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低做小装孙子,重新恢复了骷髅形态蹲在坐在王座上的女人脚边,附加状态【锁链束缚】。
你们没看错,女人,这个圣王他丫的是一个阴阳人,白天男人晚上女人啊!而且一成了女人后特别变态,昨晚让那群神神秘秘的宫廷法师修补我的灵魂并且给契约打了补丁后,还不知道搞了什么,竟然把我的关机处加了感知!
这就意味着一旦我的骨头掉了,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头掉了都能继续淡定,而是如同真人一样,有痛感!
多变态的女人!
你们知道我一醒来发现自己又变成骷髅是什么感觉吗?你们知道那风吹过肋骨呼啦呼啦的什么感觉吗!直到指骨被扭断重新塞上去的感觉吗!
说多了都是泪啊。
“大姐你能行行好放了我好吗?”
座位上的女性不复白天的自负,那张娇弱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微笑:“没门。”
我眼巴巴地看着她的红唇,结果却等到了这俩字,真是恨不得立刻能够使用光明魔法最高咒典上的咒语啊!太气人了。
“陛下。”
侍从官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个房间里,行了礼后似乎要上报什么东西。
见状,我赶紧晃了晃手腕,让手腕上那哗啦啦作响的镣铐吸引来圣王的注意力:“你看这种场合有我多不自在是吧,所以圣王大人你赶紧把我松开吧,这样影响多不好,人家说不定以为你有什么特殊嗜好呢!”
“哦?”
这个契约真名是德拉的女人挑起了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我有点紧张。别误会,不是女色上的紧张,而是精神上。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是没错,但是一不是我的菜,二这女人太变态——
就在我醒来的这半天里,这个女人把所有惩戒咒语都用了一遍!你们说她变态不变态?更别提她白天还是男人!
灵魂撕裂咒,灼烧咒,冰冻咒,痒痒咒,痛咒……
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把我残留的精神感官都给刺激得麻木了。这种时候我可是真怕她再突然来一个咒语继续逼问我情报——之前我咬死了我生前是一个塞恩圣徒,哦不,在这个亡灵国度是塞恩邪教徒,所以死后似乎还没失去神眷,仍旧能够使用光明魔法。
但是这个女人看起来根本不信,她就一个劲儿的怀疑我是塞恩教的密探,还成功打入了一流世家布莱克家族中!
在她那一遍遍的近乎催眠的审问下,我特么的自己都快信我是一个坚定的教徒了好吗!真是庆幸亡灵魔法里似乎没有强制搜索记忆的法术,不过塞恩圣典里有这个类似功能的,啧啧啧,到底谁是邪恶阵营的啊!
“……圣夜祭最后的角斗,他们想要看看您的新宠物。”
侍卫的最后一句话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大意就是,有权力大的贵族听说了我这个亡灵系中会用光明魔法的败类,又听说了他们老大没有立刻处死我反而把我当宠物养(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然后期待着王的垂怜的他们森森地嫉妒我了——
哦雪特!
我觉得这个女人下一句话就是肯定了。
“可以。”
你看,果然吧!
作为一个骷髅架子,灵魂上的契约修补好后我的真元就消失无踪,根本没办法感应天地灵气。
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家伙算计好的,要是真的的话,我觉得我脑袋有点危险了。
圣王大人都同意的请求,谁还会不长眼地去驳回那几个贵族们的上议呢?
根本没人,我就这么被直接拖到了所谓的角斗场。
圆形的巨大广场边上有着阶梯状的观众席,而在圆形广场正中央有一个高高突出的圆台,高度绝对是手爬不上去的,并且表面也光滑得无处可借力。
这是贵族们的特殊观众席,转为圣王和她的姘头——四大公爵准备。
我站在广场中央,一个可怜的、孤零零的瘦弱骨架,面对的对手却是活生生的、还未经过亡灵献祭转换成亡灵生命的巨狼。
这意味着:我现在会的光明魔法对这个家伙完全没有用。只有更高级的,才能对无黑暗元素的生命体使用。
难道他们想让狼把我拆了然后啃骨头?
风的温度大概很冷,因为周围的人穿的都是厚厚的斗篷,但是我却没有冷热的感知能力,唯一的感觉,就是痛觉。
那个巨狼身高是我的二倍,看起来大概就是被辐射变异了的怪物,上边的两个獠牙都突出了嘴唇,一看就是磨牙不够——真是够了。
我站在原地,毫不保留地放出所有不受限制的精神力——
在这半场中,我一个轻飘飘的骷髅架子,通体少女粉,骷髅头的两个空洞中诡异地漂浮着两朵金色火焰,还随着风时不时飘动下。
那只狼在地上试探性地进了一步,距离我大概是五十米。
那身厚厚的灰色毛皮真是有够难看,我都能观察到里面的寄生虫了……
精神力化索,在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时候像是蛇一样,缠上了生命的灵魂中枢——脑部,然后开始收缩。
我能感觉到那只狼的哀嚎,但是对不起。
我不想再承受那无所谓的疼痛,所以在适度范围内,我会很好地优待自己。
那么,就麻烦你去死了,这位巨狼先生。
风又大了,还卷起了沙尘。
就算是贵族,在看这种决斗的时候也没想到张开结界来防护风沙,所以他们都揉眼睛了。
那只狼的脚步瞬时虚浮,踩碎了一片尘土后,浑浊的黄色眼珠发直,沉重的身躯倒地。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我。
我将精神力继续延展,探到了特别观众席上,进行了一次大冒险——用我的精神力触手搔过每个人的鼻尖。
如果被发现,那么等待我的恐怕就是永远的不自由和更加冷酷的手段。
但是如果没被发现,那么我还有最后的底牌。
来吧,赌一场。
反正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