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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赵持满再不开口说话了。监狱的官吏无奈,只好捏造口供,斩于西市。其尸首横躺在血泊之中,亲戚们都躲得远远的,怕惹火烧身。赵持满的朋友王方翼叹息说:“栾布哭彭越,是义;周文王掩埋野地枯骨,是仁。在下位的人不失义,在上位的人不失仁,难道不可以?”他冒着生命危险收殓赵持满的尸首,安葬在西郊。李治听到此事,没有追究王方翼的罪。王方翼,是废后王氏的堂兄。李治本来身体羸弱,连月劳累,加之强烈的精神剌激,触发了眩晕症,病了好几天。病愈后,仍然以养病为由不理朝政,奏章交给武则天批阅,自己没日没夜地观舞听曲,沉湎于声色之中。自从贬逐了长孙无忌,他一直心绪不宁,时而苦恼,时而愁闷,时而感到空虚,六神无主,心烦意乱,失魂落魄,好像被风霜打蔫了的芦苇一样,失去了生趣,脸上没有笑容,连话也减少了。后来听说押送无忌上路时,树倒猢狲散,情景十分凄凉,只有中书侍郎上官仪和乐妓风荷前去饯行。他一则替舅舅叹息,一则由衷感激上官仪和风荷,便诏选风荷进内教坊的宜春院,特别赐给住宅,赐予证明受到恩宠的鱼形袋一一佩在身上的鱼形饰物,很快又把她召到身边,成了伴随左右的“内妓”,可谓恩宠之中再受恩宠,荣幸之中再加荣幸。满朝文武百官,李治唯独只召见上官仪,和他有说有笑,谈诗作赋,舞文弄墨,君臣似乎变成了文友。唐初诗坛,仍是沿袭六朝的华艳风习,写作宫廷诗或艳情诗的诗人多不胜举,长孙无忌、李义府、上官仪等比较出名。其中最出名的要箅上官仪,太宗朝他便是宫廷的侍岜,常替皇帝起草文书。他的诗歌创作,称做“上官体”,几乎全是“应诏”、“应制”或“奉和”之作,婉约骈丽,辞藻典雅,如“花明栖凤斤,珠散影娥池”和“残红艳粉映帘中,戏蝶流莺聚窗外”之类,都一些浮词艳句,许多人纷纷仿效。李治也很欣赏他的诗文,并刻意模仿。一日,李治破例在寝殿召见了上官仪身边只留下高延嗣和王伏胜侍候,并赐了上官仪的座位。君臣志趣相投,经过一段时间的密切交往,上官仪不再感到局促了,敞开心扉,畅所欲言,直抒胸臁。“陛下愁眉苦脸,闷闷不乐,依臣看来,谋逆事件的阴影还没有从心头抹掉。”

“朕很遗憾,没有和舆舅见上一面,就把他贬到了黔州。”

“嗨,恕臣斗胆直言,陛下当时如果召见太尉问一问,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苦恼了。”

“此话怎讲?”李治睁大了眼睛。“韦季方心怀异志臣不得而知。至于太尉,他忙于着述,整理史志诗文,臣可从来没有发觉他有反心,更没有异常举动。”

“舅舅不是和韦季方等人打得火热吗?”“韦季方担任太子洗马,他的诗文着述都要拿到韦季方那里去刻印,往来自然较多。”

“这且不说。”

李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他们骂朕是昏君,要拥立梁王忠登基,怎么能说没有反心。”

“话不是这么说的。而是说武后蒙蔽圣上,担心皇权将落人她的手中。太尉诗中的浮云蔽白日,便是这个意思。”

“这倒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贬黜太尉便有些冤枉。”

李治捻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沉思地皱起了前额:“要想平反,除非叫许敬宗和辛茂将复查此案。”

“不行。”

上官仪连忙摇手,“案子是他们办的,由他们复查,难免有失公允。陛下,若要查明此案,除非德高望重的司空出来。”

“好吧。朕这就传诏,命李筋、许敬宗和辛茂将复查长孙无忌谋反案圣旨还没有下达,武则天就得到了消息。她惊奇得两眼发直,冷汗从头发根上渗出。“着急不如摆计。”

她自我镇定了一下,“嗯,必须设法阻止李筋插手。不过,这不能跟皇上商量,只能背着他干。”

