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朝风云散

吴枉再次醒来的时候，直觉无比的舒服，直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仿佛平常一觉睡醒来一样，不，比那还要舒服。吴枉睁开双眼只见干净整洁的木梁屋顶，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却是在一个干净的客房之中，干净简单的陈设、明显有道教色彩的装扮，一看即知是在武当的客房之中。吴枉想起昏迷前的清醒，不觉的感到恐惧，当时真的可以说是生死一线，现在想来不由的后怕，不过对于玄冥二老居然如此无脑，又有点好笑。居然想着要在众人先前杀自己，这不是更加坐实了自己的话以外，没有半点的好处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只是不知道这寿宴后来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没想到居然可以在玄冥而来手下逃的命来。带着疑惑和一点自豪，吴枉起身下床，推看房门，居然又是一个好天气。正要出门活动一下筋骨，看见对面房门开了，贝师姐走了出来，不由开口叫到“贝师姐早呀！”贝锦仪一看吴枉，脸上满脸的笑容，打趣道：“哦呦！这不是昨天意气风发的吴枉吴大侠吗。”吴枉见师姐打趣，脸色不由一红，本来打算问她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扭捏的说道：“师姐别和师弟我开玩笑了。”贝锦仪见吴枉脸都红了，突然都这个师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吴枉说道：“看不出来呀？没想到师弟竟然深藏不漏呀。着实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语气充满了惊讶。吴枉看这眼前，一脸好奇的师姐，不知说什么好，一脸的无奈。贝锦仪现在对自己的小师弟，着实有了浓厚的好奇，昨天吴枉的表现可以说是惊艳全场。当时和吴枉相处了小半年的贝锦仪被震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师弟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腼腆害羞、满脑子练功的小师弟是同一个人。见吴枉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一转，语气也变的严肃了起来，接着说道：“师弟呀，你昨天可是大大的出风头，不过最后若不是师傅她老人家出手，你小命不保，师傅她老人家可是很不高兴。我现在偷偷的告诉你，好好想想怎么过师傅那一关吧？”说道回来，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别人听到一般。吴枉本来脑子还在想着那寿宴的事，听她这么一说，头上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想到灭绝的心狠手辣，脸色顿时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贝锦仪一见吴枉那吓的发青的脸，心中一乐，暗骂道：呸！本来经过一事还以为有点长进，不想胆子还是这么小，随便两句话就吓成这样。却是贝锦仪知道这小师弟胆子小想吓吓他而已，正想着是否要告诉他实情还是等会。不想这时，灭绝正好从院门外走了进来，贝锦仪刚好看见，连忙上前行礼。吴枉没想到灭绝正好这时来了，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只到贝锦仪上前行礼心中一发狠，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心中却是想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不至于杀了自己吧？此时吴枉的脑子只是想着，灭绝一掌打死纪晓芙的情节，自己把却是把自己吓着了。灭绝看着眼前心神不定的吴枉，还有眉目含笑的贝锦仪，不知他们两个搞什么鬼，也不问，对着吴枉说道：“枉儿，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吴枉跟在灭绝身后，临走的时候，吴枉看见贝师姐对着自己笑，不由的恼怒，只当是在幸灾乐祸，却不敢有丝毫举动。进了客房，看见灭绝坐在主位之上，看神情不想很生气的样子，吴枉定了定神。到这时却是想开了，自己又没犯什么大错，刚刚那是自己吓自己，虽然心中码定没什么事，但是也不敢过于造次。上前行过礼后，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师傅找徒儿过来有什么吩咐？”灭绝看着眼前恭恭敬敬的吴枉，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不过心中却是五味掺杂这个弟子给自己真是不少惊喜呀。原本只是觉得吴枉算是故人之后又不远万里投奔，所以就收了下来，没怎么留意，后来见吴枉用功刻苦，觉得这孩子还不错，自前几日后经过静玄传剑一事后，发觉其悟性不错，那时自己着实高兴了一段时间，有悟性知道用功的弟子好好培养对于壮大峨眉将会有不小的助力。不过后来观察发现其性格软弱，很让人失望。不想昨天，平时沉默寡言的他居然有这如此惊人的洞察能力，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不过也算是可堪早就了。