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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时候的故乡

“老……伴……谢……谢……你。”木一成手伸向陈依,奶奶被扶着走过来。

“谢什么啊,都老夫老妻了。”陈依保持着平稳的声音,感觉奶奶比谁都镇定。握着爷爷的手,好像要将她的力量传给他似的。

“我……先……走……了……你……还……是……那么……的……的……美……”木一成对对她一笑,安静的闭上眼睛。

房间里的人都不敢哭出声音,因为奶奶在微笑。

爷爷的后事安排得很安静,有条有序,奶奶也很坚强,坚强得让人担心,她坚持着亲手办理爷爷的每一件事情,无论儿女们怎么劝阻都没有用,最后只能是配合她。奶奶对每一个客人都保持着微笑,木子知道,奶奶晚上才会默默的思念,木子和奶奶睡在一起,奶奶的味道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

虽然在忙里忙外,但是奶奶还是每天都保持清爽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她跟木子说,爷爷喜欢干净的女子。奶奶有五个儿女,三个儿子俩个女儿,其中只有两个女儿是她和爷爷共同的儿女。但是奶奶将所有的儿女都视为己出,甚至还特别偏爱三位哥哥。奶奶的女儿们都很美丽大方,有奶奶的特点,却没有奶奶的从容。爷爷比奶奶大15岁,由于奶奶对爷爷的崇拜和感恩,在爷爷失去第一位奶奶的时候请人来说媒,这样嫁给爷爷的。

听奶奶说,爷爷在崖城是个才子,写得一手很好的毛笔字,诗写得很好。不久前还给奶奶念诗呢。爷爷在她们家穷困时帮助过她们家,那个时候奶奶家没有钱,差点就被迫嫁给村里的那个霸王。是爷爷悄悄派人给她们家送钱过去的。爷爷帮助这样类似的事情很多。奶奶从小就胆小,在去上学时被老师吓唬后就不愿意上学了,所以奶奶不识字,但是奶奶懂的道理很多,做人也特别有原则,奶奶说,这些都是她奶奶在她还没有出嫁时就教给她的。这里的左邻右舍都很尊重他们二老。

父母亲在这边呆了半个月就必须得回去了,公司没有父亲不行,很多事情都耽搁了,运转不过来,母亲一直都是和父亲寸步不离的,即使把儿女丢下也可以的。木子给公司打电话口头辞职,然后又写了辞职信发送过去,可公司那边回应说不愿意失去好的员工,愿意让她带薪休假,时间随她个人,当然,期限是三个月。她的位置先调一位经理过来顶替。等她回去一切照旧。木子于是在崖城住下来了。崖城的温度一年到头都是刚刚好的,真舒服。

其他叔婶们也待不久,回去了又在回来。忙里忙外,奶奶把他们都轰走了,说看着也挺累的。我知道,奶奶是心疼。

奶奶后来给她整理了一个房间,老家的房间都是瓦房,当年就说因为他们舍不得这边,才不愿意搬去上海住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的宝,我住的房间一起是父亲住的,还是那么干净,但是有木头的味道。清香。奶奶说,不要木子和她睡,怕爷爷不好来找她说话,也不想木子来打扰她的思念。木子呵呵的笑着说,奶奶,你真专一。特别美丽。

在崖城玩电脑就太没意思了,早知道就不带来了。在这里,电脑好像吸引力不是很有作用。

这一天,木子到小时候经常去的河边看风景,最近她的生活都很平淡,就是吃饭,睡觉,和奶奶说话,以及和奶奶打扫卫生,整理了无数次爷爷的生前物品,晒书。总之一切都和小时候很像。这样的种种美好,使木子悲伤不起来。她还是觉得很快乐,她想,爷爷也希望大家还是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

河边的芦苇面积还是那么大,河水没有以前那么清澈了,甚至有点浑浊,看不到鱼,也看不到虾,水位倒是变浅了。有几只水牛在里面悠闲的躺着,偶尔换一个姿势。看得木子笑了起来。

记忆的大门打开,木子看到几个小孩在河里抓鱼,古乐那小子很认真的在抓鱼,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像个小大人。

“古乐那个家伙现在怎样了?”木子想起了童年的他,小时候他还让木子嫁给他呢。木子想着又笑了。

走回大道,到街中心走去,进去一家看着比较整洁的饮料店,名字叫“回忆”挺好玩的。木子刚坐下,就有一个小妹妹来招呼她了。

“这位大姐姐,你要喝什么?我们的饮料都很新鲜,啊!姐姐你真漂亮”说着笑得很开心,笑容干净。

“谢谢要西瓜汁。”木子知道又是西瓜的季节了,崖城的冬季种植就是这么神奇,别的地方冷得连大棚都不行,这里还是能够一切旺盛。

“嗯,马上来”女孩儿很有活力。

喝着饮料边大量周围。这店里的设计简洁大方,桌上也还有新鲜的花呢,虽然是菊花,可是很有特色。感觉像是把阳光给带进店里来了。店里的人不太多,大家都在笑着。感觉真好。在一边的角落里,有个男生在思考,很认真的样子。李优思考的时候也很迷人的。嗯……思考的男人是女人的致命杀伤力。呵呵……想什么呢。花痴!

马上就要到春节了,不过因为爷爷的过世,所以家里没有往年那么的热闹,但是也常常有邻居送礼过来。奶奶只收些吃的,贵重的都让带回去。

倒是中心热闹得很。有卖对联的,木子家的对联从来都是爷爷写的,要不就是大伯和爸爸他们写的,好看得不得了。

卖糖果,衣服,鞋子等衣服衣服用品。很热闹,每个人都是笑脸迎人的。

嗯,那个卖水果的人真热情,水果也很多种类,有火龙果,苹果,橘子,龙眼,荔枝,芒果,香蕉,西瓜等。真的很好玩。

木子看着外面,没有发现里面有个人在看她。等她发现有人时,那个人已经坐到她桌子对面了。木子疑惑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帅气的男子?

“请问……”男子说话,声音好听

“什么?”木子答。这个男生很好看,和李优有得比。

“小姐的名字是……叫木子?”他很迟疑,考虑了下才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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