十五氏族志与姓氏录西斜的太阳照射着一乘官轿,官轿穿街过巷,匆匆朝晋宁坊李筋的府邸走去。坐在轿内的上官仪一边用绢帕揩抹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琢磨着如何说服李筋主持公道,平反无忌谋逆案。李筋是大唐开国硕果仅存的开国元励,声望颇高。然而他的出身门第不髙,又是一员武将,迸入贞观中后期,随着天下逐渐安定,愈来愈重文轻武,注重家世及出身,他跟以无忌为首的关陇士族豪强集团出现了裂缝,合不上拍了。而对于新兴的武氏庶族势力来说,他又是既得利益者,宫至正一品司空,再无所求了,也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并且处处提防他们的疯狂劲和上升势头,会不会冲击到他的身上来。但是,他毕竟从属于寒门出身,和庶族之间容易沟通些,内心也总是向武氏集团这边倾斜。上官仪是一位典型的文人雅士,对于政治并不精通,他深受儒家三纲五常等伦理道德的熏陶,一味愚忠,不善于观测风向,往往踉着感觉走,判别能力不强,不知权达变,连自身的防卫能力都很差。从动乱年代和战争风云中走过来的李积,自幼即往来于生死路上,往往靠准确的判断化险为夷。对于危机的瞀觉性和决断能力,上官仪简直无法和他相比。身居高位的李筋,却很少过问朝政,深居简出,躲在家里阅读兵书,观赏歌舞,享受天伦之乐。其时他正坐在后花园的树荫下和弟弟司卫少卿李弼、长孙李敬业聊天。听到门卫的报告:“中书侍郎上官仪求见!”他捋着花白的胡须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个书呆子,他来干什么?”“闲着没事,与其闲坐,不如听他吟吟诗,也算是一种乐趣李敬业瞧瞧祖父,又瞧瞧叔祖父。李弼嘴唇嗫嚅着,欲语又止。李筋纵了纵眉头,说:“听那些空空洞洞的浮词艳句,有什么实际意义,当得饭吃?”“爷爷这样过日子,”李敬业眉毛动了动,“避开现实,我看也很无聊。”

“小畜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爷爷活到这把年纪,许多的事情都看穿了,淡薄名利,修身养性,是为求家族与子孙的平安。”

“儿孙自有儿孙福,爷爷不必操那么远的心,自己过好自己这一辈子,问心无愧就行了。”

“谁都想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过有时候也难免不做出一些违心的事。”

“爷爷功高盖世,你怕谁?违心干吗?该说的还得说,该做的还得做。”

“敬业,”李弼插嘴喊道,“多听你爷爷的话,有好处,他这一辈子活过来不容易啊。为人处世可是一门大学问,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甚至祸及九族。”

李筋想到了房玄龄、杜如晦等元老重臣死后,他们的后代居然闹出了谋逆事件,家破人亡。他心中泛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汗毛凛凛,不寒而栗。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微杜渐,对后代严加管教。他陡然站起身来,严肃地对李弼说广如果我们的家族有不肖子孙,为防范灾难于未然,我死之后,若有风吹草动,你就干脆把他事先处死好啦。”李敬业微微一怔,没有吭气。李弼默畎地点了点头。李筋边往内厅走边回头说道:“你们祖孙再聊一聊吧,我去接待上官仪。”

上官仪在东花厅见到李筋,拱手一揖道:“司空大人,请救长孙无忌!”李筋心头震动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心里骂道:书呆子,如此急躁,能办得好事吗?他吩咐家婢上了茶,分宾主坐下后,才款款地说道:“不必着急,上官大人,有话慢慢说。”

“皇上诏命司空大人和许敬宗、辛茂将复查无忌一案。司空是开国功臣,一言九鼎,翻案全靠你老人家主持公道喽。”

李筋分析皇上下诏复查长孙无忌谋反案,明显出于甥舅之情难舍难分。然而此案牵涉到权力之争,果真查出冤情,定然还会再搭进去几条性命,这又何苦呢?况且,长孙集团倒台,与他无损。武皇后和他都出身寒门庶族,双方并无利害冲突,又何必跟她作对。李筋老于世故,人老心里明,愈想愈觉得不宜干这样的蠹事,于是推脱道:“我年老体衰,又有病在身,实难奉命。”

“司空与国舅同朝为官数十载,都曾经是先帝的左膀右臂,如今国舅遭人诬陷,老大人能忍心见死不救吗?”上官仪扬起眉毛,睁圆了眼睛。“要想救无忌,除非皇上开恩。否则,谁也没有这个本事。”

“皇上诏命司空复查,用意不是很明显吗?”“可惜我正在服药治病,实在力不从心。”

“那可怎么办呢,此事岂不会泡汤?”“上官大人,”李筋拱手道,“此事就请你代劳吧。”

“咳,我怎么挡得佳许敬宗的攻势。”“常言道,文来文挡,武来武略。你们都是文人,怎么抵挡不住?”“司空大人,你还有闲心开玩笑,我可急得受不了啦。”

“不要急,我会慎重对待此事的。”

“有你老人家这句话,我可就放心啰。”

送走上官仪不久,辛茂将又登门造访。李筋迎进西花厅,上茶看座后宾主寒暄了一番。二人年纪相差无几,而辛茂将显得老态龙钟,行动都不甚方便了。“老相爷勤劳国事,今天怎么从百忙中抽出了时间,到寒舍来走一走?”“无事不登三宝殿。”

