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在现实人生中,许多人一辈子也没真正关怀和关注过自己,甚至没弄清自己是谁、是干什么的。“你到底是谁”,其实是一个关乎心灵走向、关乎事业抉择的人生命题。
剑桥大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又一批学生临近毕业时,他忽然患了眼疾,自称失明了。非常敬仰的他的学生们纷纷前来看望他,他问每一个来看望他的学生:“你是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从什么地方来?学什么专业?小时候幻想干什么?毕业后准备到什么地方去?将来准备做什么……”
同学们觉得老教授在眼睛失明之后居然这样关心他们,都很感动,就把各自的具体情况和想法如实地告诉老教授。老教授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不时地说着:“好”、“很好”、“再说一遍”、“你很了解自己了”、“你目标明确,好好实践吧”什么的。
与同学们分手时,他又一一握着同学们的手,异常亲切而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今后的漫长岁月里,你千万不要忘了自己是谁啊!”有的同学就感觉怪怪的,偷偷地对其他同学说:“老人家的眼睛一瞎,思维也好像不太清晰了,有些絮叨了。”
谁知,在学生们毕业离校的前一天,老教授的眼睛又“奇迹般地”好了、复明了。他在送别会上对同学们说:“在我双目失明、意志消沉的时候,是同学们的关怀和激励使我重又心明眼亮了!我也给那些曾经看望我的同学们精心制作了一件礼品——我们的谈话录音。在今后的人生旅程中,当你们失意的时候、迷茫的时候、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听这盘录音带吧……”
直到这时,同学们才真正领悟到老教授的良苦用心。在现实人生中,许多人一辈子也没真正关怀和关注过自己,甚至没弄清自己是谁、是干什么的。“你到底是谁”,其实是一个关乎心灵走向、关乎事业抉择的人生命题。
留一只眼睛给自己
留一只眼睛给自己,就是留一分警醒给自己。
在我们为理想奋斗的过程中,一时的喝彩,短暂的掌声,虽然会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但也最容易使人驻足流连。如果我们沉溺一时之快,而忘了最终目标,那么不但会丧失斗志,而且会遗恨终生。
日本近代有两位一流的剑客,一位是宫本武藏,一位是柳生又寿郎。宫本是柳生的师傅。当年柳生拜宫本学艺时,曾就如何成为一流剑客请教老师。柳生说:以徒儿的资质,练多久才能成为一流剑客呢?宫本答:至少要10年。柳生一听10年太久,就说:如果我加倍努力,多久可以成为一流剑客?宫本答:20年。柳生一听还以为自己努力不够。就说:如果我夜以继日一刻不停地练,多久能成为一流的剑客?宫本答:如果这样的话,你只有死路一条,哪里还能成为一流的剑客?柳生越听越糊涂,这时宫本说,要想成为一流剑客,就必须留一只眼睛给自己。一个剑客如果只注视剑道,不知道反观自我,不断反省自我,那他就永远成为不了一流的剑客。宫本不愧为一流剑客,言之凿凿,字字珠玑,让柳生茅塞顿开。
留一只眼睛给自己,就是留一分警醒给自己。在我们为理想奋斗的过程中,一时的喝彩,短暂的掌声,虽然会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但也最容易使人驻足流连。如果我们沉溺一时之快,而忘了最终目标,那么不但会丧失斗志,而且会遗恨终生。
让我吹掉那些谷糠吧
懂得就意味着拥有。而占据,并不是。
一个男孩一直暗恋着一个女孩,但是却始终没有机会和她接近。一次,他们在一间粮仓里相遇,女孩的身上不小心粘上了一些谷糠,她请男孩帮她打掉。
男孩沉默了片刻,说:“我想,还是让我吹掉那些谷糠吧,吹比打要干净些。
