翻了个身,两只手紧紧的抱着琉夜的手臂。
嘴里说着:“娘亲。”
琉夜的心一紧,心想,小孩子果然还是离不开母亲的。
没想到。
琉夜再仔细一听,却听到这小子说的是:“娘子。”
竟然还开始流口水。
琉夜一头的黑线,这是他夜王爷的世子吗?
竹筠则在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冥天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了,就算是榆木脑袋,也不可能没有丝毫感觉。
但是现在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他们真的要是任务一散,他们就散吗?
就没有什么挽救的方法吗?
而刚刚出了客栈的楚天,并没有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那个所谓的二皇弟,半个月后就要完婚了。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凭什么,他楚天看上的东西,他楚杨都要抢?
这一次,就看你楚杨,拿什么来和我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