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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谜样的世界

吴枉回到自己房间,随手洗了一下脸,衣服也不脱直接扑到床上,直觉浑身上下格外的舒坦,想到自己铸就的游龙剑暗暗得意却也有深深的不解,不知何故。谁曾想到自己第一次铸剑居然可以打造出游龙这样的宝剑,世事无常呀。回想往事,感慨万千,自己原本一个21世纪的芸芸众生,只是一个普通大众,不想居然会成为穿越中的一员,虽然穿越之前常常感叹当今世道的艰难,自己与社会的格格不入,加上由于爱看武侠穿越类的小说,常常想着自己如果可以成长在武侠世界之中一定可以快意恩仇,逍遥自在,在封建社会中也是可以纵情山水,快乐似仙。多少有那么一点归隐山林与自然为伴的想法。现如今自己已是在古代社会,并且生活了有十几个年头了,周围一切都是纯天然无污染,可是不是一样的在为生活打拼,相反由于没有电视电脑,交通不便,更别说通讯了,加上教育和价值观的不同也没什么朋友,还不如在二十一世纪呢,工作的空闲还可以和朋友聊聊天看看电视玩玩电脑。幸好自己家有传世铸剑的传统,自己可以沉迷其中,不然自己还不得闷死。武功什么的都是笑话,想自己自四岁起,开始修炼自己家传的内功,到现在也有十年了,除了身体健壮一点,腿脚麻利一些,其他内力什么的完全不是那回事,或许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飞檐走壁,沾花伤人的武功吧?都是小说家杜撰出来的,到现在为止自己也算一个修炼内功的人,丹田是那里都不知道,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了。如此想来自己挺失败的,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穿越来了还是一事无成,空有一大堆现代的知识,却也没有为家里带来什么好处。现在为止唯一哪的出手的或许就是自己苦练的铸剑之术了,这个还是在这个社会学到的。想到剑,不由的想到今天铸就的游龙,和它那种种的神奇之处,不禁生出一丝希望,或许这个世界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说不定,一把剑居然可以削铁如泥……想到这里,吴枉渐渐的进入了梦想,往日平静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向往。

吴枉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掌灯时分,肚子饿的咕咕叫,吴枉急急忙忙的到厨房弄了点吃的。吴枉的母亲死的早,自小与父亲吴道成相依为命,加上自小在父亲眼中就是聪明绝顶的,父亲也就管的少了,独立惯了的。对于这一点,吴枉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没人管总是不错,不过一点都不管难免要有点抱怨的了。不过,如果让一个二十多岁的新社会青年,处处受到家里像小孩子一样的看管,那也将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也不想这些有的没的。

吴枉心焦这自己铸的宝剑的事情,匆匆收拾好锅碗瓢盆,就向后院的铁匠室走去,过去一看却是没人,不由奇怪往常有事的时候,自己爹爹总是会晚上加一会班的,照理现在应该在做游龙剑的后续琐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琐碎无比,总得忙上几晚吧?不至于一天的功夫就好了的。怀着满腹的疑问,回到前院看见自己父亲屋里亮着灯,心中更加奇怪“往常为了减省油钱,晚上是很少点灯的,今天是怎么了,一觉醒来,怎么处处透着古怪?”一边想着,一边敲响了父亲的房门。“是枉儿吧,进来做吧,我有事要和你说”只听见屋里传出吴道成的声音。吴枉疑惑着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吴道成正在床边坐着,似乎想着什么事情,手边放着一把宝剑,剑长四尺,剑鞘古朴大气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木材,装饰很少,却处处透漏出精致,剑鞘由铜丝镶着“游龙”二字,在吴枉眼中格外醒目,剑柄却是精钢铸就表面有一层锈迹,明黄色的剑穗儿都像是老旧之物,吴枉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剑,更是喜欢这剑鞘,剑柄。但吴枉好歹和剑打交道十几年了,也眼看出了这些都不是什么凡物。