辛茂将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我可是有要紧的事来找你的。”

“嗨,要紧也好,不要紧也罢,相爷搭个信来不就行了么?”“不。此事干系重大,非和老元勋亲自谈谈不可。”

“什么事呀?”“皇上命你我和许敬宗复查无忌一案,不知有何见解?”“实事求是,秉公而断。”

辛茂将是受许敬宗的委托来打探底细的,听了李筋的硬梆梆的回答,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他偷偸打量了李积一眼,进一步试探着问道:“司空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去黔州?”“我正在服药,等病好了之后即便动身。”

“好,”辛茂将松了口气,“我等着你一起走。”

“等不等由你,我看你们不必考虑我,可以自行其事。”

李筋不愧为大军事家,他把兵法中的虚虚实实运用到社会生活和为人处世上面,说话模棱两可而又滴水不漏,处处留有余地,既可以顺想,又可以反想,想笑笑不起来,生气又似乎没有道理。辛茂将告辞李筋,匆匆忙忙赶到许敬宗的私宅,把李筋的原话学了一遍。许敬宗嘴巴一咧,苦笑道:“老滑头果然厉害,难怪连太宗皇帝也莫奈他何。”

“此话怎讲?”辛茂将翘起下巴,捻着一小撮葱白的胡须。“他不想参与复査,但又不敢违抗圣命,只得以病为由拖延时间。”

“夜长梦多,事久多变,我们可不能拖呀。”

“他滑就滑在这里,明知我们拖不得,所以丢了一句话给你,你们可以自行其事。干成了,他是支持者之一。干错了,他又可以洗清自己。”

“那该怎么办呢?”“我一时也想不出对付的法子,还得进宫去禀告皇后,请她拿。许敬宗备轿进宫,可是丁点儿告诉他,皇上驾幸就日殿,娘娘不得空,有事明天午后再见。夜幕刚刚降落,就日殿就亮起了灯光。灯光下,武则天正在伏案临摹兰亭序字帖,李治站在侧后观看。唐初由于李世民的大力提倡,盛行王羲之的书法,晋代杰出的书法家王羲之,擅长真、行、草书,尤善行书。唐以前虽巳出现楷书、行书、草书,然而官方公文仍沿用隶、篆字体,书写既费劲,又难辩认,显然不能适应贞观时代办事讲究效率的需要。李世民顺应时代潮流与文字由繁到简的发展趋势,凭借王羲之的名望,推动了唐初的书法改革,统一了南北朝以来南师王帖、北宗魏碑的自立门户的局面,使王书成为全国书体的正宗。李治和武则天受李世民的影响,师法王书,都有所造诣。武则天的字体清秀而刚劲,在继承的基础上大胆创新,自成一格。李治看了一会儿,发表感慨说:“学书之难,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便到古人。先帝的见解真是独到而精辟。”

“还是先帝说得好,”武则天把笔搁到笔架上,活动了一下手腕,“学书法的人,先须了解王右军的绝妙得意处。真书,乐毅论行书,兰亭序;草书,十七帖。然后会意其书法的精髓,达到神形兼备。”

“写字作文和做人一样,心正气和则契于元妙,心神不正字则倚斜,志气不和字则颠什。”

“正与斜,也是相对而言的。从侧面看,好像歪斜了;而从正面看,恰好堂堂正正。字写得正不正,事做得对不对,检验的标准只有一条,符合不符合天心民意。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失民心者必然失败,得民心者终究获胜。”

“梓童真是个女班超,女谋略家,敏而好学,又善于思考,箅计划策随心所欲,而又从不失误。”

“常言道,心正则灵。臣妾不失误,主要是心术正,上为皇上出力,下为黎庶分优,因此左右逢源,无往不胜。”

“你的知识丰富,又能运用自如,秘诀在哪里?”“学来的,喏,”武则天伸手朝北壁指了指,“这些都是我爱看的书籍。”

李治踱动了几步,把目光停在殿角的书架上:“你又增加了一架新书?”“书是新弄来的,但大部分都曾经阅读过。”

“哟,又弄了一本太公六韬”“太公六韬是我的案头书,”武则天露出一种自得的神态,“案面上的这本快摸烂了,架上的那本备用。”

“借一本给我看看,父皇生前也常常翻阅这本书。”

“传闻老君阳给先帝三卷天书,其实就是太公六韬。此书博大精深,文武权略与战策兼备,所言俱为周文王和武王时期的事。皇上读过尚书,不妨两相对照看看,那样也许体会得更深刻些。三国时刘备也非常推崇太公六韬,白帝城托孤时还跟诸葛亮谈到了该书。可惜诸葛丞相太忙,没有静下心来钻研,以至北伐失败,抱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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