心中有了决定，收起平日的严厉，语气温和的说道：“枉儿你检查一下，昨天受的如今怎么样了？可曾留下什么暗伤”吴枉对于师傅的问话不敢怠慢，心中也害怕留下什么暗伤，玄冥神掌名声太大，自醒来后不曾运功查看，于是就地坐下运功一周，直觉气息通畅，并不曾有什么隐患，虽然有点疑惑不过还是蛮高兴的，说道：“师傅，弟子行功一周，气息通畅，没发现隐忧。”灭绝松了一口气，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却是刚刚从张三丰哪里过来，看到张无忌的情况后一路担惊受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个像样的弟子就此毁了，看来还是他自由就开始习练的内功起了大功。说道：“昨天，你虽然发现了一个大阴谋，不过确实太也莽撞，要不是我出手及时你这条小命就不保了。”虽说是在说教，不过语气更多的确实回护之意。吴枉其实早就后悔了，听灭绝一说，连忙说道：“弟子受教了，以后有事一定先禀明师傅。”又见师傅并不像生气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傅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出手偷袭弟子的又是什么人？”虽然自己有了猜测，却还是想听听师傅对这的说法。灭绝哼了一声硬气的说道：“不过一些背后偷袭的跳梁小丑而已，翻不了什么风浪，你不用糟心了。”想了一下又说道：“这一次你为我武林正道挑破了一个阴谋，可以说是有大功的，不过以后独自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要小心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多半会找你的麻烦。”吴枉听灭绝这么说心中喘喘，小心的问道：“师傅，这么说昨天偷袭弟子的那个人，没有被抓到？”吴枉本来想着，当时有那么多的高手在，哪怕玄冥二老都来了，到时一涌而上还不是死翘翘的。却是忘记了高手都是有自己的自尊的，当时有时那么多人在场。昨天实际的情况是，灭绝看见吴枉受险，第一个出手，其他的高手就不好意思上了，过了几招之后结果就让他给跑了。灭绝哼了一声，不再说起这个，却是对于昨天没有擒下偷袭自己徒弟的人感觉丢了脸面，转口道“你昨天虽说有点莽撞了，却也大大的长了我峨眉派的声威，为我门派立了大功，为师决定嘉奖于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奖励。”说完看着吴枉的反应，既是一种嘉奖，也是一个考验。吴枉听师傅这么说心中颇为感动，师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最少赏罚分明，心想现在的功夫基础都没有打好，一时也不急于学什么高深的功夫，其他的什么又没什么用，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好在师傅心中留个好印象。想到这就说到：“回禀师傅，弟子的一切全靠峨眉的栽培，如今为我峨眉做一些事情是弟子的本分，弟子不敢有什么奢求。”灭绝不悦道：“我说要嘉奖那就是一定要的，不然别人只道我峨眉赏罚不明。峨眉弟子都是豪爽英勇之辈，怎可如此的婆婆妈妈。”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颇为高兴，心中有了主意。见吴枉尤在那边默默不语，心中升起一股不爽，不过知道吴枉的脾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既然你不知道做什么决定，我就替你那个主意吧。昨日我替你运功疗伤的时候，发现你小周天运气之法也有一定的功底，如今我就破例传你大周天之术。一般我峨眉弟子都是入门一年以上才可以传授的，一般小周天搬运之法在当今武林各门各派之中都是大同小异，各派的武功不同都是体现的大周天之上。今天我要传你的实属我峨眉的真正绝学，决不可外泄。若是泄露了半点，门有门规，家有家法，为师清理门户之时，别怪师傅我不念师傅之情。”吴枉听灭绝说出如此狠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战战栗栗不知如何是好。灭绝见吴枉的脓包样，不愿再开，闭上眼睛说道：“你切坐下，现在我就传授给你。”吴枉见灭绝态度坚定，也不敢违背，再加上高深武功的诱惑，是以老老实实的坐下。只听灭绝讲道：“当今武林中各个成名的江湖门派的内功都有自己的特点，各有所长。我简单说一下成名的内功路数，日后交手时有个准备。武当内功是张三丰自少林的九阳神功之中结合道家养生之术中悟出的，所以武当内功包含佛道两家主要在于一个博，此种功法气息悠长，绵绵不绝；华山派出自全真，内功专注一个精纯，后力强劲。少林厚积博发，韧性最强。我峨眉内功却是自百年前一部奇书九阴真经之中演化而来，最重的是实用，论到威力却是我峨眉第一，不过却是不可持久，以后你要注意这一点。”吴枉听见灭绝对于内功的讲述，第一次听闻大觉好奇，只是不见说起昆仑和崆峒，不由问道：“师傅，那昆仑和崆峒两派呢？”说道这两派，灭绝颇为不屑的说道：“崆峒不过是一套七伤拳成就实不足为道。昆仑是道家一脉不过却还不到家，若不是剑法还有独到之处，怎会有他立足之地，不说也罢。”说道这里想到自己峨眉人才凋零，心中很是不服，对着吴枉说道：“收紧心神，意守丹田，我现在就传你大周天之术。”吴枉不敢分神，赶紧收回思绪。灭绝接着说道：“小周天运行之法在于固本培元，强健自身。大周天乃是功行奇筋八脉，游走周身穴位，化腐朽为神奇之术。本门修习起于督脉，终于冲脉，气藏丹田，报元守一。”吴枉会意运起五脏六腑中孕育的内息，从长强、腰和经命门诸穴开始，功行全身，按照师傅所授方法。