吴枉更加疑惑,看向自己的父亲,说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吴道成看着吴枉,看他一脸的疑惑,心想你就自己再急一会吧,平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一点少年的天性,我就吊吊你的胃口,虽有事却也不急说,只是道“你的剑我已替你弄好了,看看怎么样吧?”说完,把宝剑递给了吴枉。吴枉放下心中的疑惑,接过宝剑,握了握手感不温不凉,重心于剑体中下部,一弹剑簧,咔的一声宝剑出鞘,灵便异常。吴枉一边玩弄这宝剑一边说道“嗯,刚刚好,剑鞘手感适中,剑柄稳固沉稳,内部剑卡柔软细腻,不伤剑刃,称得上是极品”说着已是看完宝剑的刃口,随手舞动起来。“不过···”“不过什么?”吴道成本来听见儿子赞不绝口,正在一边高兴,听见儿子口气一转,马上不服气起来想,这剑鞘剑柄乃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家之宝,你小子还能挑出什么毛病不成。或者是看出什么来了。如果说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吴枉看着自己父亲那神情,暗自好笑,自己这老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孩子脾气,让人哭笑不得。“爹,我想这宝贝不是你自己弄的吧?嗯,我想,不会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什么的吧,像我们这种时代铸剑家庭,有这么一件两件传家宝贝,应该也挺现实的了”吴道成闻言,不由老脸一红,笑骂道“你这小子,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你,今晚等你过来有事,就是有关这个的,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也是要你知道的时候了”说完脸色已是平静了下来,吴枉一看父亲的脸色,心中忐忑,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吴枉找个椅子做好,看着父亲等着他开口,吴道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吴枉,心中暗自评定不急不缓,沉稳有度。不由欣慰,先不说只是问道“枉儿呀,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过咱们家祖上都是做什么的吧?为什么我们一个老老实实的家庭,会有铸剑的传统,特别是现今朝廷律法明文规定私自铸造兵器视同造反的情况下。你自小就聪明,想来你早就觉的奇怪了吧?”吴枉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原本虽有疑问却没往深处想。现在父亲这么一问,即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经过各种电视、电影的影响下也会觉得不对头。现在听父亲说起,好奇心马上就上来了,知道父亲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也不心急只是示意父亲继续说下去。只听吴道成接着说道“我们吴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原先也只是一直跑江湖混口饭吃的,没什么家谱,太久远的事情都不知道了,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家中有了变化那要从你祖爷爷说起,我要跟你说的就是你祖爷爷的事。你可知道现今我们住的房子,其实就是我们吴家的老宅,是你爷爷的时候置办的产业,也是我们吴家的第一份家业。原先你祖爷爷、爷爷带着我跑江湖饥一餐饱一顿的,没有一个安定的地方”吴道成抚摸着床边的花纹,神情激动,床已是陈年老物,花纹不再清晰上面的油漆已然脱落了,可吴道成却像是抚摸这什么珍宝,格外的温柔,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吴枉心中一沉,暗想“终于知道爹爹为什么,一心想要买下这座宅子了原来如此呀”看着父亲的神情,心中也是沉甸甸的。就劝说道“爹,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都过去了,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你看就在上个月我们不是又搬回来了吗?”