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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除

这边入选的女孩是欢呼雀跃的,她们当时并不知道,在她们面前的展开的,是一条通往天国,却如地狱一般惨烈的道路。而那一边,落选的女孩则带着遗憾的泪水准备离开。而就在出口处,一名男子拦住了她们,是那个叫户贺崎智信的剧场支配人。

“是这么回事,在AKB剧场对面的咖啡店里,需要几名服务员,有谁愿意去咖啡店打工吗?”

女孩们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迎接户贺崎的这番问话,“什么?明明是一起来参选的,凭什么她们在台上表演,我却要在门外打杂?”

除了几个女孩外,绝大多数孩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一建议,说起来AKB48的甄选相比较那些老牌的经纪公司,还弱的很。这里面有很多女孩都是参加过艾回、星辰这些大公司的甄选的落败者,来这里也不过是看在秋元康这块响亮的牌子上。既然没被选上,要么就此放弃,回到学校,要么就抓住下一次的机会,到其他地方试一试,所以对于户贺崎的提议嗤之以鼻。

不过对于筱田麻里子,这却是个值得考虑的提议。

高中毕业之后的她,为了参加这次的甄选,从九州的福冈千里迢迢的赶来东京,本身就需要拥有极大的勇气和信念。失败了,与其就这么回去,不如先在东京住下,看看是不是能找到新的工作机会。

和筱田麻里子留下的还有另外一个已经22岁的女生—大堀惠,在5年前就作为杂志的读者模特进入演艺圈的她,也算是半个业内人士。只不过一直在底层活动,而这次的AKB48的甄选显然也是她认为自己拥有过最好的机会,如果有能够成为像小猫俱乐部那样的发展,简直就是撞大运。

可是二人都是失败者,咖啡厅和剧场只隔着一道门,却如同是一堵巨墙挡在女孩们的面前。

相比较她们,还有一些女孩甚至没能来到现场,当然,那会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剧场出演?”

“每天都要吗?”

“诶……怎么会?”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

秋元康一进门后,户贺崎智信便将秋叶原48计划所涉及的内容和女孩们大致说了一下,让她们有所了解。女孩们之中才11岁的端木琳和13、4岁的高桥南、前田墩子等小一点的女孩自然不明白其中的问题。秋元康的计划,是利用小剧场,进行所谓的“与观众能进行面对面交流”的演出模式,来积累人气,寻找成功之路。可是在日本的娱乐圈,现代的唱片业是电视媒体时代的产物,传统的模式是:定向包装—出道—电视宣传,这几乎是在此之前偶像们的必经之路。

现在的感觉,在年龄稍大一点的小嶋阳菜看来,就像是那些以“宅男腐女”为服务对象的秋叶原偶像一样的路数。

“这能行吗?”小嶋阳菜没有信心,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这种局限在动漫氛围中,以“宅”为卖点,属于那种亚文化中亚文化。

户贺崎似乎没有察觉出女孩们中的不安气氛,继续道:“……那么,就这样了,4天之后我们将正式开始训练。”

秋元康等人也准备要离开。

“对不起,那个……”

秋元康看了看说话的女孩,是那个埼玉来的小嶋阳菜。

“训练可以请假吗?”

“嗯?怎么了?”户贺崎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身边的秋元康。

“那天我要打工。”

秋元康自然看出女孩说这话真实的意思,不信任吗?

他没有显露出什么表情,依旧双手交叉的站着,看了看小嶋阳菜,然后走到了女孩们生前。

“大家……或许感觉到不安,是吗?”

女孩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以前只在新闻报道中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我明白你们的心情,真的。但是,请相信我!请你们带着信任,和我一起走下去。”

淡淡的话语从秋元康口中说出,却又带着无比的自信。只不过端木琳显然不明白现在的有些压抑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听不出来秋元康那感动的话语所包含的意义,只是和其他女孩一起大声回了声“是”。

不论女孩们心里各自有什么想法,今天的经历已经让她们都有些身心疲惫了。

端木琳和高桥南互相交换了邮件地址,而后便和妈妈一起回了家。这天剩下的时间,乃至训练日到来,女孩几乎都是在兴奋中度过。

4天之后,端木琳早早的就起了床,显得异常兴奋。因为已经知道了路线,11岁的女孩独自前往练习室。自那天审查成功之后,端木爸爸就致电给了学校的相关人员,对于女孩今后的学业安排进行了沟通。端木琳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和爸爸约定在做偶像的同时,学业也不能放下,就这么在周四这样平常的上学日,没去学校,而是来到一家娱乐公司的练习室中。

