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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妹妹,琴妹妹。王泽还没有出关吗?”谢晓晓提着晚膳前来安置宗泽三人的院落拜访,午膳的时候她已经来过一次了,算起来王泽足足闭关有四个多时辰了。
所谓王泽指的自然就是宗泽,不过为求谨慎做了化名而已,同样柳烟和二女也分别化名为王燕和王琴,所以谢晓晓才会称呼她们为燕妹妹和琴妹妹。
“多谢谢小姐关心,泽他大概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出关。”柳烟举行有礼,一颦一笑都让人如沐春风,尽显大家风度。不过相比较谢晓晓的诚心相交、刻意亲近,她的言谈举止就明显要客套和官方很多。
至于二女从头到尾对谢晓晓都只是沉默寡言、点头致意,表现的很是疏离。
造成这种客套和疏离的原因无非有二,其一是因为宗泽的警醒,让她们有了必要的防人之心。其二也是因为宗泽,因为宗泽对谢晓晓的一句随心而发的夸赞,让她们疑神疑鬼的翻腾起了无数不提也罢的小心思。当然或许二女并没与太多想法,只是她天性沉静,不善与人交往而已。
但不管如何,好在谢晓晓大度,对她们这样的态度秉持谅解和理解,而且她显然也很有信心,让柳烟二女最终能对她放心警惕和戒心。
实话实说,谢晓晓是一个别有魅力的女子,她的身上少了几分寻常女子的柔弱,多了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利落,这种气质属于男女通杀,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事先宗泽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跟宗泽比起来,柳烟和二女的道行完全不够看,所以理所当然的在才一顿饭的功夫后,架不住热情的柳烟二女便扭扭捏捏的一口一个谢姐姐的叫了起来。
若非是谢晓晓趣事闲谈间总要旁敲侧击的去打探一些关于宗泽的情况,让柳烟二女保持着一缕属于女人特有的警惕,只怕现在她们的关系要更加亲热的多。
“谢姐姐,泽他恐怕就要出关了,先前他一身血污都未洗去,你看……”柳烟心中一直都是在算着宗泽的闭关时间的。
“燕妹妹把心放进肚子里好了,王泽是我的贵客,我怎会怠慢,香汤沐浴早就齐备只等他出关来。而且他一天未曾进食,想必也是饿坏了。”谢晓晓轻声笑道:“先前我见王泽是个血性爷们,膳食倒是准备的一些不同与我等精致佳肴的大鱼大肉还有大坛美酒,不晓得这个安排是否让他喜欢。”
“二少爷必定是喜欢的。谢姐姐有心了,如此蕙质兰心,难怪先前二少爷夸赞谢姐姐是个有趣又贴心的女子。”沉默寡言的二女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让整个场面都为之一冷。
谢晓晓和柳烟都不可能听不懂她的话中话,毕竟她这句话的目的性太明显了,不过……保媒拉纤也不能做的这样突兀吧?
当然除去二女在社交言谈上的浅薄,事实上她的想法还是很具独特性的,通过刚才的接触,她觉得谢晓晓是个极具魅力又不乏智慧的女子,在她看来若是宗泽能跟谢晓晓走到一起,保不齐将来在谢晓晓的影响下,能让宗泽放弃报宗家血海深仇的执念。
爱情,能改变很多东西。就比如她自己,因为爱情所以宁愿守着宗泽这个落魄少爷,不离不弃的同时甚至还去帮宗泽选择一个优秀的女人作为配偶。这种做法和心态一点都不理智甚至不正常,可是偏偏她甘之若饴,从她的角度看去,能让宗泽放弃报仇这条死胡同的唯一可能,就是爱情的羁绊。
死胡同……的确如此,虽然二女爱宗泽,但却深知宗泽的天赋根骨,让她盲目去相信宗泽在将来能干掉吴越剑派的未来掌门,她还是很为难的。
至于柳烟的情绪……她只是表面顾及罢了,若有需要,比如现在,她完全可以不在乎,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柳烟对宗泽的伤害,她表面不说什么,或者以她现在的身份资格也不能说什么,但从她前些日子每日去酒馆给宗泽结账,看到宗泽醉生梦死后,她的内心对柳烟就绝不会有原谅甚至还会兴起憎恶。眼下她对柳烟苍白脸色的熟视无睹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姐姐对我家少爷好像也很有好感?”二女还真够有单刀直入的。
谢晓晓再是巾帼利落听到这样的话,还是难免脸红羞涩的:“琴妹妹,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王泽是有好感,但那是因为我感觉跟他是一类人,在剑道上是一类人,我们施展的剑法,不是照本宣科或者熟能生巧,而是灵动,怎么说呢……或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或排山倒海势如塌山,我们对剑法的理解能触及到剑法本身的真谛,因为如此我才会百般邀请王泽来我家小住,只是想要与他印证剑道、互换心得,琴妹妹你明白吗?”