吴道成摸了摸眼角的眼泪,道“是啊,都过去了,有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儿子,我也就满足了。我这人胆小怕事没什么志向,不能和你爷爷、祖爷爷比。那时宋朝暗弱,我们虽然走街穿巷靠卖艺为生,但你祖爷爷却是一位热血男儿,心系朝廷,总想着为大宋朝出一份力,可惜却是没什么本事,就想着学一门有用的手艺。后来一次偶然你祖爷爷结识了一位江湖异人,那位异人知你祖爷爷志向后,就对你祖爷爷说‘你一心为大宋尽力,那就传给你我这打铁的手艺吧,将来你若学成,就去为我大宋铸造兵器吧。只是我这手艺虽不说是什么高深的本事,却也是世间少有的真正的本事,咱俩还算投缘,且不可外传’”听到这里,吴枉不由对那人好奇,自己家传的铸剑密术结合自己后世知道的物理、化学知识,都是很高深的了,那时自己还诧异原来旧社会的铸造水平已经如此高了,一个普通家庭都能有这么高深的知识内涵,原来却是如此,不由对那异人有点好奇,问道“爹爹,那江湖异人是什么人,听口气却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怎么我没有听说过?”吴道成看了吴枉一眼道“这位江湖异人却是一个奇人,当时你祖爷爷也问过他的来历和名姓,那人只是不说,有时喝醉酒了,说的最多的也只是说一些什么‘对不起师傅’‘师傅他老人家什么什么的’之类的听不懂的话,想必他也是一位伤心人。只到后来你祖爷爷来到这襄阳以后才知道了那位江湖异人的来历,那时才知道我们家是多么的走运,遇到什么样的贵人。”“哦!那是什么来历?”吴枉见父亲说的神秘,不由插嘴问道。吴道成看着儿子,得意的说道“嘿嘿,你可知道在南宋年间,江湖上的五绝吗?”吴枉不由一愣,不由想到难不成会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吗,会不会有点太扯了!吴道成看着儿子不说话,只到儿子不会知道,却不知道吴枉是穿越来的,一下子想了这么多。吴道成不等儿子回答接着说道“那就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当年指导你祖爷爷正是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的第五弟子陈默风,爹爹我的名字都是他老人家取的,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五绝桃花岛一系的传人呢。”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听着爹爹说的话,吴枉心中起伏不定,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后面父亲说什么是一句没有听进去。心中反复的默念“果然,果然,果然这个世界不是这么简单的。又一想,五绝既然有了,那么郭靖、杨过呢?各种神奇的武学,像九阴、九阳一定也是存在了,自己说什么也要去见识一下,那热血的江湖、英雄侠义、铁骨柔情,自己的武侠梦呀!可叹自己原先一直生活在小山村里,竟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广阔精彩,真是井底之蛙,自己真是太浅薄。真想一头撞死,十几年的时间白白浪费了。自己上一世就是不会主动追求错过了很多,这一世在这梦想的世界,一定要活出个精彩”想到这里吴枉急切的问道“爹,后来怎么样了,那位陈默风前辈后来去了那里?怎么没有和我们家联系,郭靖郭大侠还有郭夫人黄蓉黄帮主可都还在这襄阳城?还有神雕大侠杨过呢?”吴道成正在说着一些以前的琐事,没有留意吴枉的神色变换,忽然听见儿子这么问,不由奇怪,道“郭大侠和黄帮主那都是和你祖爷爷一辈的人了,哪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蒙古人都做了这江山,他们现在怎么还会在这襄阳城,你这孩子又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怎么说你呢?咦!我还没有说起他们你怎么会知道的?”语气有点疑惑,吴枉亲耳听到父亲的亲口证实心中暗自高兴,不过听到那都已是往事,暗暗可惜,不能一睹郭靖的风采。心中苦笑“是啊,现在都是元朝了,怎么还会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郭靖,自己真是有点糊涂了。”对于父亲的问话也就没理,对于郭靖的后事,金老的神雕之中只是大致交待了一下,没有细说,没想自己父亲却是一个那时过来的人,想听听父亲怎么说。吴道成也就随口一问,没有放在心上,见自己儿子对一些侠客感兴趣,自然的就在说的时候多加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接着说了起来“说道郭靖郭大侠那真是一位响当当的大侠,那时还是南宋年间,蒙古人一直想要统一华夏,屡次进兵襄阳。