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四周没有了人，郭天发牵起了有兰的手，有兰没有拒绝，有兰结婚后发现郭天发其实挺好的，原来没有恋爱的婚姻能给女人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或者是彼此厌恶，或者是幸福如约而至的到来。有兰问：
“这是谁家？”天发回答说：
“哦，那时焦天发家，我们要不进去看看。”有兰又问：
“家有人吗？”天发回答说：
“你记性可真不好，不是说给你了吗。”有兰恍然大悟笑了：
“是啊，我真笨。”有兰看着天发的眼睛，天发也看着有兰的眼睛。此时，远处的山峦重重叠叠，静止而悠远。太阳似乎舍不得看这对恋人离开自己视野，好久好久才消失在最远那座山峰的头顶。有兰轻轻地说：
“我们回去吧？”这黏糊糊口吻让郭天发激情涌动，可他藏在不想过分显露。故意说：
“去焦天发家看看吧？”有兰扭扭腰摆过头去。郭天发目的已经达到，俩人消失在夜色中。
村里人只是从郭天发嘴里知道些焦天发的情况，但看到郭天发带着一个城市里的媳妇回来，羡慕的不得了。告别了郭天发的父母，有兰和天发回到了县城中。天发父亲把焦天发托付给他的牛换了钱，得知焦天发富的穿金戴银。心想：
“这下崽子真的靠天发财了。”
郭天发在县里的公安局里工作不久后，就被安排给局长开车，有兰家即使从新修建，但多了个郭天发显然过于拥挤。有兰和郭天发搬到了有兰在招待所里的宿舍。有兰被所长调到了食堂工作，说要好好培养有兰，让他去外地培训几天，回来就让她做招待所厨师。有兰把电话打到了郭天发的单位，郭天发正好要和局长出差，发动汽车后，同事大声呼唤他，让他接电话。他看了看坐在车上的局长。局长也笑着同意让他快去快回。
“啊，什么，大声点，有兰，我马上就要出差。啊”电话一头大声说：
“我有了，我怀孕了。”声音大的连一旁的同事都听见了。郭天发高兴的笑出声来。有兰没有让丈夫继续和自己聊聊。说：
“我会注意的，你快去开车，注意安全。”说完就挂了电话。郭天发还想说声：
“你也是。”可有兰没有给他机会。
一路上，郭天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局长后，局长也替天发高兴起来。说：
“天发，好好干，我之所以让你开车，是因为我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我们知道什么是生死。”郭天发感激着局长的栽培之情。未来越来越美好，车子驶向更远方。
郭天发酒气熏熏的赶到了医院，郭天发每天忙于陪局长应酬，常常是酒后驾车，可局长酒后也安然的坐上车指挥他朝各个酒局奔去，郭天发想起有兰和有兰一家人在医院等待孩子的降生，顾不得把局长送回家，局长一个人躺在车里呼呼大睡。郭天发来到医院的产房里，有兰母亲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儿。郭天发看了看孩子，问是男是女。有兰的母亲有些气愤的责备：
“你怎么当丈夫的，我家有兰辛辛苦苦的给你生孩子，你看都不看她，是个女的高兴吗。”郭天发不敢再去解释。有些清醒的笑着说：
“女的好女的好。”有兰的几个姊妹都笑了。老四说：
“姐夫，姐夫是男的，是个儿子。”除了有兰还在生天发的气，全家人都笑了。有兰听了郭天发的话，让孩子叫“郭在心”。说这个名字好。国家在心中。没有这给国家就没有我们幸福的生活。
有兰这一天生气的要死。郭天发把在心全身脱光，在身上抹满了黄油在阳光下爆嗮。太阳落山后有兰看见在心，全身被晒得黑黢黢的。摇着头赶紧热水给在心洗澡。郭天发看到有兰生气。便在一旁看报纸。悄悄地偷瞄着正为在心洗澡的有兰。“哐哐哐”他听到了一阵敲门和说话声。有兰也听到了。
