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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惨淡的开局

从甄选开始,到被选入,再到此刻,即将开始的剧场开演,期间不到3个月的时间。对于端木琳来说,这眨眼而过的3个月,有着很多是以前从未经历的事情。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像早安娘那样,出现在电视上。当然,事实上,她和她的同伴们,走的是和早安娘完全不一样的两条路。而且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也不太可能和早安娘那样有那么多出现在电视上的机会。

现在的akb48只不过是秋叶原48而已,很多人或许只从秋叶原这个名字就可以来评判自己是否要来关注这支前所未有的偶像团队。

当然,经过前段时间的宣传,此时来到现场的媒体和零散的几名观众也已知道,即将要看到的不过是十几名只训练了一个多月的普通女孩。然而在高度娱乐化的日本社会,成为这样的二十分之一,也是极其幸运的事情。

你还在嫌弃那弥漫着油漆味道的剧场,却要想想那些只能在公园、路边表演的舞者歌者;你甚至在未来还会埋怨营运对自己的不关注而只能站在后排,却不去想想那些始终都无法登台的少女们……

一出道便有一个专属的表演剧场,一出道便有数十家媒体的关注,这样的组合,或许还无法和早安娘相比,也无法成为小猫俱乐部的继承者,但却拥有迈向成功的基石。

后台的待机室,女孩们围绕成一圈,在中间站着的,是这一个月不停的对她们疯狂训练着的夏真弓。虽然在过去的30多天的日子里,几乎每个女孩都会在心中对这个严厉的老师有些怨言,暗地里称呼她为魔鬼老师。可是在这一刻,夏真弓已然成为了女孩们的主心骨,成为她们最为信赖的人。

对于追求完美的夏真弓来说,这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而这些女孩,也并未真正达到她的要求。不过十分无奈的是,她最大的努力,不过是争取到多一个星期的时间。虽然心中有些不甘,可是此刻,面对女孩们一双双不安的眼睛,夏真弓拿出她最稳定的声音,来给女孩们打气。

“……成为明星的时刻到来了哦,辛苦换来的梦想成真的时刻到来了哦。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嘛……”

端木琳和其他女孩们一样,抓着夏真弓的手,拼命忍住才让眼泪没有留下来。时间已经到了,如果再哭花了脸,再化妆就来不及了。

站在后台上,隔着一块木板,另一侧就是这一个辛苦的最终目标,那个前几天还飘荡着粉尘的剧场舞台。稍显安静的剧场里坐满了各路的媒体和好奇的客人,这不是剧场的正式开场,却是她们以同一个名字出现在世人面前。

端木琳手贴在心口,深深的一个呼吸,似乎要把身体那不由自主的颤抖驱散,却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握住她另一只拿着话筒的手,是站在她身边的高桥南。

“没关系的琳!”

端木琳看着高桥南那故作镇定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吐槽,不过话到嘴边却没出口。她回了一个难说好看的笑容,随后,音乐响起。

【Everybody

Aliveactneverseenbefore

HereinworldfamousAkihabara

Theseangelshavecomedowntoperformforyou

Areyouready?

Areyouready?

AKB48

AKB48

AKB48

comeon!

Areyouready!?】

这个直接被命名为《overture》的开场音乐,也算是端木琳为组合做出的贡献之一,当然,她也只是提了一个想法,却不想和秋元康不谋而合,而更为关键的是,“秋叶原48”的名字也在这首开场音乐后正式被“AKB48”取代。

“你们的眼睛里要放射出光芒,手臂里要爆发出力量,毛孔中要散发出气场。”

随着那激昂的音乐,端木琳脑中不由的响起夏真弓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经常对她们的一句教诲。毫无疑问,女孩们都十分相信夏真弓,朝着这位老师的期望前进,努力做到所能做到的一切,不让老师失望,然后,抓住机会,成为……

随着一声“party”,演出正式开始,女孩们甚至还来不及紧张,已经完成了一场忙碌,又有些慌乱的演出。在台下满满的媒体和观众眼里,这只为了获得唱片公司青睐而实现单曲出道为目标的新生组合,那有些单纯的为梦想而努力着身影,即使动作是那般的生涩,歌声是那般的稚嫩,但却显的可爱。如果用秋叶原流行的说法,那可以说是相当的萌!