于是,他低下身,小心地为女孩吹着那些谷糠。他的气息轻柔地掠过女孩的衣衫和皮肤,像春天的暖风。他的神情是那么地认真和郑重,以至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样起来。
这部电影的名字我早已经忘记了,但是这个细节仍旧记忆犹新。
我忘不了那个男孩腼腆的容颜,忘不了他的拘谨语调,更忘不了他的那句话:“还是让我吹掉那些谷糠吧。”
他是那么爱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她的身体一定是心中的圣地和天堂。可是,当他真的有机会去触摸那个几乎是嵌在自己灵魂里的玉体的时候,他却让自己的双手带着自己的狂热躲开了。
他选择了让肺腑里透明的气流去和她相吻,为她吹掉了那些给予他这次宝贵机会的谷糠。——因为,她还不知道他的爱。他只是单恋。
在没有形成彼此的爱情之前,自己想入非非的触摸对她而言是不公平和不纯净的。我想,他一定是这么想的。可他又是多么纯净啊。他用那么虔诚,那么严谨,那么自律的方式守护着心中的爱和心中的美。在吹掉那些谷糠之后,水落石出的,是一颗多么皎洁的心啊。
也许会有人认为他太迂腐。可我觉得,他是真正懂得爱的,也真正懂得爱女人。这么懂得爱的男人,有点智慧的女子都不会错过。
我记得,在影片的最后,这个男人真的拥有了那个美丽的女孩。
懂得就意味着拥有。而占据,并不是。
优雅之举
谁都想优雅地面对生活,可优雅还是不优雅,这是个心理素质问题,有时候有钱有闲也无济于事。
每天上班必经一座过街桥,桥上有卖盗版CD的,有算命的,自然也少不了乞丐。乞丐里孩子居多,一只小黑手捧着碗,另一只手扯住行人衣襟,不见钱不撒手。可动了我恻隐之心的是个新来的老头儿,他看上去有70岁了,每天盘腿坐在台阶上,面前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盛钱的碗,木质,有暗花纹;另一个是烟缸,瓷的,景泰蓝色。老头儿总是用树皮一样的食指和中指夹一支香烟。眯起眼睛,间或吐一个烟圈,间或往烟缸方向做出一个“弹”的姿势,如同在书房里谋划未来。如果行乞也是一种职业的话,这老头儿应算一名优雅的从业者。
还有一个敢与乞丐老头儿媲雅的刑警大叔。两年前的一个夏夜,我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歹徒,包被抢了。我拨打110求救,歹徒最终被抓住了,我被带到刑警队陈述案情。那天是第一次和真刑警面对面。负责我这案子的两个刑警,年轻的脸上有痘,年纪大些肚腩突出,均面无表情。年轻的发问并记录,年纪大的一直不说话,一旁坐着,喝茶,中间还打了个盹儿。就这样,我说着,刑警大叔瞪着。突然门开了,进来一个刑警向大叔报告,说河边一个女出租司机被杀,车被抢走了。大叔是从椅子上窜起来的,第一个动作是把桌上的枪拿到手上,第二个动作是把桌子上的茶杯拿到了手上,之后就带着这两件办公用品出现场了。
从那晚,我开始执著于枪和茶的搭配是世界上最优雅的,尽管那大叔的茶杯实际上是个罐头瓶,瓶口还淤积了很厚的茶垢。
最后我还要讲一对男女。男人女人坐在地铁口的马路沿儿上,男的穿着看不清颜色的西服,袖口处挂着商标,脚上是一双非皮质的白旅游鞋,女人两颊两抹高原红,皲裂的手。开始是女人靠在男人肩上,后来是两人抱在一起,再后来干脆吻在一起。当时是星期一的早晨8点,扬沙,进出地铁口的人都缩着脖子,步履匆忙而慌乱,嘴里大嚼着煎饼果子一类的早点,耳朵里塞着耳机,或者高举手机大喊大叫。那男人和女人就那么不愠不火地吻着,梦魇住了似的,好像这奔波的生活是荒唐的。
谁都想优雅地面对生活,可优雅还是不优雅,这是个心理素质问题,有时候有钱有闲也无济于事。
松开你的手
在得与失之间,有些“松手”恰恰是希望与收获,有些“攥紧”却恰恰是失去和灾难。