焦天发抱着一个和在心一样的婴儿出现在门前。郭天发惊呆了，让焦天发进屋，和前一次见到焦天发比起来，焦天发如今更像起初一起去征兵的样子，脖子上没有了金项链，手指上也没有了金戒指，他的衣领上结了一层黑色的东西，像好久没换过衣服的样子，抱在心里的婴儿没有哭声，气息奄奄地散发着一股酸味。有兰让焦天发把孩子递给她看看，焦天发答应到。发现焦天发那颗金牙也不不在了，牙齿明显有个缺口。有兰问是不是孩子饿了。焦天发回答说，孩子一天没吃奶了。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奶粉在回来的车上就喝完了。有兰掀开了上衣，露出****朝婴儿嘴里塞，那婴儿好像感觉到了，拼命的吸着奶，过于用力，有兰感到乳房针刺痛。焦天发目光有些迷离坐着。等郭天发把盆了里洗好澡的小在心好好包裹后。抱着坐在了焦天发的一旁。问道：
“天发，你吃饭没。”焦天发回答道：
“我不饿，这是你的孩子吗？快让我看看。”郭天发把孩子递给了焦天发。焦天发说：
“时间过得好快，你也一样有孩子了，叫什么？”郭天发回答说：
“郭在心。”焦天发又看了看孩子。说：
“这名字气的好，以后要叫我焦叔叔，不对，要叫天发叔叔。”焦天发有些哽咽的说出了这句话。郭天发早已意识到焦天发不对劲。从小就知道。焦天发每次有事，都是这样吞吞吐吐的。郭天发把小在心放在沙发上。让有兰坐着喂奶，看着小在心。让焦天发到屋外说话。
一道屋外，焦天发就哭了。自己吸毒欠下了高利贷。被高利贷追债。没办法抱着孩子就回来了。郭天发给了焦天发几拳，把焦天发的鼻子都打出血了。巨大的脚步声和呵斥声。把小在心吵哭了。有兰没办法，暂时停止了给另一个小孩喂奶。那小孩吃过几口奶后，有了力气也哭了起来。有兰叫唤郭天发的名字。郭天发又狠狠朝焦天发的脸上打去。焦天发躺在地上喘着气。他的身体虚弱无比。两个孩子的哭声似乎把房子上的每块瓦片都要掀翻。平静后的郭天发扶起焦天发，两人走了进来。看到焦天发满脸是血。有兰不敢在为来两小孩哭闹责备郭天发。两个孩子也停止了哭声。有兰两个****都被小孩的嘴巴占据着。一股刺痛灼伤着有兰。
“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郭天发问道。焦天发迟迟才说出让他们大吃一惊的话：
“是招待所的阿惠。”有兰听见后不禁问起：
“阿惠现在在哪里？”焦天发沉默了太长的时间。流出了眼泪：
“阿惠吸毒吸死了。有兰和郭天发震惊了，孩子们也不再吃奶，“哇哇”的大声哭起来。
有兰和郭天发一夜没合眼，一旁是小在心和焦天发的儿子。半夜睡在沙发上的焦天发躁动起来。他在黑夜里划燃了一根火柴。用烟壳的锡纸装上了******，吸食起来了。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愉悦，他想不起阿惠为何死去，也想不起他曾经多么炙热的追求过生活..
他做一件让他不能后悔的事。他答应上海的毒贩运一批毒品过去，他顾不了这么多，为了自己的毒瘾，他敢于冒着险。
郭在心还没天亮就起来，说让焦天发跟着他来。就这样把焦天发骗到了戒毒所里。焦天发恨透了郭天发，骂他是忘恩负义狗东西。郭天发家里突然又多出了一个孩子。这让他们夫妻高兴得不得了。有些时候虽然照顾起来也是一件难事，好到有兰的几个姊妹也会帮忙做些事情。郭天发看着焦天发的儿子说：
“你爸真不是东西，连名字都没有给你起，你着小家伙好可怜，好可怜。”郭天发连说了好几个可怜。焦天发的儿子还以为是在逗他。笑出声来。郭天发也乐坏了。把他的儿子和焦天发的儿子放在一起。说道：
“既然我和你爸是好兄弟，那我就给你起个名。我有了小在心，不能取得像你爸和我一样都叫天发，我看你就叫焦给党吧。以前你爸的名字还是我爸给起的。”旁边的有兰高兴的看着郭天发笑了笑。结婚后，有兰慢慢的变胖了。常常对着郭天发说要减肥。可郭天发却说了一句让有兰害臊的话：
“那样实在。”有兰一想到就觉得心痒痒。
一年后，焦天发从戒毒所里出来，郭天发用局长的专车把焦天发接到了一家饭店。有兰一家早已等待了多时。焦天发看到儿子后激动的流出来眼泪。得知郭天发为儿子起名为焦给党后。进了郭天发满满三杯酒。焦天发之后就酒醉得趴在桌上。直到第二天到来。
郭天发把焦天发安排到酒厂洗玻璃瓶。有兰和郭天发不放心焦给党就留在了身旁。慢慢的焦天发开始厌恶起着生活来。他提前预支了工资，又开始吸上了******。郭天发一家对此毫不知情。
烈日当头的烈士林园里只有焦天发和另一个瘦小的女子，那女子把针管递给了焦天发，焦天发埋怨那女子说道：