二女露出失落的表情:“对不起谢姐姐,是我唐突了,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不会说话,只因觉得谢姐姐与我家少爷是难得的良配这才会……请谢姐姐原谅,我不会再说了。”
“没关系、没关系,唔……将来是事情谁知道呢!”话一出口谢晓晓脸就跟火烧似的红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把说的如此……模棱两可甚至暧昧。
“晓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间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了进来。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缎衣年轻人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
“赵宽?你来干嘛?”谢晓晓蹙起眉头。
赵宽捏着剑的手颤颤发抖,目光死死地盯着谢晓晓:“晓晓,我问你,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谢晓晓冷哼一声:“赵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管?”
“我怎么不能管,你是我的女人。”
谢晓晓脸色阴沉了下去:“赵宽,你不要太放肆了,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儿,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将来我是要继承剑神山庄的,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天下居然还有这般自以为是的人?”二女斜里插进来一句嘲讽。
赵宽闻言,立马就将炮火对准备二女:“你是何人?你家少爷又是那只癞蛤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滚,赶紧带着你家痴心妄想的少爷快滚,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赵宽,你给我滚,你算个什么东西,她们都是我的客人,这是我的家,我才有资格说话,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爹爹的徒弟而已,而且恕我直言,就你对剑道的理解和天赋,如果不是你爹爹临终托孤,我爹爹绝对是看上不上你的。”谢晓晓平日里对赵宽还是很容忍的,毕竟无论是两家几代的交情,还是小时候两人互为玩伴的经历,她都必须念及,无论赵宽怎样狂妄,她都得给对方留几分薄面。
可今天……她脑子一热,就迸发了出如此激烈的言辞,而这番言辞显然很完美的激怒了赵宽。
“晓晓你是我的,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谁敢抢走你,我就杀了他。”赵宽阴戾的盯着柳烟和二女:“你们今天,都要死!”
“大言不惭!”二女毫不示弱,铿然拔剑。
谢晓晓面色铁青:“赵宽你要敢乱来,我必定禀明爹爹,让爹爹他将你剑神山庄。”
“将我逐出剑神山庄?就因为这个贱货的所谓少爷?哈哈哈……,好好好,不管你想怎样,她们今晚死定了,我不相信师父会因为几个陌生人把我驱逐,除了我,师父还能上哪里去找像我一样不到三十岁就臻至超级高手巅峰行列的弟子?”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吗?你不过只是运气好,有个临死前将全功力醍醐灌顶全部传给你的父亲罢了。”谢晓晓也夺剑而出,与赵宽对持起来:“我再说一次,她们是我的客人,而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任何事情。”
“晓晓,你是挡不住我的。”赵宽眼中妒火中烧,他缓缓而狰狞的拔出利剑。
就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楼上宗泽闭关房间的房门,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一身血污甚至还带着恶臭气味的宗泽从里头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见到楼下一副剑拔弩张的景象,宗泽不由得一怔:“发生什么事了?”
而回答他的却是一柄向上扬起杀机凛然的利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