那时襄阳的守将是一个叫吕文唤的军官,屁点本事没有,整天就想这捞钱。襄阳后来都是郭大侠在管理着,全靠着郭大侠守卫襄阳,襄阳才不会被蒙古人糟蹋。那时蒙古要是进兵襄阳,郭大侠只要振臂一挥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都齐聚襄阳,听候郭大侠调派,当时的襄阳城随处都是江湖中的好汉。你祖爷爷后来与陈默风大侠分别后,就径直来到了这襄阳城,你祖爷爷由于打铁之术精湛,被安排为军中铁匠营的统领。你祖爷爷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郭大侠,郭大侠感你祖爷爷精忠报国之志,也不因为你祖爷爷的身份就轻慢他,反而老是照顾我们,我们家就渐渐安定了下来。谁知好景不常,那一年也是这个季节,蒙古人又打了过来,当时郭大侠与黄帮主也已老迈,襄阳全靠着郭大侠的公子郭破虏一力支撑,蒙古人调集了80万大军围城,那一战当真是天地变色、日月无光。那时的宋国朝廷又无力支援,郭大侠和破虏公子虽然都是英雄盖世却人力有时尽,终究无力独撑大局。本来像郭大侠与破虏公子这样的英雄本来是有机会冲出重围,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但郭大侠这样的英雄又怎能丢下满城百姓独自逃生,襄阳军民敬佩郭大侠的忠义,再加上不想城破之日被蒙古人屠城,纷纷参军,你爷爷报国就加入了郭大侠的近卫军,最终和郭大侠一起战死沙场。最后城破蒙古人屠城3天,造孽呀!郭大侠一家和你祖爷爷都糟了蒙古人的毒手,好好的襄阳城变成了人间炼狱,你父亲我命大被你祖爷爷藏在了地窖中最后活了下来。杀父之仇、破家之恨本该为你爷爷、祖爷爷和郭大侠他们报仇,可我自小胆小怕事终究不敢。嘿嘿!我当真是没用,九泉之下怎么是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说着已是老泪纵横。吴枉听完父亲的话不由唏嘘,英雄末路无过于此吧,又见父亲神色不好,怕又引的父亲伤心,就叉开话题。“爹爹,那这剑柄和这剑鞘又是怎么回事?”说着举起手中的宝剑问道,吴道成摸了摸眼泪,拿过宝剑抚摸着剑鞘道“这剑柄、剑鞘却是,你祖爷爷留下的,当年郭大侠收到蒙古人80万大军进兵襄阳的战报,知道襄阳只怕守不住,就预先做了一些准备,请你祖爷爷去铸两柄剑。你祖爷爷最是敬重郭大侠,经常受到郭家的恩惠,终于有了报答的时候,接到郭大侠的委托分外的重视,就利用江湖上的朋友提供的珍奇材料,制成了两套剑柄、剑鞘早做准备,只是后来郭大侠后来改了主意,最后打造了一刀一剑。所以也就剩下了这一套剑柄、剑鞘,本来应当把他们就由郭大侠的,只是后来兵荒马乱的就留在了咱们家。我见你打造的宝剑尺寸合适就拿来用了。”说着虽是随意,不过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敬重,可见在吴道成心中,对于郭大侠的事情看的比自己的家事还要重要的多。吴枉看父亲,神色疲倦,不想再说。知道今晚说的陈年旧事勾起了父亲的伤心事,就告辞道“爹爹,现在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那些伤心往事就不要再想了,免得伤身,孩儿就告退了。”吴道成知道这是吴枉关心自己,心情不由好很多,说道“不想了,不想了。今天对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以后要志气,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像你祖爷爷和爷爷一样。不可学我,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你很好,很聪明将来是要独自闯荡的,我们也算是忠良之后,告诉这些希望你将来在做事情的时候,不可毁了祖宗的名声。你可记住了。”“是、是,我一定牢记于心。”吴枉连忙满口答应道。“那你就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吴道成说完打了一个哈欠,想是年纪大了不能熬夜,现在已是疲惫。

吴枉走出屋子,望着灿烂的星空,直觉天地是如此的广阔,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自言自语道“或许,应该出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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