“你怎么打这么多进去，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半吗？”那女子此时已经升上云端般快活，每一个细胞都在伴着烈日打着舒畅的节拍，理了理寸衫的领口。十分自由无限的说：
“我出的钱最多，我怎么不可以打多点。”
当针管插入焦天发左臂的血管，******与血液有机融合在一起，他释怀着那久违的快乐。他认为人生如此的丰满。自己变成了统治这世间万物的主宰。悲伤永远不会侵蚀自己的任何一丝快乐。两人在躲在烈士林园杂草从中，开始密切的身体接触，焦天发感到拥有无比力量，那女子也一丝不挂的等待这种力量和自己身体的碰撞，连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也凑齐热闹借助焦天发的欲望来到了那女子的体内，那女子似乎赞同它无理的闯入，任由它温岚自己每一处隐秘。
如此大剂量活动下来，焦天发还想再次拥有******的欲望，捡起之前那根针管，撒了一瓶子的尿液，等针管注入足够的尿液时，又朝自己的血管里打去。他没有体会到一丝快感。那女子说道：
“弄点钱去，没饭吃了。”焦天发还在摆弄那注射针头。
那女子又说：
“我要运点货出去。”焦天发不再玩弄，把注射器仍在一旁。说道：
“我干。”那女子说：
“我们分开。我先去，你后去。”焦天发说道：
“事成之后怎么分。”那女子说道：
“你二我八。”焦天发有些不情愿。那女子转身就走。焦天发跟了上去。那女子不再理会他。让他别再跟着自己。以后别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一个子的东西。焦天发只好离开。
快到晚饭时候，小县城里的人要么已经围拢在一起吃饭了，要么买好了菜牵着刚放学的孩子准备回家昨晚。焦天发闲逛着。想起了自己有钱时候的模样。不由得笑起来。他那时瞧不起任何人，他把钱在任何人眼前一比划的时候，任何人都变了模样。可想想现在的自己，他又笑了。什么都可以有，什么都可以没有。他想儿子焦给党了，决定去看看儿子，顺便在郭天发家里混一顿饭吃。有兰恰好今天去买来了一只纯土鸡。没有从食堂直接把现成的饭菜端来。她决得好长时间没有给丈夫做顿好饭吃了，有点内疚，郭天发把每月的工资一分不剩的给有兰存上。说以后要让郭在心吃好的，用好的。这样才算个好爸爸。
听到一阵敲门声，陈友兰还以为郭天发回来了，打开门是焦天发有些失望。她让焦天发进屋帮忙看两个孩子。可焦天发只顾着看焦给党，而没在意郭在心。有兰心里想着：“着焦天发真不是好东西，自己和郭天发帮他照顾孩子，他现在却只顾自己的，最起码来看孩子连盒麦乳精也不会买。”有兰结婚后确实有些变化了。她把心都给了这个家，很少回家照看自己的妈和几个姊妹。她认为几个姊妹也应该自己学会照顾自己了，可老三老四的学费是她出钱的。对一家人她算真的足够了。于是，她说：
“焦天发，你也看看我家在心啊，也逗逗他笑啊，你叫焦给党在笑下去肚子都要爆炸了。”焦天发听出了意思，心里难受极了。他太想念焦给党而忘记了郭在心的存在。有兰说完继续做饭。
等郭天发回来，一家人和焦天发坐在一起吃饭了。郭天发看到焦天发有些小激动说道：
“天发，那边工作怎么样？”焦天发只说：
“好，还适应。”郭天发又问：
“千万别再沾那东西了。你先干着那工作，我听说好好找找人，你又是退伍军人，按理能搞到一个编制的。我正在帮你想办法。”焦天发听到郭天发的话。感到了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着。他想给自己一巴掌。为自己今天有吸毒的行为而惩罚自己。但他的这想法就维持了几分钟，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注射的快感。郭天发看焦天发不回答自己，有些怪异的喊了喊焦天发。可焦天发没反应。又大声喊了几句才惊醒了沉浸着的焦天发。焦天发回来几句：
“额额。”完全没有异议般。郭天发又说：
“你也该好好振作了，焦给党还小，需要你。”说完让焦天发吃饭，还把一个鸡腿子夹给了焦天发。有兰一看心里不高兴了。说道：
“明明就只有两个鸡腿子。一个给了在心和焦给党，一个当然要留给你。”焦天发听到后。把碗里的那只鸡腿子放回了原处。说道：