有一对非常恩爱的年轻夫妇在游览奇险的长江三峡时,客船不幸触礁翻沉。船身与礁石强烈碰撞而侧翻的一刹那,栏杆旁毫无防备的妻子被甩进了江中,镇定的丈夫想也没想便纵身跳进江里,他是一名游泳健将。可是,当他好不容易伸手抓住她时,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她拼命拉着他不放,不幸的是,他反而被扯下水里,二人均遇难。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1973年,那对夫妇便是我的大哥大嫂。多年以后,当我成为一名救生员时,我才真正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遇到这种溺水者,首先就是不让他接近你,用拳头对付他或用脚踢开他。再不行的话,就从后面钳住他的胳膊,想法让他不要挣扎,不然两人都活不了。要想救人又不失去自己的生命,就要学会放手而不是攥紧。在得与失之间,有些“松手”恰恰是希望与收获,有些“攥紧”却恰恰是失去和灾难。
莫名的歉意
每个人都有个人的内心世界和生活方式,包括那些智力或身体不太正常的人们。
在我居住的小区,有一个智力不太正常的小男孩。有一次,我看到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正围着欺负他——有的骑在他的身上,有的扯着他的耳朵,有的拿小棍子狠狠地打他的屁股……我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疾步走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几个捣蛋的孩子赶走了。那个低能儿见孩子们都跑了,从地上爬起来,又一腚坐在地上,撇嘴就哭。
见此情景,我心里不免酸酸的,蹲下身来想安慰他几句,让他回家,谁知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那个低能儿一下推得仰面朝天。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狠狠地扑到我的身上,一边撕打我一边哭着说:“他们跑了,谁来和我玩?你要不和我玩骑马,我就撕烂你的衣服……”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出力不讨好的蠢事儿,心底泛起莫名的歉意。看来,每个人都有个人的内心世界和生活方式,包括那些智力或身体不太正常的人们。
一生干好一件事
“一生磨一镜”,是做人的一种方式、一种风格,或者说,是一种活法。让我们找准自己的人生坐标,坚持不懈地干好自己该干也能干的一件事,这辈子也就没有白活了。
在荷兰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位年轻的看门人。也许是因为工作太轻闲,为了打发时间,他选择了打磨镜片这个细致的活儿作为自己的业余爱好。就这样,他看门60多年,也把那神秘的镜片打磨了60多年,功夫不负有心人,凭着自己的研究,尚未知晓的另一个广阔世界——微生物世界。此后,他声名远播。只有初中文化的他,被巴黎科学院授予院士头衔,连英国女王都到小镇来拜会他。这位一生磨一镜的看门人就是活了90高龄的荷兰科学家万·列文虎克。
列文虎克的成功给世人启示了这样一条闪光的人生理念:一生干好一件事。宇宙无涯,人生有限。每个人都应当把有限的时间、有限的精力集中起来,做一件应当做、可能做的实实在在的事情。一个目标确定之后,必须凝聚起自己全部心力、体力。焚膏继晷,心无旁骛,坚守初衷,直到成功。哥伦布出生入死年复一年地在汪洋上漂泊探险,发现了摆在那儿无人问津的美洲大陆;袁隆平沿着田埂从满头青丝一直走到白发萧萧,他孜孜以求的除了杂交水稻还是杂交水稻。其实,在世时能够一生干好一件事的普通人万万千千,他们凭着自己的执著为这个世界添砖加瓦,这个世界才会变得越来越美好。
“一生磨一镜”,是做人的一种方式、一种风格,或者说,是一种活法。让我们找准自己的人生坐标,坚持不懈地干好自己该干也能干的一件事,这辈子也就没有白活了。