不过,仅此而已。

是的,仅此而已。

现场的很多媒体人都在失望中度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就是秋元康的复出之作?实在是……实在是……令人失望啊!

和早安娘比起来,这群女孩连称为半成品的待遇都没有,秋元康到底在玩什么?

原本期望满满的人们,带着失望而走。

秋元康站在剧场门口,礼貌的份所有来客道谢。从这些人脸上,他知道,自己这趟路看来并不会好走。送走最后一名观众,秋元康抬头看了看剧场的招牌,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休息室里,20名女孩哭成一团。

眼泪、喜悦、激动、难以言表的心情……构成了这个夜晚,或者说是那不到2个小时的时光。或许几年之后,这个时刻就会成为那个叫历史的东西,然后在现在,它只不过是刚刚消散的,少女们泪水和汗水的总和。

多年之后,端木琳已经成为了那个有着几百名女孩所组成的巨大化团体的领军一员,在闲暇之余的回忆中,对于这个晚上的回忆,却只记住了此刻和高桥南、板野友美等人抱在一起哭泣的画面。至于舞台上表演,无论是前田敦子还是小嶋阳菜,都记不清楚了。

女孩只记得,那个时刻的自己,紧张的时刻在发抖,如同寒冷中的东京给她的最直接的感受。唱歌的时候在发抖,跳舞的时候在发抖,MC的时候也在发抖。是个人都能看出整场演出,女孩们几乎都在紧张。然后在现场观看的人,却并不会对这些女孩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即使换成他们来做,恐怕也不能做到更好吧。

人们的失望,只不过是因为少女们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

人们期望能够看到一个令人惊喜的开场,然后帷幕拉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男人,也没有办法复制他自己过往的辉煌。

失望于此,和少女们没有太过直接的关系。

所以当第二天晚上,女孩们满怀期许的再次登场,看到的是零零落落的剧场,那空了一大片的座位给予的打击一时之间让女孩们都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

就在前一天,女孩们还在感慨自己则一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可是这样的美好却只持续了不过一个白天。

原本女孩们以为自己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可是在此时看来,似乎,她们不过刚刚上路而已。在事后,作为剧场支配人的户贺崎智信走进充满了悲伤和不安的休息室。

7个观众,真正购票进场的只有7个观众,剩下的后排那些,只是剧场的工作人员。

这就是此刻,女孩们真正面临的困境。

她们需要靠自己的实力,来吸引客人进入剧场。

可是,她们有这个实力吗?

无论怎么样,现实让这群满怀希望的女孩们好好的上了一课,没有什么是凭空就能得到的。即使她们的制作人是那个令人敬佩的秋元康,也无法消除人们对她们身上的疑虑。

“时代不同了……”

这是一家颇具影响力的报纸,在娱乐版块对akb48成立而做出的评论,而相关的报道不过三行文字。是的,这句话并非什么对这个新生组合的期望,而是一种深深的失望。

或许女孩们还对只有7名观众演出记忆犹新,而接下来,她们才会明白什么叫无奈。

按照运营的时间安排,每天晚上,剧场都有演出安排,周末更是连演3场,当这样无间断的表演,依然没有拉来更多的观众。反而,观众是越来越少。板野友美的位置在舞台的最右边,因为剧场中间那两根巨大的柱子,她几乎一个观众都看不到。不用说,坐在中间位置寥寥数名观众,也看不到她。

她努力挥动手臂,想象着对面椅子上坐满了观众,所以她开始对着他们微笑,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

被淘汰的筱田麻里子和大堀惠经常坐在清冷的咖啡店里,看着对面更加清冷的剧场,不禁觉得的好笑,这个,难道就是前段时间,自己拼命都要加入的组合吗?

端木琳完全看不到希望,被骗了吗?

可是,自己加入这个组合,似乎,也没有说一定要怎么样啊?

女孩经常会一个人在发呆,偶尔想起这些事情也觉得好笑。

自己为什么会加入这个组合,貌似,是因为,学校太过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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