“天发，你应该好好补补。”郭天发把矛头指向了陈友兰。陈友兰把两个的孩子嘴巴从自己乳房下扯了下来。和郭天发理论。郭天发也为焦天发和陈友兰发起火来。两个孩子也哭了起来，才制止了郭天发和陈友兰的争吵。焦天发只好告别，告别时他注意到郭天发把自己的车钥匙和配枪放在了沙发上。
焦天发没去酒厂上班，一路上他觉得现在每个人都看不起他。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焦给党长大后也会看不起他。他多想像以前一样用一沓钱封上所有人的嘴巴。他又去找了那个女人。那女人住在这座小县城最肮脏的地方。他发现那女人的小屋紧锁着，就蹲坐在一旁。一个满面油光有些醉意的男人从另一处小屋里走了出来。一位衣着不整的女人对他说道：
“下次钱带多点，老娘我五块钱就让你日，连买碗米线都不够。”那男子笑了笑后，那女子咣的一声把门给锁了。那男子看到焦天发笑了笑说道：
“你可别干这个屋的女人，她有艾滋。”说完就潇洒而去。焦天发觉得自己将是也死之人。他不知几次从那女人身上下来。快到傍晚的时候，那女人买了一只烤鸡用白色的塑料袋提着出现，对站在门前的焦天发笑了笑。
一场雨后，郭天发正在午休，有兰打开了门发现是焦天发，焦天发说要看看焦给党。有兰昨夜被郭天发教训了一顿，觉得自己说话有问题。笑着把给党抱给了焦天发。进里屋没多少时间。发现焦给党被独自放在沙发上。焦天发不知去了哪里？郭天发午休后要去单位上班，发现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车钥匙和配枪不知去向。问起有兰。有兰说不知道。随口说了声。焦天发来过，但连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了。郭天发记着自己的配枪和车钥匙都在裤子皮带上放着，裤子明明放在了沙发上。本来是想在沙发上睡的。可是有兰要看电视。有声音自己不好休息。就进了里屋。他觉察到问题的严重性。跑向了单位。单位的同事反倒惊奇的问他，怎么在这里。刚才看见局长的专车驶向了城外。他马上开着另一辆警车追了出去。
郭天发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已是半夜。前方一辆车停靠在路边。在车灯的照耀下，发现那就是公安局的车。他把车熄火走上前去。车窗外扔出一根带火星的烟头。那张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位陌生人从驾驶室走出来。问郭天发干嘛？郭天发没有回答。一旁副驾驶的门也打开了。趁着月色。郭天发一眼便看出是焦天发。只见焦天发手里紧紧抱住一样东西，珍贵的不能离开他的眼睛视线。郭天发大声呵斥：
“你怎么把我的车开走？”焦天发听出是郭天发的声音。颤抖的说：
“你的车借我们用用。”郭天发没有理会。上前去抢夺焦天发手里的东西。焦天发和郭天发为夺包厮打在一起。郭天发从焦天发手里夺过了包，打开后发现装满了用黄色胶带缠绕的******。
就在这时，听见一声枪响。经过一阵争吵声后。两人驾车离开。
“到了县城，你就去酒厂继续上班，要是真有人问你认不认识那人，你千万要说不认识。”
焦天发答应道。郭天发打开那包后发现了自己的配枪，就在这一瞬间，他用枪朝那个陌生人打去。只用一枪就把那人的脑浆给打出来了。提着那袋毒品开着车就往县城赶。郭天发想假借缉毒来救焦天发一命。郭天发这是在违背做人的原则在帮助焦天发。可他不曾想到如果焦天发回去的话也是死路一条。****门这行的人都知道，这叫吞货。意味着早晚得死。那个人也并不知道焦天发有毒品。只是面对高额的报酬和一辆警车就把焦天发当成了出差的警察。
天快亮的时候，郭天发把配枪放在驾驶室里。停下车准备去撒尿。焦天发从副驾驶坐出来。用枪瞄准了郭天发的头。一声枪响。郭天发永远的躺在了自己那一片尿上。
焦天发把郭天发的尸体放在警车的后备箱。轻而易举的驶出了国境线。最终公安局认定郭天发杀人畏罪潜逃。
有兰得知这个消息后，给了郭在心和焦给党狠狠的一巴掌，说道：
“你们两个小杂种，你们两个杂种的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