“这个春节,是你给的”
这个世上,穷人与感冒是永远无法消失的,那么,就把它们当作上帝赋予的礼物接过来吧。偶尔感冒可以提高免疫力,小病就是福;而穷人是我们的参照系,让我们学会惜福、宽容与善良——善良也是需要终生学习的一门功课。
印度德雷莎修女生前曾说:“穷人是上帝给的礼物。”对生命没有惭愧与遗憾的人,内心永远饱满自在。德雷莎修女与戴安娜王妃见面时,两人穿的衣服不能相比,可德雷莎丝毫不感到自卑,因为她一生都对世界有所付出,她拥有无数“上帝的礼物”。
有个穷朋友黄少祺,其实我与他也只是一面之缘。一年冬天,快过春节了,在火车站送客时巧遇了他。他当时非常落魄,正为行人擦皮鞋。和他聊天时,才知道他在某鞋厂辛苦挣的一年工钱,全被小偷拿走了——他用的是“拿”,因为他相信,小偷可能比他更穷。他对穷人总是心怀慈悲,甚至不忍说一个“偷”字。为了挣足回四川老家的路费,他临时摆个摊为行人擦皮鞋。黑市的车票奇贵,他买不起,可要买到第一手车票,又比回蜀国还难。我决定帮他,用自己的记者证开了个后门,给他买了一张硬座票,无形中为他省了300元。他非常感激,说了一句我终生难忘的话:“这个春节,是你给的!”
他言重了,我只是举手之劳,花不了多少力气,但他说:“你用了心,这是最重要的!”他升华了我一件小小好事,让我的心情变得特别好。
这也是德雷莎修女生前所倡导的“用很大的爱,做小小的善事”。现在,黄少祺与我仍有联系,逢年过节,都会收到他诚挚的问候与祝福。从这个意义上说,获益者是我,他让我感到人生的美好。我们的世界,处处充满爱的呼应,不要只盯着富人的华服香车,其实,穷人赤诚的目光,一样是珍贵的,它让你坚持,更让你觉得一枚善良的硬币扔进捐助箱里,会有美丽的回音……我曾经穷过,现在仍算不了大富,而且还有许多穷亲戚包围着。有时,会觉得很烦,因为总有人伸手向我求助。现在,我想通了,尽自己所能给予需要帮助的人一点希望,哪怕你只给他一个面包,一瓶水。
这个世上,穷人与感冒是永远无法消失的,那么,就把它们当作上帝赋予的礼物接过来吧。偶尔感冒可以提高免疫力,小病就是福;而穷人是我们的参照系,让我们学会惜福、宽容与善良——善良也是需要终生学习的一门功课。
就是这样吗?
利顿超乎“忍辱”的德行,赢得了更多、更久的称颂。
利顿牧师,是一位生活纯净的修行者,因此受到市民们的称颂,都认为他是个可敬的圣者。
有一对夫妇,在利顿的住处附近开了一家食品店,他们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不料,他们发现女儿的肚子无缘无故地大了起来。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使得她的父母异常震怒!在他们的逼问下,她起初不肯招认那个人是谁,但经过一再苦逼,她终于吞吞吐吐说出“利顿”两个字。
她的父母怒不可遏地去找利顿理论,但这位牧师不置可否,只若无其事地答道:“真是这样吗?”
孩子生下来后,就被送给利顿。此时,他的名誉虽已扫地,但他并不以为然,只是非常细心地照顾孩子——向教堂乞求婴儿所需的奶水和其他用品。虽不免横遭白眼,或是冷嘲热讽,他总是泰然处之,仿佛他是受托付抚养别人的孩子一样。
事隔一年后,这位没有结婚的妈妈,终于不忍心再欺瞒下去了。她老老实实地向父母吐露真情:孩子的父亲是在鱼市工作的一名青年。
她的父母立即将她带到利顿那里,向他道歉,请他原谅,并将孩子带回。
利顿仍然是淡然如水,他没有表示愤怒,也没有趁机教训他们。他在交回孩子的时候,轻声说道:“就是这样吗?”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即使有,也只像微风吹过耳畔,霎时即逝。
利顿超乎“忍辱”的德行,赢得了更多、更久的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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