刚刚行功就感觉到不凡之处，心神每每经过一个穴位、一道筋脉都有一番感受，特别是经过阳维、阳跷两脉时尤为明显，只觉浊气上扬，身轻如燕，宛若腾空飞跃之感。当心神随内息经过八脉汇集到丹田之时，已是气若游丝，哪怕如此，亦是感觉神定气闲，一种充沛之感悠然升起。吴枉连忙起身拜谢，见没什么事了，赶紧告辞。对于武当山上后来发生了什么吴枉还是很好奇的，只是不方便问灭绝，所以想着问问贝锦仪。在前院，吴枉看见贝锦仪正在练剑，吴枉走了上去，说道：“好啊，师姐你居然骗我，害的我好苦。”贝锦仪也并不是那么专心的在练剑，见吴枉出来了，就停了下来，说道：“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了真。对了，师傅找你什么事？”吴枉把刚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吴枉说的时候不是很上心，不过听在贝锦仪的耳中就不一样了。心想：师傅对这小师弟还真是另眼相看，我入门的时候都是三年之后才传的的功，就这还算是好的了。就说道：“不错吗，师傅待你真好。恭喜师弟了，武功终于可以登堂入室了。”她也不是小心眼的，这恭喜的话，说起来多少有点嫉妒，酸酸的。吴枉到没听出什么，说道：“多谢师姐夸奖了，对了师姐昨天后来都怎么样了？”贝锦仪说道：“还能怎么样，你挑破了别人的阴谋，被那个蒙古兵装的打了起来，你被那个打伤之后，师傅就出手与那个贼子打了起来，不想他功力竟然不弱，最后居然让他跑了。师弟你居然在他的偷袭之下拼了一掌，功夫练的不错吗？”吴枉也不理师姐的打趣，这时他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个，只是想知道关于武当，关于张翠山的事，就问道：“那后来呢？其他的人后来还追问张五侠关于谢逊的下落吗？”贝锦仪看吴枉一脸的着急，说道：“你对张五侠的事情这么上心干么？昨天就替他解围，今天刚好就有打听其他了。他的事还能怎么样，出来你这么一档子事儿，其他的人还有脸面逼问么？最后越好下个月的今天在黄鹤楼了结此事。”吴枉一听张翠山没事，很是高兴，没想到自己一搅局居然改变了历史。顺口说道：“张五侠义气冲天，一直都是我的偶像。”贝锦仪看为了一个别派人的如此高兴颇为懊恼，接着说道：“你先别高兴，张五侠现在也不会那么好过？”吴枉问道：“哦，这又是怎么回事?”贝锦仪道：“张五侠夫妇有一个公子，前几天被人抓走，昨天又被人带到了山上，不过却是被人打了一掌，你是没看到那背上有一个大大的碧绿手印，看起来都渗人。”说道这里，仿佛有想到了那小小少年背上那个碧绿手印，神情也变的凄凄然，接着说道：“当时张真人说那是失传多年的玄冥神掌，原是三四十年前，横行江湖的百损道人的绝学，一旦中招，很难治疗，对于张五侠的孩子无忌他都没有把握治好。”吴枉一听原来是这个，却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打了个哈哈说道：“哈、哈，想张真人神仙手段一定有办法的。”转了个话题问道：“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其他几位师姐们呢？”贝锦仪道“她们都被师傅派下山去了。纪师姐也真是的这么害羞，武当山一刻也不敢多待。”转眼间话题又转到了纪晓芙和殷六侠的事情上，吴枉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和贝师姐到了别，出去看看这武当的人文风景。走在武当道观中的小路上，吴枉看着周围分成若看部分的弟子，在各自的师傅教导下练着各种武功，虽然都是些粗浅的把式，却衬托出一种欣欣向上的氛围，感觉武当气氛活跃向武之风强盛。一路上倒也看见不少其他的弟子，他们一见吴枉过来纷纷行礼问好，吴枉不由感觉飘飘然，想到：若是自己当时来武当学艺倒是也不错，不过又想到一路上见到的练功的弟子，又摇了摇头，如果学的都是这些浅显的功夫到还不如不学呢。突然心中一动，武当一别不知何时会再来，何不去拜访一下武当七侠呢？想到就做，就拦下一位路过的一位武当弟子，问明了去路，穿过厢房，经过紫霄宫，在紫霄宫的后院厢房就是武当七侠的住所。这一段路吴枉倒是还有印象，也没叫人引路，自个寻了过去。紫霄宫的后院却是一个清静的地方，吴枉一路走来也没有人阻拦。这时前面突兀的出来一个幼小的道童，却是一副小大人的打扮，施礼道：“吴少侠，在下青松，这里有礼了。不知少侠来养心居所为何事？”吴枉道：“武当七侠的名声我闻名久已，有缘来到这武当山上，想要拜会一下武当七侠。”青松正自为难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这时旁边的一间居所内传出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吴少侠上门，我门师兄弟门应当出门迎接才是，只是在下身体不便无法相迎了。”青松赶紧把吴枉领进了屋内。吴枉进屋一看只见一个全身残疾，身形消瘦的汉子躺在躺椅之上，知道这位就是俞岱岩无疑了，吴枉上前见礼道：“俞三侠有礼了，弟子峨眉灭绝门下吴枉。今日特来拜会。”俞岱岩道：“恕我身体不便无法回礼了，吴少侠如此说话却是客气了。昨日你为我五弟出头，却不想为贼人所伤，如果不是无忌受伤需要医治，应当我们上门致谢才是。”吴枉连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时才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也不好马上就走，只好坐下来和俞岱岩闲聊了一阵，却也让吴枉长了不少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