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蚊子乃是王飞阴神的一部分,因诡异异常,在以前可谓是偷袭的绝佳利器,但这次易之居然将其毁灭。
震惊得同时,王飞只觉得阴神一颤,随即出现了被撕裂的感觉。这种感觉灵魂被撕裂让他痛苦异常,比人间最厉害的酷刑更加厉害,因为人间的酷刑只是折磨肉体,不能触摸到灵魂。
王飞知晓自己绝对不能大意,大吼一声,天上血海一顿,便如心脏跳动起来。
“噗通,噗通!”众人的心跳随这跳动而跳动,然而,许多人发现自己的心跳不随自身控制,每个修行人对自己的身体都能控制自如,这种感觉让他们头皮发麻
“砰砰砰!”不少人心脏爆裂而死,然而这只是开始,那血海将小院子层层围住,小院子如一叶扁舟,在无边血海中,如遗世独立,散发一股青色光芒,与血海的阴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普算子叹息一口气,大步朝外走去,每走一步就是几丈之外,看似杂乱,仔细一看,却会发现玄奥。
煮正漠然看着他离开,一个自号能横推命运的人,在两次推算不出来的情况下,也是失望透顶。
“我是知道你本领的,不是你不行,而是他们太过高深,我看,在他们眼中,这秦国也不算什么吧!”煮正想到,在定眼一看,易之陷入了麻烦。
??这血海含有真正血海的一丝气息,身处其中的易之感觉有一股阴寒的气息笼罩着自己,层层交织,不绝如缕,丝丝入骨。
众人看着,却没有一人敢动,其一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二是他们看不出来王飞的深浅,不敢轻举妄动。
王飞虽然已经入了凝神境界,但先前的大战早已经耗尽法力,此刻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他知道,要是自己不拼死一击,就没有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了。
他要做的,就是用血海气息磨灭易之的意识,想当年,血海过处,席卷天地,无论神仙妖魔,都是生机灭绝,活物不在。
若来到了一片冰冷的世界,有了阴神以后,易之的这种感觉除了在用寻龙点穴之法时,受历史长河影响时有过这种感觉以外,便只有这次了。
磨灭一切的气息,要同化一切,身处其外的人只看见易之双眼呆滞,一动不动,然而只有易之自己知道,这里面有多危险,他感受到了自己被一团粘稠的液体包裹着。
这里面有阴险,奸诈,嗜血,残暴重重世间最恶的情绪相互融合,在侵蚀着易之的意识,腐蚀着他的内心。
每个人心中都有善恶,修行人也是一样,易之的内心中有一道声音响起,引带着那恶念高涨,“修行修的是顺心随意,你的意识想要得到解放,就别管其他,随这着去吧!”
声音似天外魔音,分不清男女,却充满着蛊惑的味道,让人信服。
而在易之的意识海中,群星泯灭,一个血色的月亮缓缓升起,无量血光照射黑色天空,而在他旁边有一颗散发出月色光华的月亮,洁白无暇,纤尘不染,若水晶般无暇。
易之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微笑,道:“世界上本来没有善恶,善恶不过是世人约束自己的行为的准则,修行是要随心所欲,不然这漫长的生命不过是束缚自己的一道枷锁罢了,又谈何长生。”
“然而若是没有准则,一味的放纵,那所修的不过是魔道罢了,我心中自有所持,你所言,不过是胡说八道!”
意识海内,那晶莹月光大涨,将血色压了下去,整个意识海被照了个通透。
王飞脸上突然出现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不可能!”说罢,便面如死灰,断绝生机。
易之双袖一弗,一点清风而过,王飞的身体便化为了尘埃,血云自上而下,褪去了那层血色,随即变为了一杆藩,周围人面面相觑,从秦皇与王家斗争再到这血袍人大杀四方,没有人想到,他会如此死去,再看易之的眼神,都充满了惧意。
修行人争斗,有时比拼神通法术,比拼法力,有时比的却是道心。
剩下的事易之并不想管,也没有力气去管了,化为一道清风到了清雪房里,清雪正在打坐,察觉有异后,便兀的睁开了眼睛。
“师妹,为我护法!”易之道。
清雪点点头,易之随即盘坐床上,平复心中所得。
血海气息引导易之噬杀,无情等种种负面情绪,修行人因为能力巨大,寿命过长,等等情绪皆是淡薄,然而一旦被引发起来,那就是滔天巨浪,虽然易之暂时将他们压了下去,但是这些念头一旦出现,就要不断磨练,让念头通达。
易之走后,秦明征兆四方,王家也是保持沉默,整个乱了的天下,也沉寂起来。
一条雨巷,两把雨伞,青纱若现,背影窈窕。
“姐姐,我们不去找那人吗?”一个绿色衣服的女子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本是我为了修行而误伤了他,再说他也让我道行大增,一因一果,到底是我得了便宜,这秦国内乱刚定,我等禀乘师门意志,自当拯救世间。”净琴说道。
二人出山以后,来到玄京,正好看到易之斗法,绿儿是想趁着易之重伤之际,除了易之,然而净琴道行大增以后,能感受些许天机,她知道,易之气息虽然衰弱,但身上透露的高深莫测的气息让其心有余悸。
二人说话间就穿过了雨巷,脚步声回荡……
自易之杀了王飞已经过了三日,秦明历经三天终于稳定了国家,然而毁灭容易,要想回到以前的光景,也不知道要几年时光。
后殿中,秦思定正遥望天际,秦明立于他身后,黄色衣袖纷飞,暗金纹路神秘,秦明叫了一句,“老祖!”
“三百年事了,我的心突然无法依托,明儿,你说这是为何?”
“对了,那个人出来了吗?”秦思定话风一转,问秦明道。
“我派人去了那人的住处,除了他房中的女子露过一面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那便继续等着吧!”
秦明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