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端起茶杯,却又该死地不能有异常的表现,只能在心中不断咒骂着,这丫的到底是谁啊?居然会出现这种流言!
“怎么可能!灵的出现你怎么可能掌握?!”虽说是反驳,充满了讽刺的话语,却也有了一丝动摇。
“我可没骗人,自上一次灵出现使洛水王朝真正出现,到现在,不正整整一百年吗?”男子见有人反驳自己,用夸张的语气着急辩驳。
“……”
楼下的辩论依旧继续,看着小二刚上的菜,我却没了胃口……所谓无风不起浪,到底是谁把这种谣言散发出去的?看过我的手的,只有……左烟?不,不会是她的!她那么善良,怎么会说出去?而且,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他不过是推断出来的时间吻合而已!
强压下心中强烈涌动的不安,我抬起碗筷,开始吃饭。
毕竟……面对这么香喷喷又不用自己开钱的饭菜,心情再不好,伦家也不会对不起农民白白滴!
“潇潇,我一直都在!”安安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拉过我的手,紧紧攥在手心,抬头,对上那坚定的目光,安安……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妹心灵相通的感受么?不然,怎么感受到我的不安了呢?
想到这,突然又想起鲁班临走时怪怪的样子,以及他说的话……安安,不是裴家的人么?
想到这一层,我又多看了看安安,这眉毛,这眼睛,这样的一张脸……我怎么会忘掉?安,安,安……安旭……
微垂着头,低垂着睫毛,心情奇怪地翻腾着,仿佛有一个小人在心中叫嚣着什么,让我不得安宁!
我一直都知道的,不是麽?只是,我宁可永远装作不知道,安安是裴家的人,也只能是裴家的人,我的‘亲哥哥’!
“小丫头,快吃饭啊!你……你们在干嘛?!”越夕温柔的语调在眼神触到我和安安仍然牵着的手后,一下子拔高,充斥着慢慢的不爽。
“没事,快吃吧,我好饿!”从安安的手中抽回手掌,我微笑着低头吃饭,心中的不安感像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将我一点一点吸入那黑色的漩涡,不得动弹。
秋天,就要来了呢……
就算我想要平淡,似乎也不可能了吧……算了,深呼吸,准备着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我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自觉以及危机意识,这点反应能力,应该是所有的杀手该具备的吧?呵,平静了这么久,都快忘了,自己的这个身份呢!
“丫头,我的恐女症被你治好了。”吃饭吃到一半,越夕眼带笑意地看向我,那小样儿,真特么滴销魂!
“什么时候的恐女症啊?”偶咋不知道捏?介个越夕童鞋不是有那啥,洁癖的嘛?咋又成了恐女症了捏?再者说,偶啥时候这么好心地治好他的神马‘恐女症’了的?我肿么不知道?
“……这不重要,但是你可以……嗯,摸我了……”越夕的一脸黑线很快被含羞带怯的神情所代替,搞的偶一愣一愣的。
这……
“你大爷的!太惊喜了!……”越夕童鞋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并不奇迹,奇迹的是,他竟然如此滴自觉!实在难以想象!顿时扬起手,想给他一个爱的抱抱,“啊……”头突然猛地一痛,手上一阵阵酸软无力与刺痛感同时袭来,碗也随之‘嘭’地一声掉落在地上,质地不好的瓷碗一摔即碎,声音却又那样地刺耳,让头痛更增了一分。
“潇潇!”“丫头!”两个大男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两个坐在两边的男人脸色大变,一人扯着我一只手,扶着我几欲倒下的身体。
眼前一阵阵地发晕,原本细微到不仔细去听就根本听不到的声音,如同被无数个扩音喇叭在耳边放大,刺耳的声音直击耳膜,震得我一阵阵地头皮发麻,像被人扯着头发,朝四面八方用力的撕扯一样的痛。
痛到无法呼吸,无法思考,甚至还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绝望自心底蔓延,那是……
对死亡的恐惧。
再也坚持不住地,两眼一黑,我瘫软在越夕和安安的怀里。
以下女猪用第三人称来写-“潇潇?”刚晕过去,还没等越夕和安安有什么发言的机会,裴十七再次悠悠转醒,仿佛刚才痛的晕过去的样子不过是她眨眨眼睛罢了。
对于如此怪异的现象,心中固然有所疑问,但也被安心所替代。
“裴安?越夕?”声音还是那个声音,模样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
为何,她的语气是如此小心翼翼的试探,以及那难以言喻的陌生?两个大男人心中同时冒出这样子的疑问,但是,谁的心中更早明白?只有他吧……
“你不是十七。”虽是疑问,语气中却满是不庸置疑的肯定。安安也奇迹地没有用那个所谓的假名字再称呼十七,他的笑笑啊,只有笑笑才能拥有的称谓,独一无二。
“我是……”‘裴十七’漠然地自两位美男的怀抱站起身,一抹与生俱来的忧伤染上她美丽的眸子,“曾经是。”
看着安安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与越夕莫名其妙的神情对比,心下对两人的理解多了一分……这便是她与现在的裴十七的不同之处,自己会随时随地地对身边的每个人进行试探分析,从而了解当前的形式,而她……呵,她们总归是不同的。
“你是怎么出来的?”听着安安冒出的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越夕只能一头雾水,眼前的十七这么奇怪,连带着让安安说出的话都让自己听不懂了。这样的话,也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得过来。
“我不知道,只觉得这身体突然出现一阵强烈的波动将我刺激醒来,裴十七应该是受到什么外来刺激了,我才会出得来。”谈到这个话题,‘裴十七‘皱起眉,一脸严肃,透出一股不符合她年龄的深沉。
“你……你说你和丫头是一个身体里面的?不一样的两个人?”越夕不是笨蛋,只是先前的对话都如此没头没脑,但是此刻听着明明就是‘裴十七’的十七说出自己的名字,却像是叫另一个人一般,对于这样的场景奇怪之余,也发出了不符合实际的猜测。
“是……”不卑不亢地迎上越夕的眼睛,‘裴十七’淡淡地回答,自从知道自己与真正的裴十七两个都有死去的可能的事情以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惊起她内心的波澜了,她获得这具身体的自主权的时候越多,真正的裴十七也就会越危险,但是……这也不是自己能以控制的了的。还不如顺其自然来的好。
“那你是谁?”安安心里此刻只有矛盾,他当然知道笑笑的身份,也知道此时的人才是这句身体的主人,但是如果叫她十七或是潇潇,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