当然,日后几乎每日都要进行的练习,和兼顾的学业,让女孩知道了什么才叫做痛苦。在那个时候,她真正羡慕那些高中毕业后就不用再去念书的同伴,只不过她却不知道,别人还很羡慕她呢。

“琳酱……”

端木琳刚进入练习室,就听到有人叫她。

“Takamina,早上好。”端木琳笑着对高桥南说。

“啊!琳酱,你笑起来真好看。”那天大家都在紧张的状态下,也没见到有谁是有笑容的,这会见到笑容满面的端木琳,高桥南才看到女孩笑起来的魅力。

“谢谢。”

“呐,认识一下,这是前田墩子。”高桥南指了指身旁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女孩。

“早上好,前田桑。”

“早上好,端木桑。”

“哎,你们两个不要那么客气,琳酱,前田的话叫她阿酱就好了,端木就叫她琳酱就好了。”

不是每个女孩都像高桥南这样,不过端木琳和前天墩子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好的,琳酱,以后请多多指教。”

“嗯,阿酱,以后请多多指教。”

后世被称为AKB48黄金三角的其中两人,就在这样平淡的气氛中相见相识了。

“咦,那些摄影机在拍摄吗?”端木琳看到在练习室四周,布置了4、5台的摄影机。

“好像是,我们早上一来,就有staff来布置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有意思……”

“嗯嗯……”

小嶋阳菜看着旁边咋咋呼呼的3个小孩,再和她之前参加过的偶像培训时的那些同伴一比较,似乎对于在这里的前途,就显得更加渺茫了。

“真的,能行吗?”

不过很显然,女孩们不论刚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在指针走向规定的时间那一刻开始,她们真正开始体会想成为一名偶像(即使是地下偶像),是多么的不容易和痛苦。而她们的舞蹈指导老师夏真弓,一开始,就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

“现在,我们是23人,对,没错,只有23人,刚才那个迟到的,已经被开除了。”

端木琳心里一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身旁的高桥南,不过很显然,高桥南也被震惊到了。

“来真的?”小嶋阳菜看了看这个以前只在早安娘的花絮视频中出现的严厉舞蹈老师,将最近有些浮躁的情绪压下。

“不管未来怎样,至少不能死在起跑线上。”

而后小嶋阳菜终于知道了早安娘那些花絮视频里,时不时都会出现女孩们哭泣的原因,就是身前这个仿佛化身魔鬼的夏真弓。

对于秋元康从近8000人挑出了这20多女孩,夏真弓是十分不满意的。在早安娘那边工作数年,早已习惯了教导那些富有天赋,有着各种基础的甄选者,猛然间来到秋叶原,却发现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糕。除了有一小部分拥有舞蹈基础,或者接受过类似的培训,大多数女孩基本上都是素。人。

而就是这样的一群女孩,要在下个月1号,登台亮相,进行表演。在夏真弓看来,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淳君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不靠谱的计划,和早安娘相比,秋元康这一堆杂草,真的能实现他的期望嘛。

时间没有剩多久,夏真弓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这群可能没几个能做下劈的女孩们压腿,舒缓筋骨。总不能13、4岁的小女孩,跳起舞来比老人家还要僵硬。

“啊……疼!疼!疼!夏真老师,放过我吧,秋元老师,救命啊!我不行啦!呜……”

秋元康这段时间都会时不时的到练习室来看看,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发自内心深处的痛哭。那叫声之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呢。

端木琳泪眼婆娑的在地上压腿,而在她旁边“帮忙”的便是夏真弓。对于这位被自己高薪请来的舞蹈指导,秋元康一开始便是将这方面的工作全权交由她负责。所以女孩再怎么叫喊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秋元康也一向明白,想要成功,必要的苦头不是什么坏事。

看到秋元康到来,夏真弓暂时放过了端木琳。女孩在夏真弓手离开自己身体的时候,几乎以极快的速度爬到了角落里,卷曲着身体,对着一旁同样被吓得不轻的高桥南说:“Takamina,我感觉这双腿不是我的了。”

“没关系吧?”心有余悸的前田敦子担心了问道。

“你说呢?”

“……”

“夏真桑,怎么样?”

“几乎都需要从零开始,我很担心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夏真弓的话让秋元康邹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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